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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这回让张衡抓住了白月如,看来江怀是白死了,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从地理爬出来找张衡算账?”那官兵继续卖弄着自己渊博的‘知识’。
“哈哈、张衡还真是走了狗死运阿。”
这帮个大头兵一辈子只能在战场上拼命,当着将军面不敢放肆,可在私底下却是张狂的狠,从来不把将军放在眼里。
几人正在这唠着,守营门的一名弟兄跑了来,神色有些紧张的道:“哥几个,别唠了、有十几骑快马正往这边赶着呢。”
“啥?”众官兵纷纷起身,跟着那守门官兵朝营门跑去,十几个人也敢来军营闹事,不是找死么。
营门前、一众官兵严阵以待,手中的长矛握的死死的,看那架势,等来人到得近前,就会连人带马被他们刺个透心凉。
“什么人,军营重地不得靠近!”
待来人更近些,守门的小校举着钢刀怒斥道。
“大胆,大同总兵在此,尔敢放肆!”
小校哪知,自己一声断喝后,来人竟然更加嚣张,待听到对方说是大同总兵驾到,一众官兵顿时乱了起来。
“唏律律~”十几匹健马依次停在营门前,大同总兵刘**风火火的下了马,对守门官兵喝道:“张衡现在何处?速带本将去见他。”
那守门小校抬头一瞧,来人头戴虎头啸面盔,身穿亮银锁子甲,大红的披风被晚风一吹,咧咧作响。此人不是大同总兵刘汉,还能是谁?顿时吓的一哆嗦,手忙脚乱的收起钢刀带着献媚般的笑容道:“总兵大人驾到,小的有眼无珠,该死、真是该死。”
刘汉此时心中焦急的很,从大同府出来打南边去,一路上追随张衡所部,绕了好大一圈才知道张衡带着人马绕了回来,竟然在牛心山下,急的连夜朝这奔波而来,哪有功夫听他一个小校的恭迎话?语气不善的道:“带本将去见张衡。”
小校见刘汉面色不善,不敢在多说什么,忙躬身将刘汉请入军营,朝大帐走去。
张衡大帐中,火盆烧的噼啪作响,出兵在外的条件简陋,就算是刘汉也不可能带着豪华的火炉出征,所以张衡的大帐中,也只是用铜盆来烧柴火取暖。
六只火把挂在大帐的两旁,将大帐内照的灯火通明,在大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摆满了酒肉,虽说条件艰苦菜肴不是很精致,但也全是肉食。
张衡大马金刀的跨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酒杯,一边喝着酒一边打量着对面的人儿,那双痴迷的眼神儿全在对面,就连放在嘴边的酒杯有酒水溢出来都没察觉。
在张衡的对面,坐着的正是白月如!
白天,大魁带着白月如和莲儿为了躲避官兵,疯狂的朝山上逃去,可两女哪有那么好的体力?跑了两柱香的功夫就再也跑不动了,被几名官兵围住,在厮杀期间,三人也不小心滑下一段雪坡,到了雪坡下面白月如和莲儿两人走散,最后被那个叫二蛋子的官兵发现,抓回了军营中。
当初在朔州,这张衡虽然和白月如碰过面,可那时一直都是罗曼城和江怀缠着她,所以白月如根本不记得这个家伙。现在听说他是新任的游击将军,心下非常害怕,毕竟是杨休杀了江怀,她怕这个新任的游击将军会抓住杨休,替江怀报仇。
“白小姐,朔州城一别,可知本将有多么想你阿。”张衡满脸陶醉着说道,此时他心里无比爽快,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江怀得不到的女人,马上就要是自己的了,这如何不让他兴奋。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实在不能同当初在江怀手下处处受气时相比。
有一个词,估计用在此时的张衡身上会非常合适,那就是春风得意。
白月如别过头去,不去理会他,张衡那副痴迷的神情,让她很不舒服。
见白月如不理自己,张衡还以为她是被马贼掠去,心中还在害怕呢,于是大手一挥宽慰道:“白小姐你不用担心,到了本将军营里你就安全了,不用在怕那帮贼寇,本将这千余铁骑,弹指间就能踏平那帮贼寇。”
张衡说着,满脸的得意之色,觉得这还不够体现自己的英勇,继续道:“本将还有两千铁骑没有赶到,等明日与那两千铁骑汇合,哼、本将三千铁骑,就算是蒙古小王子图门见了,也得绕着走。”
他张衡说这话也不心虚,虽说蒙古小王子图门所部,日渐不如俺答部,可人家毕竟是成吉思汗的黄金部落后裔,是大草原的正统。就连林瑞生掌管着大同府全境兵马,都不敢说让小王子图门绕着走,他竟然好意思说得出口。
可白月如哪知道这些,她也管不了这些,她听到的只是张衡还有两千铁骑,这一千铁骑就让晋北流寇如此狼狈,几乎赶上全军覆灭了,他……还有两千铁骑?这……
白月如心下更加担忧杨休的状况了,现在情势如此不利,要如何挽回?
