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狩猎后不久,刘清儿就被洪武帝叫到未央宫,虽然洪武帝没有多说,但是刘清儿从洪武帝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悦,还有几丝警告,警告自己,不要忘了身份,警告自己,断了和严冬的念头。虽然只需当面应承几句,可是刘清儿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心意,一番抗争,无果。刘清儿被囚禁在了晨曦殿。
对于相恋的人来说,不!对于每一个心中有所爱的人来说,思念都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就像那首古诗所言: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从古至今,不知道多少人为思念所害,想念而不得相见。
思念的可怕之处有很多,这些天来,一直缠绕刘清儿的就是那总是在暮然之间心头蹿出的寂寞。她渴望看到严冬,渴望听到严冬的声音。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立刻踏遍千山万水去定中找严冬,不为别的,只是想要见严冬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的望着,哪怕这一切严冬都不知晓,但是她知道,就足够了。
已经两个月十五天,刘清儿清楚的记得距离她最后一次看到严冬的时间,这两个多月来,刘清儿彻夜难眠。每当她想要入睡的时候,严冬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心中便会升起一股思念,这思念无声无息,悄然而至,顿时刘清儿便会沉浸,迷失其中。每当这时候,刘清儿都会起身站在窗旁,望向北方。在她的眼中,窗外的夜空,会出现一道严冬的身影,让她无法自拔的望在那里。
刘恒每天都会来劝刘清儿,可是在刘清儿看来,自己和严冬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最后严冬甚至被洪武帝发配定中,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刘恒。谈不上怨恨,只是如今,刘清儿已经在渐渐的和刘恒保持距离,即便,刘恒是自己的亲哥哥。
“清儿,听说胡人正在大举进攻凉州,不要说定中,就连云州都可能保不住,那个严冬,也肯定会被杀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满口怨气,不过刘恒心中的怨气,都是冲向严冬的,他不明白严冬给自己的妹妹下了什么迷魂药,让她这般魂不守舍。
“胡人南下如何?云州破了又如何?定中破了又如何?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刘清儿朱唇轻启,微微一笑,但是在那憔悴的脸庞上,却让人心口一痛。
“哎!”刘清儿的模样让刘恒气愤,更是心痛,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刘清儿惊讶或是诧异,这是刘恒最喜欢也是最佩服自己妹妹的一点,如今,却又是刘恒最不喜的一点。
“六哥,你不要再说了,总之我是不会变心的,即便严冬死了,我的心,也是属于他的。”刘清儿颔首轻摇,紧咬着嘴唇,眉眼中露出几丝悲伤和坚毅。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件事情,父皇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而且我听说,父皇已经准备给你挑选驸马了。”刘恒盯着自己的妹妹,想要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一点慌乱,可惜,他失望了,刘清儿依旧神色无动,抬头看向北方,不,那神眼中,满是希冀,这让刘恒甚是愤恨。
“清儿,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刘恒长叹着,有些颓然,他不明白,那个严冬有什么好的,更不明白,自己的妹妹为何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失落,怅然,刘恒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感。
嘴角轻动,刘清儿十分清楚自己这位哥哥的野心,听到这些话,有些漠然,又有些安心。
“清儿,你难道忘了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吗?”不甘心,刘恒很是不甘心,当初,正是自己的妹妹的唤起了他心中的野心,甚至为自己规划了今后的路程,可是此刻,刘清儿竟然放弃了,这怎么可以,这怎么能行!
“何必如此,六哥,即使没有我,相信以你的手段,也是有机会的。”有些愧疚,但心中没有一丝的后悔,就像严冬所说的一样,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先祖立下的规矩,更何况,她心中已经有了严冬,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即便是那飘渺的东西。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刘恒摇头,丧气的说着,起身,整理一番,刘恒闭上眼睛,沉默许久后,刘恒大步走出了晨曦殿。
“你会后悔的!”
刘恒离去时的声音在晨曦殿内回荡,刘清儿无动于衷。
后悔?会吗?也许吧,不过,不是现在!
