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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要成功,我一个人就行了。 要失败了,你跟上也是白送一条命。 你如果忠心的话,我万一回不来了,就想办法保全我的妻小!”龙飞大喝一声,翻身上马。
“将军!”胡朴大哭着一头跪在龙飞的马前,哽咽道:“那就让小的送您到城门口吧!”
龙飞死死地抿着嘴唇,不让激动的热泪流将下来,冷声道:“随你吧!”一驱马,绕过胡朴,打马出阁。
胡朴忙起身上马,也紧紧地跟在龙飞的后面。
身后地房檐下,四个悲泣地女子在清凉的春风中静静地目送着龙飞地身影!
当龙飞打马来到东门时,却见有两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城洞的阴影中静静地侯着,身后一排精锐的汉军甲士。
“周大哥?杨大哥?”龙飞急忙勒马,一脸地诧异。
周涛和杨虎坤在诸将中和龙飞交情最好了,二人默默迎将上来,周涛沉声道:“龙兄弟,今日一别,不知能否有再见之日。 我和虎坤兄弟特备了好酒,与你痛饮三大杯,为你壮行,就算是哥哥的一片心意吧!”
龙飞的眼泪又在眼眸中打转了,忙翻身下马,感动道:“多谢两位哥哥!”
杨虎坤威猛无比的面宠上也颇为伤感,嘴唇动了动,涩声道:“龙兄弟,我不会说话,就敬你酒吧!”大喝一声:“来人,倒酒!”
“哗……”一片倒酒的响动,强烈的酒气扑鼻而起。
“来,龙兄弟,干!”杨虎坤将大碗的烈酒递给了龙飞。
“干!”热血男儿不作腥腥之态,龙飞放开胸怀,一饮而尽。
“叭、叭、叭”三声脆响中,三人俱各掷杯于地,迸飞的碎磁中,大汉男儿的豪情剧烈绽放!
“再来!”……
一连三大碗烈酒迅速涌入了龙飞的胸膛,一时间,龙飞只感到热血沸腾,勇气倍增。 任何地困难险阻似乎都再无所惧!
“叭——”龙飞将第三只碗也掷之于地,大笑道:“痛快,痛快!”
周涛面色悲怆,一挥手,沉重地东门吱吱嘎嘎地打开了。
龙飞拍了拍一脸悲伤的胡朴肩头,沉声道:“回吧!”翻身上马,又向周涛和杨虎坤一拱手。 大喝道:“两位哥哥,兄弟我走了。 后会有期!”
周涛默然点了点头,忽地道:“一定要回来!”杨虎坤则说了一句:“我等你回来喝酒!”
龙飞终于忍不住落泪了,在热泪快要落下来地一霎那,他一拍马,绝尘而去的身影中满是毅然和决绝!
……
入夜,城东,十万余氐军立了大小营垒十数座。 将城东围困得铁桶般相似。 各营之间以沟垒相联,寨栅坚固,真可谓固若金汤!
忽地,一座营垒前突然来了一骑,这骑身着氐人服饰,静静地看了看营前火光中飘扬的帅旗‘雷’,暗暗点了点头:“没错,这是雷弱儿的大营了!”
“站住。 什么人?快快止步,不然我们要放箭了!”忽地,哨楼上有氐军将领发现了龙飞这个不速之客,大喝道。
氐人基本都是黄色人种,而且久居于关中,除了服饰和风俗外。 言语和相貌已经基本和汉人无二,所以龙飞冒充氐人问题并不大!
“不要放箭,请转告你家雷弱儿将军,就说有故人来访!”龙飞忙勒住马,大声道。
借着寨前的火光,氐军将领看了看寨前地这个‘氐人’,有些怀疑地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去通报!”
龙飞笑道:“你只要告诉雷弱儿将军,旧年断他双刀之人来找他讨口饭吃就行了!”
氐军将领吩咐了一下身旁的一名氐军,然后大声道:“你等着。 不许妄动。 我看看雷将军要不要见你!”
“好!”龙飞便静静地等着,一边还偷眼打量着四周营垒地布置情况。
不多时。 营中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巨大的营门‘吱嘎’一声打开了,步出一骑来。
龙飞一看:此人身体虬壮结实,方脸浓眉,厚厚的浓眉,英气勃发,不是雷弱儿又是何人!
