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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感情这个鸟还是夜眼,黑暗中都能够看到东西。”擦擦额头的冷汗,刘静学忍不住感到一阵的心悸:“还好把锅端在前面,如果放在后面,按照这只鸟的急迫性,那不是一口叼掉我的半拉脑袋。真是太危险了。”
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只听着那面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然后那只雌鸟又低声的鸣叫了几声。
“好了,好了,等一会。”大瞪着两只眼睛,刘静学怎么也看不清,那只锅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唉都说鸟是夜盲,结果这个鸟比我的眼睛还好,怎么黑的夜里,它都能够准确的从锅里叼到鱼,而我连锅都找不着,还真是的。”
“你等一会啊,我拿个火。”沿着火塘漏上来的火光,刘静学走下了房间,从墙角找出准备的火把,点着了,小心的爬上了二楼。
“唔,不愧是猛禽,连火都不怕。”看着那个一嘴汤水的雌鸟只是偏了偏头,完全没有对火的畏惧,刘静学忍不住感叹一番。
小心翼翼的在那个雌鸟的注视下,从一个树枝的夹缝中使劲的拔出有点变形的饭锅,刘静学轻手轻脚的看着那只雌鸟慢慢的退出雌鸟的攻击半径。
“呃——”一声长鸣,伴着一股飓风,刘静学手中的火把摇曳了几下,毅然的熄灭了。而刘静学也被一个重物砸到楼梯口,骨碌碌的滚回自己的小屋。差点没有掉进火炉(刘静学做的是个地灶,好坐着看吊在空中的锅里情况。)
那个把刘静学撞倒的东西也随着刘静学滚进了刘静学的树屋,只是好像什么部位给挂住了,才没有把刘静学给撞进火炉。
大弦喳喳如骤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大弦小弦错杂弹,可惜,不是大珠小珠落玉盘。楼上热热闹闹的一阵叽叽喳喳,如同一场交响音乐会一样,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然后就留下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看来,楼上的小两口已经统一意见了。那么自己的人身安全应该有保障了。刘静学终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爬了起来。
刚才是什么东西把我撞了下来,应该是那只雄鸟给雌鸟带回来的晚餐,还满重的砸的我还满疼的,看来,这个雄鸟的力气还确实不小。我给那个雌鸟吃了我的东西,那么我从上面片上那么一两斤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乐呵呵的爬起来,刘静学顺手操起火炉旁边的菜刀,准备弄一点肉改善改善生活。这也算是邻里的互帮互助的吧。
“啊——”虽然个子有点大,虽然皮肤有点粗,虽然已经多处骨折,身体摆成一个奇怪的姿势,但是,那个披着一些粗糙的麻布衣服的东西,还是能够分辨出是一个人的。
而且,从那快有刘静学脑袋大的乳房可以分辨出,这是一个女人;从那膨隆的腹部看这是一个怀孕的女人;从两腿中间缓缓流出的暗红色血液看,这是一个即将生产的女人。
扭曲的脖子,搭拉的双腿,苍白的脸色,平静的胸脯,都显示着,这个女人已经死亡了,可是,从那破烂的衣服下可以看见,她的腹部还存在着蠕动。
孩子还活着。
“啊——”双眼怒瞪,嘴里唠唠叨叨的数落着什么,刘静学迅速架起有点变形的锅,添加上水,灶里也加上几根干柴。菜刀也架到火焰上。
“剖开肚皮,钝性分离肌肉,钝性分离子宫,取出胎儿,剪断脐带,取出胎盘,哦这个做不做都不要紧了。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哦对了,擦拭口腔,免得羊水吸入,还有准备包袱,免得新生儿冻着,如果新生儿有窒息,还要。。。。。。,该死的,我没有药。”仰天怒吼一声,刘静学铺开床铺,拽下门帘,有把自己破破烂烂的从地球穿过来的衣服袖子一把扯下,扔到锅里,把自己细心采摘的草药都翻出来,一样一样的摆放好,做完这些后,刘静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向那个躺在旁边的大个女人。
第010章 … 学医的麻烦
“放松,放松,”把那个女人小心的搬到屋子中央的空地上,平展的摊开。这个女人的个子接近两米,硕大的块头累的刘静学气喘吁吁,还要小心轻放,轻挪轻动,让刘静学累的浑身大汗。
