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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愣了愣,也自淡然道:“噢,久闻陛下也算是一代英豪,不仅冲锋破阵、所向披糜,而且知人善仁,中原归心,竟也有不明之事?”
“人非生而圣人,自有不明之事!”龙飞笑曰:“就仿佛如谢卿只知小义而不知大义一般!”
“噢,愿听其详!”谢安不解。
龙飞心中暗笑:“小样的。 跟我耍心眼,看我怎么折腾你!”正色道:“但问谢卿:是否君为轻,民为重?”
“那是自然!这是圣人言,民向为天下根本,何人不知!”谢安答得很是干脆。
“那原本一棵枝叶繁茂地大树生了病,摇摇欲坠,那栖息在大树上的鸟禽们是不是应该飞走呢?”龙飞嘴角有些狡黠的笑意。 他这是拐弯抹角地劝降呢。
谢安猛地一愣,似有所悟。 沉默片刻道:“应该飞走!只是人知忠义,而禽兽不知,不可同日而语!”
“既然谢安说到‘忠义’二字,那就更令朕不解了!”龙飞忽地站了起来,概然道:“谢卿认为民为重、君为轻,那么天下的大忠大义就是想民之所想,顺民之所顺;而只知向一君王效忠。 是愚忠不说,而且也只是小忠小义,这还不说君王贤是不贤!
如今中国大势,我冉魏与晋一南一北,虽都为汉人当政,但只要一国分裂,必有攻伐,百姓定遭其苦。 所以。 人心思定之下,皆欲天下一统。 如此,凡我汉人知大忠大义者,定以天下归一为已任,而不以效忠君王这等小忠小义而自豪。
朕自问之:自掌权以来,妻不过四。 日费不过十金,不可不谓清廉俭朴。 加之群臣贤明,万民归心,故而国势蒸蒸日上,四夷臣服!应该说,比起你们晋室那个小皇帝司马聃更有资格、更有民望一统天下吧!?谢卿既然自诩大义,如何不愿意归降于朕,以统天下,抚慰万民呢!?”
“这……”谢安没想到龙飞口才这般厉害,瞠目了半晌。 一时无语。
好半天。 谢安有些口吃地道:“我晋室素来乃华夏正统,要统一天下也是我晋室来得名正言顺。 更何况。 我主虽然年幼,却颇为聪颖,焉知日后不能成为一代名君,或许不赐于陛下也末可知!”
“哈哈哈……”龙飞笑了,谢安黔驴技穷了,冷笑道:“晋室素来是中华正统?我看末必吧!原来中华正统是秦,而后是汉,再后来才是晋,何来‘我晋室素来是中华正统’一语!?而且晋室中华正统的资格也很值得推敲的:秦一统六国,奠定我中华版图基础,可称正统;此后秦无道,大汉代之而起,武帝宏图,将我汉威扬于异域,亦可谓正统。 而晋呢,未费寸功,篡魏而自立,有什么资格自居华夏正统!?
其实,所谓地中华正统,不应该只是某一王朝、某一皇帝自封就可以地,真正的正统是百姓们认可地!而且随着时光的流逝,正统的对象也会改变。 否则秦之后不会有汉,汉之后不会晋。 那么,如今我冉魏逐百万酷胡而起,且朕比晋室更得天下民心,凭什么不能成为中华正统,一统九州呢!?相比起来,晋室丢失中原,偏安江南,数十年无所作为,又有什么资格还称自己是中华正统!?
至于说到你们那个小皇帝的发展前景,朕也不甚乐观。 朕听说:此子荒嬉爱玩,整日里不理朝政,只知斗虫yin戏,沉迷花丛,群臣皆有不满。 所谓十岁看老,司马聃十六岁了吧,你认为这样的人以后会是一名君乎!?”
要说知识的渊博,龙飞肯定比不过谢安;但要说思想的敏锐和深刻,有五千年知识积累,又知已知彼地龙飞就比谢安强得多了。
一时间,谢安脸色木讷,沉默了半天,竟想不出反驳地话来。
“谢卿如果降朕,朕必高官厚禄,让卿才华尽展,成就一代统一名臣。 若卿不降,朕该杀人的时候从来不会手软。 不过,谢卿若这般死了,恐怕内心极不甘心也还罢了,日后世人说起来,只会说:喏,谢安啊,不过是个不识时务,阻挠天下统一地顽臣罢了。 虽有清名,实不提一提耳!”龙飞又刺激了一下谢安,正色道:“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谢安心乱如麻,想及谢氏一门中,谢奕病死,谢万战死,只剩下自己一根独苗。 若自己也死了,谢氏必然从此退出历史舞台,这是门第观念极重的谢安无法忍受地。
历史上,谢安也正是在谢奕、谢万一死一病后,不得已才放弃了‘采菊东南下’的隐世理想,毅然出仕的。 不然,日后也不会有淝水之战中。 谈笑风尘间大破前秦军八十万地一代豪杰!
