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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的憔悴了。
水,升上来了,部落的中央,多了一个小小的湖泊,少了一间房间,其它的,没有太多的变化。
古菲特长老最早离开部落,蹒跚的踏上了已经长满青草的小路,孤零零的走向兽族曾经的,那个已经荒废的部落。他的身后,一轮落日映照着波光粼粼了小湖,湖面上残阳如血。
一天之间,所有的侏儒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接地面的所有通道都被人为的弄塌方了,包括后来交换回来的侏儒们,都从部落里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踪迹。
野蛮人狂化了,瞪着血红双眼的他们,恶狠狠的瞅着任何的一个兽人,满嘴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浑身的骨骼也不断的传来啪啪的响声,野蛮人旅店,这一天没有人敢大声说话。来来往往的旅客都小心翼翼的轻手轻脚,不敢带出一点的声音。
令人庆幸的是,野蛮人的狂化技巧都过关,战战兢兢的野蛮人旅店里,没有发生一起因为野蛮人狂化所带来的损伤和意外,来来往往的旅客在啧啧称奇的同时,反倒更加坚定了以后住在野蛮人旅店的决心——还有比这里更加安全的地方吗?
兽人们都低着头,夹着尾巴匆匆的从街上跑过,尽管没有任何人动手,也没有人说什么,那些平时骄傲的高昂的头如今都无力的搭那了下来,平时趾高气昂的大道上,如今阳光是那么的刺眼,兽族的兽人们只敢静悄悄的走在路旁的阴影中,悄无声息的快速跑过,敢于站在阳光下的兽人,只有八个。
连鸟族都感觉没脸在充满阳光的蓝天上飞翔。尽管他们没有犯任何的错误。
阳光下,只有八个猪族兽人在来回的奔跑,汗流浃背的寻找,寻找着能够通往地下的通道。
能够刨洞的兽族,都自动自发的加入寻找的行列,依靠自己的种族异能,发挥自己灵敏的嗅觉,听觉,发狂般的寻找侏儒们留下的痕迹,寻找着能够通往地下的路途。
狂风面沉如水的坐在野蛮人旅店吧台的后面,看着眼前的一张张疲惫不堪的兽脸,已经一个星期了,所有参加掏洞的兽人都有过被打昏,然后扔在野外的某个地方的经历,不管做过什么样的准备,没有一个兽族,能够接触到侏儒族,即使是身上带着充满善意的信函,换来的,只是再也没有死亡的兽人了。
侏儒族拒绝任何的联系。
幸好,对于狂风第一时间放在掏洞的兽人身上的信函,侏儒族作出不伤害人命的反馈,这样看来,侏儒族对刘静学并没有什么恶意,至少他们并不想伤害刘静学长老的性命。这点,从他们再也没有伤害掏洞的兽人们的性命就可以看出来。
只是,侏儒族拒绝了任何的联系。哪怕狂风已经换了七封信,能够掏洞的兽人也都毅然决然的以不怕牺牲的精神不断的把信带到侏儒族的手中,几天来,人手都换了几批了,依然没有任何的回音。
只是由暴力的砸晕,变成了使用药物的迷晕罢了。信件,依然被裁开后,原样放在使者的怀里。
让狂风感到气闷的是:那位狂信者兵团的团长大人,不声不响的,每天都坐在正对着吧台的角落的位子上,慢慢的喝着一杯热腾腾的白开水,从早到晚,从不旷课。而,他手中的那杯白开水,也从早到晚一直是热气腾腾,从未凉过。
虽然,那位狂信者兵团的团长大人每次坐在那里,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白开水出神,但是狂风知道,他从来没有放过任何人对自己的哪怕是一点点的报告,甚至包括客人要杯茶这样的小事。
“算了吧,你们也都好好的歇歇吧,看把你们给累的,都快没个人形了。”狂风挥挥手:“逼迫刘静学长老的事与你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看情况,侏儒族应该不会难为刘静学长老的,毕竟刘静学长老也是他们的长老,而且,他的儿子还是侏儒族的主人,侏儒族应该会好好的待他的。”
深深地行了个礼,那群满脸沧桑的年轻兽人一声不吭的低下头,顺着墙根溜出了野蛮人旅店。
狂风看着那些苍老的年轻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兽人呐,怎么会有布隆迪仁这样的‘仁才’出来啊,他自己贪心,却害的整个部落里的兽人都跟着抬不起头来,真是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什么仁(人)都有啊。
