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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定睛一看,竟是大将军何进,不由得心中一宽,道:“既然大将军也举荐此人,那朕便准奏,看看这个孙坚是否如卿等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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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中西南方,大将军府。
一间门窗紧闭的房屋中,跳动的灯光略显昏暗,映出几张阴沉的脸庞。
“今日早朝,诸位也看到了,好几位大臣附议奏请陛下调公伟去长沙,想必又是十常侍在背后捣鬼!如今黄巾之乱方才平定,他们便又迫不及待开始兴风作浪,着实可恨!只可惜陛下对张让、赵忠这群狗贼却是深信不疑……长此以往,只怕祸及我大汉江山社稷啊!”
何进长长叹了口气,一拳捶在身前的案几上,震得案上的酒杯哗哗作响。
朱儁见状,劝慰道:“大将军且宽心,但有朱儁在京师一日,便由不得十常侍胡来。”
“其实话说回来,文伟你若是真去了长沙,倒也不尽算是坏事,只要我们有人在外手握兵权,十常侍想要有什么动静也需顾忌三分。以袁某所见,现在皇甫老将军统兵在外,张让等辈对他便是颇有些忌惮。”
说话者相貌堂堂,声如洪钟,正是四世三公的名门之后,现为中郎将的袁绍袁本初。
不料何进和朱儁闻言,对视了一眼,却都只是摇头苦笑,随后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到了袁绍对面案几后面那个看起来有些矮小的身影上。
“孟德,你怎么看?”
那人闻言,却不忙回答,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这才开言道:“操以为本初兄的想法有些舍本逐末了,公伟若是去了长沙,虽然可以拥兵于外,但始终要受朝廷掣肘。十常侍权倾朝野,只要他们掌握了天子,掌握了洛阳,便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我等到底是大汉臣子,到时候名不正言不顺,即使有心杀贼,只怕也无力回天啊!”
袁绍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道:“孟德所言,我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如今陛下被奸人蒙蔽,我等想要在京师有所行动只怕难如登天啊……”
顿了顿,他忽然转头望向何进,眼神中寒芒一闪,道:“惟今之计,只要大将军一声令下,我与孟德便可各率本部人马入宫,将十常侍尽数斩杀,事后再向陛下陈情,如此便可一举肃清朝野!”
对面的曹操闻言神情微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不插话,只是微微一笑,朝何进望去。
何进眉头紧锁,双手攒成拳头撑在案几上,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摇了摇头道:“本初此计虽好,只是投鼠忌器,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轻易使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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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南,袁府。
袁术步履匆匆,一进府门便直趋书房,吩咐侍从取笔磨墨。
“父亲,刚下了早朝为何如此匆忙啊?”长子袁耀正在书房看书,见袁术匆匆忙忙,不由得好奇问道。
“为父今日在陛下面前举荐吴郡孙坚为长沙太守……”袁术一面应道,一面从一旁的匣子里取出一张棕黄色的信纸,在书案上铺开,动手写起信来。
袁耀见他忙着写信,也不多问,只在旁边静静看着,不多时却忍不住疑惑道:“父亲既已举荐此人,陛下自然会有使者前往,又何必再修书给他呢?”
袁术手中的笔忽然停了下来,他瞟了一眼袁耀,嘴角露出一个颇值得玩味的笑容,道:“你小小年纪懂什么?若不能让他知道是为父让他从一个小小县丞一跃升为长沙太守,那冒着被陛下和满朝文武质疑的风险举荐他岂不是损己利人了吗?”
说着,袁术摇了摇头,又继续落笔,“我袁术可不做赔本的买卖,这个孙坚确实是个人才,如今黄巾之乱虽然平定,但时局依然动荡不宁,天下大乱只是早晚的事,到时候此人若是能为我所用,呵呵……”
袁耀望着袁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在那一刻,他忽然觉得,眼前眼前的父亲变得有些陌生,那带着微笑的眼神中,分明多出了一中异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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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血影
“父亲,这小马驹还要多久才能生出来啊?”
