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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与兵器摆在一边,待他们收拾完了,帐篷里只有五只箱子,他们又穿起了铁甲,佩上兵器。
“这些床……?”李慕禅指了指他们的床榻。
赵胜利道:“不用管,自有人收拾,跟帐篷一块儿,咱们只要带着自己的东西就成!”
他装好铁甲,戴着头盔,声音有些沉闷。
李慕禅点头,此时的赵胜利,铁甲散发出煞气,他身形壮实,穿上这身铁甲,威势逼人,与平常不同。
李慕禅也穿上了铁甲,已经习惯了铁锈味,不过,他身形削瘦,穿上这铁甲,并没有英武之感,还不如李宝路。
穿好之后,彼此打量几眼,众人提着箱子,来到马厩前,各自提了自己的坐骑,将箱子放上马鞍,然后来到了练武场。
练武场上已经站满了人,一人一骑,各自站好位置,有条不紊,虽然人多,却不显得喧闹嘈乱。
看赵胜利他们过来,场上传来欢呼声,人们纷纷怪叫,显然仍记着昨天的打斗,替骁骑营争了一口气。
赵胜利眉开眼笑,掀开铁盔前盖,冲大伙挥挥手,然后来到他们的位置,身板笔直的坐好。
“二二二,好样的!”
“赵铁头,厉害呀,改日我请客!”
“二二二,争气!神气!不愧咱们骁骑营的兵!”
人们七嘴八舌,热情无比,练武场上顿时喧闹起来,热闹非凡。
李慕禅也掀起盔甲前盖,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摇摇头,二二二这个编号让他哭笑不得。
二二二,乃是他隶属二旅二队二伙,骁骑营中有两旅,每旅有两队,每队有五伙,每伙有五人。
人们忽然戛然而止,因为看到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正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练武场,走到众人跟前。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黑披风铁甲兵士,没佩头盔,却个个板着脸,阴沉吓人,宛如鹰隼般掠过众人。
这老者正是军中的李司马,执掌军法,素有笑面虎之称。
……
他笑眯眯的来到众人前,扫了一眼,场上的喧闹顿时戛然而止,变得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慕禅好笑的扫视一眼周围,大伙都紧闭嘴巴,唯恐多说一个字,惹来李司马的眼神。
李慕禅觉得奇怪,这李司马没有这般可怕吧,不过,看大伙对他如此,想必是自己错了。
李司马笑眯眯打量众人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站着一动不动,身后十几个黑披风也一动不动,只有披风轻荡。
练武场上一片宁静,清风吹拂的声音隐隐约约,所有的人都站着一动不动,马匹也很安静。
它们都受过训练,对周围气息很敏感,知道不应该乱动。
一会儿功夫,脚步声响起,李慕禅看到当初带他来的李罗圈过来,然后是入伍报名时的都尉。
这都尉年纪不大,但双鬓花白,相貌英武,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扫一眼众人,宛如闪电扫过。
如今的神情,与李慕禅入伍时截然不同,仿佛宝剑出鞘,锐气逼人。
他只是扫一眼,众人顿时紧了紧,身子挺直,双眼大瞪,提起精气神,迎接他的目光。
都尉点点头,扬声道:“二二二,出来!”
李慕禅一怔,但反应奇快,他一步跨出,松开缰绳,赵胜利他们也站出来,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
赵胜利在前,李慕禅在一侧,冯大坤在另一侧,蔡玉璋与李宝路在后面,这是他们平时训练的队形。
五人穿过人群,大步来到都尉跟前,昂头挺胸,目不斜视。
“唔,确实是勇士!”都尉打量一眼五人,点点头:“能挡得住飞骑营,你们替骁骑营争了光!”
五人身形更挺直,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都尉淡淡道:“今天开始,熊四海,单小鹤,马一平,你们归入二二二!”
“是!”熊四海三人大声道,站了出来,大步来到李慕禅五人身后,归入阵形中。
都尉打量八人一眼,道:“这一下,二二二就算补齐了,还是赵胜利任伙长,好好干,争取立一功!”
“是!”赵胜利大声道,双眼平视,身形挺拔。
都尉露出笑容:“嗯,这一次的前巡探视,就交给你们伙了,可能完成?”
“保证完成,都尉放心!”赵胜利大声道。
都尉笑道:“甭说大话,真的有什么事,我可要翻小帐的!”
