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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阔语塞,李怀远说的没错,说是自己连战连胜,他自己都知道这不是真的胜利,而是李怀远自动放弃的。虽然李怀远说是自己在整顿军队,但以他对李怀远的了解,他猜测,李怀远一定有什么奸计。这也是他应李怀远邀请而来赴约的缘故,否则,一堂堂部族之主怎么会进入敌军范围。
李怀远深沉的说道:“失阔族长,我骁果军有直属雄兵二十余万,各藩属之兵,近十万有余,而我这里只来了五万之兵。你说,就算此次你们胜了,那又如何呢?我部大军可在冬日作战,但你们各部在冬日,呵呵……结果如何,你们自知。”
失阔冷笑道:“我退了又如何?还不是和靺鞨人一样吗,被你们逼迫剥削,臣服与你们之下。要是没有了其他几部,我伏部也保存不了。”
李怀远道:“你说的没错,但是,就算我们不逼迫你,难道你们就能安稳的存在?看看你们周围,东有靺鞨人,北有室韦人,西有草原霸主突厥,难打你们自信能在这些大势力的范围之内求的独立?”
“你现在该考虑的是,依附那个获利最大,而不是还想着独立自主。回纥怎么样?还不是被突厥降服,难道你们自认为比回纥还强?”
“你想让我臣服?”
“不是想让你臣服,而是给你找一条最合适的道路。我是从顺州府北上契丹三部的,在我们现在的东部,北海都护府的几万大军随时可是西进。你们是五部联合,但终究是五部,而不是一部。我骁果军却是聚在一心。失阔,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话说李怀远继而连三的后撤,也是让部下有些不满。打仗,他们都经历过,在骁果军开始到现在,何曾这般窝囊过,可谓一溃千里。但李怀远还是执意如此,让各部遵令行事。
随后李怀远和失阔数次联系,两人互相争夺自己底线,商谈臣服与否的条件。
…………
旷野之中,草原之上,双方兵马战做一团,马刀榫舞,骑枪挺刺。每一道一闪而过的人刀光后,必定会有一个头颅高高飞起,再砸落地上。
火字营都尉高览一边挥舞着横刀来回抽杀,一边不断的嘀咕咒骂。他在咒骂着契丹骑兵,也在暗暗责骂着李怀远,要不是因为要且战且退,他早就和对方死战了,何必如此?
让军令不可违,身为骑兵都尉,他自然不会不遵军令。见到双方战至一起,便令部下缓步后退。
“都尉大人,其他三部都后撤了,我们也该后撤了,敌军大军已经过来了,据此不到十里。”
高览看了看后边的契丹骑兵,冷喝一声道:“全军后撤!”
一声令下,骁果军骑兵疾驰而去,和契丹骑兵分割开来。见到骁果军撤走,契丹人并顿时欢呼震天,听得高览脸色铁青。
“该死,这已经是第八个营地了,要是再撤下去,我们直接就撤到幽州境内了。”
“是啊,我们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将军到!”
李怀远走进大帐,看着脸色各异的都尉,不由暗自摇头,这些人,太沉不住气了。
“诸位都尉,都去准备吧,准备撤向下一个营地!”李怀远淡淡的说道。
“将军,我们已经撤了七个营地了,还撤……”固字营罗琦沉声道,话语之中的不满,显而易见。
“才第七个而已,放弃营地总比让你的部下兄弟去死在战场上要好的多,不是吗?战死沙场,我们都无所畏惧,但战死沙场还不能取得理想的结果,那我们还有必要死战吗?不要多说了,准备去吧!”
罗琦虽有不忿,但也不会肆意妄为。他只是不愿意接受大军继而连三的后撤而已。
在场的十几个都尉之中,最难管教的就是骑兵都,最好管理的则是靺鞨骑兵,倒不是靺鞨骑兵没脾气,而是在他们看来,他们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好了,完全没必要去和骁果军的将军争论什么,得力不讨好。
“报……幽州来使!”
“嗯?”李怀远眉头不由一皱,对于幽州的使者,他也不太清楚。他自己着这次诱敌深入,且派契丹军和靺鞨骑兵进攻五部部族的作战方式,并没有上报,所以,外界肯定得到的是自己接二连三战败的消息。
几个骑兵都也眉头暗皱,虽然他们对李怀远的退让不满,但他们也知道,李怀远并不是真的战败了,而是缓步退让而已。难道幽州那边对这里不满了?诸将暗暗思虑道。李怀远可是赵询的老丈人,要是真的被撤了,他们这些刺头,决计会深留对方心中。这和胜利不同,要是最终打胜了,对方一定不会介意自己这点小事的。罗琦等人都有些暗自心焦。
“见过军务使大人!”李瑾乾进入大帐,对着李怀远施了一礼。其言军务使而不是将军,就是说,自己用的是军务司的名义,拜见上官。
“瑾乾,竟然是你来传令!”
