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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哪里野果多,哪里野果少,都是熟悉得很,没过多少时间,朝香她们还跨着篮子在草间苦苦寻觅,阿薇和敖离也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小双早已是脖子上挂满了一串串用长草串成的红艳艳的地泡,得意地跟阿诚邀功去了。
他脖子上那一串串大如佛珠的地泡,红艳饱满,看去都让人口水直流,也不知他是什么地方找来,他那件新买的衣服上也都流满了红色渍痕,只是他却完全不以为意,得意洋洋地跟阿诚炫耀。
看到小双竟然摘得了这么多的野果,朝香她们也是眼红羡慕不已,纷纷跑过来跟小双取经,阿薇和敖离也闻讯而来,阿诚还放出了青离和老流他们出来观瞻观瞻,只是不过片刻,本来兴致勃勃得意不已的小双很快就愤怒的大叫大骂,因为他脖子上辛苦了大半个小时的劳动成果,在眨眼间就被阿诚他们一抢而空,尤其小小流最狠,大手一抓,就把小双脖子上大半的地泡给搂了过去,并且连那些串地泡的长草也是一起放进嘴里,几下大嚼后就咕噜一声吞进了肚子,吃完后竟然还恬不知耻很不满意地宣称没有冰激凌的甜,气得小双追着小小流一阵狂揍。
好在朝香几个都把自己的地泡送给了小双,几个人把篮子里的地泡放在一起,也有浅浅半篮,才让小双稍稍气平,没再继续跟小小流计较,只可惜小小流却是个为了吃就不要命的主,竟然还想打篮子里地泡的主意,终于彻底引起了公愤,被狠狠揍了一顿,甚至连因为手脚不快没抢到几个地泡的老流也狠狠地给了小小流几下拐杖,大骂他不识好歹。
不过地泡毕竟是野果子,大家把篮子里的地泡分完吃掉,还是觉得意犹未竟,阿诚便带了大家到了山顶,来到一个早已在几年前就因为村民响应政府号召移村下山而空了的村庄,这个村子里的村民们虽然几年前就举家搬迁到了山下公路边,房居也大多破落败坏,但村民们以前种着的那些梨树桃树却都还在,而且村子东头还有三颗几十年树龄的樱桃树,上面也挂满了刚好成熟了的樱桃,颗颗饱满红艳,煞是惹人,这里山路崎岖,原来那些村民上山不易,也因此一直都没来摘,有好多都已经熟透后掉到了地上。
大家见到三颗挂满了樱桃的樱桃树后,先是愣了下,接着便欣喜大叫着冲了上去,争抢着摘起那些樱桃来。不过不同的是,朝香她们是小心翼翼摘下樱桃,然后像宝贝一般妥帖放在篮子里,而小小流他们则是一摘下来就急不可耐地放进嘴里大嚼,如果不是阿诚先叮嘱过他们,像小双和小小流,只怕会把整棵樱桃树都给拔起来,好方便他们摘取樱桃。
小双几个一边摘一边吃,直到吃得嘴巴都歪掉舌头都酸麻才知道把摘下的樱桃放到篮子里。而不过片刻,等把三棵樱桃树摘得只剩下一些青青的果子,朝香几个的篮子里也装了大半满,欢喜地朝香她们乐滋滋地看着篮子,红着脸,像看自己的孩子一般的骄傲和开心,甚至连那阿薇和敖离也不例外,先前因为摘不到野果而有些沮丧的心情也早烟消云散。
像朝香她们,虽然在她们浮间神社,也种着一些樱桃树,但更多的却只是用来观赏的樱花树(樱桃和樱花不同),不说那边的樱桃现在都还没成熟,就算平常成熟了,朝香她们也绝少去摘,也难能体会其中乐趣,而阿薇和敖离一个生活在移界一个生活在龙界,也很少能有这样的体会。
就这样摘野果摘樱桃,总算是过了一天,大家都玩得挺尽兴,经过一天的相处,朝香他们和阿薇他们也有些熟络起来,不再像刚见面时那么生疏和拘谨。
第二天,阿诚又带着大家去了另一座山间的水库。到了水库,阿诚拿出家里带来的鱼竿,钩上饵料,钓起鱼来,而青离则变出鲤鱼真身,驮上小双和老流他们去水库中玩耍,敖离也拉着阿薇一起跟了去,她们刚好是擅长水系术法,到了这水库里倒是如鱼得水,双脚踏在水面上,像水蜘蛛一般划行,跟青离赛起速度来,玩了一会,又都潜入水中抓起了鱼儿。
朝香和亚香以及申秀苑却是留在了阿诚身边,看着阿诚钓鱼,阿诚见状,又拿出了两根鱼竿,分给了朝香和申秀苑,教她们怎么上饵怎么抛杆,没分到鱼竿的亚香却嘟着嘴生了半天的闷气,直到阿诚把自己那条鱼竿让给她才稍稍平气。于是阿诚一下子倒变成了闲人一般,但又其实忙得不得了,帮这个上饵,帮那个抛竿,像个老师一样一一教授他们怎么看鱼儿上钩,什么时候提竿。
