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泫冉差点呛了,“始乱终弃这等话不可乱说,我一向只情钟一人,算得专心,但情渐会淡终会逝。对方既没法子让我为之念念长久。勉强留我空心又有何意义?我又何尝不希望得钟爱百年唯一心的美人,却谈何容易。”
兰生嗤笑,不以为然。
泫冉看见了,“兰生小姐为何不以为然?不准让本殿下连问三次才答。”
“听冉殿下一番话,似乎动之以情,其实是借口而已。”见不得这样的,明明花心非说专一,兰生为女子争一言,“情淡了,为何要对方想法子让你回心转意?君子离,淑女送,各奔前程。要么,双方一起努力维持感情。爱之情淡了,还有亲之情,还有亲之义。两人定情时难道没有相知相许?既然许了,就有责义。殿下又说希望得钟爱百年的美人。既然重其貌不重内在,分明用情肤浅。百年人生,容颜花老,心要美才鲜香不散。殿下或者太无知,或者太精明,才挑美——人来爱?”
柏湖舟嘴角两头翘了起来,分明看好戏一双眼。兰生不懂的人,他懂,看过那娃穿开裆裤的时候。
这泫冉看着正正堂堂的俊朗长相,笑起来像大夏天正午的太阳,亮迷老中少幼四代女,与明着色暗着坏,左着邪右着恶,一半女人怕一半女人恨,最后却让她们爱得死去活来的阴暗小六截然不同,其实骨子里相似得惊人,都没心肝!这会儿让某女冷嘲热讽了,依着泫冉的性子,是必须为他自己正名的。这人有一怪癖,容不得女人说他花心。毕竟人无完人,哪有别人都说好的人?泫冉啊,不是没女子说他坏坯子,而是让他正午日头的烘烤,焦了,化了,蒸没了。用的方法,呵呵,不是说他坏吗?他就赢了那女子的心,最后又甘愿让他抛弃。
果不其然,泫冉眸光似出猎,笑得金灿灿俊美,“你——”
“柏老板,花王会究竟是什么会?”岂料,兰生一侧身,走到亭棂那儿去看正中湖心。
万人迷的金光,道道落空。
柏湖舟心头那个乐啊。幸灾乐祸是人之常情,需要理性去克服,但能克服过来正确对待的,就不用自责了。他拍拍皱眉的泫冉,同情一把,便走到兰生旁边尽地主之谊。
“兰生小姐既然头回参加,容柏某卖个关子,到时惊喜重重才有意思。对了,我已派人去接清心阁的五位,你就在我这儿观赏吧。”柏湖舟待客虽热忱,本身却也崇尚享乐主义,最好的看台留给了自己。
兰生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家里混进了偷儿,我心难安,你们几位且坐,吃什么喝什么只管吩咐小的们,我去去就来。”这话全真,他走了。
南月凌不客气,叫了吃喝,同香儿不知何时挺熟捻,两人趴栏杆喂鱼。
兰生看明镜似的湖面,心思飘回,想起泫瑾枫的古怪,不由睁眼瞧宽出去。幻像也好,迷信也好,第一次她希望自己能看见风色。
“生怕别人不知你小地方长大的,非要瞪出眼珠子来?”泫冉一脚折坐在她边上,背对景,友好望她,“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救到你小弟的?”
瞪出眼珠子来也是一切平常,兰生却盯着不放,答得敷衍,“还是这句话,冉殿下该跟我爹去邀功。再说,殿下派人偷盯着我家各扇门,我去哪儿也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既知我行踪,殿下察觉不对是迟早的事。”
“火眼金睛啊。”大荣没有孙行者,自然就没有这种*,因此泫冉听得新鲜,又觉是褒义,挺开怀得说起盯梢的事,“你姐妹若肯说实话,我也不必当小人。说起来我正要请教兰生小姐,玉蕊妹妹那位昏迷的护师伤好些了吗?要是好些了,我想找他问问当日的事。”
兰生不着痕迹地推托掉,“是玉蕊的护师,殿下最好问她。我住得离她远,不清楚她身边的人和事。”
她说得一点错漏不让抓,泫冉只好作罢。
有个穿军官服的人大步进来,对泫冉禀报,“殿下,已搜遍各处,不曾发现女贼踪迹。清心阁天雪仙子五位接进来了,也是被迷晕,一直在客栈中昏睡,没有大碍。柏老板说花王会就快开始,既找不到人,女贼很可能已经跑出了水榭,能否请我们收队。”
水榭太大,藏两个人其实很容易,他要是那两个女贼,与其逃出去,不如静静待着。只是柏湖舟的面子是不得不给的,还是今天这样的大日子。泫冉点了点头,嘱咐军官收队,又交代了些事宜,将当值腰牌交出去。
军官接了,“适才搜人时,见到了六殿下。”说完,退走。
泫冉解下腰刀皮束护腕,立刻有小厮跑上亭子抱去。
这就算下班了?兰生眯眼说刁话,“玲珑水榭一出事,对冉殿下倒是便利,因公来的,交过差事就成贵客了,不用来回走。”
泫冉答非所问,“六殿下来得比我早,兰生小姐怎不说说他?”
