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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知了。”
那还能是谁?
霍洹迫出一声笑,怒与怕皆在心中掀得汹涌,想把母亲与云婵从那一方困境中救出来,又怕妄动反添事端,一时境地两难。
强自沉下心来,也知道就这么把徐氏接出来是决计行不通的。想护二人周全,说到底,得扫平冯家。
。
此事就先这么暗中观察着。冯家不动,他们便不动;冯家若动……他山下放着二百五十号禁军,也不是好惹的。
炎热袭来又淡去,枝头在酷暑中打了卷的叶子在天气舒爽些了的时候重新展开,而后又泛了黄。
眼瞧着秋意浓了,便有朝臣提议,该去围猎一场。
说来也确是应该,自霍洹继位以来,还没有去围过猎。这不仅是游乐而已,更是一展天子英姿的大事。振奋人心、鼓舞士气,总归是有并不算小的用途。
短作思量,霍洹点头答应了。禁军都尉府便忙碌起来,到底是远行,要确保沿途不出什么岔子才是。
这厢云意安排人手忙得不可开交,一道道令往外下着,喝口水的空当,听闻手下来禀:“大人,长公主来了。”
“……”云意差点被水噎了,蹙了蹙眉头,“何事?”
“臣也不知,看着很急。”对方这般说了,云意也不敢大意。何况霍檀平日里就算有事,也多是差人来知会一声,从不亲自来禁军都尉府找他,今日实在反常。
暂且将手头的事搁下,云意去了正厅。遥遥看到霍檀并未落座等他,来回来去在厅中踱着步子,忐忑不安得不能更加明显。
“阿檀。”他唤了一声,霍檀回头一看便疾步走了过来:“夫君。”
“怎么了?”他伸手一握霍檀的手,觉得她的手凉得可怕,便又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夫君进来说……”霍檀拽着他往里走,又回身关紧了正厅的大门,咬了咬嘴唇,低低道,“我……我刚从宫里出来。原是去见母后,可听说两位舅舅也在,就没有进去。”
她抬了抬眸,眼中显有惊恐:“舅舅们已经许久没去见过母后了,我不放心,偷听了两句,他们好像要……好像要……”
她说不下去,云意觑了觑她的神色,问得也小心:“如何?”
“借着围猎的机会……弑君。”
霍檀道了这么一句就缄口不言了,云意狠抽了一口凉气:“我去禀陛下。”
“我禀过皇兄了。”霍檀忙道,顿了顿,又说,“皇兄大概很快会召夫君说此事。他的意思……是照去不误,摸清了情况在冯家要下手的地方布下人手,既能保得平安,又能给冯家加上弑君的罪名。”
也好。冯家的势力盘根错节,一道道罪名查起来颇费工夫,加上虽有过也有功,直接除之难以服众。
若是能直接有个弑君的罪名,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无论如何都是无可赦的大罪,再不用耽搁隐忍什么。
“我来是、是想求夫君,一会儿能不能请旨……不随驾了?”她说着,自己也觉得难以启齿。一下下地咬着嘴唇,咬了四五下才又说下去,“我、我不放心……皇兄有安排在先,那许多人护着,自会无恙,可夫君您……”
云意皱眉的同时哑笑出来,一把将她拥进怀里,霍檀的话语戛然而止。
“娘子放心。”他话音沉稳,紧搂的双臂感受着霍檀缩在他怀里时的瑟瑟发抖,“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毕竟已先一步知情,能护陛下周全,就能保自己的命。”
“可是……冯家那么大……”霍檀贝齿紧咬,越想越觉得不安,“夫君就留下可好?反正、反正护圣驾周全也……并不少你一个,你就请旨留在长阳护婵姐姐就是,皇兄也担心婵姐姐,会答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霍洹拍桌子:来赌杀我会不会成功吧!赢了的送JJ币!
阿箫一口水喷桌子上:滚!!!是个人都知道不会!你想穷死我么!
霍洹:那我要和小婵滚床单。
阿箫淡定脸喝茶:净网2014,你想我进局子么?
