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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关的人。”
看到那些书记官还愣在那里,胖子大吼了一声:“快去!”
罗斯希尔德侯爵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对于如此的强势,他也没有办法。
事实上他也想明白了,这起事件不管怎么了结,他这个议长都必须负一部分责任,他现在阻止的话,只有让自己卷入更深。
很快,大堆的卷宗被搬了出来。
检查卷宗用不着长老们动手,自然有书记官代劳,事实上这项工作非常简单,所有的卷宗都按照顺序排列,每一份卷宗都有签名,只要把这些签名罗列出来,然后按照顺序就足够了。
被列出名字的人,都面如土色。
这里面有真心虚的,也有运气不好被牵连进来的。这些人毫无疑问已经被打上了嫌疑犯的罪名。
芭瓦德维伯爵替卜哥讨要封赏的申请被翻找了出来,因为这份卷宗里面第一次提到了那几座岛屿。
这就是风暴的根源。
“呵呵,有意思。”大厅中尽是弗莱堡大公冷笑的声音:“内阁提出的封赏申请,怎么转来转去转到了统帅部那边?先给我把这件事查清楚!”
一声令下,那些书记官只能照办,想要查清此事非常容易,一份份卷宗顺着看下去就可以了,很快其中的一份卷宗被翻找了出来。
还没有等胖子把卷宗接过来,只听到“咕咚”一声,一位长老连人带椅子倒在了地上。
胖子扫了那个长老一眼,然后看了一眼卷宗底下的签名,顿时一阵冷笑。
调查并没有因为一位长老的昏倒而停止,很快越来越多的问题浮现了出来。
和卜哥有关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一份文件能够证明他做过些什么,而证据接收处,却有一份详细的清单,说明内阁曾经递交上来大量的证据,其中甚至还有一段影像记录。
不过最让众位长老们愤怒不已的是,和卜哥有关的最后一份卷宗,是将那份功勋申请退回到统帅部,要求加以核实。
这一手绝对犯忌。
在法克的历史上,曾经有一位女英雄,被嫉恨她声名和功勋的贵族出卖给了敌人。这件事的影响非常恶劣,几个世纪过去了,仍旧有人用这件事来讥讽贵族,甚至批评王室。
所以在法克,这种事要嘛不败露,一旦败露肯定名声扫地。
坐在议长座位上,罗斯希尔德侯爵仍旧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摸样,不过他的脑子却转得飞快。
他和这起事件无关,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卷宗被翻找出来,他渐渐回忆起一些事情,他有印象,当初似乎为了避免统帅部和内阁争吵起来,所以决定牺牲一个小人物的利益。
提议这样做的人是谁,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最终做出这个决定的,却是国王陛下。
装作生闷气,侯爵说了一声自己不太舒服就离开了长老院。不过侯爵从长老院一出来,手脚立刻变得利落许多。
他坐上马车,立刻让车夫赶往宫廷。
这件事已经涉及国王,一旦曝光,国王将颜面无存。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国王动用特权停止一切调查,哪怕这样做会引起非议,也顾不得了。
事后解释起来,可以说这是为了调和统帅部和内阁之间的矛盾,才采取了这种不太妥当的办法,陛下只要为此稍微道歉一下,因为没有人会继续追求下去。
这位议长大人在政治圈子打滚多年,当然明白,这起事件中最让人诟病的就是,统帅部和长老院的某些人用的手段,太过恶心了一些。这些如果不曝光的话,什么事情都没有。
马车刚刚走到拉克文大街,侯爵透过车窗看到一排马车正往王宫而去。
作为长老院议长,罗斯希尔德侯爵一眼就能从马车上的徽章看出,车里人全都是贵族院的成员。
“停一下。”侯爵敲了敲前面的挡板,马车立刻停了下来。
坐在马车之中,这位议长大人深思了很久,一直等到贵族院的马车全部通过之后,他才重新吩咐道:“掉头,带我回家。”
此刻他已经想明白了,在这件事背后兴风作浪的,肯定是内阁总理大臣,维郝雷登侯爵。
这位议长大人很清楚自己的斤两,他绝对不是内阁总理大臣的对手,更别说他刚刚得知此事,事先根本没有任何准备,这样仓促间卷进这起事件中,岂不是自己找死?
