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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栖典闻言心里打击很大,这些年他一人在外,爹爹从未去看过他,舅舅把他送入江南学府,自生自灭,也没见爹爹关怀过,他不是不怀疑,只是不愿相信,他知道爹偏爱栖阳,他也宁愿相信那只是栖阳聪明,得爹欣赏。
章栖悦手里托起一朵娇花又松开:“爹这两年都去看纪氏,珍奇、古玩样样都送。”可惜,入不得纪氏的手,还别说有些转到她手上,她都惊叹她爹的手笔。
章栖典身影踉跄,想着以前的过往,依稀记得爹每次对他的好都别有目的,有时候是为了让母亲答应他什么事;有时候是让自己提议母亲给栖阳涨些银两;有时候是让他去得罪什么人。
章栖典顿觉讽刺不已,那是他爹,最敬重的爹!“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你揍九炎落的时候,天家之子,祸福难料,你却傻兮兮的说偷听秘籍要为皇分忧。”章栖悦看向大哥,神情如常:“还真是分忧,帮助他练了一身耐打的肌肉,他定深深记住你了,放心,以后他会感谢你的。”
章栖典闻言羞愧的要死,少年的事现在想来,他就像个傻子!现在好了,九炎落一飞冲天,如果跟他计较,他还有什么仕途,就算当初是自己偷听不懂事,可事后爹为什么不教训他。反而鼓励他做得好上!爹有没有想过他的将来!
“也……也许爹也不知道……”章栖典宁愿相信他爹只是势力,而不是对他不闻不问。
章栖悦一锤子拍醒他天真的期待:“不知道九炎落还小?可能会被害死?然后,你可能是嫌疑犯之一?虐打皇子是死罪!就算他不受宠不被重视,他也是皇子,只要有人想做文章,你一辈子别想走出监牢!”
章栖典难以接受!他是他的亲生儿子!纵然对他喜武不满也不可能想害死他!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他走在怎样危险的边缘:“为什么!我是他儿子!我是他亲儿子!我要去问他!我要——”
章栖悦拽住大哥,看着他近乎崩溃的脸,紧紧的拽着他,不容他逃避,道出了事情的关键:“或许,我们并不是他期待的儿女。”
章栖典猛然想到了章栖阳:“就为了这个!”
章栖悦指指刚刚走出的院落:“还有那里,他一样讨厌。”
章栖典闻言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娘?!娘在他心里近乎完美,爹怎么可能不喜欢贤惠的娘!
章栖典仿佛想到什么,猛然顿住,他比悦儿大,有些事情他有印象,没人提及他不会想那么深但不能说他没印象?比如,爹没事不进娘的院子!
章栖典看着妹妹,想让她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章栖悦望着眼前簇簇花束面容平静,有什么比你真正一无所有时,更令人你追悔莫及,现在还有时间,我们需要一起努力,左相府属于你!“好凉的风。”
章栖典讶然,看着妹妹稚嫩平静的脸颊,猛然觉得自己很懦弱。
他在等什么,等着妹妹告诉他不是真的?等着妹妹反过来安慰他?等着爹看到他的好亲自悔过,他是大哥,是娘和妹妹的依靠,他却想得到她们的劝慰?
身为唯一的男丁,竟然还傻乎乎的宁愿去相信,对妹妹和母亲的努力视而不见,活在过去,努力去找他身上的好,去把他爹一样抱怨!他算什么!活在襁褓里寻奶吃的无知幼童、还是靠妹妹和娘庇护的大哥、儿子!
“哥,我们大了,没有他一样过的很好。”
章栖典看着花丛旁的妹妹,火红的夕阳照在她身上,坚强、从容,仿佛一瞬间脱离了稚气勇敢的长大,面对那样的爹她还是她,试着去生存,去为母亲分忧。
小妹从什么时候不乱发脾气了?他几乎都记不得了,她只是不再黏着爹爹给母亲添堵?不再动不动去前院而把母亲抛在一边。
他想起来了,小妹七岁那年突然把栖阳他们赶出了不属于他们的位置,那时候她跟以前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好像只是发了一次小脾气。
她那时候多小,甚至她自己还是控制不住脾气的年龄,却已经为他找九炎落麻烦担心不已,每每都抓着他,深怕他跑出去打九炎落,而他就像个白痴屡屡犯错!
