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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粗鲁的扯开抱着自己的只芷,小丫头已放开他,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仿佛是永远也看不够一般,上上下下的看着他。
“怎么了?”
出声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粗嘎的令他惊诧不已。
“你别动,我给你倒水去!”扶住李穆,小丫头二话不说,一反当初与他针锋相对的模样跑去倒水给他。
看着只芷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李穆心下暗自生疑。
好半天折腾完了,只芷小心翼翼要喂他喝水,却被他一把夺去,自己灌入喉中。
只芷脸上有一刹那的尴尬,很快恢复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
冷冷出声,一贯的冷漠的俊美的容貌上不见情绪,却暗暗打量着只芷,想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过是一晚不见,只芷的小脸本是相当苍白的,现下却愈发苍白了,圆圆的大眼中不复先前的清明,竟有了丝丝倦意。
她眸中有不掩的关心,不觉的,李穆心中一暖,不自觉地,渐渐放下了不安的心。
“你睡了半个月,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了……”
说到这,只芷的眼圈登时红了。
“我,睡了半个月?”
从只芷所睡的地方,李穆登时想明白了她这半个月来竟是不眠不休的照顾着自己。冷漠的心,在不觉中感动。
然,只芷接下来说出的话,却令他的感动登时灰飞烟灭。
“你万一死了,我以后报仇找谁去呀!”
面色黑了下来,李穆第一个感觉就是一把掐死这个小妮子,原来她不眠不休照顾自己的原因是怕他死了没人报仇。
看到李穆精神起来,只芷说话越发肆无忌惮。
“冰块脸的,好在你那个笑的和偷油贼一样的师兄赶到了,不然你一条小命就要挂了。”
冰块脸?偷油贼?挂?
听着她不时蹦出的一大长串句子和那些奇怪的词,李穆的脸色越来越黑。
正在李穆即将爆发的边缘,虚掩的木门“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门外探出半张笑的让人忍不住扁他一顿的俊容。
很少有人能把黑衣穿的飘逸脱俗,丁布无疑却是其中之一。
一进门,李穆的师兄便唧唧喳喳起来了。
“哇,你还活着,不简单!”
一眼瞪了过去,只芷抗议道:“说什么呢!偷油贼!穆大哥才没那么容易死呢!”
还不等李穆想明白只芷怎么会帮他说起话来,只听只芷低声用大家都听的到的声音咕哝着道了句让李穆脸色立刻变黑的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死不了!”
捂住只芷的嘴巴,不顾她抗议的目光直瞪着自己,丁布压低声音。
“够魄力,你这家伙,连你大哥我都不敢在师弟头上动土,你居然不怕他?”
丁布俊俏的面容上满是不解,狐疑的看向李穆,莫非是他的“冰冻”能力减弱?眼神刚触及李穆冷漠的眼,登时打了个寒颤。
平时的李穆虽然冷漠,但是眸光不会有这么吓人。看错了,一定是他看错了!拍着胸口,丁布自欺欺人的闭眼安慰着自己。
一睁眼,李穆的眸光更加犀利冷漠,直看得他一身冷汗。
顺着李穆的目光,丁布看见自己搭在只芷肩上的右手。右手?没问题呀……自顾自的想着,他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右手。
再抬头,登时吓的魂飞魄散,他那个向来冷面冷心的小师弟居然眼睛喷火的看着他。
吓的他慌忙松掉放在只芷身上的右手,然后飞快的跳开,一脸戒备的看着师弟。
他这个师弟,平时虽然不喜与人干戈,被他整的再惨也只是冷冷瞥他一眼,让他心里内疚死了。
但是,万一他露出那样的表情,说明师弟是动了真怒了。动怒的李穆他可不敢惹,光是那双眼,就够把他冻成冰人了。
正打算好好理顺头绪,和李穆讲讲道理,却看见李穆冒火的眼睛又变成往昔的一片沉冷,不觉暗自诧异,师弟是刚才生气的,怎么又不生气了?