看了一眼那长长的马车队,侯爵知道,这一次国王陛下是输定了。
贵族院和长老院有很多地方非常类似,但是长老院代表的却是高等贵族和顶级豪门,成员多多少少和王室都有些关系。
贵族院则完全不同,贵族院才是真正代表那些众多的贵族,代表地方贵族的意见,虽然贵族院平时没有什么发言权,但是一旦联合起来,其力量之大,令人难以预料。
维郝雷登侯爵请出弗莱堡大公,压制长老院中亲统帅部一方的势力,顺便彻查这起事件,同时煽动贵族院压制王室,称得上环环相扣。
罗斯希尔德侯爵朝着身边的秘书说道:“你帮我起草一份代理授权书,就说:我累了,请温切斯特侯爵代替我暂时负责长老院的事务,还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直接找他。”
“这样做的话,您会很被动。”秘书连忙劝告道。
“放心吧,没有人会希望我下台,我这个人没有什么长处,敏感而且胆小,不管对哪一方来说,我都是长老院议长的最合适人选。”侯爵有气无力地说道。
弱者也有弱者生存的办法。
在宫廷之中,贵族院的代表并没有见到国王陛下,因为此刻国王陛下正在和内阁总理大臣谈话。
陛下的脸色有些僵硬,眼中带着愠怒。
与之相对应的是,内阁总理大臣维郝雷登侯爵完全是一副真诚和坦然的神情:“陛下,我并不是故意惹怒您,就算是一时受到打击,但是您毕竟是国王,最后的赢家还是您,所以我绝对不会和您开战。”
听到这话,国王的怒气稍微消了一些。
“你给我一个解释。”国王冷冷地说道。
“我想,真正需要解释的并不是我,我只是在适当时候予以反击罢了。”维郝雷登侯爵说起话来不紧不慢,这和他迅疾如电的手段完全相反。
一句话就把国王给堵了回去,国王脸上的表情异常怪异,他有些无奈,因为这是实话,
“为了一个小人物,有这个必要吗?”国王对此很不明白,他并不认为总理大人是为了报恩,一个政治人物必须学会忘恩负义。
“这不是一个小人物的利益那么简单。”维郝雷登侯爵摇了摇头:“您应该很清楚他做了些什么,他所做的一切,将使得法克能够在未来的十年之中控制东西方的贸易,我怎么可能放弃这样巨大的利益?
“话说回来,我反倒要问陛下您,您难道没有看出那些人的意图?”
陛下无法回答,只能将头转到另一边。他当然知道,就算一开始没有看出来,但是后来不可能看不出。
“我知道,陛下认为我和内阁太过强势了,让那些想要取代我们的人连一点抬头的机会也没有,所以您默认那些人和统帅部互相靠近,也默认那些人四处插手破坏我们的计划,现在又默认他们抢夺我们的利益。”
陛下当作没有听见,事到如今,他也强硬不起来。他确实有纵容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情况会恶化到这个地步。
“其实我从来没有担心过那些小辈,他们很聪明,可惜有时候太聪明了一些,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那怎么可能?
“我不担心他们还有另外一个理由,他们自己太过聪明了,所以根本不注重拉拢人才,他们的手下没人。”维郝雷登侯爵显得洋洋得意,这是真话,赤裸裸的真话。
“好吧,你打算怎样才肯罢手?”陛下放弃了抗争。
“是时候给那些小辈一点教训了,这一次他们的手实在伸得太长,他们抢夺我的利益,如果能够将其经营好,那还说得过去,但是他们做得到吗?
“这才是我看不起他们也讨厌他们的原因,这个原因同样也可以运用在统帅部的那帮人身上。”维郝雷登侯爵悠然地兜圈子。
“说吧,你的条件。”国王有些不耐烦起来,他不喜欢听别人说教,特别是眼前这个人的说教。
“我说过,我不在乎那些人,所以我打算给他们一个机会,我让我手下的那个小人物把总督的位置空出来,他们可以派一个人去接收,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的人能够做出些什么样的成绩。”维郝雷登侯爵说道。
“你有那么好说话?”国王看着他的内阁总理大臣:“一手拿花一手拿刀子,刀子藏在花的下面,这就是你的风格,让我看看你的刀子吧。”
这一次,维郝雷登侯爵没有继续客气下去:“公开审理此事,让整件事在公众面前曝光,当然陛下可以将和您有关的一切都抹干净,不过,统帅部那边一定要有人站出来负责,而且不能够扔一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