“罢了,罢了!”谢安苦笑两声。 霎那间仿佛苍老了几岁:“陛下口才了得,我认输了!只是我谢氏亲眷皆在江南,若我降于陛下,恐怕家眷必遭其祸!奈何?”
龙飞顿时大笑起来:“只要谢卿愿降,这种小问题还用担心么!?王景略大破晋军,俘虏晋军无数,朕愿将数万俘虏统统送归江南。 只求换谢卿家眷!同时,再屯重兵于邺城,做出威逼之势,晋室恐惧,必然应诺!谢卿如此无忧了吧?”
谢安大吃一惊,愕然道:“陛下愿以数万俘虏换我和一家?”
虽然谢安向来自认为自已是个大大的人才,但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龙飞如此看重,竟肯拿数万晋兵来换!
“在朕眼中。 谢卿之才不下王景略,朕愿以十万雄兵来换,何况数万俘虏乎?”龙飞拍了拍谢安的肩膀,一脸的诚恳!
谢安感动得一塌糊涂,文人都有这种士为知已者死地毛病,立时拜倒在地。 哽咽道:“陛下如此看看谢某,日后必当竭诚效命,以助陛下成就大业!”
“好!”龙飞大喜道:“朕便封你为副相,皖城侯,日后协助景略共理国事!你的家眷不用担心,朕马上飞兵景略让他速速办理!这个你安心了吧?”
“谢过陛下!”谢安更是有些惶恐,又拜了三拜。
龙飞忙扶起谢安,看着四周一脸喜色地诸人,笑道:“谢卿归我,实乃数年来朕最大之喜事。 犹赛汉高祖得张子房!来人。 传朕诏命:今晚鸿卢阁大庆,所有六百石以上京宫全部出席。 朕要好好向群臣引荐一下安石!”
龙飞给予谢安的殊荣无以复加,感动得谢安是无可无不可,泣声道:“陛下,这般殊荣臣受之不起啊!”
“哈哈哈,没关系,只要谢卿以后忠于国事便是对朕最大的回报了!”龙飞心中偷笑:小样,刚才还牛的不行,不肯投降,如今不是和张瓘一样乖乖投降了么!只要不是谢艾这样的顽固到底之徒,朕都能让你们乖乖的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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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初,今年大雪下得非常得早,刚过了12月份,那飘飘荡荡的雪花就蔽满了天空。
寒风过处,漫天鱼龙舞,天地间一片壮阔悲壮地白色!
大政殿后的暖阁中,生着一大盆熊熊的炭火,阁中围坐着三人:龙飞、王猛、谢安,正在一起围炉饮酒。
“景略远征回来辛苦了,朕敬你一杯!”龙飞微笑着举爵相应。
“谢陛下!”王猛也不推辞,举杯便饮。
“我也要敬丞相一杯了,多谢丞相帮安石要回家人!”谢安也感激地举起酒爵,要敬王猛一杯。
王猛笑了:“安石说这话就见外了,我等同殿为臣,岂能不尽全力!说实话,一开始我很是担心安石不降,陛下会恼了,治安石地罪。 没想到陛下殊是了得,唾手而得安石!”
龙飞笑了:“安石颇知大义,故朕才能以义说之,否则难矣!”
谢安有些赦然道:“蒙陛下厚爱,臣愧不敢当!”
“安石不要过谦,你我昔日便为旧友,你地才能我自是清楚,绝对是经世之才!”王猛笑道:“日后有我和安石同辅陛下,何愁我冉魏不兴!”
“有陛下和景略在,我附尾翼足矣,焉敢称大!”谢安一向很是谦逊。
“哈哈,安石过谦了!”忽地,龙飞想起一事,问道:“对了,我听说谢氏一族人才辈出,安石可否帮我推荐几个臂助?”
谢安有些诧异道:“回陛下:如今我谢氏宗族中长辈皆去,家兄病死,家弟没于皖城,只有臣一人成*人,其余子侄都不过十余岁。 岂敢称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