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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蕊重芳 by 姒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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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挣扎在她的回忆与爱恋里?
他究竟要她怎样,他才甘心?!
她要恨他,她想恨他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每当要断绝情义的时候,他又会在这里?
她揪着胸口的衣衫,那里疼得让她难受。
再不要他了!再不要受这种委屈!再不要想他了!
她忽然颤着手,摸出胸前佩着的一枚宝蓝缎面的荷包,她抖着一寸寸抚过那绣着〃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缎面,缎面上忽地〃啪嗒〃一下,晕开一朵湿润。那水晕迅速扩大,渗入其间。慢慢地,她再也看不清这些晕圈,只听见自己的抽泣,怎么也克制不住。
还在留恋什么呢?
毁了它!毁了便可超脱了。。。。。。是的!毁了!
她咬住唇,死死地咬住,随手在窗台下扫了剪子在手。
〃住手!垂绮!〃窗外忽然一声疾喊,泪眼模糊间,她已狠心剪了下去,手上,忽然晕开一抹温热。
她下意识地低头,却看见血红的一片,心一惊,手一松,剪子已落在地上。〃你。。。。。。你。。。。。。〃
然而孙永航却只盯着这只已被剪开了一道口子的荷包,神色间是一片冷怒,他瞪着她,极深极深,似是要瞪入她的神魂里。〃骆垂绮,你就这么见不得它的存在么?你就这么恨不得要毁了它么?〃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从颈间急扯下一只并缀着同心结的宝蓝荷包,紧扣着她的手道,〃我收着它,一直收着,'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我,我从没一天忘记过,我一直贴着胸口收着!你,你却要烧了它么?〃他瞪着她,那双平日温淡的双眸已然血红,〃这里!我这里从没一天不记着你!记着你的每一句话,记着你的每一个笑,记着你的每一次泪,你,而你,你却要毁了它么?你不再要它了么?〃他紧攥着的拳,每说一句便打一下自己的心窝,直到,那敞开的衣领间的肌肤上已然发青。
骆垂绮别开头,唇被她咬出血来,却是倔强地一根根掰开他扣着她的手,绝然道:〃是!我不要他了!我再也不要他了!〃泪掉得凶,然而她却半点也不擦一下,〃曾经,它也收在我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心窝,〃是你捧起它的!然而,你去丢弃了它!是你不要它的!〃
〃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垂绮你。。。。。。〃孙永航想要说什么,却被她大声打断。
〃你有!你从来没有去真正看过它!你,你不过是想像金丝雀般养着她!你不懂她!你不懂!〃
〃我懂!我从来都懂!我懂。。。。。。〃孙永航再度收紧她的手,〃我懂的!我一直懂的!然而,我不要她这般汲汲营营,为着不喜欢的人事奔波,为着那些肮脏龌龊的事费神!我不要美好的她这样!我想给她一切的安逸,她可以在那里刺绣,她可以在那里吹笛弹琴,她可以那里微笑梳妆。。。。。。我只是太高估了自己。。。。。。〃
热烫的泪滴在手背上,已分不清是谁的泪,亦或是血。她不想哭的,不想被他这番花言巧语所打动,她不想再要他了,她不想再心中存着他的!
她死咬着唇,唇间有腥味弥漫,她却觉不着疼,只是想离开,她什么都不要了。。。。。。她摇着头,想摆脱那滚烫的滴在她手背上的泪,想摆脱那红得触目惊心的血,想摆脱,自己那快要臣服的心意。
孙永航盯着她,带着屡屡绝望,仿似望着最后的浮木渐渐远离,由生到死。那绝望所衍生的自暴自弃忽然间充斥了他的脑海,令他望着眼前渴慕的容颜,猛地伸手捧住,狂热的唇紧紧地追印了上去。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唇齿间,泪亦跟着交融。
不要!不要!不要!
骆垂绮挣扎,她捶打着这具熟悉而令人无法抗拒的胸膛,打得倾尽全力,却又绝望。〃。。。。。。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了。。。。。。〃
孙永航听得分明,心中急怒又悲愤,痛得难挡,让他忍不住加重了唇齿间的力度,借着这种近乎于嘶咬的疼痛,传递给她。由唇齿间,至面颊,至耳根,至颈间,至胸前,至腰间。。。。。。他近于疯狂地啃噬着,心疼得愈厉害,力道便愈重,根本难以控制。
骆垂绮疼着,哭着,却也渐渐紧紧地环着他,这个她口口声声说着不想再要的人,这个她口口声声伤透她心的人,这个。。。。。。她早已爱入神魂的人!

