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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风而降!说不定,这谢万是在等咱们良心发现,主动投诚呢!”
刘宏光目瞪口呆道:“怎么可能!?如今的中原,政治清明,百姓富足。 世人无不赞颂陛下仁厚,敬重丞相德政,哪里还记得什么晋室正统!让我们不战而降岂非痴人说梦?”
朱春笑道:“谢万这种自鸣清高的文人,其心又岂是我们这些武人可以测度的!只是他不攻城,正好让我们好好歇着。 丞相已亲率大军前来迎击,不几日便到,那时就有谢万的好看了!”
“是啊,有时候真想不通那些文人是怎么想的!”刘宏光也笑了:“不过。 我们武人倒是直肠子。 管你是什么正统不正统,只要君王贤明,又是我们汉人,我们就向谁效忠!司马聃那个毛孩子屁事不懂,我是不会向他效忠地!”
“哈哈哈……”朱春大笑道:“正是,正是!如今我国国势昌隆。 不久必然一统中华,我等有识之辈岂能弃明而投暗!”
二人正说笑着,突然间一侧城下顺着阶梯奔上一名军士,大叫道:“将军,将军,丞相大人紧急书信至!”
朱春一愣,忙道:“拿来我看!”
军士忙取出一只锦盒,朱春拆开,取出信件一看,脸色变了变。 忽地大笑道:“丞相神算。 谢万必败矣!”
“将军,丞相大人在信中说了什么?”刘宏光很是好奇。
“丞相说:他早就料到了谢万的为人。 此时必在皖城下舒惬。 这样地行为肯定这晋将所怨,军心定会浮动。 他要我们立即派出密探,混入晋军之国,散布流言,以乱其心!三日后,丞相大军一至,便可一举击溃谢万!”朱春笑道。
“妙计,王丞相真是神了,连这都料到了!”刘宏光大喜过望。
“宏光,你立即下去选十名精干之人,偷偷潜入晋营,散布流言。 反正无非是诋毁谢万,言其必败这些话吧!”朱春沉吟了一下道。
“属下明白,马上就去!”刘宏光兴冲冲地拱了拱手,急急而下。
朱春在城上看着远方烟雨朦胧的晋营,嘴角忽地浮现出一丝冷笑:“这般蠢材,也敢大言北伐,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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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大的晋营笼罩在一片细密的雨雾中,远远地看去,仿佛如同仙境中的宫殿一般若隐若现。
空气异常的湿润,甚至还有些压抑,秋雨是很冰凉的,所以整个军营中除了值守岗位地哨兵外,空荡荡的似乎没有什么人影,兵士们都躲在营中避雨去了。
谢安孤身一人逡巡在庞大的营垒中,脸色有些忧郁,静静地沐浴着细密的雨丝,缓缓地走着。
忽然间,谢安听到一处营帐中传来低低的叹息声和说话声,便悄悄走近,侧耳倾听起来。
便听帐中有人道:“哎,大将军整日只知道饮酒赋诗,既不知抚慰三军以振士气,也不知早占皖城以得地利,这如何得了啊!”
“是啊,听说冉魏名将如云,百万胡军都被灭了,那该有多厉害啊!大将军这般不问军事,恐怕我等迟早必败!”又有一人苦笑道。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恐怕我等都很难回见家中妻儿了!”有人忽然低低地哭泣起来。
一时间,帐中一片凄凉的气氛,众人都沉默了。
谢安的心猛然一沉,感觉如今的情况很是棘手:军心是胜利之本,军心一失,此战必败!
“不行,我要去劝劝三弟,万不能如此了!”谢安打定了主意,也不惊动帐中军士,悄悄离开,直奔谢万帅帐。
尚离得帅帐很远,谢安就听见了华丽幽雅地丝竹鼓乐之声不绝于耳地传来。 甚至还有女子的嘻笑之声。
“唉——”谢安心中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来到帅帐前。
卫兵见是谢安,不敢阻拦,撩帐让谢安进去。
谢安一进帐,便见华丽的帅帐中,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六七名乐师在两厢奏乐,两三名美艳的歌ji则在正中翩翩起舞。 脸色晕红地谢万一边饮酒,一边款款歌咏相应。 好一副风流儒雅的名士派头。
“咳——”谢安猛然咳嗽了一声,顿时打乱了歌舞地节奏。
谢万眉头一皱,正要发怒,忽见是谢安,忙笑道:“二哥,怎么是你,快来坐下同赏!”