孙翊静悄悄的蹲在孙坚旁边,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
孙坚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摇了摇头,却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身前那匹卧倒在地的战马,神情有些凝重,只见这匹马体型健壮,腹部却如小丘一般隆起,此刻正不断发出低沉的悲嘶,显然异常痛苦。
这匹马正是这几年伴随孙坚南征北战的爱驹赤血,因为通体赤红如血,故而得名,可日行千里,跋山涉水如履平地,不仅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当年在沙场上还救过孙坚的性命,极有灵性。只是因为赤血如今渐渐衰老,体力和耐力都已经大不如前,所以孙坚回到下邳后,遍寻良马,想让赤血留下血统优良的下一代,大费周章后终于得偿所愿,却不想偏偏遇上难产,一时间只能一筹莫展。
“弟弟,耐心一点,不要打扰父亲想办法……”孙策轻轻拍了拍孙翊的肩膀,一面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一些。
“派去请医者的人还没回来吗?”孙坚紧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还没……”孙策低声道,心里不由得一声叹息:现在难产的是一匹马,不是人,即使医者来了,估计也会一样束手无策吧。
正想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马厩外面传来。
“父亲,赤血有救了!”
还没见到人影,一个兴高采烈的声音便已经远远传来,父子三人皆是一愣,急忙抬眼看时,却是孙权领着一位身材挺拔的中年人疾步走了进来。
“这位是?”孙坚急忙起身,有些疑惑望着来人。
“这位是琅琊的诸葛先生,孩儿前几日出门游玩,见诸葛先生在为城东的一家农户接生牛犊,印象颇深,今日想起此事,料想先生或许也懂得为马接生,所以便跑去农户家询问先生所在,所幸先生正巧在家,便恳求先生前来看看。”
琅琊?诸葛?莫非是诸葛亮?!孙翊心头一震,但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历史上的诸葛亮仅仅比自己大几岁,现在应该还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怎么可能是眼前之人呢?
正在想时,中年人已经朝孙坚拱手笑道:“在下琅琊诸葛玄,这几日来贵地探亲,不想令郎登门造访,所以特来看看能否效劳。”
“原来是诸葛先生!久仰大名,失敬失敬!”孙坚忙朝诸葛玄拱了拱手,“小儿懵懂,冒昧劳烦先生,还请先生休要见怪。”
诸葛玄……孙翊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似乎是诸葛亮的叔叔吧?此人虽然在历史上并不如他的侄子那样名声斐然,但在当时确实还算是一方名士,也难怪孙坚一听到他的名字便慌忙行礼了。
诸葛玄微微颔首,回了个礼,目光落在一旁的赤血身上,眼神随即变得严肃起来,“果然是好马,没想到会遇上难产……”
“先生你看……”孙坚见诸葛玄面色严肃,不由得有些担心。
诸葛玄蹲下身,伸手在赤血隆起的腹部轻轻摸了摸,面色顿时舒展开来,嘴角也露出了一抹浅笑,“无妨,只是胎位有些不正,并不是什么大问题,烦请孙将军派人取些热水来。”
孙坚闻言大喜,忙叫人去取热水,一面叹道:“久闻先生博学多才,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士农工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孙将军过誉了,在下只是略懂。”诸葛玄一面用手轻轻在赤血的腹部推拿按摩,一面轻声应道。
略懂?!一旁的孙翊大汗,果然是诸葛亮的叔叔啊,这情节分明和某国产大片里的狗血情节如出一辙啊!那一会儿出生的小马驹是不是要取名叫做萌萌啊?
很快热水便送过来了,在父子几人紧张的注视下,诸葛玄将热水轻轻洒在马肚子上,一面用双手继续在上面轻轻按摩,刚刚还不停悲嘶的赤血渐渐安静下来,一刻钟后,终于顺利分娩。
刚出生的小马驹异常的瘦弱,浑身瘫软在地上,身上还裹着一片片黏糊糊的稠液,孙坚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孙策兄弟三人却是都从来没有见过刚出生的小马驹,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它的一举一动。
诸葛玄用准备好的毛巾擦去了小马身上的稠液,细细端详着它,刚刚舒缓的表情却再次变得严肃起来。
小马似乎觉得有些不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似乎四蹄发软,努力了好一阵却总是摇摇晃晃站不住,最后只能无奈的嘶鸣着跌倒在地上。
“父亲,小马怎么站不起来啊?”孙翊有些担心的问道。
“先生,这马驹乃是孙某军中最好的战马所育,如今怎会如此孱弱啊?”孙坚也是一脸的不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