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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天夜翔-锦衣卫+番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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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禄加封
云起在最开始时便犯了一个错误,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从这步盲棋演变为二人致命的麻烦,以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重伤逃亡的狼狈下场。
他日回想起,一切悲剧都源于最起初的这个错误。

这个错误就是:锦衣卫打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更不知道,并非所有的牛都有奶。

朱漆剥落,字迹褪色,棕红三字刻于漆黑的石碑上。
“无定河”

云起背上的伤口被水冲刷得泛白,拓跋锋将他推了上岸,咳出数口沙水。
“云起!”拓跋锋将云起摇了摇,云起虚弱道:“找个地方,将……弹丸剜了……”
拓跋锋颤抖着将云起的肩伤挖开,小心地用绣春刀将铁丸挖了出来。

风沙起,老天爷的脸一瞬间沉了下来,留在无定河边依旧不安全,拓跋锋吐了几口清水,将云起负在身上,野狼一般踉踉跄跄地走着。
狂风肆虐,卷着沙尘掩住了他的足迹,云起昏昏沉沉道:“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
连番逃亡,受伤,中毒,云起的身体已濒临极限,再支撑不下去,几次一口气接不上,便要死了。

拓跋锋干涸的嘴唇龟裂,流出鲜血,却依旧茫然地走着。
“云起,不会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拓跋锋喃喃道。
“嗯。”云起答道。
他甚至忘记关心背上的云起是死是活,连日来的遭遇已超出了他的思考范围,仅仅是盲目地走,不停地走,像是想走出风沙,找块岩石歇下,然而路过遮风点时却又看也不看一眼,继续走下去。
“要去哪……”
“不知道。”拓跋锋咬牙答道,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

灰暗的沙暴中出现了一间小屋。

拓跋锋肩上抗着云起,从后墙外翻进,两人一同摔在地上,俱是昏死过去。

狗汪汪地在前院里叫嚣,屋内主人挑着一盏灯笼,见两个高大的小伙子满脸是沙,倒在自家院子里,当即吓得不轻,忙将二人拖进房内。

“是你?”
“这可怎了得,唉……给徐大人喝点水。”
拓跋锋朝云起嘴里灌了点水,云起猛地咳了起来,先前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脸浮起一阵红晕。
拓跋锋自顾自地喝了口水,吻着云起,喂了下去。
云起的呼吸逐渐平复,许慕达唏嘘道:“相濡以沫。”

拓跋锋叹了口气道:“他跟着我就是受苦。”说着转过头,问:“你怎会在此处?我记得你被蓝玉牵连,没被诛九族?”
“为何叫我恩公?”

许慕达将油灯放在木柜上,寻了张板凳坐下,答道:“小的那年受蓝玉将军牵连……兵部的老爷们被诛了九族……小的本以为这回完了,孙大人带着锦衣卫弟兄们来宣旨,说徐大人在圣上面前求情,绕了小的一命,只发配从军了事……”
拓跋锋疑道:“云起为你求情?”

拓跋锋只听云起把许慕达蹬了下水,与许慕达亲口所述完全不是一个版本,听得一头雾水,又道:“孙韬怎么说的?”
许慕达浊泪两行:“孙大人说,全因锦衣卫,小人才有今日,让小人牢牢记着……当初只想到宫外去给徐恩公磕个头,奈何当天便被押去从军……”

“……”
拓跋锋瞬间表情变得极是古怪,肩膀不住颤抖,云起却一直在装睡,此刻忍不住以手指狠狠在拓跋锋掌心捏了一把,拓跋锋那抓狂的笑声登时憋住了。
许慕达摇头唏嘘道:“拓跋大人不计前嫌,饶了小人与妻儿一命,大恩大德小人一直惦记着……”
拓跋锋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想也知道,当年孙韬幸灾乐祸,说的八成是:“你之所以有今天,全赖我们徐副使安排,现给小爷记得了”云云。
然而许慕达却自动理解为本应抄家灭族,因徐云起求情方躲过一祸。

这糊涂鬼,若是被抄斩了下地府也不知冤在何处。

房外风声呼啸,屋顶四沿仍不住落下细碎的沙来,许慕达披了张羊毛毯子在地上睡了,拓跋锋为云起包裹好肩伤,虚虚地将他抱着,一同躺在床上。
“痛么?”拓跋锋将唇贴在云起耳旁,紧张地问道。

云起以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张勤忘恩负义,许慕达却救了你我的命……这世道……”
拓跋锋小声道:“我听到房外有马声……”
“不能杀他。”云起忙峻声道:“这家伙是个直人,否则当年也不会在兵部与你打起来,先看看再说。”
拓跋锋又不放心地看了许慕达一眼。

