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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外面唔了声。
我忍着笑:“那咋整呢。”
“爱咋整咋整。”他居然也回了句东北话,乖乖不得了,中国真是要统一全球了,希腊火神都会说东北口了。说完,他猫了腰,挤了进来。
电梯总共就那么大,他一进来,一个我,一个他,整个电梯就挤满了。在他庞大的身躯下,我根本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直被他迫入电梯一角--他老人家,一个人,不,一个神,就占满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地方。
电梯落下三层,“叮”一声停下,这层住着两口子,每天也这个时候上班。我倒要看看今天怎么办。
门开,果然是那夫妻两个人--等等,怎么回事,他们居然舒舒服服的走了进来!站在---站在赫斐斯托斯的--身体里!
“早啊荧小姐,去上班?”那女的说。
我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来。
百忙之中,我看到那怪物冲我眨眨眼--原来他有眼皮,什么破神,跟人一点区别也没有--像是在说,傻了吧。
我忽然泄了气,是,我忘了,人家是神,人家是万能的火神,人家多牛啊,孙猴子的七十二变在人家看来可能也就一小儿科,人家会没法应付正常生活?哼,想让你看见是人家给你面子,不,是给阿芙面子,不想给你看见,你瞪着两眼珠把瞳孔瞪到地上去,也看不见。人家现在心情好,要不当场给你表演一个超人冲天飞,还借你的红色内衣来穿身上,你又能奈他何?还想和人家斗,做梦去吧。
“荧小姐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哎。”那女的还在再接再励。
我有没事关你鬼事,我翻翻眼皮,细如蚊声的应一声:“没事。”
姥姥的都是瞎子,这么大只牛头怪站在这里,愣是看不见,只害我一个人担惊受怕。哎,世界是如此的不公平---我又乐起来,我现在好歹也算半个神了,动辄和爱神火神平起平坐,这身价,哈哈,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阿芙说的没错,天性凉薄,非我莫属,不但对别人凉薄的很,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真是吃到几分算几分,睡到几时算几时,走到哪里算哪里,多么随遇而安,多么合时宜,多么有眼色,哈哈,这样,不是凉薄是什么。
身为半神的我,带着火神老赫走进公司时,引起了一阵嗡嗡声。
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的威严日盛,大家对我由衷的崇拜起来了。随即发现,原来老赫压根没有隐形。
就是这样,让他不隐时他要隐,让他隐时他偏不隐,你能把他怎么样。
他所到之处,莫不人仰桌翻----走廊太窄,根本连他的一条腿也放不下----像是重灾区,就差墙没有倒了。
看他佝偻着站在我面前,我简直哭笑不得,三米三高的楼面哎,他站在里面,像是关在鸽子笼的老鹰---突然又想起我的床,我特制的、昂贵的、三米乘四米的大床哎,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么个牛头怪准备的?想起平时下班后,可以把啤酒和零食抱到床上,可以在床上玩电脑、打游戏、看小说,横着竖着讲电话、做瑜珈,甚至翻筋斗,完全不担心会掉地上。。。那些美好的以床为家的日子,从昨天起,算是过到头了。
从坐进我的办公室,电话就不停的响,我接到手也软了。统共全是内线电话,统共得一个问题:那是谁,是谁是谁?可是密林中的金刚?可是深山中的泰山?
他们心痒难挠,我就恨的牙痒。
我看我必须在工作和代理工作中做一个抉择,请几天假?这是个好主意。
打定主意,我着手处理手中积压的工作,加上周六周日,除去昨天和今天,我只需再请三天假即可,三天假,一天假等于若干银纸,三天假等于若干若干若干银纸--有点肉痛,不过看一眼旁边这牛头怪,肉痛也值得。
他忽然说:“你不必为我请假,如果真的不方便,我可以隐身。”
“没事,就三天,问题不大。”我举着手里的文件夹:“不过今天可能要加班,把这些事全部做完才能走。”
他点点头,在我脚边缩着蹲下来--没办法,他也觉得和我说话距离太远,一个抬头喊一个低头叫太累了,这样蹲下来,他和我一样高,刚刚好。
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咳,他有什么可怜,我才可怜好不好。收回思绪,开始工作。
门外有喧闹声,同事跑进来说:“不知楼上谁用了什么,整栋楼的电闸都烧了,现在正闹呢,说至少三天没法供电。”
我愕然,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看向老赫,这牛头怪正在那里腼腆的笑,奇怪,我现在渐渐能分辨得出他是在咧嘴还是在笑--是他搞的鬼!是了是了,烧东西,可不就是他的专长。
同事说:“不知公司会不会放我们假哦。”
“大约会吧,没电能做得了什么。”我说。
三天,刚刚好三天。他可真会算!
