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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怎会行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之事……”
妖道,这人一定是妖怪,连我心里想的都能看透。人妖殊途,得赶紧想办法脱身。
“是了是了,你小子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你的话贫道可不敢全信。”南山道长会心一笑,不在搭理赌咒发誓的沈睿。
递上名帖,不一会儿,从衙门里出来一位师爷打扮的人,年龄五旬上下,小眼睛,鹰钩鼻,八字胡,一看就知这人不是什么好货。
跟电视剧里的坏师爷没什么两样,沈睿心里想道。
“南山兄来了,快请进,东翁这几日忧心如焚啊。”
“小姐的病情如何?”
“哎,上个月服用了南山兄的药,的确有所好转,只是前几日小姐出门踏青,回来之后,病情加重,老爷夫人急得团团转,城里的名医都来瞧过,却都束手无策。还请南山兄施法相救,我家东翁必有重谢……”
南山道士眉头一皱,抿唇不语,眉宇间隐现忧色。
一行三人来到后衙,县太爷居住之处。
“快去通报,南山仙长来了。”
门房二话不说,施了一礼便进府通报。
和县县令姓马名颜,字东山,嘉奖二十年进士,今年四十有五,子嗣不旺,只有一儿一女,儿子不学无术,女儿却知书达理,因此尤其宠爱女儿,也就是患病在床的马小姐。
“哎呀,活神仙来了,请神仙救救老夫可怜的小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马知县挪动着肥胖的身躯,如同一座肉山压来,一把抓住南山道长的手臂,神情急切地呼喊道。
“老父母莫急,急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且待贫道去看看再说。”
“去,准备酒宴。”马颜吩咐下人准备酒宴,而后又对南山道长说道:“小女性命就拜托仙长了,一切所需之物,仙长但说无妨。老夫倾尽家财也会寻来。”
“好好好,先等贫道诊断之后,再斟酌用药之事。”
沈睿第一次目睹明朝官员,见此情景,心中有一丝感动,父爱是伟大的,虽马颜为官如何暂且不知,但是看他那臃肿肥胖的身板,不得不说一句,全是民脂民膏啊。
心中不免庆幸万分,这大腹便便的官员绝不是青天大老爷,若是我抱着他的大腿喊冤,恐怕我会死的更惨。好险好险!
可是此人做到了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一个人的善恶还真是不好分辨。
来到马小姐的闺房,见香床之上的女子面容憔悴,长吁短叹,时有痛苦呻吟声传来。
“三郎,取药箱来。”
沈睿将药箱取下,站在南山道长身后,默默看着床上的女子。
床上的女子颇有几分姿色,属于小家碧玉型,与道芯那种倾国倾城祸水级的红颜没法子比较。
随着南山道士的询问,沈睿对马小姐的病情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仔细观察之下,心中愈发笃定自己的想法。
她面色萎黄,唇、眼睑色淡,舌质淡胖或舌光无苔,皮肤干皱,发枯易脱,指甲色淡、扁平或反甲;或有黄疸等。
这是溶血性贫血。前世表妹也患有贫血,发病之时与她一般无二。
号过脉,接下来是开方子。南山道长捋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气血亏损,需补益气血,贫道开一个方子,先吃上几日看看疗效如何。且容贫道仔细斟酌几日。”
沈睿取出笔墨,南山道长提笔写道:“八珍汤(人参白术茯苓甘草当归白芍熟地川芎)。可加黄芪、紫河车、阿胶。”
沈睿暗暗点头,知道这病不好医治,只能慢慢调养。
“哎!这八珍汤也喝了不少,可是不见病情好转。”马颜扫了一眼药方,叹了口气道:“莫非命中如此?小女命薄,怨不得旁人。”
这番话带着浓浓的失望之情,隐有埋怨之意。原本将希望全都寄托于南山道长身上,可结果却是如此,怎叫人不心灰意冷。
南山道长无话可说,的确没有办法彻底医治马小姐,让别人埋汰几句也是应该的。
南山道长也是要面子的人,拱手辞别了马知县的挽留。只收取了十两银子的诊费,领着沈睿离开了。
第6章 夺血续命
眼前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是否能摆脱老妖道的控制就看此时了。
沈睿心底有一个声音正狂吼乱叫,迫使他虎躯一震,以气吞山河之势,道一句“这病我能治。”
眼看就要走出后衙了,在拿不定主意,回到道观就很难再出来了。沈睿一咬牙,目光中透着慷慨就义的决然之色。
“拼了。”他低喝一声,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遍扬声道:“若为自由故,万事皆可抛。”
南山道长闻声止步,一口气没喘上来,身子晃了晃,扶着墙壁,面黑如炭,喝道:“孽畜!回来!”