而且那个女人的两只胳膊还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肚子,粗大的胳膊完全的遮挡住手术的视野,刘静学用尽力气也没有办法挪动哪怕一丝丝。
“哎,母爱,还真是伟大。”无奈的看着那僵硬的胳膊,刘静学忍不住对母爱的伟大感到赞叹,但同时也感到头疼。
“我是想帮助你,如果你不把手放开,我就没法给你做手术,那样,你的孩子也可能会死在你的肚子里。”对着那个拥有着强硬线条的母亲,刘静学解释着,哪怕她已经死亡了:“为了救你的孩子,保住他的性命,我只好把你的手卸掉了,希望你能够谅解。对不起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时间急迫,胎动已经有所减弱了,刘静学希望的那种尸体按照活人意愿移动的狗血情节并没有出现,而等到尸体自然变软,要几个小时,时间上是不可能的。
“哎,可怜的人。”对于这个母亲死后还要被分尸,刘静学只能报以一声感叹。手底下的活计可是一点也没有减缓。
沿着肩膀三角肌的边缘切开,皮肤,肌肉,筋膜,然后顺着肩关节割断所有的联系,一个胳膊就给松解开了,然后就是另外一个。两个胳膊都松解开后,摆放到头上,暴露出腹部的皮肤,刘静学首先拿了一个竹筒放到那个产妇的肚子上。
“咚哒咚哒咚哒。。。。。。”急促的胎心率预示着胎儿的情况还好:“我的一次呼吸有接近六次的搏动,每分钟我要呼吸二十次左右,那么心率大概是一百二十次左右。嗯,还行,情况还过得去。只是不知道他们这个人种的胎心率是不是这样。”
顺便,刘静学顺手听了听那位孕妇的心率,还好,隐隐约约的还在跳动:“这个应该是属于心肌细胞的自律性引发的吧,不过这样应该对胎儿有着一定的保障,是个好事。”冷静的判断着手术的成功率,刘静学做好准备:“可惜,这么硕大的乳房,居然没办法让孩子吃上一口,可惜那些初乳中含的免疫因子了,哎,倒霉的孩子,估计他的童年可要得不少的病了。”
把竹筒放好,洗了洗手,对于没有消毒液,刘静学只能发出一声叹息:“希望这个孩子的抵抗力够强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起旁边架在火上烧灼毒的刀子,划开了那个孕妇的肚皮。
黄澄澄的肥油露了出来。
把刀架到火上继续烧灼,为等一会的切断脐带做消毒准备。然后,用双手一层层的分开肌肉,腹膜,暴露子宫。再次小心用刀在子宫上轻轻地滑动,划开一个口子,不敢太用力,怕过深伤到胎儿,然后,把刀架到火上,分开薄搏动子宫肌肉,从中间把胎儿给掏出来。
“孕妇出血过多,应该把胎儿放低一点点,好让胎盘中的血液流入胎儿体内,免得到时候生理性贫血过于严重。嗯,孕妇的伤口就不用缝合了,而且我本来就没有线。。。。。。没线,没线我用什么结扎脐带啊。哦对了这个孩子怎么还不哭啊,嗯口腔中的羊水还没有擦,该把孩子倒起来打屁股,应该先扎脐带。。。。。。”
一阵手忙脚乱后,那个个头有点大的幸运儿“哇-”的大哭起来,刘静学也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用门帘包裹一道,在把那个足足有着十来斤的胎儿,哦,不,现在应该叫新生儿了。放到那个硕大的被子里面包好,回头看着满地的狼藉,刘静学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算什么事啊,现在就成了一个拖油瓶的了,怎么人家穿越都是美女,高手的一个劲的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我反倒是得了一个拖油瓶,想轻轻松松的自己过日子都难。这往后的日子就难过喽。唉。可怜啊。”
仔细的搜索了一番,把那个可怜的母亲身上所有可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留下来,然后用藤床把那个可怜母亲捆上,固定住,准备天亮后给拖出去给埋上。
“哇——”不亏是个男孩,这个哭泣的声音都这么响亮。
一个箭步窜到窗前,刘静学看着那个肉乎乎的小东西手足无措:“怎么了,怎么了,饿了?痛了?冷了?尿了?还是怎么了?,嗯,应该先解开看看,可那样会不会有点冷?会不会是脐带绰到了,疼?可我又没有柔软的布包扎脐带,饿了,我可到哪儿去给你找奶水啊。羊我又没有,狼我也打不过,楼上的那两个又根本不可能有奶水,这么早的吃辅食会不会消化不动,而且他的肠道菌群还没有建立,如果那些有害菌进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会不会发生机会感染,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