浑身的疼,似是每寸都被噬咬过。骆垂绮已然醒来,却依旧紧闭着眼,浑身都烫着,似覆着一层薄汗,然被窝却密不透风。她试着一动,却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力来,酸软。
她睁开眼,却见天色才微微见亮,身边已不见人影。暗夜里,什么都无声,似乎之前那一切,不过都是一场梦。
她睁着眼,浑身累极,却再也闭不上眼入眠。想要想些什么,却发觉什么都思索不了,她只是那么睁着,直到天色见白,室内透入光来,身上的燥热终于平息,渐渐觉出被窝的温暖来。
她盯着自己被掖得极妥帖的被褥,微转了有些发僵的脖子,却因天的大亮而瞧见枕畔摆着一只小锦囊,锦囊上面,有一个宝蓝缎面的荷包。
说不清为什么,她立时撑起了身子,冷风霎时灌进来,冰凉的发丝滑盖住光裸的肩头,令她一阵哆嗦。然而她却顾不得冷,微颤着拾起荷包,血迹代替了之前的泪晕,斑斑驳驳,甚至模糊了那行〃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绣字。荷包的一处被拙劣的针脚补过,再加上血迹,看去更为丑陋,不复原先的精巧。
眼中一片发胀,她微抽了口气,极小心地将荷包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似是怕弄坏了,却又似恨不得捏碎它。
仿佛过了许久,她才伸手去翻那只锦囊,才提起,似有〃叮叮〃之声,她倒出来一看,里面有一络金丝环,一副隐约透着红光的珍珠耳坠,一副似以金线丝镂成平安经的跳脱,以及,一只玳瑁钗。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致殷懃,约指一双银;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何以结恩情,佩玉缀罗缨;何以结中心,素缕连双针;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何以答欢悦,纨素三条裾;何以结愁悲,白绢双中衣。。。。。。〃
一年一样,年年如此。

第24章

萧条腊后复春前,雪压霜欺未放妍。
昨日倚阑枝上者,似移芳意入新年。

天都已连着下了三场大雪,皑皑的远山近水,枯枝上似是裹了绵厚的絮子,望去都白绒绒的,老百姓都忙着扫雪、铲雪,在自家屋脊上添梁木,以防重雪压塌。也是〃扫尘〃的日子,连孩子都跟着帮衬,以在父母叔伯处讨些年货吃。
然而腊月二十八那日,晌午一过,就连过了三匹快马,疾奔西化门。大街上虽已少有商贩云集的热闹,但毕竟有人瞧见,不多时便传开,一时祥和喜庆又忙碌的天都,忽地蒙上了一层阴郁,如同这天,随时都酝酿着一场疾风暴雪。
按理,时近年关,各处瓦肆勾栏也都歇业了,但因岚袖认了孙永航这份交情,便格外招待他在暖阁里饮酒。
新烫的'洞仙酒',清口的几样小菜,岚袖将小巧的火钵子捂在手心里,仔细端详了孙永航一番,才抿唇一笑道:〃敢情是那日动静太大,被老丈人叫去谈心了?〃
孙永航饮了口酒,微微一哂,算是回应。
岚袖点点头,〃也是!你那日似是冲动了些,不过,冲动得有理!〃她笑望他一眼,〃看你神清气爽,怎么?那晚进展颇大?〃
面对如此直白的戏问,孙永航便再装不下那份坦然,当下面皮微红,夹菜的手也缩了回去。支吾了下,他盯着岚袖手中的火钵子,半是转移话题半是认真地问:〃你这火钵子倒精巧!打哪儿能购到?〃
〃你要?〃
〃嗯。垂绮有些畏寒,冬日总把一双手冻得冰冷。。。。。。〃话说到这儿,又是一阵黯然,这四年来,又有谁替她将手儿捂热呢?
〃为她好,也得让她知道!〃岚袖白了他一眼,〃你心上的那位既然博通诗书,那就投其所好,写写情诗什么的啊!〃
孙永航眉微微一跳,想了半天,脸也胀得发红了,却仍是讷讷:〃这个。。。。。。〃
〃比如'见亦难,思亦难,长夜漫漫抱恨眠,问伊怜不怜?'之类的。。。。。。〃岚袖笑弄,正欲往下说时,却听得历名于玄关处唤了声:〃航少爷。〃
孙永航立时回头,〃怎么?〃
〃宫里来人了,说皇上传你即刻进见。〃
〃嗯,我这就跟你回去!〃孙永航应下,立时起身告辞,〃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嗯,无妨!〃岚袖也不客套,只是心中微见疑惑,这碧落官制,不是说廿五过后至正月初五,官员都有假的么?嗐!不管了,反正朝局的事儿,谁搞得清楚!岚袖执起酒盅,细细啜了口,又咂了番,觉得这'洞仙酒'若加味五味子,可能会更好些。

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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