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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明心一听阎锡山拍板儿大肆着急!正要抢辩却被傅作义制止了。傅作义道:“寒泉兄(虞明心字寒泉)既然松辙兄对此事不能释怀,又麻烦主席已久,我看不如就按主席的意思,让他们两家以江湖的办法私了算了!不论结果如何为期三个月,三个月过后不论结果如何,双方都不得再为此事滋生事端。否则按罪论处!”
“好!就这么定了!三个月内,你们只要别把太原城给我烧了!随便你们闹!三个月后,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阎锡山一锤定音!
对杨家颇为了解的傅作义,当然希望事情以这个结果了解。他明白牛兆泰这回是逼的急了,结果把自己给逼到了死胡同上!
那天从阎锡山处回来,牛兆泰便四处放风重金招募枪手!以望能募得高人下手除掉杨举!以解心头大恨!可眼见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牛兆泰就明白自己那天是给气糊涂了,心燥气乱之际上了阎锡山和傅作义的当!
风儿早就放出去了,都他娘的刮到绥远地区了!可就是不见手下能给他募回一个正儿八经的杀手来!不是黄金白银许的太少,也不是天下盛平难觅强匪!只是这杨家在民国四年上,大败悍匪袁十三的那场好戏实在是唱的太响了!现在方圆几百里的土匪悍盗,听到裕华镇杨家就头皮发毛!别说接赏杀人了,就算是踏进杨家府宅的胆子,也得上山去找老虎大王借一个!散在江湖上的刀客枪手也自然不少,但一打听之下,都深感凭一己之力难接此活儿!因为在牛兆泰放风招募杀手的同时,杨家也在江湖上放风:这是他牛杨两家的私怨,哪个江湖朋友若是非要踩场子进来,杨家愿出大金条十根儿!必买此徒的首级!
如此一来别说三个月了,直到民国十五年牛兆泰被调往浙江任职,也未给其子报了仇!也许跟此事未了常年生气有关,民国十八年秋,牛兆泰在浙江身患恶疾而终。享年仅四十四岁!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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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杨焕裕听杨举说完道:“你若连两个小小的日本人都对付不了,还什么受伤?还什么关东?还什么特务?那你小子死了活该!”
杨举见二叔说着说着突然变脸,摸不着二叔是否当真生气,但估摸着不会。于是继续说:“二叔,这回跟平日里不一样,这次虽说是正巧碰上此事,但就算是你老人家在场那也得是义不容辞了!二叔你想想,日本人啊!正在杀人啊!杀咱们中国人啊!那如何能够不救得?”
“我说不该救了吗?”杨焕裕看着杨举继续道:“我是火你小子老大一个人了,一说也算是在江湖上摸打过的人了,怎么他就老是干活不动脑子呢?”
杨举听二叔这么一说,立刻就意识到二叔的意思说的是尸首问题!于是道:“二叔,当时情形危急,我救人心切故来不及当下处理尸首啊!”
“你小子放屁!我问过祁彪这小兔崽子了,你们从事发到他回来报信儿,整整小三个时辰!你知不知道,要是那两个鬼子后面儿紧跟着人,三个时辰,嘿嘿,三个时辰够二叔我给你小子收尸了!”杨焕裕说到最后一句狠狠的抬手拍向紫檀茶桌!砰的一声,桌上的茶碗儿顿时随着拍打所至的大力震动而跳了起来!茶水飞溅的满桌皆是!
旁边伺候着的大掌柜何发,则默不作声的从旁边拿起抹桌布过来擦拭桌面,而后提来紫砂茶壶重新给杨焕裕加满茶水。
杨举听完二叔训斥便思前后想。二叔所言极是,自己多年来号称纵横江湖,看来只是痴人妄语小儿胡嬉!哪里是什么纵横江湖了,分明只是游戏江湖罢了!不对,或许这话也太高的估了自己,自己充其量不过是游戏市井而已!于是便双膝跪地于二叔面前道:“二叔我又错了愿领责罚!”
杨焕裕一边喝着何发重新给沏好的茶,一边抬眼看着杨举。见杨举并不是在作怪胡闹应付自己,便心中不安。毕竟杨举乃长房嫡传,哪容此辱!于是放茶于桌道:“起来!谁又让你跪下了?又不是初一拜年,你二叔我也不做寿,下跪何举啊?若是嫌二叔我话说重了,你便在那里跪着好了!”
杨举下跪是因为二叔言之有理。再加上自幼便尊重二叔,生怕二叔生气伤身!如今见二叔并无真正生气,便立刻起身道:“二叔,不知现今可有麻烦否?”