“放就放呗,我们又没什么太大损失,楼上可就麻烦了。”
“楼上怎么了?”
“楼上健身房今天新开业,请了一大批贵宾,刚试了十分钟,就停电了--哎,也许就是因为他们的机器功率太大,把线路烧坏了。”
“那怎么办?”我看老赫一眼,死牛头怪还是好整以暇的笑着,害到别人了哎,还笑。
“没事,听说那个主教练是从泰国刚刚回来的什么泰拳冠军,现在好像是说要给贵宾来个余兴表演,大家都乐的很。本来嘛,这帮老头老太哪懂什么健身啊,看看帅哥挥拳头,不比自己挥汗好多了。”
又有人挤进我房间:“是哎是哎,听说那个泰拳教练超帅的,她们都去看了,荧老师去看不?”
去看,有帅哥为什么不看。我站起来,复又坐下,闷闷的:“算了,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总不好把牛头怪一个人丢在这里,不是舍不得他,实在是怕看热闹回来办公室也被他拆了。
那两人挤出门去,嘻嘻哈哈的去了,尚听到他们压低声说:“不知荧老师房间那个大力神同楼上泰拳帅哥比,谁比较厉害。”“那还用说,当然是大力神厉害点了,一屁股坐下去,什么帅哥也四分五裂了啊,哈哈。”“是哦是哦,这大力神真是可怕的咧,刚刚我偷偷看他一眼,吓的我一身鸡皮疙瘩。”“你上次在电梯里碰到泰拳帅哥不也起一身鸡皮疙瘩,呵呵。”“哎,你不知道,此疙瘩不同彼疙瘩,哈哈。”“那个是幸福的鸡皮疙瘩是吧,哈哈。。。不是说,荧老师可真厉害,和这么丑的人。。。。。”声音终于低下去。
我气的脸和脖子一起涨红,老赫看我生气,把头低下去,顾左右而言它:“你房间阳光挺好的啊。”
“是啊,挺好,最适合你运用一下神力,利用阳光化成火,把一切就烧个干净。”
“。。。你别生气,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存心的。。。我,我清清白白一个人。。。”说到这里自己也憋不住笑起来,多么老土,哈哈。自己过的好就算好,难道非要别人给额头上帮忙凿几个字“精忠报国”才算得上是好人?哈,管别人怎么看我,随他们去吧。
老赫温暖的目光也看向我,我渐渐觉得他也并没有多么讨厌---除了丑点。
老赫问我:“为什么你们女人总是那么在意男人的美与丑,这重要吗?”
废话,当然重要。我心里说,却违心的告诉他:“也不是,心灵美比较重要。”---想吐~~心灵美,如果刘德华长成八两金的样子,你哪管得了他心灵美不美。
不过话说回来,老赫丑归丑,但丑的还是蛮威武的,虎虎生风,不怒而威,同八两金那样委锁的丑完全不是一码事。
“谢谢你夸奖。”
“我哪有夸你什么。”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老爱偷看别人的心声这点不好,弄的我好像没穿衣服似的,赤裸裸,完全无法展示演技,多么没劲。
“好,我以后不看你的心了。”
我没好气,还说不看,怎么知道我不想让你看:“那谢谢哦。”
“如果心灵美比较重要,为什么大家都想去看什么泰拳帅哥?”
泰拳帅哥?哦,是啊,泰拳帅哥,我也太惨了,全公司,只剩我在这里陪这只牛头怪,我也想看帅哥啊,呜呜。
“不是心灵美比较重要吗?”
这家伙,居然取笑我,我口不择言,反攻:“是啦是啦,心灵美不重要,帅哥才最重要啦。要不,怎么阿芙跟阿瑞斯跑了,让你在这里守着我呢。”
老赫的脸霎时变黑,闷了一会,说:“你在这儿也能看--你现在是半个神,想看就看,集中精神就行了。”
我脑门上划过几条黑线,是哦,我也太笨了,现场直播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