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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已过知天命之年;二房众人自是不愿意他外放地方。
再说;地方上文官最高品级只是从二品;礼部尚书与左右都御史却是正二品。
三老爷道:“今天大嫂提了一句;刑部前些rì子好像查出些不妥当处;掌印尚书与两个侍郎好像都要有不是。”
三太太即便是内眷;可嫁入二房多年;也晓得些官场上的事。
像刑部这样;在“京察”的年份主官被一窝端并不是稀罕事。
除了国之重器的吏部与户部;其他吏、兵、刑、工四个衙门;每逢“京察”之年;主官落马;早有先例。要是他们不挪窝;后边的人怎么动?
前面一个动了;后边就能跟上一串;从上到下就关系着不少人的前程。
至于吏部尚书与户部尚书的位置;自然也有人惦记;后边的四个尚书;要是不想被搞下来;也只能咬牙奔着前面使劲。
只是通常情况下;吏部尚书与户部尚书这两个要职多由阁臣兼任;一般人也撼动不了。
三太太松了一口气;道:“有了消息就好;只是刑部离家里太远些;以后大哥去衙门要绕半个京城了……”
刑部衙门并不像其他部那样在正阳门内;而是在同大理寺、都察院在西城。
六部官员中;即便品级相同;可在朝会上也分了先后。例如大老爷这个户部左侍郎;在六部十二个侍郎中;排位仅在吏部两个侍郎后。
大老爷要是真的入主刑部;在六部尚书中排第五;仅比工部尚书靠前。不过正三品升正二品;是官场上一个大坎;只要能升上去;即便在正二品上致仕;也能惠及家族子孙了……
九如居里;书房。
沈珏看着沈瑞;跃跃yù试模样。
沈瑞白了他一眼道::“除非你答应带帽子出门;再将脸遮严实了;否则央求我也没用。”
沈珏苦着脸道:“我又不是大姑娘;带帷帽出门;叫人看了笑话死”
他面上结痂;正月底就落了;底下是一块块浅粉sè印。
徐氏请了太医;又寻来宫里流出来的养颜方子;弄出珍珠膏来;每rì使人盯着沈珏用;为他去疤痕。
又因天气渐暖;rì头越来越毒;徐氏又发话不许沈珏出门。
如此一个半月保养;沈珏脸上的疤痕淡了不少;可他也憋的不行。
沈瑞道:“被人笑几次;也比被人笑话一辈子强就是伯娘不拦你;你敢胡来?真要落下疤;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珏拿起一柄手镜;皱眉照了照道:“这不都好的差不多……”
沈瑞道:“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你不用再继续拾掇这张脸;任由这些印子留着;以后出门见人时;记得涂粉就是了……”
沈珏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真是的;涂粉都想出来明rì还是带我一起出去;我带帷帽就是……”
三老爷这里;每旬给他们放一rì假;明rì就是旬假之rì。
徐氏将带沈瑞去城外寺院礼佛;这是对外的说辞。实际上;徐氏明rì要带沈瑞去孙太爷墓地。
孙太爷生祭;就在这几rì……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双喜临门(五)
因要外出;次rì一早;沈瑞早早起了。
等过了早饭;沈珏过来;两人就去了正院。
大老爷已经去了衙门;徐氏穿戴好;吩咐完家中管事娘子;就携沈瑞、沈珏兄弟两个出来。
不想;还没到二门;就见三太太的贴身婢子青荷面sè焦急地地追过来:“大太太……”
徐氏见状;心下不由一沉;忙道:“怎么了?可是三老爷有甚不舒坦?”
青荷忙摇头道:“不是我们老爷;是我们太太昏厥过去;我们老爷也急的不行……”
徐氏闻言;哪里敢耽搁;忙吩咐跟着的周妈妈道:“快去前院传话;立时去请大夫过来。”说罢;便急匆匆地往三房赶。
沈瑞、沈珏闻言;亦是惊诧不已;随着徐氏前往三房。
昨rì中午三太太还露过面;怎么一下子就昏厥了?
三房上房;已是乱成一团。
三太太脸sè苍白;双眼紧闭;躺在炕上;三老爷坐在炕边;拉着三太太的手;看着生死不知的妻子;脸sè比三太太好不到哪里去。
看到徐氏进来;三老爷立时像多了主心骨;站起身来;露出几分手足无措道:“大嫂……”
徐氏顾不得去看三太太;只三老爷的模样;就已经让她心惊胆颤。
三老爷脸sè没有半分血sè;嘴唇亦发青;身子不自觉地瑟瑟发抖;瞧着那样子随时要倒下。
徐氏立时沉下脸;呵道:“都三十多岁的人遇事就慌里慌张;一会儿弟妹没事;你再折腾个好歹来还是孩子么?恁不知轻重?”
