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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真恨不得一脚踹死赵睎,这小子简直有当八婆的潜质,早知道当时就让他冻死算了,要说她干的这些事,虽听着平常,可细想起来,那会是一个小孩子智商能应付来的呢,总是蹊跷了些。
再说这当皇上的,自来都是疑心重的,回头把她当妖孽了,她的小命可不交代了,得琢磨一个混得过去的理由才好。宛若脑袋飞快转了几个念头,遂吱吱呜呜的道:
“就是时常听奶娘讲些家乡里的故事,说若是到了冰天雪地里,一睡就醒不来了,臣女便记得了……”
说的含含糊糊战战兢兢的,这时候瞧上去,还真是个小孩子罢了,赵玑挑挑眉:
“小丫头,你救了皇子,乃是大功一件,想要什么封赏,只要你说出来,朕都答应”
宛若不禁暗暗腹诽,我想穿越回去,你办得到吗?再说,皇上一般都说的好听,难说这里面有没有再试探的意味。
宛若重新跪下,忽而抬起头来,眼睛睁的大大的,天真的问:
“什么都行吗?”
这丫头真有一双会说话的眼,赵玑微楞片刻,继而笑着点点头:
“什么都行,朕金口玉言。”
宛若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饿了,想吃饭,这个算不?”
连一边的苏德安都不禁笑出声来,赵玑莞尔,亲手扶起她:
“真是个小丫头,好,让你现在就吃饭,来人,传膳,苏德安,你去藏月宫,让贤妃过来,若是认真算起来,我还是这丫头的姨丈呢,算顿家宴吧,给小十一和这丫头好好压压惊,嗯,让昶儿也过来。”
苏德安目光一闪,忙应着去传旨。赵玑靠坐在榻上,笑着看了眼围着那丫头转磨的赵睎,这么瞧着,倒像一对匹配的金童玉女,可惜苏家……
赵玑目光一闪道:
“丫头今年多大了?家里可请了先生读书识字吗?”
宛若还没答,赵睎已经抢着道:
“宛若比我小一个月零一天,我是二月初二的生辰,她是三月初一生的,她不仅识字,还会猜灯谜,那些灯上的谜,每一个没难住宛若,是不是?”
赵玑摇头失笑:
“你倒比人家自己都清楚”
正说着就见苏德安引着贤妃走了进来,贤妃后面跟着四皇子赵昶。贤妃早听见说皇上传了宛若进宫,让底下的人前面扫听着,这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不安宁,宛若虽看上去稳重,可毕竟是个才八岁的孩子,加上刚经了这么大的事儿,不知道哪句话应对差了,就是祸了,这祸福,也不过在皇上的一念之间罢了。
忽见苏德安亲来请她过去用膳,还真有点摸不着头尾,乾正殿是平常嫔妃不能涉足的地方,有幸在哪里用过膳的,至今为止也就只有先皇后,因此真有几分受宠若惊。
贤妃和四皇子见过皇上,宛若给贤妃和赵昶见过礼,一行人便进了连着暖阁的西次间,宛若略扫了一眼,倒真像个家宴的模样,紫檀边嵌牙五百罗汉座屏前,一张花梨木八仙桌摆在当间儿,围着五个花梨的绣墩。
赵玑和贤妃落座,赵昶也坐在一边,赵睎拉着宛若的手坐在一边,一会儿扭头看看她,一会儿在她耳边嘀咕几句悄悄话,一会儿冲她傻笑一阵,贤妃都忍不住掩着嘴轻笑。
小太监们一排排进来摆上御膳,吃进嘴里,宛若也没分辨个什么滋味出来,用过晚膳,皇上觑了眼明显有不舍之态的小十一,便对贤妃道:
“这丫头和小十一投缘,今儿时辰也晚了,外面风雪又大,留这丫头在宫里住上几日吧,省的小十一见天想往外头跑,等天晴了,再送了家去,苏德安,你遣人去知会一声,省的家里头惶急惦念。”
得,圣旨一下,宛若就这么留在了宫里,安置在了藏月宫西边的沐雪斋,是个两进的小院子,游廊过了一个小门,便是贤妃的藏月宫,很是便利,不过另一侧,却也通着赵睎住的霜云殿。
她毕竟年小,身边又没个熟悉的人,贤妃便把身边两个稳妥的大宫女,分过来伺候宛若,犹自有些不放心,便顺着游廊过来瞧她。
刚过了小门,就隐约听见小十一的声音:
“宛若,宛若,你瞧我这个可稀罕好玩?”