兰生愕然,见泫冉目光探究,才道,“六殿下是皇子,与实职在身的冉殿下不同。”
“他可比我忙多了。”泫冉一句带过,又顺便一提,“你言语之间态度与那日惊惶截然相反,莫非你俩真有渊源?”
兰生正好就问,“听起来你也知道?”
“瑾枫小时候重病,到南月府住了半年。既然你俩同住一府,认识也理所当然。不过,我瞧你二人那日久别重逢却全然不识彼此的模样,今日才有点苗头出来。”
情报到手,兰生才说,“小时候的事我不记得了。”已成口头禅,越用越顺。
“又是让我闭嘴的意思。”泫冉道。
“水中央的高阁可有说法?”孤儿守则之一:不想打的仗,请转移阵地,关键是保留自己的战斗力用到实处,因为无依无靠,除了自己不能指望别人。
泫冉却不想转移,正要张嘴继续刚才的话题,柏湖舟回来了。
“姑娘要是连我家最出名的三景都不曾听闻,柏某这老脸就挂不住了。”能走在泫冉身边的女子,要么是美人,要么是名门。这位美不至于绝色,一双凤眼刻锐,不太讨好的聪明相,应该出自名门世家。只是这暄都还有不知玲珑水榭的名门千金?
“柏老板有所不知,这姑娘虽出生帝都,七岁就到乡下养身体去了,刚回来没几日,别说玲珑水榭,东南西北还没搞清呢。”一能嘲讽兰生,泫冉就忘了自己还有疑问。
兰生面皮不薄,福礼介绍自己,“柏老板,小女姓南月,确如冉殿下所说近日刚回城。”
“南月兰生?”柏湖舟原来早有耳闻。
第65章 入瓮
南月兰生,大国师庶出的长女儿,因送三皇子的六个字,已经为不少人所知。虽大国师说是南月金薇之功,但对她的好奇心已起。如今被女贼迷了魂进玲珑水榭,这样出场真算得上别树一帜。
柏湖舟一双看尽千帆的眼暗中细瞧了她一会儿,但想这长女儿倒有不输金薇玉蕊的贵傲气,更比南月萍南月莎不知出挑了多少,单这份挑起东平王世子的慧智就令他刮目相看。不愧是南月和东海结合出来的血脉,即便是平凡无能的,仍因体内天生的强血而具有难掩的光华。
他问,“你娘也回来了么?”那支梅,是否仍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南月兰生眉一跳,立刻低眸不显多事,“我同我娘一道回来的。”
泫冉无恐天下不乱,“咦,柏老板问起兰生姑娘的娘亲,难道——嗯——有什么往事缅怀?”
柏湖舟笑,“十多年前回帝都时,有幸见过两面。你们这群小子只迷婀姬之美,却不知当年帝都第一美是南月涯的第二如夫人。她在梅中立,万花皆羞惭。我能有何往事?不过几杯黄汤下肚,羡煞南月涯的艳福,就跟这会儿你们羡三皇子得了绝色一般。”
想不到她娘离开这么多年,除了她爹,还有人记挂?三皇子得绝色,却是指贞宛?兰生浮想联翩,却听泫冉笑。
“我可不羡慕,其实也只有五哥是真羡慕的。天下漂亮的女子不计其数,只要上了心,眼前就有绝色,何必贪看他人妻妾?”
柏湖舟立看兰生。
兰生立看香儿,煞重其事,“我那丫头的岁数还小了点,不过。女大十八变也是有可能的,借冉殿下吉言。”
泫冉失去君子风度,举拳捶胸装心疼。“柏老板,让你家遥空大师来看看这姑娘的八字。是否跟我犯冲,我以后见了她绕道走。”
他要是从今后绕道走,该高兴的是她,兰生沉声笑。
柏湖舟真是喜欢兰生的幽默,“南月有四位小姐了,我叫你一声兰侄女如何?”
兰生点头,“有柏老板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