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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留在无岛,那就绝对会留在随家村看着那些人异样的眼光,她有依靠的时候那些村妇会羡慕她巴结她,可等她没了依靠,那些可恶的女人肯定会嘲笑她,她不能留在这里等着被奚落,尤其是二丫头,那个死丫头指不定背后如何编排她。她要找到江硕的家人,告诉他们她怀孕了,要他们把她接去余岛安胎!
随绳儿毕竟是个村姑,想法太过简单,且不说江硕都死了他身边还有几个人能活着,就算活着人家怎么会做主家的主,弄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回去,再说谁也不知道江硕家里有没有大妇,人家有没有孩子,谁家主母也不会要个野种。因此,就算随二动用了所有槐树县的关系,也没法找到江硕的家人,更别说还让人家认下随绳儿肚子里的孩子了。
得到回信的随绳儿差点崩溃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随绳儿捂着肚子,阴森森的笑道:“王树根,我一定不会放过!”
二丫头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原来定好的婚事,居然就因为江硕的死而起了波澜,此时的二丫头正在反复考虑给王老头的寿礼,虽然现在两家都没有明说,可王树根往二丫头家跑的勤了,随独龙也瞧出了苗头,两家可算是一种默认的态度,只等着寿宴过去,随独龙再与王家谈论女儿婚嫁的问题。毕竟,就算随独龙再挑剔,一个能带着女儿去余岛享福的女婿,那是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
就连沈氏都经常看着女儿发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树根加试要去郡城是吧?”沈氏看着女儿准备寿礼的模样,忍不住道。
“恩,是呢,不过上次复试去过,路都熟悉。”二丫头随口回道。
“那他有没有说……”沈氏张口又问不下去了,面前是自家的闺女又不是对方的女眷,想必女儿也说不清王树根家里想要什么时候娶二丫头过门,可王树根的家境摆在那里,他没了母亲,父亲都四十多岁了,再加上还要一家子去余岛,这婚事肯定拖不了。只是她就这么个女儿实在舍不得,将来两岛之隔,她这辈子想要见女儿都怕不可能了。
“娘,你又想什么呢!”二丫头见母亲眼眶发红,忍不住坐到她身边拉住她手道:“将来我一定把你和我爹都接到余岛去。”
“你啊,自己还没去呢,就先许诺我们了!不害臊!”沈氏勾了勾女儿的小鼻子,忍不住笑道。
二丫头只是跟着笑,但心中的执念没有一天减弱,眼瞧着希望就在眼前,她的底气更足了。
槐树县。
穿着白衣的少年拼命往行站的方向跑,白色衣摆上沾了大片大片的鲜血,头上的帷帽早已不知去向,一张精雕细琢的美颜显得格外狼狈,他后头还跟着那个高大的壮汉,只是那壮汉全身都是伤口,走路都有点跛。
“少爷,您别管属下了,自己先走吧。”壮汉有些虚弱的说道。
“江硕死了,跟着咱们的那些侍卫也都死了,只有你还跟着我,我怎么能丢下你?再说了,我一个人也跑不远。”少年冷静的看着远处的行站,松开了眉头道:“行站不远了,等顾了车咱们就有希望了。”
壮汉无奈,只好努力咬牙跟上,这次也算他们倒霉,居然会被人发现了,不然江硕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杀死。
真是可惜了……
☆、狗血
有时候一些事情就像是命中注定,有时候老天就像是想要给人希望之后再给人打击。在寿宴后看到王家后屋床上的一男一女,二丫头说不出什么滋味,也没有二丫头之前想象的悲愤,更没有想要拿刀砍人的冲动。她只是觉着心里隐隐的担忧终于落到了实处,想要通过婚姻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果然不是正当的手段。
“二妹妹,我……不是,是王大哥喝醉了所以……”
就那么巧?就在这样的寿宴上,一男一女□□的被人发现在后屋?发现的人还是花氏?
