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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了屋,妈妈张罗做饭,她总是拉着罗英,向姑娘打听了她父亲情况说:“你爸爸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的不是在屯子里教书那段时日,也不像你说的现在当了大学教授,而是他那年跟杨靖宇征西,在大辽河边上该有多么威武。”她甚至打听姑娘,他的儿子鲍果变化有多大。问姑娘喜欢她儿子不?
闹得鲍果不好意思地在里屋说:“妈妈,你嘴可真碎,瞎问个啥呀。”
罗英端坐在大娘给她摆的小板凳上,只是笑,看不出害羞来,也不多回答大娘的问话。
妈妈一撇嘴说:“这可怕啥的,你们都是念大学的了,还会那么不开通。”她塞进灶坑一把柴禾,又去拉罗英的手。”罗英嘻嘻嘻笑的更欢了。
鲍果索兴蹲在灶坑门跟前说:“妈妈,黑马和美美之子没说住哪里去吗?”
“黑马和美美之子好得快成一个人了,从打到家他们除了吃饭说个没完没了,哩哩哇哇净说日本话,亲热得脸蛋冒火星,闹得你郑大妈都眼热。我看他们的模样,唠的准是体已话,好像把将来生小孩的事都说了。”她高兴得搂抱着罗英亲昵得不得了。
“妈,你怎么竟唠这些呢?我是向黑马他们到哪里去了?”鲍果真的有些心急了。
“哟,黑马和美美之子到哪里去了,罗老师没跟你们说?这可奇怪了。”妈妈又拍下罗英的手背。
妈妈这才把黑马回在顺河屯不久,从北边外赶来一辆大车,跟车的是个青年小伙子,找到独臂大娘家,说是找郑黑马。当时黑马和美美之子到大辽河边上去了。独臂大娘赶快把他们找回家来。那个人掏出罗老师写给他们的亲笔信。信中写的是要民主联军派人把郑黑马和美美之子接到北边外牡丹江去。那个青年当郑黑马说: “罗鼎同志向我们航空学校推荐你和美美之子来学校当翻译;我们有一大批日文飞行资料等着用,学校还留有日本教官。”要他们去当翻译。当时可把郑黑马和美美之子高兴透了。郑大妈和郑大伯感到儿子一走,心里热咕嘟的,可是又一想,这里不太平,还是走了安定,反正还有团聚那一天。何况又是罗老师荐举去了,事情是一妥百妥了,就这样连夜离开了顺河屯去牡丹江了。
鲍果听着眨眼看看罗英说:“你也不知道吗?”
罗英摇下头说;“我不知道。”
鲍果从罗英眼神里懂得了,这是有关组织问题。于是问道:“妈妈,他没给我留个信吗?这小子见了美美之子啥都忘了。”
妈妈看着儿子说:“郑黑马说,告诉鲍果和罗英,革命胜利再见!”
“是吗?”鲍果惊讶地又说,“这小子怎么会知道罗英跟我到咱们家来呢?”
“黑马说你写稿都写傻了?”妈妈说,“这不是和美美之子一样,有缘分嘛。”
饭熟了,苞米茬子饭,菜是酱缸配的黄瓜拌香油。罗英边吃边说:“我又吃到大辽河边的家乡饭了。”
饭后,鲍果带着罗英蹿遍了大辽河套。他们追忆着小时候的情景。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快过一个月了。大辽河湾子好像往下塌了塌腰,其实是积雪和冰悄悄地融化了。春天也悄悄地到来了。
鲍果和罗英接到一个同学捎来的信。罗老师要他们回学校,马上要开学了,各班学生都在选学生自治会主席,要他们回来参加选举。这可忙坏了妈妈,她连日给他们做好吃的。她私下里问罗英愿不愿意做鲍果的媳妇?罗英大大方方地说:“妈妈,请你放心吧!”这一声妈妈叫得这位刚强的独臂大娘差不点掉下眼泪来。
在鲍果最后离家的那天夜晚,他才问道:“妈妈,他回来过吗?”他怕妈妈伤心才拖了这么些天,妈妈也始终没有提一个字儿。
妈妈很沉着地说:“回来过,在这院子住了半宿就走了。”
“他是不是娶了小老婆了?”
“听说他还是独身一人。”妈妈把口气放松说,“听说他没有干建军司令,回沈阳城去了。”摸黑,妈妈把脸埋在儿子胳膊弯里哭了。
“妈妈,你想找他吗?”儿子心软了问。
“不找,这也许是命中注定的了。”妈妈叹了口气。
儿子也轻轻叹口气,不管妈妈多么刚强,她究意是女人呀。
第二天鲍果和罗英离开妈妈回沈阳城。临行前,妈妈对罗英说;“英子,你要多照顾小果,他心眼太直,不会拐弯儿。”
罗英点头应下了说;“妈妈你放心吧!”