“哼、张将军,你可真是威风啊!”
就在这时,刘汉一撩大帐的门帘,跨步走了进来,见到大帐内的一番景致,尤其是桌案上的酒肉和坐在对面的白月如后,脸色沉的犹如千年古井一般。
“总……总兵大人。”张衡本对这闯入帐中之人充满恼怒,可等他看清来人的样貌后,顿时吓的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跪拜起来。
“呼愣~”一声,刘汉一抖身后那大红披风,绕过跪在地上的张衡,端坐在张衡之前的大椅上,脸色阴沉的道:“来人,将桌子撤了,把人带走。”
“是!”
门外亲兵立马冲了进来,噼里啪啦一阵忙乎,将桌上的酒肉全都塞进大木盆里,将桌子抬出去。至于刘汉口中所说的把人带下去,当然指的是白月如。
没有得到刘汉的认可,张衡也不敢起来,就那么低着头跪着,偷眼看着自己那一桌子还没吃的菜肴被倒入木盆里,心下很是心疼。
待亲兵们都退下去后,刘汉脸色才渐渐松弛了下来,不过声音依然很沉的问道:“张将军,那伙贼寇现在如何了?”
刘汉心中一直很忐忑,这么一路下来,按照张衡的走法很可能是已经和流寇有过交手,小郡主可还在流寇手中,要是流寇被逼的走投无路做出些什么恶事,那可就完了。张衡不明白刘汉的这些思绪,见刘汉没有提他在军营中喝酒的事,顿时放下心来。
军中大忌、不得饮酒,不得有女人。刚刚他和一个女人喝酒,这可是触犯了军法的,心里简直怕的要命。不过见刘汉没在这事上多做纠纷,而是说道流寇,忙邀功般的汇报道:“将军,末将自打出了大同府就查到了流寇的下落,接连两仗都将流寇击溃,现下流寇只余不到百人,躲在山里不敢出来。”
张衡越说越是得意,尤其是说道两仗击溃流寇的事,简直是神采飞扬。他费凌东奔西走,用了多少计策?最后竟然被流寇连夺两城,活生生气死在山阴县衙之内。想他费凌还自诩文武双全,当世的名将呢。
想到这,张衡心里简直美上了天,小小的游击将军都已经容不下他了,满脑子浮现总兵、总督、尚书……说起话来更是飘飘然,全然没有看见刘汉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将军放心,明天一早末将就再次派人上山,必将这伙流寇一网打尽!”
“砰!”
刘汉一巴掌拍在座椅的扶手上,这一下含怒而出,力气相当的大。巨响声吓的张衡嘎然而止,嘴巴张的老大,看着刘汉满脸的怒火,一时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
“你……”刘汉指着张衡,半响气的说不出话来。自己说他什么?说他剿匪速度太快?耽误事了?按说他出城的任务就是剿匪,现在这事完成的相当好阿,应该得到表扬阿,可是……他可坏了自己的大事!
“将军,您这是……”看着刘汉那满面怒火,指着自己半天也说不出半句话,张衡自觉自己剿匪有功,就算说错了什么刘汉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小心翼翼的问道。
刘汉心中火气太大,舒缓了好半天才颤抖着问道:“追剿流寇时,你、你可有见到流寇中有年轻女子?”
话一问出口,刘汉身子前倾、那双眼角明显下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衡,心里面充满了期待、还有一丝害怕。
小郡主被贼寇掠去,代王已经是震怒,好不容易有了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如果小郡主真出了什么差错,自己这总兵估计就要让位了。
“年轻女子?”张衡一愣,不知道这刘汉问这个做什么,不过此时刘汉面色不善,他可不敢多问,有些犹豫的说道:“刚……刚刚,将军让人带下去的女子,就是、就是从贼寇手中救出来的。”
“哦?”刘汉神色微变,追着问道:“可还有其他女子?”
张衡皱着眉头,他一路上就光想着白月如了,哪还顾得了其他女子?现在刘汉问起,他一时也拿不定。
“好、好像,是有。”
“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