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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要厉害百倍,让他更觉恐惧。
该怎么办?阿诚的脑子如超级电脑般以一秒钟亿万次的速度飞速地计算着,只差过热而当场当机,他的脑袋里一片混沌,人也甚至有些恍惚起来。
而在别人看来,阿诚则是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中了定身法一般,一张脸上也尽是茫然,一双眼里也带着一丝不可见的惶急。
刚才对阿诚喝话的正是那长得跟吕兜秉颇有些相像的中年道人,他见阿诚听到他话后却傻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完全不在意他说了些什么,不觉更是生气,大声喝道:“你是何人,还不快退出禁地,难道还要我吕纯阳亲自来请你吗?”
吕纯阳?
听到这个名字,阿诚心头微微一震,也回过神来,他暗中叹了口气,还是先转身慢慢走了出来。
见阿诚终于有了反应,一直停在空中的赤脚他们也降落在了地上,连着在外面等着阿诚的阿薇三人,石碑旁竟是站了十几个人,一时人头济济,显得热闹无比。
不过相比人数,万果园里的气氛却是沉重地很,连着老火和老土他们也是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怪罪阿诚太过莽撞。
等阿诚走出禁地,与赤脚交谈了几句的吕纯阳看向阿诚,眼神却是更冷:“你就是那叫阿诚的学生?”
吕纯阳这么说,显然是从赤脚那里问知了阿诚的情况,知道了阿诚的姓名,不过听他说来,似乎听过阿诚的名字。
阿诚也稍稍有些意外,看了眼吕纯阳,却没回答。他虽然一直没看那明灯,心中一直在计较的却是明灯的事情。
见阿诚竟然三番两次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吕纯阳心中动怒,也不顾老火他们在场,正要斥责,那宫鸣倒是却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站到阿诚前面:“阿诚同学,为何擅闯万果园禁地?”
此时的宫鸣看去与往常一样,拉着一张苦瓜脸,又因为盯着阿诚,却像似阿诚欠了他许多钱迟迟没还。
见到宫鸣出现,阿诚不由啊了一声,他看了看宫鸣,想从宫鸣的脸上找出些线索来,为什么明灯明明已被他杀了,却还会出现在这里。
阿诚甚至要怀疑其实当时那个黑衣人并非是明灯假扮,只不过是宫鸣在骗他而已或者说宫鸣自己也认错了。想到这里,阿诚心中反而坦然了一些,更巴不得事实就是他猜想的这般,这样的话反倒不用那么多麻烦。
最麻烦的就是当时他自以为杀了明灯,其实明灯只不过是耍了什么障眼法之类的东西,掩迹逃遁而去,那只怕等下当明灯说出他身上的秘密,他也将凶多吉少,百口莫辩。
不过宫鸣却全然不理会阿诚眼中的疑惑,也不知道是不是如当初他所说,想把自己的责任撇个干净,也绝不会承认当初他跟阿诚联手对付明灯的事,他表情依旧,没有一点改变,仍是那么冷冷地问阿诚道:“你怎么不回话,我问你为什么要擅闯禁地?”
见宫鸣完全不理会他的示意,也似乎他与明灯根本没发生过争抢什么定海珠的事情,只专注着责问他闯入禁地的事,阿诚先是愕然,接着却疑惑顿起,他又仔细看了看宫鸣的表情,暗中咬了咬牙,也强自把心中惧怕抛去,想着大不了到时候自己也什么都不承认,先把禁地的事情摆平再说。
阿诚抬起头,一脸茫然地扫了眼前诸人,吞吞吐吐问道:“禁地,什么禁地?”
他一出口,众人一阵哗然,有怒者,如宫鸣和吕纯阳,有疑者,如赤脚和明灯,而站在最后面的老火几个却突然笑了笑,像似松了口气,脸色也不再如先前那么沉重。
宫鸣却很生气的样子,指了指阿诚身后的石碑:“你难道不识字吗?”
阿诚一脸疑惑地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石碑,等转回头,却是一脸惊骇地摇了摇手:“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禁地啊?我又不是从这里进来的!”他又指了指禁地里小路旁悬崖另一边:“我是直接从山下飞到这里的啊,并没看到外面的石碑。”
那吕纯阳却突然打断道:“胡说八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往里面走,却不退外面来?你难道没看到万果园是在这边吗?”