鲍果和罗美知道,这次回学校将要迎接新的考验和更大的学潮。
第十二章 西北战场上的大较量
●周恩来说:要进攻,不是退却
黄土高原在严冬季节里是庄重凝静的。这里住着的黄土高原人,是黄土高原的主宰者。
这天晌午,一长列人流从延安市里向飞机场缓缓走来,不时地敲响锣鼓,红色横幅布上写着:“欢迎周恩来副主席回延安。”当人流满布飞机场时,长流收拢了,笔直地筑成一条横坝,像条抵挡风沙的墙。
人们安静地等待着,不时地仰望着蓝色的天空。延安人熟悉的那辆带铁篷子的汽车开来了。机场上的人们一边欢呼:“毛主席来了!”一边使劲地摆着双手。锣鼓猛劲地敲打起来,这黄土高原的鼓声炸响,撞击着人们的心扉。
毛主席和党中央领导同志刘少奇、朱德先下车,然后向人群有力地挥舞双手。
延安人对党中央领导的热切表示,时间并不长,但一切都很圆满、周到、热情、火暴、亲切。毛主席到机场不一会,天空里就传来飞机的声音了。机场空气凝聚的当儿。草绿色的飞机已出现在人们的眼帘。它轻轻地打着踅儿,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威武地滑行一段,慢慢地停下了。
顿时,无数双眼睛盯住张开的机舱门。周恩来还没有迈出舱门,就把两只手向欢迎的人群挥动着。他脚一踏地皮,目光炯炯地看着毛主席、刘少奇等欢迎他的人们,他快步上前握住毛泽东的手,接着是拥抱。转身又和刘少奇、朱德等人握手拥抱。人们不约而同地高呼:“胜利!胜利!”然后毛泽东、刘少奇、朱德和随周思来回到延安的邓颖超、李维汉等十余人—一握手。这种热烈的、欢腾的场面是很和谐、很兴奋的。这块黄土高原在人的感情交融中达到了炽热程度。
毛泽东等人很礼貌地和美军架驶人员握手之后,簇拥着周恩来上了汽车,欢迎人流又缓缓走出飞机场回到延安市里去了。
晚间,在大礼堂召开了欢迎周恩来等代表团返回延安的盛大聚会,还演了节目。
第二天,周恩来和邓颖超亲自到毛泽东、刘少奇、朱德等人住处看望,把他们从南京带回的礼品送给各家,他们谈了很多有关南京近期的局势和轶闻。
第三天在延安窑洞里,毛泽东、刘少奇同由南京归来的周恩来、邓颖超、李维汉等举行会议,他们泡着重庆沱茶,畅谈着由重庆到南京的这场谈判。他们不时会心地发出笑声。李维汉说:“看来国共谈判破裂了,从中国整个时局来看,这可以说是个重要转折的时刻。”
毛泽东这才转到正题上说:“对一年多来的国共谈判应该怎么评价呢?今后的方针应该怎样确定呢?”他点着一只烟有滋有味地抽着。
刘少奇同意地点头说:“对这些问题我们应该认真的讨论。”
毛泽东点点头说;“恩来,首先你回顾一下,一年来谈判的经过。”
周恩来有层次地把一年多谈判经过说一遍,然后,说:“谈判虽然破裂了,但另一方面则收获甚大,使党的和平民主方针与蒋介石的独裁内战方针被群众所认识。”
李维汉说:“蒋介石最害怕群众,他怕群众识破他的真象。”
毛泽东说:“反动派害怕真理。”
周恩来说:“蒋介石是以不变应万变,基本关键就在军队和政权,也就是地盘,他绝对不让。”
毛泽东把抽完的一支烟蒂按在灰缸里说:“对独裁政府,我们也是绝对不让的。”
周恩来点点头说:“蒋介石在七月一日的讲话中说得最露骨。他说:‘我已给你们东北两省半加延吉,关内也有不少地方,你们苏北还不让?’”
朱德说:“蒋介石就知道一味叫别人让,他又占了多少呢?苏北是我们从日寇手中夺下来的,东北十四年抗联在浴血战斗,他不是一句‘不抵抗’就丢了东北三省吗?”
周恩来说:“对共产党,蒋介石的政策是从消弱到消灭。现在他们对长期作战没有任何把握,连白崇禧等一些亲蒋的家伙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