二丫头只是平静的看着那个昏迷不醒的少年,心里泛起淡淡的愧疚,若不是她,恐怕随绳儿也不会那么丧心病狂,更不会连累王树根。
“这……这……哎!”王老爹手里的烟嘴怎么都送不进嘴里,他焦急的看看随独龙,再看看二丫头,心里恨得就想把昏睡的儿子拉起来揍死,只是周围的人不少他也没脸留在这里了。
“王伯,我们先回去了。”二丫头只是淡淡笑着,拉着父亲推开看热闹的人群离开了王家。
今儿明明很好的天气,她早上还特意打扮了一下,黄毛好好梳顺扎了爹从县里带回来的头绳,一身新做的袄子比过年还漂亮,她来的路上一直在想等今儿在寿宴上绝不能给爹娘丢脸,还希望王树根给爹娘留下个好印象,只可惜,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所做的一切都算付诸东流。她算了很多,包括王树根要是定考不过,包括王树根不肯娶她,却算漏了随绳儿以及随二家的脸皮。
王家的寿宴今年没有摆在县里,二丫头很清楚,王老爹之前一直住在随家村,他想回村招待邻居村民,又想给随独龙一个信号让随独龙看看他们家的家底,等到之后两家议亲的时候刁难也能少点。随独龙很明显接受了王家的好意,这次去贺寿的礼都不轻,不但送了小半匹粗布,还有难得的鸡蛋。若是没有随绳儿横插一杠,指不定明儿王老爹就会上门……
“二丫头……”随独龙见女儿安静的模样,心慌的摸了摸她的头。
二丫头只是摇头,如此狗血的情节她没想到会在现实中瞧见,她还成了被牵连的一方。
“以后爹给二丫头找个更好的。”随独龙拉着女儿故作开心道。
“我没什么……”说到底她不过对王树根没什么特别深的男女之情,如若不然,这会子怕已经泪洒前襟了,“只是可惜王树根醒了之后,恐怕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随独龙叹了口气,他也不相信王树根是有意所为,村里人都朴实,就算有些嘴巴很坏有些喜欢占小便宜,可如此算计别人一生的还真少有,真不知道随二一家在县里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可是没忘记随绳儿之前可是江硕的……
“就算我不能嫁王树根,也绝不能让随绳儿得逞!”无关脸面,可随绳儿既然想要算计,二丫头就不能看着王树根赔上一辈子。再说有本事算计她,就要考虑到算计她的后果,这事儿只要不是王树根心甘情愿的,她迟早让随绳儿在村里名誉扫地。
“闺女……”随独龙以为女儿这是放不下。
“我不准备嫁给王树根了。”二丫头摇摇头,这样的情况王树根也不可能来求娶她了,要是随绳儿的事迹败露,王家恐怕以后都不会再回随家村了,“等王树根加试之后,再说。”
哪怕她不能跟着王树根离开无岛,她也希望那个对岛外充满渴望的少年可以凭着一双巧手带着老父奔向更好的生活。
“爹一定会带着你们娘俩去余岛的。”随独龙拉着女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二丫头强笑着点点头,只是突然觉着很是灰心。人都说要靠自己不能依靠别人,可这个时代的无岛根本不可能给女人自主的可能,男人可以通过各种方式离开这里,女人却只能通过联姻,错过了这一次,二丫头绝望的想恐怕终其一生她都不可能离开无岛了。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二丫头并没有隐瞒母亲,而是将寿宴上出了这一出丑事告诉了沈氏,沈氏虽然气恼,可她见女儿似乎并不伤心也就放下了,毕竟两家并没有定亲,也牵扯不上二丫头的名声,这个嫁不成,无岛的男孩多了去了,沈氏也就放下了。
说起来,这件事也不过是在宴席之后被人围观的时候引起轰动,之后各人回家也就那么回事,只要王树根娶了随绳儿大家顶多当个乐子看看,村里人也不会太注重那些虚的,毕竟无岛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只要不违法,不给村里人惹麻烦,他们当个笑谈过去了,也就过去了。真正会把这件事儿放在心里的,只有二丫头,王树根还有已经得手的随绳儿。
二丫头一向睚眦必报,随绳儿窃走了她的“劳动成果”,她就绝不会就此算了。而清醒后的王树根从回到县里那一日起就关在房间很久都没有出来,至于随绳儿她即便得手可王树根一日没有提出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