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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我们这样的,军饷由中央发,人事由我们自己管;第三类是像李宗仁那样的,军饷由自己发,人事由自己管。
这三类国军中,第一类与中央的关系最亲密,对中央百依百顺;第二类与中央较疏远,对中央半依半顺;第三类与中央关系最远,对中央只是表面顺从,实际根本不买中央的账,中央若想调他们的兵去打仗,得事先和他们讲价钱,价钱谈妥了才能调得动。”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可还是没讲清楚为什么11师要打51师,你们又打11师呀?”高丽丽着急地说道。
“别着急,马上就讲到了,11师打51师,目的就是要把51师由第二类国军改造成第一类国军。我们打11师,目的是为了收买路钱。”
“收买路钱?”
“是呀,收买路钱!没看过《水浒传》吗?此树是我载,此路是我开,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可你们是国军呀,怎么会像山贼那样收买路钱呢?”高丽丽瞪大了双眼。
“扛枪的人都收买路钱,并不是只有山贼才收。你在镇子的南头看见我的士兵在收过路费了吧,那就是买路钱,只不过我们收的买路钱是经过政府同意的,换了个好听的名字叫税收。山贼收的买路钱是没有经过政府同意的,不能换名字,所以还叫买路钱。”
“所有军队从你们这里经过都要交买路钱吗?”李静玉问道。
“那当然不是,如果他们手里有通关的命令,我们就不能收他们买路钱了,必须无条件地放他们过去;可如果他们手里没有通关的命令,我们就得把他们当成普通老百姓,就得向他们收买路钱。看过关羽的‘过五关斩六将’吧,那里边的六个将军就是因为关羽手中没有通关的命令,所以不放他过去。”
“万幸,万幸,你没有被关羽杀掉!”高丽丽拍着胸口,心里有些后怕。
“11师怎么是关羽吗?11师是蔡阳,我昨天打的那一仗,名字就叫‘斩蔡阳’。”刘永义吹嘘道。
“所以,你才是关羽了?”李静玉讥笑道。
“不不不,我不是关羽,我只是在学关羽。”刘永义赶紧谦虚,
“刘大哥就是关羽,他打败了11师,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我听人说过,11师是国军最好的军队。”高丽丽跟着为刘永义帮腔。
“11师是国军最好的军队,那25师不如11师了?”李静玉反驳道。
“你别抠字眼。”高丽丽的声音高了起来。
两个人吵了起来,吵了好一阵子才停下。
“这一场战斗,你们和他们的伤亡情况如何呢?”李静玉问道。
“我们死了3个,伤了11个,他们大概伤亡了40多个。”
“你们才死了3个,不可能吧?我在屋顶上亲眼看着他们把碉堡打垮的,碉堡里面至少也有三四十人吧?”高丽丽不相信。
“哈哈哈哈。”刘永义大笑起来,“高小姐,碉堡是被打垮了,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一个人也没有?你为什么不放人进去?”
“高小姐,你不是看到11师的大炮把碉堡轰垮了吗,知道11师有大炮,谁还傻乎乎地把人塞进碉堡里吗?”李静玉又找到了攻击高丽丽的地方。
“李乡长说得对,跟国军打仗你可不能进碉堡,国军有大炮,能够把碉堡打垮。碉堡是用来防红军的,红军没有大炮,他们奈何不了碉堡。”
两个姑娘问了好多关于国军的问题,刘永义尽自己所知做了回答。
最后,李静玉感慨地说道:“哎,我还是不了解中国呀!过去,我一直以为国军就是国家的军队,一切都听国家的,就像英国的陆军、海军那样,谁知道不是,我们的国军实际上还是家军、封建形式的家军。”
高丽丽则劝说刘永义:“刘大哥,你还是争取做第一类国军吧,听中央的话多好,干嘛对中央半依半顺的?”
“哈哈哈哈。”刘永义再一次大笑,“别说我不想做第一类国军,就算是我想做,别人也不给我做呀,第一类国军只有黄埔的人才能做,别人不能做。”
“为什么只有黄埔的人才能做第一类国军呢?”