声音里有明显的讨好,贤妃娘娘抿了抿嘴,就听宛若有些不屑的声音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不就是几个摆着姿势的木头小人,连动都不会动一下,有本事,你找来少林十八铜人,摆在院子里哼哼哈哈的对打才有趣”
“十八铜人?什么是十八铜人?哪里有这样的铜人?便是有又怎会自己动,宛若你又哄我。”
“切;怎知是我哄你,不过是你自己孤陋寡闻罢了,你不信,回头寻个机会去少林寺问问去”
“少林寺又是个什么寺?我北辰哪里有这样名儿的寺庙,可见你是哄我的……”
贤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边上崔嬷嬷道:
“可是咱们这位姑娘真邪门了,怎的就能把十一爷收的这么服服帖帖的呢?私底下也一点不让着,偏十一爷,那么个不吃亏的性子,在姑娘面前就是七个八个都顺当的。”
“给娘娘请安”
廊下的宫女瞧见了贤妃,急忙行礼,贤妃抬抬手便走了进去,宛若和小十一行过礼,贤妃扫了眼那边架子上的自鸣钟,笑道:
“可真是不早了,都过了亥时初刻,小十一,你可该回你自己屋里歇着去了,横竖宛若这几日都在宫里住着,有什么话儿,明儿说也是一样”
赵睎依依不舍的看了宛若一眼,上前拽住贤妃的手摇了摇:
“我知道娘娘一贯疼我,不如就让我也睡在宛若这里吧,给她做个伴,还能说话解闷”
贤妃撑不住乐了,点点他的额头:
“你和她哪能一处睡,这男女有别”
“男女有什么别?”
小十一不满的道:
“太子哥哥,二皇兄,三皇兄,就是四哥,谁屋子里没有丫头陪着睡,偏我不行……”
妃轻斥一声打断他:
“可是越发胡说起来了,回去歇着要紧。”
赵睎一抬头见宛若狠狠瞪着他,眼里的火光一闪一闪的,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待要上前转圜,却碍于贤妃在此,便闷闷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恶有恶报
映雪娘一进屋,就见她姐脸色不大好看,虽说平常也轻易没个笑模样儿,今儿却尤甚。映雪娘心里也清明着呢,如今自己孤儿寡母,也没甚家业,不是她姐姐收留,还不知该如何过活下去呢,婆家那边早指望不上了。
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的手短,对这个姐姐,她是有些怕的。大杨氏见她这个小家子气的样儿,打心眼儿里看不惯,想着她们爹娘都是正经人,杨家也是正经人家,就不知道怎么生出这么个不正道的来。
以前也略耳闻过妹子的一些风流事儿,只捕风捉影,想来当不得真,宛若这事出来后,大杨氏真没想到能和映雪娘俩儿搭上关联。
总觉得这娘俩儿便是捅破了天,也没这样大的胆子,不是澈儿细细与她道清原委,她还蒙在鼓里呢。
宛若在冀州落水那档子事儿,算映雪一时糊涂,可如今,这是真真下了心思要对付一个八岁的孩子啊!那孩子不是别人,是她嫡亲的孙女,这远近里外,大杨氏心里分的清清楚楚。
这娘俩留在家里就是祸根,不知什么时候,就能惹来灭门之祸,大杨氏斟酌了这几宿,还是觉得,需趁早发落了这娘俩儿要紧。
见她进来便挥挥手,丫头婆子都退了出去,等到跟前没人了,大杨氏才道:
“我今儿叫你来,也不为了旁的事,就是有些个缘由要问明白”
映雪娘听声气儿,还算和缓,遂松了口气笑道:
“姐姐可真是,什么大事用的着这样,哪儿犯得着?”
“犯不着?”
大杨氏哼了一声:
“当着明人,我也不说暗话,那周四儿可是你的人?”
映雪娘心里咯噔一下,这周四儿原是周家绸缎铺子里的小伙计,映雪娘刚嫁去周家那一年,便认识了,后来映雪娘守寡,带着映雪回京依附了姐姐过活便断了音讯。
前些年,他不知怎的摸着消息找了来,当时大杨氏可怜自己妹子,没个生银子的产业营生,便把手边的两个闲置铺子给了她,想着她孤儿寡母,也能积攒些银钱,总靠着苏府,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她这个当姐姐的在时,没人说什么,等她一蹬腿走了,王氏掌了家,那还会顾念她这个没根儿没叶儿的姨太太,便是她那个亲闺女,也不见得能指望上。
原是好意,哪知正好就便宜了周四儿,这周四儿虽说出身低,可生了个周正的模样儿,抹了蜜的嘴,加上映雪娘早早守寡,年纪也不算很大,便不清不楚起来,把西市那边一处铺子交给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