顺手,从柜台里面拎起一瓶火辣辣的那种酒,狂风也不知道这种酒到底叫什么名字,只是在前几天一个偶然的机会尝到后,就喜欢上了,喜欢那种热辣辣的如同烈火一样的热情,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的放纵,喜欢那种充满狂野味道的粗旷。
当然,最受狂风喜爱的,还是那种喝醉后的无忧无虑——至少他是不记得自己曾经忧虑过。
“你来了。”眼睛还是看着眼前的热腾腾的白开水,看着那冉冉升起的雾气,狂信者兵团的团长一脸的若有所思。
“咚~”沉重的酒瓶重重的落在原木的桌子上,冲击波震动着狂信者兵团团长手中的杯子里也泛起了涟漪,那缕冉冉升起的雾气也被迫的在外界的压力下改变了形状。
“你……怎么……还没走?”心里有事,喝起酒来醉的就贼快,何况狂风还是空腹喝酒,从吧台到角落的这个桌子,路没有走几步,几大口酒就咕咚咚的落下肚了。
第163章 … 酒醉的狂风
“就是该走了,所以我就留下了。”麻衣的狂信者兵团团长皱了皱眉头,一股清风徐来,吹去扑面而来的酒气。
“哦,咕咚,你是说你要走了,有话要说吧。”狂风笑嘻嘻的又吞了一口酒,摇摇晃晃的俯下身,凑到狂信者兵团团长的面前,一股浓浓的酒气直通通的冲着对方就扑了过去。
一层淡淡的白光凭空升起,犹如活物一样蠕动着,散去狂风喷过来的酒气与唾沫星子,又静静地消失了。
“很神奇吧,我也是刚刚才领会到的。”狂信者兵团的团长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借力打力,以柔克刚,多么巧妙的方法啊,多么神奇的技巧啊。”
狂风的眼睛眯了起来,里面闪耀着一种类似与刀锋的光芒:“他说的?”
“嗯,他说的。”想了想又补充到:“他告诉我的儿子,我儿子跟我说的。”
“那么,你是什么意思?”狂风的眼睛眯的更加的小了。
“本来,我是想见见这位让我儿子发生巨大变化,让我老祖宗念念不忘的人的,只是见见。”狂信者兵团的团长两眼还是看着手中杯子力冉冉升起的水雾,一脸平和的微笑:“而且还有一个人也让我好好的看看这个人,也只是看看。”有着一头金色头发的狂信者兵团的团长大人终于从手中的杯子上移开了目光,洋溢着微笑的眼睛直视狂风:“不过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只能表示非常的遗憾,在没法对那些侏儒们表示我的崇敬和歉意的情况下,我认为,刘静学已经不适合再在这里生活下去了。”“是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也没有脸再让他留下了。”狂风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咕咚一下,又是一大口酒灌了下去。
“其实,我觉得我很幸运。”布莱顿的老爹,坎巴。卡特尔又低下了头,满脸笑容的看着手中的杯子:“我来到的时候正好,不早不晚。”
“是啊,要是来的早了,有你们在身边,到是没有人敢动刘静学长老;要是来的晚了,也根本见不到刘静学长老你们恰恰赶在刘静学长老被侏儒族带走的时间赶到,确实是在时间上不早不晚,来的恰好。”狂风摇摇头,再次的痛饮了一口烈酒后,继续的大发感慨:“而且,你们逼死那几个侏儒的事,是在刘静学长老被带走以后才发生的事情,当时的目击者除了你们自己人,就是我们这些了。你们也不用多说什么,只要一口咬定没有看见那几个侏儒,凭着你儿子和刘静学长老的关系,他当然会把逼死侏儒的帐算到我们的头上,比起我们来,你们还是可信度高些啊。”
坎巴。卡特尔微笑的皱了皱眉头,终于端起那杯一直放在手中的茶杯喝了今天的第一口白开水,接着又愣愣的看着那冉冉的雾气飘散,一时间,就那么默默的坐着,一声不吭。
狂风倒也不急,摇摇晃晃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坎巴。卡特尔,再次的将酒瓶凑到嘴边喝了一大口后,踅摸着摸到背后的椅子,晃晃悠悠,憨态可掬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压的椅子发出一阵的凄惨的咿呀声。
醉眼朦胧的看看还在静静地看着杯中冉冉升起的雾气的坎巴。卡特尔一眼,看着他那张精致的如同大理石雕刻般的脸庞,狂风不由得也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心中一阵的烦躁。
再次的举起酒瓶,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