可是,刚才他没干什么让李穆生气的事情呀,怎么……
回忆刚才自己的动作,手,放在……想到这里,他不由惊叫出声。
“啊……你……”
话未脱口,忽然他捂住自己的嘴,惊诧而不谅解的目光看着李穆,颇是哀怨,被只芷一眼瞪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
“偷油贼,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唔,瞧偷油贼的表情哦,要多白痴有多白痴……吼吼,不过她才不会告诉偷油贼呢。兀自想着,只芷小脸上也露出了如丁布般白痴的表情。
看的李穆满心不悦,他不知道师兄和只芷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冷冷瞪着丁布俊俏的模样,李穆满肚子火,鼻腔中不觉透出声冷哼,重重躺在床上背过身不去理会这两人,直把只芷弄的一头雾水。
敛着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丁布俊俏的面容上满是沉重,朝只芷使了个眼色。两人鬼鬼祟祟的一起出了屋子。
刚一离开李穆可以听到的范围之内,丁布劈头便道:“小芷呀,说实话,我不是很反对什么断袖、龙阳那个什么什么的。”
他说的虽然含糊,但是唐朝民风开放,只要有点常识的都该明白他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了。
惟独只芷,一脸茫然。
“你不反对和我有什么关系?”而且,为什么要反对?什么是什么呀?
后面的话,只芷没敢问出来,她本身极好面子,不懂装懂的故做深沉的这么道了句,直把丁布惊的一愣。
“我的意思是,我师弟……他娘,盼着他传宗接代……”
这么说够明白吧,说实话,别看丁布每每总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骨子里却不如唐朝民风这般开放,说话也吞吐不决了。
两个人,一个将只芷当男孩子,温吞着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离开自己疼爱的小师弟,含糊不清地道着些让人迷糊的话。
另一个,什么也没听明白,为个面子不愿承认自己的无知,就这么和他打着太极。
两人就这么一直太极来,太极去的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直到太阳落山,余辉淡淡,渡满两人一身。
“我和你明说得了!李穆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终于被她磨的耐性全无,濒临爆发边缘,丁布俊俏的面容上装出一脸狰狞,恶狠狠的道着。
天呀,和“他”说话真要把人累死了!
微微一愣,只芷被他弄的莫名其妙:“李穆心里有喜欢的人关我什么事?”
可以忽略心下涌上的一点点不悦的感觉,只芷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看着丁布的目光写着三个大字——“你有病”。
没发现到只芷的不耐,丁布自作主张的把只芷那一副看神经病模样的眼神看成是“痛苦”,拍着她的肩,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兄弟,男人嘛,都是喜欢女人的。哥哥知道你性别取向可能有点问题……”
说到这,丁布刻意顿了顿,偷眼儿瞥了下只芷的反应,看见她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还以为是自己的一番话让她崇拜自己崇拜成这样的。
于是,清清嗓子继续道:“兄弟啊,你还小,性别取向有问题也没关系,哥哥有空带你去个地方开开眼界!让你知道这世界上,女人呵,是多么可爱的~~”
说这句话时,丁布俊俏的面庞上有诡秘而陶醉的表情,直看的只芷头皮不觉一阵发麻,忙不迭应和着他,生怕他一时发颠抓着自己就是顿痛打。
本来她从不认为男生会打女生的,自从被李穆三番两次的嘲讽加打击,让她觉得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兄弟,你可得记得哥哥对你的好,呃,拣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走!
被丁布一句一个兄弟的叫着,只芷被他弄的迷迷糊糊,跟着他七折八转便出了客栈。
***
夕阳落照,燃尽满天云霞,夜幕在不觉中已然降临。
软玉温香,粉黛怡人。尚不到夜半,正是掌灯时分,暖玉阁已是人潮如织,摇着手帕的姑娘们半掩粉面,引人遐想。
一入暖玉阁,只芷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她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看明白了这暖玉阁是烟花之地。
一下跳了起来,只芷惨白的脸色就要往外冲,被丁布一下拿住肩。
“才刚来,你走什么呀?”
丁布一边说着话,一双桃花眼一边色咪咪的到处勾引着阁中的姑娘们。
只芷现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呀!万一被妈咪和哥哥姐姐知道她居然到这样的地方来,她死一百次也不够呀!
“我要回家!”
泪眼朦胧的,只芷也算明白了,跟着李穆这个思想不健康的大师兄,她一世英明算是毁了。
李穆、李穆,她现在是分外怀念李穆那张冰块脸。
忽然,喧闹的人群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