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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弋,”她顿了顿说:“你有妻子了。”
他不回答她,只是恳请的重复:“答应我。”
她默默垂下头去,不置可否,黯然离开。
她的嘴唇有一点肿,还有清晰的牙印,八卦猛如虎,她没好意思再回办公室,去盥洗室洗了一把脸,偷溜回家。
晚饭的时候汤汤一直盯着她看,还特别好奇的问她:“你的嘴巴被什么啃了?”
她听着眼眶就泛红,低头吃饭,汤汤识趣的安慰她:“摔成狗啃屎而已嘛,你的智商我理解的,你不要难过了,我心疼你。”
小屁孩又装蒜。她鼻子一酸,翻给他好大一个白眼:“我在吃饭,你不要提屎。”
汤汤偷笑。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黑暗里手机震动,屏幕一直闪闪烁烁一个人的照片,显示“徐景弋来电”。
徐景弋的照片是她偷偷抓拍的。那时候他在查房,对病人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她举起手机佯装接听电话,按下一连串拍摄键。
屏幕仍在闪烁,她终于接听,而徐景弋大概没料到她会接听,反而滞了滞,然后声音低沉:“涂涂。”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睡了吗?”
简短的回复他:“没有。”
他沉默了片刻,说:“收拾好行李,明早我去接你。”
徐景弋不等答复直接切断了电话,简单粗暴的让她以为刚才只是她的yy。
谁知道他第二天一早真的来了,涂涂不肯开门,他便把门拍的山响,十分意气用事:“开门!苏涂涂如果你不想吵到邻居的话,出来开门!”
她只好开门,没想到才开了一点小缝就被他大肆拉开,劈头问她:“行李收拾好了吗?”
她不语,原本就没打算去。
推开她,未经主人许可,徐景弋私闯民宅。
涂涂完全没有想过他会直接进来,家中乱七八糟,父亲坐在轮椅上,六嫂正在给他喂饭。那么小的三间屋子,她张皇失措的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而苏文斌因为陌生人的闯入开始发抖,分外不安,嘴里“哦哦啊啊”的发出声响。
有那么一刻,徐景弋停下了,他直挺挺的站立,瞪着苏文斌看了好久,而苏文斌在轮椅上几乎抽动的要倒掉,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啊啊”声。
“爸爸,没有关系的爸爸,”涂涂跑上前去安慰父亲,“这是徐医生,现在是我的同事,你不记得他了吗?”
轮椅上的苏文斌如同见到十分可怕的洪水猛兽,坐立不安,急促的喘息。
涂涂一边安抚爸爸,一边抬头向徐景弋解释:“他可能把你给忘了,以为你是债主,他破产的时候,欠了别人很多钱……”
轮椅上的父亲努力的向前躬身,发出更激烈的“啊”声,涂涂握紧父亲的手:“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她回头面向徐景弋,十分赧然:“老头好面子……”
他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直接奔着她的闺房去。
非常粗暴的,他把她的闺房翻了一个遍,最后终于找到她的护照和身份证,他收入口袋中,扛起她就往门外走。
涂涂反抗无效,六嫂要打电话报警,她又在徐景弋背上折腾,搞得六嫂不得不放下电话,觉得活生生看了一出抢亲记。
六嫂很是高兴,蛮好的,大闺女终于有人要了。
☆、第17章 VOL07(2)
徐景弋扛着她下楼,遇到邻居涂涂窘然,不敢再闹,反而很冷静:“你得放我下来。”
他没理她,一路走到车前,腾出一只手掏车钥匙,开门,把她塞进车里,随手锁上中控。
涂涂镇定的出奇,一直等他上车,才说:“你也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了,我不能离开我爸。”
他插…入车钥匙,操控变速杆换挡,十分的不耐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涂涂讶然,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睑因为极限的忍耐而微微跳抖。
景弋……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如此没有礼貌,而且抛却修养,他在烦躁的,是她的父亲?
