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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九炎落这是恨他了,既然恨他,为什么还要留下!如果可以!为什么不还给他!明知不可为还为之,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他宁愿九炎落把栖悦还给他,哪怕是现在还也可以!
玄天机站在朝臣的角落里,普通的容颜普通的装扮,容在朝臣中显不出任何异常,甚至连脸上的目光都收敛的那么平静。
但心底隐隐的紧张兴奋还是出卖了他,他看看九炎落的手,再看看瑞枫叶的手。
突然觉得眼前,展开了无比灿烂的花朵,他几乎想仰天长啸,这是多么有意思的场面。
他心底一直期盼的让强大如九炎落,也不得不吃亏的场面!该是多么解气、多么过瘾!
但真看到了反而觉得不如想像中来得让他快意。
在他们两人,或矫情,或暗恨的心理,他应该做什么?难道只是事后幸灾乐祸。
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是受害者,或者他应该享受比他们更早的权利,因为他是第一个该得到的人。
想到栖悦站在紫福宫对她说话的情形,那样的她的确值得很多人为她心生怨愤。
可自从那件事后,两年来的一切到底是超出了他预想的结果。
玄天机也不得不恨上她,如果不是章栖悦不按理出牌,也许他现在已经拿着那件带着香气的牡丹,偶然也可以尝尝它的滋味,哪怕是威胁一下,也好过现在。
惋惜转瞬而逝,玄天机立体收敛心神,他已经不适合跟他们竞争,虽然不甘心,但他也要县把握住大周朝暗处的实力,再吓她一二!那时候他不怕死了,也可以再死一次,恶心不死九炎落蔑视人的皇权!
权书函沉默的站在朝堂上,他对皇上今天的失态,表现的很平静,但更多的是不解,尤其是看到他反常的举动,更不能理解?
皇上行房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想打听都能打听的到,只是想到,上面的那个追着她身后跑的少年,当年都不曾关注过的皇家弃子,长成如今的样子,便觉得世事无常。
谁能想到,最后拥有她的会是他,而且已经成为唯一能在栖悦身边说话的人,而昔年在她身边的人,如今想见她一面也变得那么遥不可及。
权书函苦笑一二,尽量抛开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她再也不是她能想象到,他该担心的是如儿进宫后,会不会收了委屈,当朝太后的封位已经下了,她已经不会太难,毕竟太后是她姑姑。
权书函知道,所谓女人的战争,从不是可有可无的小打小闹。
只是涉及到章栖悦,权书函便不看好如儿,入宫的时间越来越近,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至于如儿怎么行事,他鞭长莫及,只希望别自恃甚高,忘了九炎落是怎么跟栖悦一路走来就好。
“皇上!去年所选秀女,均入宫并无不妥!”韩阁老已经是第十次,把这条提案喊给皇上,平日一刻钟能宣布退朝的速度,今天不知怎么了,就是不开口!
“求皇上三思!”都是二七的好年纪,更是各家的心血,能有滔天的富贵为什么不争取!
“皇上!万岁——万——”
九炎落猛然回神。
韩阁老顿时噤声!屁都不敢放一下,更何况大声喊!
九炎落看向朝臣的目光比平时更加犀利、更加愤怒,在他昨晚刚做了那样的梦后,突然有人要把所有女人带给他,他心情怎么能好!
他都已经不吭声了,这些人还一遍又一遍的报这些小事,没完没了的一次又一次提醒!安的什么心!
024闹事
昨晚刚与悦儿有了肌肤之亲,今天就让他迫不及待的纳丰润选过的女人入宫,他在他们心中有多饥不择食!多荒淫无道!
栖悦会怎么想他!他是那种为了女人无知所谓的人吗!
九炎落顿觉韩阁老居心叵测。
其实九炎落冤枉了人家,韩阁老的提议并不为过,何况他家去年并无女子入宫待选,由他提出再合适不过。
去年大选结束,选中女子均回家待嫁,如今先皇意外去了,如果皇上愿意,自然可以收了这些待嫁女,安抚各方朝臣,在朝臣中竖立威望。
这是笼络人心的好机会,哪位朝臣愿意女儿距离富贵皇权一步之遥时止步,已经铁板订钉的荣华,因为先皇离世成为泡影,小皇上如果识相,就该知道这是不费吹灰之力让人为他所用的好机会。
可惜。
九炎落前半生讨好人的嘴脸用完,后半生没想过让任何人左右,他坐在龙椅上,要的不就是无人能憾动他分毫,收复朝臣,该用的是正经办法,与女人们有什么关系!