“师哥……你手往哪摸。”
“哦,疼你。”
“……”
云起呼吸急促了些许,掩在那漫天的风号声中。
“我发现你总喜欢在……的时候……别摸后面……不能摸那里,啊……”
“你别动。”拓跋锋低声道:“脚抬起来。”
云起苍白的脸上现出难受的红晕,拓跋锋拉过云起一脚,架在自己腰际,扯开云起裤带,手指便探了进去。

拓跋锋一手抱着云起,另一手在云起后庭处缓慢按揉,直按得云起难堪至极,胯间那物硬挺难耐。
拓跋锋修长手指一路深入,插了进去,云起终于忍不住低声喘息起来,后庭被拓跋锋肆意插弄,身前那物却是昂挺高涨,更流出水来。
云起薄裤被褪下近半,隔着拓跋锋与他那物互相抵着,云起舒服得小声呻吟道:“别……不能从后面来。”
拓跋锋手指在云起后庭抽弄不停,双目专注地与他对视,低声道:“知道。”

云起怔怔看着拓跋锋英俊的脸,拓跋锋眉毛先是微微一动,继而锋硬的唇紧闭着,笑了起来。
“笑什么?”云起眼里噙着泪水,求饶道:“轻……轻点。”
“笑你浪。”拓跋锋微笑着低声答道,把云起紧紧抱在怀里,二人胯间阳物抵在一处,彼此摩挲。

云起面红耳赤,倦意袭来,身后却又遭拓跋锋食中二指深深捅入,直没至指根,云起难堪地一阵呻吟,全身痉挛。
拓跋锋忙抽了手,喘着气吻住了云起的唇,以温暖的手掌握住了彼此阳物,云起感觉一阵湿腻,眼皮渐重,亲了亲拓跋锋刚毅的侧脸,道:“不成了……困死了。”
“睡。”拓跋锋疲惫道,这许久天压抑的情欲终于得到些许释放,云起受了伤,拓跋锋也不敢再如何折腾,只心疼得紧,一臂轻轻搂着云起,在他剑眉上仔细亲吻,另一手则探出被褥,去扯长袍来揩拭。

外袍放得太远,被许慕达搭在火炉旁,怎么办呢?
云起显还醒着,忽嘲道:“揩被子上。”
拓跋锋尴尬至极,善后工作没完成,忽见床头桌上放着个碗,装着大半碗清水,于是略抬起身子,把手在那碗里洗了洗,不管了。 
云起竖了一背鸡皮疙瘩,咬牙道:“你这么整还不如揩被子上……”
拓跋锋忙道:“睡睡睡,啰嗦得你……”
奔波整整一日,二人俱是疲惫无比,渐渐睡去。
许慕达守的乃是边关哨所,这处已近西陲最边缘处,沙暴足足刮了一夜。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慕达掀开毯子起身,推门出房。
拓跋锋立即警觉地睁开了双眼。“当——当——当”

大钟敲响,马匹嘶鸣,声音在风中远远传了出去。
拓跋锋瞬间翻身跃起,反手抽出绣春刀,破门而出。
“元人——!”
许慕达爬上哨楼,朝着东面大声喊叫,远处军关得了消息,不到片刻,木栅洞开,上百骏马冲了出来。
沙暴自西往东南刮,边防将士被吹得睁不开眼,北元人凶残无比,提刀便杀,明军将士一面交战,一面不住败退。
许慕达下得哨楼,要去牵马,军马却早已被拓跋锋扯了过来,兵道一侧冲来无数边防军,拓跋锋一抖马缰,汇入了守军的大队内。
拓跋锋吼道:“跟我来!”继而以长刀横劈,干净利落地撞上了北元军前锋部队,将数名敌人劈下马去。

云起也醒了,慌忙爬起身,推开门,一阵干燥的风刮得嗓子难受,遂端起桌上水碗喝了几口,边问道:“许慕达,有弓箭么?”
许慕达被拓跋锋抢了马,正站在原地张望,一听此言,忙入内取了弓箭来。
这水怎有股怪味道……云起一想起昨夜之事,登时炸毛,把水喷了许慕达一身。
“真是自作孽……”云起哀嚎道。
许慕达愕然道:“怎么?”

“没,拓跋锋儿子飞你身上; ……”云起抓狂地接过长弓,匆匆登上哨楼,迎着黄沙万里,漫天风尘,堪堪拉开了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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