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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米听完孔祎的话先是很兴奋的样子,看到孔祎后来的表情也就明白了,没戏了。
“江米,完了!我现在一点钱都没有了,怎么办?向北还要走那么远,连饭钱都没有了!”
江米用牙扥了扥孔祎的袖子,然后弯下身子示意让孔祎骑上去。
孔祎虽然不解但也明白江米绝对有它的办法,然后就起了上去。
这一跑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江米竟然在树林子里面找到了一个破屋子,里面虽然没有人的踪迹,但是生活工具还算齐全。
孔祎想到这东西大概是猎人们打猎时住着的屋子,翻来覆去的找,竟让孔祎找到了一小袋子大米,孔祎装到了身上,在这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就继续向北走。
一天只吃一点点的米,但是十天之后米还是没有了。
至于孔祎的吃食全都靠江米再给找了,即使是冬天在利国还有植物生长的,江米吃的植物孔祎也就跟着吃,虽然不好吃但是至少能填饱肚子,不至于挨饿。
就这样一路向北去,终于在十二月三日这一天赶到了利国的首都,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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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首都,成金的城墙是孔祎见过最宏伟的,比东逐的长城都要高挺,尤其是它的城门,至少有五十米高。城墙上面的城垛四四方方,很清晰的能看到站岗的士兵们,都是穿着统一的灰色铠甲。在城楼上飘扬着一面白色的旗帜,气质上面一个大大的“林”字。
城门口并没有收税务登记的,只有两排士兵笔直的站在两侧。
孔祎感叹着成金的气派却没有忘记自己要进去的,轻踢一下江米,江米会意先前走去。刚刚走到门口,两杆长枪一下就堵在了孔祎面前。
“下马!”士兵生硬地说。
孔祎喘了一口气,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一下马拉起江米,那两杆长枪就收了回去。于是拉着江米向城内走去……
“大娘,您知道谁是沉阳么?”
“啊?您不知道啊!哦,那打扰了。”
“大爷,您知道谁是沉阳么?”
“不是,不是,我没有骂您‘蠢样’,我是问您知道沉阳么?哎!唉!别打,别打啊!”
“大叔,你知道……”
就这样一整个上午,孔祎拉着江米问了不下一百人,可是就是没有人知道谁是沉阳。
孔祎则回忆起了那封信上说的,“一打听就知道了”,看来这位救命恩人真的是太过于自信了。自己打听一上午了,都没有人知道,现在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这里可没有野草供自己吃,总不至于去吃霸王餐或者偷点东西吧!
难道都到了成金,也不能吃饱和暖么?
“咦,小妹妹,你知道谁是沉阳么?”就在孔祎想着的时候,一个小女孩从孔祎面前走过,孔祎下意识的就问了她。
“不知道啊!哥哥你这个名字像是个人名么?沉是姓氏么?’”
小女孩童言无忌的话让孔祎茅塞顿开,沉阳这名字一听就不是名字,有可能是艺名、道号或者法号,自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人名导致自己陷入了困境,“谢谢你,小妹妹。”
孔祎推测沉阳既然知道自己的来历,肯定就不会是一般的人,所以有可能是个得道高僧或者是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至于到底他是谁,自己完全不得而知了。
“对了,小妹妹你们这里有没有道观呢?”
“道观?什么是道观?”
“道观就是有道士的地方,道士们会驱魔降妖的!”
“驱魔降妖?我不知道,娘亲说驱魔降妖只有住在前面那条街的国师能做,哥哥你说的什么道士我真的不知道。”
“那小妹妹,你知不知道这里哪有和尚呢?”