章栖典回握住妹妹的说,突然觉得根本不配当她的大哥,他该保护她的,她那么小、那么可爱,世间的肮脏怎么可以让她看见:放心,他以后一定尽心讨好九炎落,不让她担心。
章栖典伸出手,愧疚的抱住妹妹,隐忍的开口:“悦儿……你长胖了……”
章栖悦一惊,靠在锦绣绣纹上的额头猛然一阵汹涌,仿佛曾经的记忆再次清晰她的大脑,声音很轻的道:“哥……你才胖了呢,都喘了,没漂亮嫂子喜欢的……”
是你受苦了,有我这样的妹妹;是你更无辜,最后也为我操心。
栖悦回抱着他,感受着她曾经再也触不到的温暖,此刻身体年少,就在身边:“对不起……哥哥……”让你操心了,以后她嫁了就没人看着他了,你要自己长大,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肆意活着,看不到隐藏在身后的危险。
章栖典抱着妹妹,望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假山流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希望长大,他定不让母亲和妹妹再一点委屈,他会为她们撑起这个家,给他们保护:“小丫头,你怎么哭了,你可别赖上我,有人会劈了我的。”
章栖悦娇嗔的抬起头:“哥……”
章栖典心里一震,白皙的小脸上挂着泪痕,平时笑盈盈的小模样此刻哀伤的让他心痛,他从来不知道平日看起来没心肝的小妹,这一刻这么伤心,:“悦儿……你怎么了……”
“有哥哥真好……”章栖悦抱着他,听着他年轻的心跳,感受着他蓬勃的青春,一切能重来,真好。
“又乱说话,我不好谁好。”章栖阳,他还真从未正眼看过的人,看中这个家了吗?还是都觉得他们碍眼,想取而代之!
可谁也别忘了,这座府邸是赵国公府赏给他母亲的!“再哭就不漂亮了。”
“你才不漂亮!本小姐天生丽质!”
“哈哈!”这么自信才是他妹妹。
……
章栖典想了一夜,文他是不行,武已经起步,以后不能再随便混日子,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升迁。
章栖典随便吃了三碗早晚,首次天没亮就跑去皇宫交接,发现时间充裕后,也没有跟同僚闲聊,而是在院子里练习道法,聂师父说他有天赋,但性情散漫,他以后勤奋点补上以前的不努力。
“阿典啊,今天很早啊。”同僚路过。
“阿典,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没迟到?”下岗的前辈稀罕的打招呼经过。
“典哥,要娶媳妇了,这么努力,哪家的姑娘,边县的饼姑还是经营饭庄的刘家小姐,不是兄弟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刘家的家世配你绰绰有余,他们家有七家饭庄。”
“上来喂两招。”
“好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栖典别练了!十三皇子叫你过去!”
章栖典闻言险些没从台子上冲下来,他?!昨天才找了,今天又找?不会真想找他算账
兄弟严过顿时激动的望向兄弟:“典哥,你发啦!听说十三皇子得了皇上亲令在找亲卫,你有戏啊,记得帮哥们介绍介绍,我也想去。”现在跟着就是老人,前途不可限量。
“想多了吧。”章栖典赶紧换了衣服,片刻不敢耽误的跟着小公公到了帝子殿。
事实证明果然是严过想多了。
“你问过悦姐姐了吗?”九炎落坐在高位上,看着下面的章栖典。
章栖典顿时觉得浑身冒汗,他来时见外面等了很多官员,显然殿下就要开始办公,而他第一个被召见的人,却没给殿下办事:“属……属下忘了问……”
章栖典忍着头顶的压力,据实以告,并再三保证:“属下定回去问了,明天一早告诉殿下。”
九炎落看了他一会,挥手让他退下。
章栖典出了帝子殿觉得手都在抖,不禁笑自己没骨气,他怕什么,那人是九炎落,小时候他揍过无数次的人!哎,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
……
冤家路窄、两看相厌。
章栖悦今天约了轩辕佳出去游湖,马车停在户部尚书轩辕府大门前时,玄家的马车也到了。
玄天机正巧从马车上下来,灰蓝色的帘子掀开,一张毫无特色的脸表情适中的显出,穿着毫不张扬的衣服,梳着中规中矩的发髻,恭敬的递上拜帖,不显山不漏水。
章栖悦一身耀眼的红色,如一曲激昂战歌美,在烈火中开出绝艳的花朵。
她刚下车,管家已飞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