三老爷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却是依旧不能镇定下来。
徐氏担心;忙对沈瑞、沈珏道:“快扶你们三叔坐下”
沈瑞、沈珏闻言上前;扶了三老爷;让他在炕边坐了。
徐氏这才去看三太太;见她脸sè虽白些;却没有三老爷这么骇人;即便是昏厥中神态看着也平和;并无痛苦之sè;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三太太穿着家常衣服;头发也拾掇得利利索索;再看旁边炕桌上碗碟还没撤下去;这是在吃饭时昏厥的?
“三弟先将心放下;我已经打发人去接大夫;你倒是与我说说;弟妹好好的怎就突然昏厥了?”徐氏稳了稳心神;问道。
三老爷这会儿情况比方才稍好些;摇头道:“我也不晓得;方才还好好的;只用完早饭;她起身的时候;就一下子昏厥下去。幸好有青荷在旁扶住;要不就且不说病情如何;身上也得摔伤了。”
徐氏闻言;不由心忧:“总不会莫名其妙就不好;先前肯定有征兆;三弟仔细想想;弟妹先前可是有不舒坦的地方?”
三老爷仔细想了想;道:“没听她说什么不舒坦;只是这些rì子chūn困的厉害;晚上早早歇了不说;白rì里午睡的功夫也比往常要长。”
徐氏拧着眉头想了想;还是猜不到缘故;又叫青荷上前;问道:“除了嗜睡;你们太太近rì可还有其他不妥当处?”
青荷看了三老爷一眼;犹豫着说道:“我们太太这些rì子胃口还不太好;吃饭时候并不曾少用;不过过后胃里就不舒坦;昨rì上午还吐了一回……”
三老爷闻言大急:“昨rì就不好了?”
嗜睡;胃口不好;还吐了?
徐氏听着有些不对头;即便她没有生儿育女;可对于女子妊娠症状也晓得些;当年也亲见过二太太怀孕的辛苦。
她不知自己该惊还是该喜;隐隐地生出几分期盼。
三老爷见徐氏只沉思;并不说话;急道:“大嫂;这可怎好?她这是怕我担心;才瞒了这些rì子
徐氏道:“不要瞎寻思自己吓唬自己个儿;一切等大夫来了再说”
沈家常请的大夫;就在本坊;说话的功夫;周妈妈已经引了大夫进来。
那大夫给三太太诊了脉;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
三老爷忙问道:“大夫;内子到底如何了?”
这大夫拱拱手道:“恭喜三老爷;三太太脉象似滚珠;呈滑脉之相;这是有妊了……”
三老爷一时还没反应出来;徐氏已经开口道:“多久了?”
那大夫的道:“脉象初显;应是一个半月到两月之间……三太太年岁不轻;又是初次有妊;身子受不住;方昏厥过去;并无大碍。不过接下来怕是要好生静养旬月;好生调理调理;等满三个月坐稳胎就不怕了……”
三老爷只觉得如在梦中;似乎眼前都变得不真切起来;嘴巴里响于;身子也发软;想要说话却是张不开嘴。
沈瑞听闻三太太是喜不是病;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就见三老爷身子摇摇摆摆。
“三叔”沈瑞大惊;忙上前扶住。
沈瑞即便比沈珏个子高些;到底只有十三岁;三老爷压了过来;沈瑞只有硬撑着着。幸而沈珏与其他人都反应过来;上前搭把手;才算将已经人事不知的三老爷扶到炕上。
大夫就在跟前;立时给三老爷看了;道:“三老爷只是受惊……”
三老爷有心疾;喜怒惊惧都怕;不过惊到底比喜怒平稳些。加上他昏的快;情形反而没有太糟。
徐氏听着大夫的话;提着的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只剩下莫名酸楚。
三太太有妊;明明是喜事;三老爷却只有惊的;看来也是意外之至。他与三太太成亲十余载;夫妻向来恩爱;三太太却一直没有动静。
老天爷开眼;这回还真是喜从天降
徐氏想到这里;就望向沈瑞、沈珏;见两人除了欢喜;并无异sè;这才真正地欢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