“哥哥是说,那一群光头穿黄衣服的人么?在城西北有个庙,那里有好多和尚。”
“谢谢你了小妹妹!”孔祎拉起江米就往城西北走去……
城西北就有个小山,这座庙就在这小山之中,庙名“去水 ”。
“小师傅,能给口饭吃么!”孔祎实在是饿得不行了,也不先打听谁是沉阳了,至少先填饱肚子,见到一个小和尚就学着双手合十,头一微。
“施主,我们正好开饭,您若不嫌弃我们庙里的粗茶淡饭就请来吧!”小和尚把手中扫把立在了墙的一侧带着孔祎就向庙中走去。
庙里的格局和孔祎印象中的寺庙完全不一样,装饰的就像是个苏州园林。庙也不大,小和尚说这里不算方丈只有十四个僧人在这里修行,庭院中种着好几棵梅花,梅花绽放正浓,院落中的雪都扫在了梅花底下成了堆。
“施主请进!”小和尚让了孔祎一下,让孔祎先进了屋子。
孔祎一进屋子里面马上就沉浸在了阵阵的木香味中。转过一个屏风,就看到了小和尚所说的十四个人,两两对坐在一张桌子上穿着与小和尚无异。最前面是一张横放的桌子,一个纯白长胡子和长眉毛的老僧人入定在那里,其余的人正在吃着饭。
“方丈。”小和尚恭恭敬敬的对着那入定的老僧人叫到,“有位施主来吃斋饭。”
那老僧人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向孔祎。孔祎的眼睛也对上了他,就在那么一瞬间,孔祎就像经历了很多事情一样,莫名的起了恐惧、兴奋、温暖、背叛的感觉。
“孔祎,你过来!”方丈的声音如同不可抗拒的命令一般,孔祎毫无知觉的就走了过去,然后坐在了方丈的桌前。
孔祎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真的如同自己在一瞬间经历了恐惧、兴奋、温暖、背叛的事情一样,心很混乱,甚至都没有在意到方丈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未来之世,若有天人,及善男子、善女人,于佛法中,种少善根,一毛一尘、一沙一渧。汝以道力,拥护是人,渐修无上,勿令退失。”①方丈枯涩的声音念出一个个字,一个个字如同敲击孔祎一般,让孔祎大汗淋漓。
待他全都说完之后,孔祎却觉的全身特别地轻松,那四种莫名而来的感觉也在一瞬间一并消失。
“你先吃吧!待吃完后,且去禅房找我。”
“是!”孔祎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然后拿起了他这张桌子上的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此刻自己的内心就如同清水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东西,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想,就是在安安静静的吃饭。
当把这一桌子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之时,一下脑子里面就出现了很多种想法,“我刚才到底怎么了?方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为何那般恭恭敬敬?为什么我就是觉得稀里糊涂的?为什么…”
“施主,方丈说待您用完餐之后去禅房找他。”那个小和尚给孔祎收拾了餐具然后说道。
“小师傅,禅房在哪里?还请你带路。”在这屋子里,孔祎觉得自己的心很静,所以自己说出来的话也带着浓浓的禅味。
“那施主您这边请。”
小和尚带着孔祎穿过了两条走廊来到了一间不大的房门口,小和尚一推门,孔祎迈了进去,里面完全是暗的。当孔祎整个身子进去之后,小和尚还把门关上了。瞬时间孔祎的整个世界就黑了。
“孔祎!”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声音,“孔祎!”回音在耳边不绝如缕。
“方丈?”孔祎试探性地回了一句。
“孔祎,你来!”声音还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孔祎向前迈了两步,但是完全的黑暗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如何。
“孔祎,你来!”声音再次重复出现。
“方丈,这里太黑了,您让我去哪里?”
“不是我让你去哪里,是你自己终究会去到的地方。”
“方丈,那终究会去到得地方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方丈的声音传来,“孔祎,你来!”
“我…”孔祎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方丈在考验自己,不过这纯粹黑暗之中怎么知道要去到什么地方呢?“我不知道去哪里啊,方丈!”
“孔祎,你来!”还是这四个字,还是那种腔调。
孔祎摇了摇头,索性盘腿坐了下来,“方丈让我思索我怎样‘来’?”
这次,那机械式的“你来”倒是没有了,只听见了淡淡的诵经声音。
要说孔祎以前要被人这样“你来,你来”的耍弄,早就烦了生气了,可是在这古朴的小寺庙里面,自己竟然没有任何脾气,很是平静。
孔祎陷入了长长思索之中:这‘来’字,是关键么?难道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