“道理很简单呀,中央是黄埔的人建立的。现在的国军由很多很多的派系组成,哪个派系的人建立了中央,那个派系的国军就成了第一类国军,其他的国军就成了第二、第三类国军。
告诉你,现在国军中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蒋主席拚命想把部队变成第一类,带兵官却拚命想把部队变成第二类、甚至第三类,他们之间斗来斗去,斗得激烈得很呢。”
两个美女出钱兼做陪,这让刘永义非常高兴,酒喝了不少,胡话也说了不少,最后酒席结束时,喝得半醉的他,路走得歪歪倒倒的。
在镇子的南头,三连设了一个关卡,早上六点开放,下午六点关闭,十来个士兵在那里守卫着,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查检违禁物品,不准这些违禁物品流入红区,同时也对过路的小商小贩收取过路费。
到关卡值班是一个肥差,大家都抢着做,因为在这里可以捞到不少钱。
今天,杨大个带了他的一班在关卡里值班,他从早上一直值到中午,罚了不少的钱,心中高兴的他,把手中的银元相互敲击着,听那“当当当”的响声。
“这响声真好听,哪个姑娘的声音也没它好听。”他一边听一边说道。
远处过来了三辆大车,车上满载着稻草,稻草堆得好高好高,随着车子的前进晃悠着,让人直担心这些稻草会随时塌下来。
运稻草的大车是这里常见的,见多不怪的士兵走了过去,操起铁钎子就往里扎,上上下下扎了个透。
“没什么问题,班长。”检查的士兵对杨大个说道。
杨大个正要说放行,忽然,他感到有些不对头。
“等一等。”
把手中的银元放入口袋,他向着大车走了过去。
走到跟前,他看了看领头的那个人,又看看大车,越发觉得可疑。
从士兵手中接过铁钎,他亲自上去把稻草又扎了一遍,依然没能发现什么,把车子上下左右再检查一遍,还是没能发现什么。
凭着直觉,他觉得这车子里一定有问题,可问题在哪呢?他绕着车子转着圈。
无意中,他把铁钎凑近了鼻子,一股熟悉的气味传来,他立刻明白了。
“先生,你过来。”他向领头的那个人招呼道。
从他的神情中,那个人知道自己露了馅,急忙从包里掏出10块钱塞给了杨大个。
“长官,你行行好,放过小的这一回吧。”
“不行,得把你交给刘连长。”杨大个拒绝道。
“再加五块,长官,你就发发慈悲吧,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呀。”那个人哀求道。
杨大个有些动心了,但旋即又想到,如果把这个人交给刘永义,自己在刘永义心目中的地位肯定会因此提高不少,对以后的升迁有利,于是,前前后后地权衡好一阵子之后,他决定还是把这个人带到刘永义那里去邀功。
“三辆大车先扣在这里,这个人我带他去见刘连长,由刘连长来发落他。来福,这地方暂时由你负责。”他向手下的弟兄吩咐道。
乡公所里,仍有些迷迷糊糊的刘永义正和高丽丽说着话。
“高小姐,上午我喝酒的时候都说了些啥?”
“你说国军分三类,说扛枪的人全收买路钱,还说你要学关羽,给11师来个‘斩蔡阳’,还有……”
“别说了,别说了。”刘永义赶紧制止道,“这些话都是胡说八道,高小姐赶紧把它忘了吧。”
“我这个人记性挺好的,听过的话就忘不了,除非……”说到这里,高丽丽停住了口。
“除非什么?”刘永义急忙问道。
“除非你听话,听我的话。”高丽丽说道。
“一定,一定,一定听你的话。”刘永义满口应承。
“好,一言为定,我们拉钩。”高丽丽伸出手指和刘永义拉钩,嘴里还念念有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报告!”门外传来了杨大个的声音。
“进来。”刘永义说道。
杨大个带着一个商人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这位就是我们的刘连长。”杨大个向商人介绍道。
“刘连长,久仰,久仰,鄙人姓孔,孔有礼。”商人向刘永义介绍着自己。
“他犯了什么事呀?”刘永义向杨大个问道。
“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