朝香三人倒是学得很快,没过多少时间就做得有模有样,而没过多久,申秀苑就拉上来一条石斑鱼,当半尺来长的石斑鱼提到水面时一阵乱跳,申秀苑三个却纷纷大叫起来,尤其申秀苑,一边大叫着鱼儿上钩了一边赶紧往上提鱼竿,双手抓得紧紧的,生怕鱼儿逃走,却因为没看脚下,差点滑下水去。
等阿诚帮申秀苑提上石斑鱼丢进水桶,三个女孩子围着水桶唧唧喳喳地议论了半天,申秀苑的脸上也是光辉灿烂,尽是得意与自豪,说完,大家又纷纷归位,专心钓起鱼来,时不时紧张地看看对方有没有鱼儿上钩,都在暗中较劲。
不过一会,朝香也钓上了一条石斑鱼,也不顾矜持大叫大嚷起来,似乎钓得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直到阿诚帮她把鱼儿下了钩放进水桶,才觉有些失态,顿时红了脸。
不过相比申秀苑钓上第一条鱼,气氛远没先前那么热烈,除了朝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外,申秀苑和亚香却都严肃无比,只有些嫉妒似的看了看后,便默不作声关注起自己这边来,谁都憋着口气,想多钓些鱼,把对方给比下去。
过了个把小时,申秀苑和朝香分别钓上了两三条鱼来,有石斑鱼也有鲫鱼,只有那亚香却是颗粒无收,水面上的浮标也是一动不动,亚香一张脸也是越来越黑。
又过了一会,亚香这边的浮标动了一下,亚香眼睛大亮,迫不及待地提起鱼竿,顿时感觉手上一阵沉甸甸地感觉传来,等她继续往上提,一条大约一斤多重的草鱼露出了水面,拼命挣扎。
“上钩了,上钩了!”亚香又喜又急,大叫道,手上也急拉鱼竿,恨不得把鱼儿马上拖上来。
“别急!”阿诚见亚香拉着这么急的,忙叫道。
只可惜他刚叫完,亚香手上一轻,鱼竿上的鱼线突然绷断,那草鱼也晃了一下钻回了水里。
亚香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半提着鱼竿,喃喃道:“跑了……”
阿诚笑道:“这鱼大,鱼线太细,你又拉得太急,你应该慢点拉,把它拉到这边来,我用网勺捞一下就好了!”
亚香却横了阿诚一眼,丢下鱼竿,气哼哼地坐到地上:“不干拉!你们欺负人!”
“谁欺负你的,自己不虚心,还怪别人?”阿诚笑道,又给她换了条粗点的鱼线,重新装上浮标和鱼钩等,又钩上饵料,抛到水里后递还个她。亚香犹豫了一下,重新接过鱼竿,咬牙切齿地盯着浮标,嘴里着喃喃着自言自语,不知道嘟嚷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在朝香和申秀苑又各自钓上来一条鱼儿后,亚香一张脸是黑得不能再黑,眼看着又要丢掉手上的鱼竿时,那鱼标突然钻进了水里,而后又马上浮出了水面,亚香打了个激灵,马上拉起鱼竿,等把鱼儿拖到水面却是一条将近两斤重的青鱼。
亚香顿时激动地哇哇大叫,不过她也马上记起了阿诚的吩咐,尽力耐心地把鱼儿慢慢往脚下拉,阿诚也帮她抓着鱼竿,先往前拉一下又松一下,像跟鱼儿玩起了推手一样,那朝香和申秀苑也激动地跑过来,大惊小怪的嚷嚷着,还给煞有介事地给阿诚支招着,俨然变成了老师傅。
亚香一只手抓着鱼竿,另一只手却放了下来,反抓住阿诚的胳膊,紧紧地掐着,嘴里慌慌张张地叫着阿诚小心,快点拉上来之类的话,抓着阿诚胳膊的手却因为紧张越掐越紧,只差当场掐进阿诚肉里,也疼得阿诚龇牙咧嘴,双手却因为抓着鱼竿不敢放下来。
过了一分多钟,青鱼也终于不再跟先前那般挣扎地那么激烈,阿诚于是慢慢地把青鱼给拉到了脚下,又接过叫朝香递来的网勺,把青鱼给捞了起来,亚香顿时激动地一阵大叫,去抓那青鱼,接过因为几个人都挤在一起,她也站在最边上,脚下一个踉跄,竟然扑向了水里,而他一只手还紧紧拉着阿诚,把阿诚也往下拉去。
好在阿诚反应够快,一觉重心不稳,马上把网勺和鱼竿齐齐朝岸上一扔,反手一把抓住亚香,脚后跟一用力,硬是把亚香给拉了回来。站回岸边的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