“雷将军,还记得故人否?”龙飞微笑着拱了拱手。
“果然是你!?”雷弱儿显得非常惊愕,显然他想不到龙飞竟有这般包天的胆略!
“呵呵,故人来见,总不能让我在外面喝风饮露吧,雷将军,你说呢?”龙飞挤兑了一下雷弱儿。
果然,雷弱儿的脸刷地红了,耿直的他虽然不知道龙飞的真实来意,但并不想龙飞轻入氐营冒险。 便摧马走上前去,低声道:“你疯了,别以为我们有点打出来地交情便不会杀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龙谭虎穴啊!还不快走,我就当从没有见过你!”
龙飞心中一热,心道:这雷弱儿果然是条汉子,恩怨分明!却故意大声道:“好啊,雷将军邀我到营中坐坐,真不愧是老朋友,这般热情。 呵呵!”
雷弱儿顿时傻了眼,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龙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龙飞忙驱马上前,捅了捅雷弱儿的腰胁,又故意大声道:“雷将军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呵呵,放心,待会兄弟陪你多喝几杯!走吧!”
雷弱儿苦着脸,低声道:“你真的疯了,待会要是出事,你可别怨我!”
龙飞面无异色地低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要真的命薄,谁也不怪!”
雷弱儿无奈,只好领着龙飞直入军营,来到了自己的中军大帐!
二人进了军营,雷弱儿立时斥退身边汉胡亲兵,苦着脸道:“说吧,你来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龙飞答非所问,只是在帐中溜达了一圈,笑道:“呵,雷兄弟如今可是发达了,号称符雄麾下四虎将之一啊!看看,这帅帐都比我的强!”
雷弱儿哭笑不得,只道:“你不也是冉天王麾下六大将军之一吗,就别拿我开涮了。 我是直肠子。 有话便说吧!”
龙飞也正色起来,锐利的眼眸牢牢地注视着雷弱儿,正色道:“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今天,龙某是想向雷兄弟要帐来地,可曾记得雷兄弟昔年答应过要归降我家天王地誓言吧?”
雷弱儿顿时目瞪口呆,好半晌,苦笑道:“龙兄弟。 这话是不假。 可是,我却被符健所擒。 后符洪以礼待我,恩遇备至,我便降了氐军。 符雄少将军起义后,对我更是不薄,你叫我怎能背其而走!”
龙飞却摇了摇头道:“雷将军所言差矣!符雄对将军再好,他依然是一个胡人,雷将军便是忠心为主又如何!?恐怕在全天下汉人的心目中。 将军也逃不了一个‘汉奸’的骂名!这点将军想过没有?”
雷弱儿脸色一暗,他毕竟还是一个有血性的汉人,涩声道:“时势所迫,雷某也别无选择,而且我主也从没有把我当外人看,其它的事情我也顾不了多少!”
“未必吧!”龙飞冷笑一声:“雷将军何必自欺欺人呢,就算符雄看重将军的才能,不计较你地出身。 但其它胡人呢。 想必从没有真正接纳过雷将军,因为在他们心目中,雷将军不过是个可恶的汉人,是他们胡人地走狗,雷将军的日子想必也过得不愉快吧!”
“住口!”雷弱儿猛然暴怒了,脸色通红。 须发皆张,像一只发怒的雄师一样,一掌拍碎了身前的岸几。
“轰——”一声巨响处,帐外十数名亲兵听得动静,呼啦啦都闯了进来,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龙飞。 只待雷弱儿一声令下,便要拿人!
龙飞这时反正也豁出去了,倒也面无惧色,只静静地看着雷弱儿如何表态!
雷弱儿呼哧呼哧地喘了好几口粗气,脸色才渐渐平息才来。 显然。 龙飞刚才的一番话。 正刺中了雷弱儿的痛处!
“下去,下去。 没有我吩咐,不许进来!”雷弱儿狠狠地瞪了一眼龙飞,挥斥了左右。
见亲兵退去,龙飞淡淡地道:“怎么,雷将军不要杀我?”
雷弱儿又喘了口粗气,重重地道:“哼,我雷弱儿已经是汉奸了,又何必再背上一条‘卖友求荣’的罪名!龙将军,虽然你说地没错,我在氐军中过得也不快活,但我还是不会背弃我主地!”
龙飞深知中国古人地弱点所在,微微一笑道:“是吗!?符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