阿诚看了看吕纯阳,嚷道:“我怎么知道是进去还是出来,我和照失同学他们是分头进来的,我刚降下,却没见到照失他们,就到处找他们喽。”
说着,阿诚又看了看照失和阿薇他们。算了,如果你们要鄙视我撒谎,就尽量鄙视吧!
接着他又眼神莫名地看了眼赤脚老头:“这边才是万果园吗?我不知道啊,我看这里就几颗桃树,怎么也没想到这里就是万果园啊,我还以为万果园是在那边呢。”
阿诚虽有些忐忑,但也是豁出去了,这明明是睁眼说瞎话,不说阿薇她们知道,连上次抓住他有次的赤脚校长也是知道的,不过上次赤脚却轻松放过了他,哪像这次这吕纯阳和宫鸣这般咄咄逼人,阿诚打算着看赤脚会不会保持沉默不揭穿他,假如赤脚真要揭穿他的话,只怕也要把上次的事给抖落出来,那他自己也将被阿诚拖下水。
阿诚也是打着赌一把的主意,把闯入禁地的原因归结在自己对于万果园不熟悉以及万果园这个名字容易引人误会等,照失他们他不大怕会故意来揭穿他,而赤脚则要看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了,阿诚却是没有多大的把握。
不过阿诚也算堵对了,那赤脚一见阿诚说话的同时看向自己,老脸一红,却是没有说话,甚至还把头扭了过去,嘴里微微开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骂阿诚。
听阿诚说完,诸人都一时无语起来。
阿诚赶忙又道:“诸位老师,不知者不罪,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禁地,学校老师好像也没人说起过,这样总不该是我的错吧?”
阿诚说完,那宫鸣则似很不爽地看了阿诚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抛下句话:“下次再抓到就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宫鸣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阿诚却是疑窦丛生,想不明白宫鸣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忘了咱俩的交情了吗?突然又没个好脸色的,似乎与自己有深仇大恨一般。阿诚不由郁闷地想道。
见宫鸣离开,另一边的明灯却追了上去:“宫鸣真人慢走!”
见到明灯也突然离去,去追那宫鸣,阿诚更是愕然,不过虽然疑惑更大,心中却是松了口气。至少目前看来,这明灯似乎对阿诚并无什么恶意,难道果真如自己猜想,当初那个黑衣人其实并非是明灯假扮?
就在阿诚胡思乱想时,那老火却跳了上来,一把抓起阿诚,骂道:“臭小子,不是叫你好好呆在山上,专心修炼的吗,怎么玩心这么重,随便乱跑?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你,也好让你多长些记性?”
说着,他不等阿诚反应过来,就提了阿诚来到阿薇他们面前:“还有你们,也都跟我走,真是没一个懂事,我们一走开就偷懒!”
听到老火无比严厉地责备,照失和尚光脑门上顿时流下冷汗来,颤颤巍巍不知道该怎么办,敖离则是吐了吐舌头,也有些害怕,只有阿薇脸色如初,并没见异样,听老火说完,便拉着敖离跟在老火身边,显是要跟老火一起离开。
老火又拍了拍两股战战不知道要不要跟着一起走的照失,示意照失快走,照失更是白了脸,却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不过老火几个没走出几步,那吕纯阳却突然走过来挡在他们前面:“站住!”
老火看了吕纯阳一眼:“纯阳仙人?东华帝君?圆通真佛?您还有何事吩咐?”
老火这话中字句显得尊敬无比,语气却分明带着不屑和讥讽。
这所谓纯阳仙人、东华帝君和圆通真佛却都是吕纯阳的称谓,分别为吕纯阳的仙家法号、神家法号和佛家法号,老火一起叫来,其中揶揄之意是露骨得很。
吕纯阳顿时气噎,不过在此事上他与老火之间的争端早不是一次两次,他也强自压下心头怒火,不想在此刻再与老火争论,而是指了指阿诚对老火说道:“他闯入了万果园禁地,这事怎能草草了之?我劝你还是不要擅自插手,随便护短为好!”
老火哼道:“阿诚小子早说过,他不过是不小心才进了禁地,你还想怎么样?”
吕纯阳却哼哼两声:“难道一个不小心就可以掩盖罪过了吗,不是说只要闯入这禁地,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要受惩戒的吗?”
“不管什么原因?我可真是没听说过,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是玉皇还是王母的意思?”老火却问道。
老火这么一问,吕纯阳却有些尴尬,竟然迟迟没有回答。
“我问你呢,这是谁规定的?”老火又问道。
见老火问得急,吕纯阳僵起脖子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