“是啊,主公让我随将军一起体验一下战争的实况。将军,这是主公给你的密令,此战之后,可能就要用到了。”
随后,李瑾乾又从身后侍卫手中拿出一把金色短剑。
“骁果军令御金剑!”诸将同时起身,俯首行礼。
李瑾乾道:“主公有令,将军号令契丹诸将参与此次战事,任何人不遵军令,可先斩后奏!”
“将军,我看大家又要行动,是不是准备决战了?”李瑾乾将金剑递与李怀远,笑着说道。
李怀远小心的收下金剑,回答道:“不错,此处大营,就是契丹大军的埋身之地。”
“诸将听令!各营各都,立刻按计划后撤,营地之内,可留一些物资给他们,让他们在今夜之前,好好享受一次晚宴。”
“我知道诸将右疑问,在此地,我就告诉你们,我们脚下大营,埋了我幽州半年库存的火药,换句话说,这大营就是立在火药堆上的。”
这下,诸将各个脸色变换不断,尼玛,这要是爆炸了,大营里的人岂不都炸成灰了。
“不要怪我没提前告诉你们,这也是为了让你们和契丹军作战,撤军也撤的真实,败的心中不忿。因为某些都尉的特特殊表现,契丹军已经对我们的撤军,不是很怀疑了。”说到这里,李怀远还特意向罗琦等人扫视了一眼。
“至于靺鞨骑兵三都和契丹骑兵,我让他们另有任务。记住,今夜就是最终一战的时候,我们不可能留下对方的全部,但也要留下部分,如果对方拼命逃亡,那就让他们逃,这已经不是我们的职责了。”看了手中的密令后,李怀远取消了强行留下大部敌军的计划,而是保存实力。
“记住,不要用自己兄弟的性命和对方对拼,他们的命没我们的值钱。记住了,保存实力,谁要是不遵军令,我手中的令御金剑可不是摆设。想必你们也看到了,我先去接到了密令,那才是我们真正厮杀的时候,听到了吗!”李怀远最后交代道。
“遵将军令!”
“好了,各军撤军,记住,要造成慌乱而走的迹象。”
“遵令!”十来个都尉齐声喝道。虽然他们知道事情绝对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这般简单,但他们却对胜利,都充满了兴奋。
“金剑,看来,我这金剑送的有点多余啊!”看着空荡荡的帅帐,李瑾乾苦笑着说道。
“多余?不,一点也不,要不是这金剑,我让他们保存实力,不要和契丹军厮杀,你说他们会听吗?”李怀远摇头说道。
“更重要的是,我对这契丹作战才有了信心啊。”李怀远有感叹道。他私自和契丹五部中之一的族长联系,私自借用赵询的名义调动契丹三部士卒,这都是遭人把柄的。这令御金剑不是用来震慑这些都尉的,而是用来给自己遮漏洞的。
李怀远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走在赵询的视线之中,但他自认为自己没有私心,也不惧怕什么。所以也没有及时上报,但现在想来,似乎自己大意了。
第446章 陷阱
契丹北部五部联军不少,但也不多,合计十五六万人。骁果军和契丹三部联军十万人,在长三十余里的边界线上交战。
但只是僵持了一个月的时间,似乎因为骁果军内部问题和后勤补给问题,骁果军与契丹三部的联军开始后撤,将军营抛给了契丹北部联军。
每撤一营,就相持一段时间,随后有后撤,一月之余,撤了七座大营让一开始有些谨慎的北部联军彻底放松了紧绷的心。凡是南部联军后撤,他们就前进,大有一举将对方赶到燕国境内,甚至杀入幽州之意。
当然,杀入幽州,看不起骁果军,那也只是普通将士的看法,五个族长决计没有这样的想法。能成为一族之长,都不可能是笨蛋。对于南部联军的撤军,他们也做过详细的探查,得知,骁果军的军队很怪异,主将是昔日幽州都督,也就是骁果军赵询的昔日手下败将。幽州就是赵询从李怀远手中得到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