沈睿去而复返,在众人费解困惑的目光中,他朝着马知县施礼道:“小子沈睿,拜见老父母。”
明朝县令,通常被人尊称为老父母。
“你是何人?”乍一见如此俊美的少年郎,顿时眼前一亮。
我X,什么眼神?你女儿的闺房我都进去了,感情你一直没有看见我呀?
被无视的感觉很不好,沈睿正打算重新自我介绍,却听见马知县说道:“好一个极品‘小相公’,难得难得,在南京城里也不多见了。”
此话一出,一众丫鬟仆人看沈睿的目光顿时变了,其眼神之复杂,有羡慕者,有鄙夷者,有惋惜者……还有拍手称快者。那人一定是无法忍受马知县的摧残,见有同行加入,满心欢喜啊。
尼玛个老玻璃,我是纯爷们啊!
内心无力的呼喊证明了他此时悔断肝肠的心情,以为逃出了狼窝,却他妈又入了虎穴。
一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滑下,沈睿深吸一口气道:“贵府千金的病,我能医治。”
“此话当真?本官想起来了,你是南山道长的徒弟,你师傅都束手无策,你能有什么办法,若是医不好小女的病,你就留下来以命抵命吧。”
苍天啊,还有没有天理啊。这老货不是个东西啊,我是来救你女儿的,你他娘却想趁机占有老子……
沈睿想死的心情都有了,什么世道啊,太凶残了。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南山道长的身影,于是硬着头皮说道。
“令千金体虚,头昏脑胀,稍有头疼脑热就卧床不起,且不易好转,食不知味,睡不安寝,胸口似压了一块石头,喘气都费劲。以上是令千金的病情,小子可有说错。”
“嘿!”马颜猛地站起身,三两步来到沈睿身前,仔细打量这个令他抛开一切烦恼,淫性大增的极品‘小相公’,啧啧赞道:“你说的不错,本官没有想到你年纪轻轻,不但相貌不俗,医术也颇为不凡。”
长得帅又不是我的错。沈睿郁闷无语,扭头望向别处,实不忍再看马颜那令人呕吐的淫荡样子。
眼角余光一扫之下,赫然发现南山道长站在门外冷笑,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马大人请自重,我和师傅是来为马小姐治病的。其实我师傅并非治不好令千金的病,而是我师傅心地善良,心存大慈悲,实在不愿以夺血续命之法伤天合,毁道心……”
沈睿知道自己的处境堪忧,就算治好了马小姐的病,以马知县饥渴瘙痒的心情也不会放过自己。唯一能救自己的人只有南山道长了。
“夺血续命?”
客厅里一片哗然,此乃神术也!非常人所能施展,乃仙家不传之秘。
自古以来一直有夺血续命的传言,世人皆认为只有神仙才能做到,却不料想,今日竟有幸目睹此神术。众人无比激动,看向南山道长的目光充满狂热。
沈睿无法解释西医输血的理论,就算解释了。以明朝中医的见识也无法理解。
马颜毕竟是饱读诗书的进士,虽然古籍中有记载,但毕竟没有人见过,他对此神术也持怀疑态度。但是容不得他猜疑,爱女命悬一线,宁可信其有。
绕过沈睿,他来到南山道长面前,施了大礼,跪在地上道:“求仙长施仙术救我小女,我愿捐银一千两,为仙长修建殿宇神像。”
南山道长哪里受得起知县老爷一拜,赶紧跪下回礼,话未出口,心中一惊,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姓沈的小子挖了大坑,要坑死贫道。
“大人,莫听那小子……”
“师傅!”沈睿猛地冲向南山道长,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南山道长惊诧万分的盯着沈睿,见他不像说笑,当下惊疑不定,犹豫再三,最终点了点头,姑且一试吧。
“我画一张图纸,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制作,只要将器材制作好了,我就有把握治好马小姐的病。”沈睿严肃认真地说道,神情不容怀疑。
“快,拿笔墨纸砚来。”
随着马颜一声令下,仆人们赶紧准备笔墨纸砚。可是沈睿那一笔臭字,写的歪歪扭扭,更别提用毛笔作画。
围着书案绕了一圈,最后摇了摇头,迈步朝外行去。
“这……这是何意?”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