霍洹:那我要亲小婵。
阿箫皱眉。
霍洹:抱抱也成……
阿箫微笑:我们来聊聊赌你会不会死的事儿吧【目露凶光】
霍洹一个哆嗦:今儿天儿不错,哎你看内是什么……
☆、第64章 谋逆
不论霍檀心中有着怎样的担心,云意都还是要随驾前去的。这等半点疏漏也出不得的大事,他这身居指挥使的人,岂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在圣驾离开的前晚,几人到云婵宅中小聚一番,除却霍洹、云婵和云意夫妻,叶澜也来了。她倒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算不开口,几人也知这是想着明日可和她夫君一同往围场去,此行定要玩个痛快。
霍檀这要留在长阳城里的,见状有点闷闷不乐,一扫因围场各样安排而生的不安,对叶澜不无嫉妒:“还是翁主好福气,我和婵姐姐都去不得,只能坐在这儿干想。”
叶澜嗤声而笑,拿了枚柑橘在手里剥,边笑边道:“来日方长。这不是有紧要安排才不敢让长公主去么?长公主若像我这般和这些事牵不上瓜葛就无妨了,既有瓜葛就还是谨慎些——毕竟玩乐不急,这才嫁给指挥使大人半年不到,日后有的是机会。”
她这番宽慰在情在理,霍檀虽还是恹恹的,也不再埋怨什么。往云意肩头一靠,双臂还了他的胳膊,不言不语。
“陛下当心些……”云婵看向霍洹,叮嘱之语轻轻的,“若有拿不准的事,宁可不做也莫要犯险。毕竟……”她顿了一顿,一哂,“大夏朝都仰仗着陛下呢。”
“说得那么好听干什么?”霍洹淡睇着她,“直说是你等着我回来就是了。”
“……”云婵的脸一红。
“快说。”他不依不饶地催促着,一副认认真真想听她说的表情。
这回不止是云婵,在座几人都听得一僵。霍檀就势倒了下去,将脸埋在了云意膝上不理眼前这两位,叶澜简直后悔没拽着夫君同来,只好兀自去看梁上雕花,强作镇定。
云婵自知这“逼迫”中没有恶意,又实在有点窘迫,眉眼一番瞪了瞪他,复低垂下去,缓缓道:“陛下当心些,安全回来才好,臣女还等着嫁人呢。”
说完之后好像觉得更窘迫了,头都不敢再抬,板着脸从叶澜手里抢了半个桔子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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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时候,皇家仪仗就出了长阳,洋洋洒洒地往珺山去了。云婵站在院门口看着,遥遥地,能看到一顶顶幡,气势慑人的红黑两色,夹在天地之间,好像能震慑一切。
“小姐别担心了。”白芷在她身后轻劝了一句,看一看不远处的仪仗,自己的口吻中明明也有散不去的担忧,“知己知彼,不会出什么事的。”
“嗯。”云婵点了头,回过身握住她的手,“若此番一切顺利,冯家便算是没后路了。我会嫁给他,你……”
她止了言,而后又一笑:“有些事情总该大白于天下,熬到头了。”
白芷的手在她手中陡然一搐,却到底没有将手抽出来,缓然点了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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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洹离开长阳后的头一个夜晚,云婵陪着徐氏一同过了。因为相谈甚欢,也因为心事太重,二人均是无甚睡意。备了茶点,坐在榻前聊了一夜。
太阳破晓之时,又一同备早膳,云婵调着豆馅想做一道酥饼,却是味还没调足,就见白萱来了。
她来得急,从暗道赶来有些乱了发髻,没来得及梳理,径直找到云婵禀话:“小姐,袭氏又来了,说是要见小姐。看着气势汹汹,不见小姐一面不罢休的样子。两位百户大人劝也没用、吓也没用,她就是不走。”
又和皇帝沾着点亲缘,他们也不敢真伤了她。云婵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徐氏劝道:“你去一趟就是。离得也不远,回去料理好了再回来,刚好用膳。”
“可是……”云婵有些犹豫,大觉让徐氏给自己做早膳是不合适的。徐氏却不由分说地又道:“不碍的,有白芷在这儿帮我,你去就是了。”
于是云婵一福身高了退,随着白萱从暗道往自己的宅子走。熟悉的路已走了数十回,推开木板,二人从塌下钻了出来,理了理衣服正要出门去,脚下却猛地滞住。
带着陡然腾起的满腔惊愕,云婵看着眼前紧阖的门回不过神来。
那门纹丝未动,门闩仍闩得好好的,可那原该素白干净的门纸上,一道血痕红得刺目,血痕两旁,依稀还有数十血点。
好像是从远处溅洒过来的。
“小姐……”白萱有些怕,向后退了一步,回过神来又下意识地走上前去挡云婵。
云婵握了一握她的胳膊示意她让开,放轻了脚步,走到门缝边一看……
眼前这一方不大的小院里,已横了十余具尸体,有几个不知是什么人。可剩下几个,分明都穿着飞鱼服,是为她守宅的禁军。
“出事了……”云婵倒抽了口凉气,怔了一怔,拽着白萱就往回走,“不能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