谢安脸色阴沉似水。 忽地冷冷道:“不必了!”转身对歌ji和乐师道:“你们都给我下去!”
歌ji和乐师皆知谢安的身份和名望,不敢怠慢,忙纷纷退了下去。
谢万急了,忙道:“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弟!”谢安脸色铁青地道:“三弟,你身为元帅,理当时常交接诸将,以取悦部众之心。 这样战时方才能万众一心。 以死效命。 而像你这样高傲,不问军事,如何能成大事?”
谢万哑然,良久,脸红道:“二哥教训地是,我这就招见诸将!”
“等等!”谢安脸色缓了缓。 又道:“我军来到皖城下已经三天了,你只不下令攻城,是何用意?”
“二哥,我军乃是义师,有正统之名,中原百姓旦知我来,迟早必降,前面数城便是如此。 皖城想来三五日也会畏我义名自降,又何必徒费士卒性命攻城呢!?”谢万款款而谈,一脸的自信。
这一番‘妙论’顿时惊得谢安目瞪口呆。 那心霎那间哇凉哇凉的。 没想到这三弟军事上究竟如此的幼稚!
“三弟!”谢安哭笑不得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后着,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你难道不明白。 那龙飞和王猛在中原深得人心,各城无不敬服,又如何会主动投降!?前面三两小县,兵不过数百,无力相抗之下,自然非降即溃。 而皖城是重镇,有重兵七千驻守,如何会主动降我!?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谢万有些傻眼了,踌躇道:“那二哥以为如何?”
“立刻招见诸将,细加抚慰,然后待雨停后,立即打造攻城器械,全力攻下皖城!”谢安急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蹦起来了。
“好!”谢万慌忙答应,急道:“来人,速招众将前来议事!”
“喏!”帐外有人应了声,飞也似地去了。
很快,聚将鼓声隆隆响起,深沉急促地鼓点声霎那间打破了营中地寂静。
须臾,帐外脚步声急促响起,各军将领纷纷赶来,不多时,大帐中便济济一堂起来。
三通鼓罢,所有将领俱各到帐,都静静地看着谢万,不知道这个平日里不问军事的大将军想干些什么。
谢安看得出来,这些将领们眼神中无不饱含着怨恨和不满。 地确,谢万荒唐无知的所作无为,大大伤了诸将的心!
谢安向有些不安的谢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说些抚慰的话。
谢万明白,定了定神,想说些什么。 但也许是出于文人的清高和自傲,谢万从没有想过奉承和抚慰这样地话应该怎样说,一时间,这位平时滔滔不绝的清淡家竟然连一句抚慰的话也讲不出来,憋了半天,干脆用手中的铁如意指着满帐的将领们说:“诸将都是劲卒!”便完了,再没有第二句话。
诸将脸色顿时大变,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将,怎能用‘劲卒’两个字来形容他们,这简直是巨大地**和轻慢。
一时间,谢万的‘抚慰’不仅没能让将领们心情舒畅,反而人人脸色铁青,眼神中快要喷出火来。
要不是谢万是统军的大将军,诸将不敢放肆,恐怕早就把他揪下帅案,一顿痛打了。
谢安顿时晕了,没想到平日夸夸其谈的谢万竟蠢到这个地步。 忙起身强笑道:“各位将军连日行军,实在辛苦了!此次北伐,事关华夏之正统,事关重大,万望各位将军同心协心,共成大业!大将军已经决定:雨停后,立即打造器械。 准备攻城。 届时万望各位将军奋力效命,安石这里拜托了!”
“不敢当!”建威将军刘旷冷冷地说了一句。 这还是冲着谢安地名望来的。
其余诸将干脆连话都没说,只是傻站着默然无语。
“好了,好了,各位将军请回帐吧!好好歇息,来日攻打皖城还要靠诸将用命呢!”谢安见情况不好,忙强笑着将诸将送走。
诸将也不答话,转身便走。 瞬息间便消失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