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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鞭一呆,遂重重哼了一声:“又一个多事的家伙!”
无情不管他说什么,再下一句:“可是,你的精专不在***。”
三鞭心中震动,口里却说:“是呀,我又不是霹雳堂的人,不谙***又如何!”
六、因怕深情伤人情
无情缓缓地道:“可是,当晚夜闯‘知不足斋’的,并没有江南霹雳堂的高手,却有一位罕有的在‘山东神枪会’专攻***的‘炸王’孙炸。”
三鞭蹙蹙眉:“狗腿子果然鼻子灵敏。”心中却愈渐震撼。
无情眼帘低垂。
他好像是望着地上。
草地已不再柔软嫩绿,因为已铺了尸身,洇了血水。
草地上本有的一簇簇小黄花,现在都给压得七零八落,垂头丧气,颜色消淡,不过,却还有一团团白茫茫的蓬草花、蒲公英,交错生长,在月下摇曳生姿。
无情好象只在看着白毛毛的花,脸上又回到平时的冷峻清奇。
好像他办案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他要把情和理,分得一情二楚,对事和对人,是两回事,不能混着来谈。
这样做,要很自制,很辛苦。
对他的年少与激情而言,更是艰辛、约制,何其不易。
是以,他给舒无戏笑骂过:“年纪小小,就如此不近人情!”
也曾给喝得半醉的轩辕东方痛斥过:“冷漠无情,年少便不流露真情,年长了之后便一定冷血无情,果然只宜在六扇门混个执法行刑的!”
那时,诸葛先生还为他笑着开解:“他?因怕深情伤人情,惟恐多情作无情。你不知道他。不过,轩辕兄弟口占‘冷血无情’,日后我得再收个门生,就叫‘冷血’,给你再气得个吹胡子瞪眼睛!”
那是前事。
不提。
然而无情追查的就是前事:
“不过,当晚,有人通知孙炸在‘花生堂’内灵堂之前,有一个檀木盒子藏有用毒宝典。”
三鞭脸颏抽搐:“你知道的还不算少。”
无情缓缓道:“可是孙炸一入‘花生堂’,毒典尚未到手,人已受袭,给分了尸。”
三鞭冷笑道:“太贪心的人总没有好下场。”
无情冷冷的道:“对。太贪心的人没有好下场。不过,通知孙炸‘花生堂’有‘毒步天下’温蛇用毒秘笈的人,好像是一个道人。”
三鞭“哈、哈、哈”干笑道:“道人?今大宋天子崇仰道教,天下无处不道人。刚刚就来了三个,来探你的!”
无情双目仍垂注在白蓬蓬的花球上:“当天晚上,埋伏在灵堂前的,也有一个道人。”
三鞭道人仍然笑着,笑声又干又哽:“我就说嘛,方今圣上,道行天下,天下道人,络绎于道,一个招牌砸下来,砸中十个有七个是道人。”
无情道:“那道人就是你。”
三鞭道:“好说好说。我只是去‘花生堂’守灵的。”
仇烈香听得噗嗤一笑:“你不如说你是剥花生的!”
三鞭恨恨的盯了仇烈香一眼,心中晃过了七八种要她落在自己手上整治修理折磨她的狠方法。
无情却道:“据我们所悉,通知孙炸来盗毒经的,也是你。”
三鞭索性横了心:“反正孙炸已经死了,你又不是他孙子。”
无情道:“然而,炸伤温汝、何大恨、梁深仇、孙加零、詹远草五大高手的***,就是孙炸仗以成名的‘一顿眼泪’。”
三鞭的脸颊在火光中,似闪过五、六条青色鞭影:“哈哈,他们杀死了孙炸,孙炸的绝活炸伤了他们,这不是报应循环吗?”
无情道:“可是天网恢恢,仍有疏漏。你通知了孙炸,‘毒步天下’温蛇的毒经就在灵堂,他感谢你,把独门绝活‘一顿眼泪’相赠,你收下了,伙同温、孙、何、梁、詹五大高手,伏杀了他。然后,趁他们互相殴斗,争夺毒经之际,你夺了木盒便走。五人穷追不舍,你就故意遗下木盒,让他们争夺到手,其实已取走毒经,把‘一顿眼泪’置于盒内,于是──”
追命接到:“轰隆。”
无情道:“炸了。”
追命道:“敌手不死即伤,你夺得宝鉴,远走高飞。”
无情道:“可是又怕那五大家族追杀,所以躲入相爷府里。”
追命道:“从此,那部毒经,就落在你手里。”
无情道:“那部毒经,听说是温蛇毕生心血所聚,叫做……”
追命道:“山字经。”
两人一唱一和,一对一答,说到这儿,三鞭道人忽生起一种感觉:
他今天率众而来,本意是毁掉一点堂,杀掉这个听说越来越给诸葛神侯器重的年轻人的。
现在看来,却好像是:
他来错了。
“不过,奇怪的是,”无情缓了一缓,接道:“这‘山字经’,却没能让你练成用毒之法。”
“所以,”追命与他师兄极有默契,“所以,你认为还有一部真正的‘山字经’。这时候,就发生了云南智高率兵作乱之事。”
三鞭依然干笑:“智高作乱,早已伏诛,干我何事?”