杨焕裕道:“晚了,去的晚了!回来的人说两个人的尸首倒是还在,可马匹枪支和两人随身物品都皆已不存!看现场像是百姓流民所为,倒不似同伙收尸!可事情怕是包不住了,终究是会有风声外漏的!”
听二叔这么说杨举也不免心中堪忧,暗自后悔自己江湖经验尚浅做事鲁莽。于是便问杨焕裕道:“依二叔看现在该如何做打算?”
杨焕裕不忍见侄子忧虑便道:“已经是个这样了,还做什么打算!在这太原城里还轮不上小日本儿做主!来了那又如何?我也正好宰几个日本人,混个抗日英雄当当也好!”
杨举明白二叔是怕自己担忧,在给自己宽心罢了。正想跟二叔再陪个不是,却听二叔向自己问话:“你救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说来听听。”
“何发叔我饿了,劳烦你吩咐厨房给我准备饭菜。”杨举听二叔向自己询问韩东哲的情况,便打发何发下去给自己备饭。
“是大少爷。”见何发应声而去,杨举便从身上取出密函,上前交到二叔手里。
杨焕裕展开信函只看了一眼,便抬头看着杨举诧异。见二叔如此神态,杨举猛的想了起来此密函为日文。便连忙坐在二叔身旁,给二叔解释起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杨焕裕一边听杨举为其叙述整件事情的详细过程,一边频频点头。当听到韩东哲在锦州与关…东军里的“日共”接头取“货”后,便立刻受到了关…东军特务的追杀!以致在回长春的各个关口要道都设伏堵截!而韩东哲亦知道自己身携要物,关系重大牵连甚广!故不敢随便向当地驻军公开求援,以免生枝节。以致只好一路向西南逃避,前后历经一月有余,最后竟碾转反复逃进了山西境内!不禁出声叫好!道:“此人可以在成批的杀手围追堵截之下,只身一人边打边跑挨到此地,实乃大勇大谋之人啊!若非辈分有别,你二叔我倒也很想去亲自会会此人!这样,你快把信收好,此信关系重大,尔必代之妥善保管不容有失!明天上午你速速把此人转移到亭裕隆来,以免形迹败露妄生事端!对了,现在医院里还有咱们的人吗?”
“我把“长短枪”留在医院了。”杨举回道。
“好,有此二人在,必当策护他的周全!我现在就派人传话过去,叫他俩今晚不必回来了,就在医院里值守吧。”说罢杨焕裕便要传人。
杨举见状道:“二叔不必了,我准备吃过晚饭后再去医院一探,否则总是心中挂怀不安!”
杨焕裕双手握着茶碗点头道:“也好。四宝啊,此人可绝非寻常之辈!你若与其相交二叔甚为赞同。结交好朋友固然重要,但你是咱们杨家唯一嫡传血脉!故紧急关头还是要想着你爹和二叔我啊!”
杨举道:“四宝记下了二叔。”
何发远远见两人交谈完毕,便领着下人端着饭菜进来了。道:“大少爷,饭菜已备好,还请先用饭吧,吃完了也好与二老爷细谈啊。”
“有劳何发叔了。”杨举中午光顾着和李鲲交谈了,俩人其实谁也没有吃饱。时下已是戌时,杨举早已是腹空缺食,于是谢过何发便立刻上桌吃饭。因他知道二叔晚间喜食清淡,眼下的一桌荤菜并不适合二叔,乃何发特意吩咐厨房为自己而备,便未邀二叔同餐。
直到饭菜吃了一半儿,杨举才忽然想起祁彪来。便向二叔问道:“对了二叔,祁彪呢?怎不见出来见我啊?”
杨焕裕看着杨举道:“吃你的饭吧,我早打发人把他送回去了,顺便告诉你爹,你要在省城耽搁几日。明日你再亲自修书一封派人送回去,把大致情况写明于信,也好叫你爹放心。”
杨举想,这次祁彪与自己出来未能尽兴,此刻在家里一定是正在生气!可事发突然且关乎国家大事!此刻也就顾不得他小孩子了。
杨举心里挂念韩东哲,于是吩咐一旁伺候的何发说:“何发叔,劳烦你再吩咐厨房,速备一些刚开过刀的病人所吃饭菜。速速备好,等我用罢一同带走。”
杨举用餐完毕,与二叔刚喝了一盏茶的功夫,何发已带人前来,将装好的食盒置于杨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