难道以后他要指望那些女人的地位收拢朝臣!他还不如个窝囊废让自己看的起!
九炎落阴着脸驳回!
朝中众臣微愕,这……不过是皇上举手之劳的事,为什么……“皇……”
九炎落说过的话,从来不想说第二遍,尤其是对那些道貌岸然的自认在朝中能呼风唤雨,玩弄帝王于鼓掌之中的臣子,或者自认才学了得,能把皇上死谏的不敢开口的文臣!
他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韩阁老代表的一批人亦怒了,心想:你这个小皇上怎么能这样,有嫌疑弑父上位也罢了,还油盐不进的臭脾气,当初为太子时多么中庸的人,怎么才上位一个月拧得都拽不回!
真以为他们大周的文臣是摆设吗?他们多年来可就是负责监督帝王‘纠正’帝王错误的人,论说死人的本事,一个不少。
于是六位阁老上前一步,义正言辞的问:“皇上,依皇上之见,如何安置那些贵女?”
九炎落瞬间看向他们!嘴角扬起抹鄙视的笑意。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帝王会因为名声向臣子妥协。
“不知道怎么处置那些女人是不是?”觉得他该把他丰润捡过的女人弄进宫来,恶心悦儿?“国庵寺的地方够大吧,装十几二十人不成问题吧?”
礼部尚书万大人闻言,立即出列:“回皇上够大!容几位先皇预选的贵人为先皇念经祈福是国庵寺荣幸。”
九炎落颔首,转而看向六位脸色微变的阁老。
此时群臣亦顿时哑然。如果另嫁还有好处,入了国庵寺什么前途都没了!
万尚书擦擦头上的汗,他刚才的话彻底开罪了小半权贵,但为了女儿却不得不为之,静儿是去年大选为皇上预定的贵人,除了已经入宫的章姑娘,还有未入宫的权小姐,他女儿是三贵。
在皇上后宫目前只有三位正经主子前提下,是难得的好机会,如果静儿把握得当,将来为贵妃也有可能,这时候,他怎么可能不出列为皇上分忧。
重要的是,皇上难得没有纳了那些女子的意思。
九炎落见众臣安生了,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虽然不乏坚持已见送女儿进庵的硬气臣子,九炎落只是记下了他们的品性,便掀过不提。
有时候坚持是好事,有时候则没必要,可竟然对方都牺牲女儿了表直臣之心,他焉有阻止的道理,毕竟舍得孩子套不住名声的人大有人在。
“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九炎落听着臣子的汇报,神情回复如初,每件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却依旧心情不好,这种心情不好来自他自己。
梦中落寞的身影,她眼角的一滴泪,让他心中一阵刺痛。
他更不明白那些女人有什么好?值得梦中人去背叛悦儿,九炎落从不觉得自己有过那样龌龊的心思。
散朝后,九炎落没有去朝露宫,青天白日不入后宫是他潜意识认为男人都该办到的事,或者中午午休时可以例外。
机要处外站了几位要求觐见的大臣,瑞枫叶和玄天机均在其中。
玄天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距离瑞枫叶很近,两人的位置又距离其他人远了些。
所有人均面色肃然,恭敬沉默的候着。
玄天机用余光打量眼周围,嘴角露出抹诡异的笑意,他悄悄地靠向瑞枫叶的方向,声音微不可查的道:“早朝上什么感觉,是不是心痛难忍、心有不甘。”
瑞枫叶骤然看向玄天机,凌厉的目光一扫以往的柔和竟与忠王爷一般无二。
玄天机自从被皇上虐杀过后对所有表情免疫,反而对方越诡异越能吸引他灵魂共鸣:“我说错了吗?”。
玄天机恶劣的舔舔嘴角,一副回味悠长的样子:“皇上今天的精神真不错,昨晚想必暖乡温玉在怀,乐不思蜀。”
瑞枫叶隐下眼里的杀意,垂下头。
玄天机觉得周围的空气更美了,有什么比沐浴着别人的悔恨更令他心神荡漾。
但对饕餮般的他来说,这点意境还不够,还可以挖掘,瑞枫叶这种高高在上的世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