赵胜利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不说话了。
……
他们翻身上马,驰离了练武场,出了军营,然后往南缓辔而行。
赵胜利哈哈大笑,眉眼皆欢喜,显然,被都尉当面表扬,让他很高兴,其余人也很高兴,唯有熊四海,一幅不以为然的模样。
赵胜利笑了一阵,见到熊四海模样,笑道:“四海兄弟,怎么,咱们成了一伙,难道不高兴?”
熊四海摇头道:“我本来是伙长,现在降了一阶,赵头,你说我能高兴嘛!”
“呵呵,要不,这个伙长你来当?”赵胜利笑道。
“还是算了吧!”熊四海忙摇头,哼道:“咱们能凑一起,我当然高兴,我是恼我姐夫,忒卑鄙了!”
“这样挺好哇,有什么卑鄙的?”赵胜利不解的问。
熊四海哼道:“每次我有军功,成了伙长,他都要耍花招,找个由头,把我一撸到底!”
赵胜利呵呵笑道:“我也听说了,你有时候进明律堂,是被冤枉的!”
“可不是,我这个姐夫,忒虚伪了!”熊四海哼道。
赵胜利摇头笑道:“这怎么会,换了一个人,你可以作威作福了,很难如都尉如此深明大义!”
“呸!”熊四海吐了一口唾沫,悻悻道:“他这是拿我开刀,换取大伙的尊敬,赢得一个好名声!”
赵胜利怔了怔,若有所思。
蔡玉璋笑道:“这么说,倒也是,对你太不公平了!”
熊四海愤怒的道:“我那姐夫还振振有辞,说什么我是他的小舅子,比别人幸运,比别人强得多,受点儿委屈也是应该的,……我呸,这是什么鬼道理!”
他越说越气,愤愤的骂起来。
赵胜利呵呵笑道:“都尉说得也有理!”
“赵头儿,你到底是哪头的!”熊四海瞪大眼睛。
赵胜利笑道:“四海兄弟,你若不是都尉的小舅子,闯了这么多祸,早被打残废啦,还能这般神气?”
“哼,没他庇护,我照样活得好好的!”熊四海哼道。
赵胜利摇头道:“那不尽然,你瞧和尚,如此武功,还这般低调,一点儿不张扬,你遇上这么一个,早被收拾了!”
熊四海笑道:“大和尚这般人物,咱们骁骑营也就一个,满天下都是,哪还有咱们的活路!”
“哈哈,这倒不假!”赵胜利大笑起来,李慕禅摇头笑笑。
……
“赵头儿,咱们要做什么?”李慕禅问。
赵胜利漫不经心的道:“也没什么,打打前战,看前面有没有埋伏,简单得很,……呵呵,这里可是天龙城与腾龙城之间,哪有什么埋伏?不过是都尉给咱们的优差罢了!”
他们在前面巡视,比在队伍中自由得多,也不必管太多,确实是优差,像是出游踏青一般。
李慕禅点点头,确实,龙腾城号称第一门护,而天龙城与龙腾城仅有百里院,两座城之间,不可能有敌国军队。
几人说说笑笑,马儿撒蹄小跑,轻巧无比,走过十几里,他们就会开始往回走,沿途扩展一下范围,搜索有没有异样。
虽然知道不会有埋伏,但该做的还是要做,这是军人的规矩,不能因为想当然而偷懒,宁肯多付出,多小心。
众人很快到了队伍前,最前头的队伍乃飞骑营,看到八人,个个神色不善,恨不得吃了他们。
赵胜利示而不见,直接拨骑来到一个中年骑士前,报告了前面的情况,没有埋伏,可以放心行军,然后打马离开,李慕禅他们跟上。
随后,他们又前行十里,这一次不必全回去,赵胜利派李宝路回去,李慕禅想了想,跟李宝路一起。
两人回到前队,跟飞骑营的一个校尉说一声,然后接着返回。
返回的路上,李宝路道:“和尚,你不必陪我的,没什么事的。”
李慕禅摇摇头,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围。
李宝路见他心不在焉,忙道:“和尚,怎么啦?”
李慕禅道:“小心一点儿,应该有危险!”
李宝路笑起来:“咱们都看过的,没什么人嘛,……和尚,你就甭大惊小怪啦,除非有数骑兵,否则,没人敢挡惹咱们的!”
李慕禅深深看他一眼:“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为妙!”
李宝路被李慕禅看得有些发毛,点点头,摸摸弓箭,又摸摸马鞍旁的长枪,随时能取用。
两人放缓了马,沿着宽阔的官道,腾龙城与天龙城之间的官道格外宽,可容十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