她冷淡下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卑不亢:“我爸爸他不是你的负担,是我的负担。”
徐景弋一脚刹车停在路边,身体因为惯性向前一冲,他用手指卡住自己的太阳穴抚额,过了片刻,他才拿开手,定了定神,说:“对不起,我只要你跟我去美国。”
她叹了一口气:“我答应跟你去,但是你得让我上去跟我爸爸告别。”
徐景弋甩出手表给她看,冷冷的蹙眉:“没有时间了。”
“出必告返必面,景弋,”涂涂低低的恳求:“我只跟他告别,毕竟是要出远门,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不愿意。
蜷在一起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惨白,一种压迫的犯罪感逼他呼吸沉重。他不得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徐景弋,她已经肯答应你去美国了。
车窗外的早晨大街人流穿梭,没有人因为他们今天的出行而改变生活的轨道。身旁的涂涂老老实实坐在那里,期待他的答复,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她卑微的落寞。
失去的理智一点点找回来,他慢慢的松开手,倒车,调转车头。
“捡重要的东西拿。”他把车重新停到她家楼下,嘱咐她:“不要再收拾行李,我已经准备过了。”
涂涂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留下一句:“等我!”砰地关上车门。
他一句话冲到嘴边差点说出口,又咽下去,看她蹦蹦跳跳跑走了,真的很像一只兔子,一眨眼的功夫就蹿没影了。他推开车门下车,仰起脖子看她的身影在楼梯拐弯处的窗口闪烁,他终于抬手遮在嘴边,忍不住冲她喊:“慢点!不着急,我等你!”
小兔子的身影在另一层窗口停下,探出头来,冲他招手,清清脆脆的答:“好!你等我!”
暮春的早上,阳光映照在她脸上,明媚又朝气。
还有什么可求呢,他累了,不想再纠结了,其实有些事情他如果选择忘记,幸福可以很简单。
他倚在车身,点燃一根烟。
涂涂果然没有食言,很快就拎了一只包包返回,下楼的时候看到倚在车身上的徐景弋,他穿一件墨色的h风衣,衣领微微拉起来,领口的衬衫如雪,而他低着头,指间夹着一支烟。
她第一次仔细端详与医院完全无关的他,线条最简洁硬朗的轿跑,为人最温文卓雅的精英,尤其他夹着烟出神的样子,忧郁而高贵,让她忍不住有想要亲吻他的冲动。
当年还略带青涩的穷学生不见了,涂涂从来没有想过当年离她而去的他会有一天,以这样优秀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而她却做了一个对调,混的如此落魄,简直是潦倒。
他和她总是不般配。攒紧手里的包带,她轻手轻脚的下楼。
直到她从楼梯口出现,他才回过神来,微微抬眸看她。他黑沉沉的瞳孔里有分外疲倦的神色,但是见到她,那种神色很快就被另一种神色代替。
他是在笑吧,但他好像并没有在笑,只是涂涂觉得他有一点笑意,十分的微小,因为他的颊上抿出了浅浅的梨涡。
徐景弋弹掉烟头,替她拉开车门,绅士的用手抵住车框,等她坐进车里,他的手放下来,自然而然的,抚摸过她的发顶。
他上车,座驾飞驰在路上,有一种轻松感在跳动。
不过轻松的可不包括涂涂。徐景弋这车是名副其实的至尊典范,驾驶空间十分宽大,真皮手感特别雅致,这种车她以前经常坐,但是现在坐起来却觉得不对劲。
涂涂想,左看看右看看会被笑话的吧,可是直挺挺地坐着,又紧绷绷的让人不舒服。
好在徐景弋留意到她的局促,等红灯的时候,他扫了一下她的包,主动问她:“包里是什么,抓得这么紧?”
他心情一定很不错,涂涂注意到他扣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在轮番跳动。
“就是一点换洗的衣服。”她蓦的脸色潮红,补充说:“还有很重要的东西。”
“很重要的东西?”他嘴角向上挑,有一点诚心戏弄:“什么宝贝,比如说地契存折?”
她十分不爽的偏头瞪着他,气恼的说:“大宝贝,等你求着问我要的时候不要后悔。”
他做出一个备受威胁的表情,点点头,眼底真的荡着一丝笑意:“那快抱紧一点。”
涂涂心塞,简直没好气的只想用脚踹他的车。
等到了机场,徐景弋办好停车手续,从后备箱拎出来两只拉杆箱,他用机场行李车推着,带她找大部队集合。
人看着就不齐,清点人头,其他科室还有好几个人堵在路上,徐景弋放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