窗外的天空,一丝光亮出现,刘清儿喜笑颜开,她看到了,她看到严冬奋勇杀敌,虽然浑身伤口,虽然鲜血淋淋,但是,他骑着白马,回来了。
本书纵横中文网首发,欢迎读者登录。zongheng查看更多优秀作品。
第四十七章 疯狂
“校尉,一个衙役来报,富春山想要见您!”陈百强轻声说着,他知道严冬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此时的他,也只是在闭目养神,虽心有不忍,可此时非比寻常,有些事情,必须严冬来决断。
“备马!去秦丰镖局!”睁眼,虽然眼睛里满是血丝,可严冬的目光依旧炯炯有神。
“驾!驾驾!”
马蹄奔腾,严冬带人赶往秦丰镖局。
“噗通!噗通!。。。。。”
定中南方二十里外,符波和登巴策马奔腾,这时候,登巴再也忍不住,问道:“符波,咱们为什么要撤兵南下啊?”
“怎么?后悔了?”符波轻笑,登巴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待人一向豪爽,而且刚才还支持了自己,所以符波对他好感大增。
“那倒没有,只是有些纳闷!”登巴真的有些后悔,刚才怎么一时迷糊,就跟了上来,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决不能说出心中想法,光秃的脑袋在火把下来回摇晃。
“其实你不问,我一会儿,也会说的!”符波说着,拉起缰绳!
“吁!”“吁!吁!。。。。”
一阵马鸣,战马都停了下来,符波朝后喝道:“就地扎营!”
命令很快传遍,一个个胡人拉起缰绳,停住步伐。
见后面开始忙碌,符波缓缓的骑马向前,而登巴疑惑的跟在一旁。
“登巴,你觉得汉人比我鲜卑如何?”符波一开口,就是沉重的话题。
“那还用说,自然是比不得,汉人一个个软弱无能,我鲜卑人一个个勇武非常!”登巴骄傲的说着。
“那为何我鲜卑每次南下,都被汉人挡住,而且汉人占据中原肥沃的土地,而我鲜卑只能在北方冰冷的大地牧羊?”符波语气沉重,在黑暗中眺望北方,眼前虽然一片昏暗,可对于符波来说,那南方广阔的土地,自己从未去过,从未见过,不正是一无所知吗。
“这!。。。。。”登巴脑袋一懵,旋即凶狠的说道:“都是那些可恶的匈奴,他们一直都想打败我们,想侵占我们的领土,奴役我们的族人。”
摇着头,符波说道:“那汉人呢?他们也要和匈奴交战,而且他们自己分成了三个国家,也在互相的交战。”
“你说为什么?”登巴有些恼怒的说道,哪有说自己不是,而赞赏敌人的。
“原因很简单!这里!”符波指着自己的脑袋,慢慢说道。
“脑袋?”觉得有些可笑,登巴冷哼了一声。
符波也不恼,说道:“不是脑袋,是智慧。汉人中那些聪明的人,将自己的智慧,自己的经历记录下来,用来告诫教导他们的后人,而我们呢?我们的祖先信奉战马,信奉自己的勇武,所以他们从来不注重怎么教导我们,他们更相信,真正的勇士,一定是自己杀出来的。”
不断的晃着脑袋,登巴糊涂了,他根本就不明白符波在说什么,不悦道:“符波,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这次南下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粮草,而是要抢夺一批汉人书籍,押一批汉人的学者回去!我要让他们,为我们翻译书籍的内容,让他们,来教导我们的子孙,只要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的踏入中原。”符波说着,不觉激昂愤慨。
“这!这可行吗?”登巴总算有点明白,就是让汉人来给他们讲道理。
“我母亲常教导我,只要你付出努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沉声说完,符波盯着登巴。
“好,这一次,我跟着你干了!”点着头,登巴虽然不明白符波的那些道理,听的云山雾绕,可是他知道,自己一旦跟定一个人,就绝不能退缩,这是草原上先祖的教诲。
“严校尉,您终于来了。”见严冬进门,富春山连忙笑着迎了上去。
“富族长,有何事啊?”严冬即便知道富春山多半是改变主意了,依旧沉着脸。
“呵呵,您刚才说的事情,我想了想,终于想明白了。”不觉尴尬,富春山陪笑着。
“哦?你改变主意了?”严冬故作姿态,不论富春山交不交出密道,在他的心里,富春山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是啊!不就是几条密道吗,严校尉想知道,尽管拿去!”富春山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图,递给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