“是不***事,谅你也只敢欺侮百姓,出卖同道,但决不敢造反作乱。”追命道,“的确不是不***事。不过,当时,智高作乱伙众愈甚,除了世叔、天衣师伯和元师叔外,还有伏魔将军、金花镖局局主金小肚、天外天白训这等好手,有些负责牵制智高主力,有些旨在分散智高兵力,有的则以献宝为主,接近智高,进行刺杀。”
三鞭嘿声道:“果然是鹰爪子,眼尖爪利,不过,这陈年旧事又与我何干?”
无情冷冷一笑:“但这却与一件武林公案有关。”
追命接道:“其中金小肚金局主是负责献宝。”
无情一面说着,一面俯身去采了一朵蒲公英白花球,拈在眼前观赏,道:“他的‘宝’便是‘山字经’。”
追命道:“智高手上有练‘伤心箭’的秘诀,可是没有‘山字经’的心法,那好比有弓无矢,所以,他也急需‘山字经’。”
无情道:“结果,智高没有得到‘山字经’,剿匪高手也没得到‘伤心箭’。由金小肚、白训派去献‘山字经’的一百八十二人,尽皆丧命,全都在胸膛上,给炸开了一个血洞。‘山字经’也从此不见。”
追命:“这桩武林血案,人神共愤,金小肚和他的‘金花镖局’,誓报血仇,结果也全遭受毒手,‘金花镖局’从此力竭。”
无情:“‘金花镖局’一众高手,死时也是胸口给开了一个大血洞。”
追命:“这件案牵连甚广,官府不能作罢,武林义愤填膺,连朝廷也下令追查,结果,还是‘天外天’白训,查到了一个名叫善哉大师的杀手,联同一名背着长形包袱的瘦长个子,就是人神共愤的杀手!”
无情:“大家有了目标,就好办多了。那名善哉大师隐入一座有名的道观,结果,给人检举出来,并砍了他首级,献到相爷府去──这位检举人,便是三鞭道人你阁下。”
三鞭道人听到这儿,遂抚髯哈哈长笑道:“对呀对呀,贫道便是将那夺经杀人、误国害人的不法之徒绳之以法的侠客呀!”
这句话一出,效果非常惊人。
只见追命怪叫一声,自行跌了个仰八叉。
仇烈香还未会过神来,回目一瞥,却见无情哈啾一声,口吐白沫!
──不是吧!?
──“山字经”的毒力不是那么厉害吧!?
待定过神来,仇烈香才发现:
原来无情不是呕白沫,而是不小心把蒲公英花球吸到鼻下唇边了,看去好似吐白沫一般。
而追命已一个筋斗翻身立起,笑啐道:“无耻之徒,无耻之言!”
──当真是三鞭道人那一句话尽得无耻之甚!
无耻之最!
连这两名优秀捕头也抵受不住、禁受不起!
七、秘笈也有盗版本
“对呀对呀,”追命学着三鞭道人的语调说,“杀了善哉大师,便谁也找不到那真正的元凶了。”
“错了错了,”三鞭道人可一点也不赧然,“善哉大师本来就是真正的凶徒,他死了又何必再找元凶!”
无情这才吐出了蒲公英花球,道:“可是善哉大师死了,‘山字经’也从此不见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三鞭道人道,“那种记载害人武功的册子,不要也罢。”
“不过,这种害人的书,不久又出现江湖了。”追命叹道,“元师叔为了要学成‘伤心小箭’,练就了‘忍辱神功’,但仍需得‘山字经’里记载的功法,不然,就修习不成最高境界。师婶为了这册子,曾向你求助,结果……”
三鞭道人森冷的笑了笑:“我是帮了她忙呀。”
追命沉下了脸:“但你也亵辱了智师婶。”
“那是你们自在门的风气败坏。”三鞭道人居然毫无愧意的说:“她是欠了我情。我跟他非亲非故,元十三限狗眼看人低,我又何必无缘无故送她宝鉴!”
追命沉声道:“可是这‘山字经’并非原本,而是删减、伪作、盗版本!”
“秘笈也有盗版本!?”仇烈香为之瞠主,戟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