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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斗将军之4少年无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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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魂灵掩咀笑道:“提老娘名字有什么打紧?可在老娘报上了小号之后,你还是说骚了魂、掉了魄……老娘几时惹着你了?”
“没惹着没惹着,”恼恼忙道:“是俺兄弟万不该千不着惹毛了大姐您!”
严魂灵水灵灵的眼珠儿一转:“老娘这德性就是这样。你没来撩理老娘,老娘也不撩理你。老娘的道理就这样子。简单!”
“不敢惹不敢惹,”干干这才千般讨好万般阿谀的说:“俺……俺骂的是那糟老头儿,怎敢在严九姑娘这等武林高手面前造次!这些乡巴佬,狗不楞蹭的,连武林低手都不是,又当贼又扒坟的,忔憎得很,不踩他们心里还真闷损的!”
严魂灵虽然已“嫁”了九次,但就喜欢人家叫她“姑娘”,登时不那么计较了,岂料铁手沉声道:“他们就算只是武林低手,就不是人么!”
陈鹰得见势凌厉,马上圆场道:“铁兄弟言重了,是人是人,大家都是人,只不过,我们是公人,他是犯人。”
无情冷冷地道:“犯人,就不是人么?”
陈鹰得闻言一怔,他对严九嫁、陆破执倒是惮忌几分,对铁手也比较忌畏,但对连站起来的能耐也没有的无情,是决计瞧不上眼的,于是哈哈一笑道:
“是人是人,废人也是人,不是吗?现在什么伤残破烂的,全给神侯大发善心,当闻人差人去了。这时节哪,武林低手反而都成了当权派。”
铁手干咳一声,就要发作。
无情眉也不扬,低声道:“师弟。”
铁手知道师兄的意思,一口气闷瘿着,忍不发声,无情只把刚才没问完的问了下去:“你俩抓了阿拉老汉,却把他提到那儿去了?”
干干这回再也不敢打乖,只老老实实道:“押回灵堂里。”
无情问:“为何不送衙?”
恼恼有点诚惶诚恐的瞄了瞄“三陈”两人,道:“那时,陈大爷、陈大班头都在这。”
无情问:“所以,你们就在这儿开审动刑?”
陈鹰得眼脑瓯抠,皮笑肉也笑的道:“咱也为他好。他老大一把年纪,送衙走段长路,大风大雪,没个给路上冻死了,给人说咱成打野胫,冤杀了人也不必上报。”
无情道:“在这里审,也不一样是审死了人。”
陈鹰得咀里可不认低威:“再怎么说,回到县衙,也有铁火猛床候着他,在这儿,他还是少走一条冤枉路。”
无情道:“那条路虽冤,至少还有翻案的余地。在这死了也白死了。”
这时,陈自陈忽粗嘎着语音,道:“其实我们也只问了他几句,吓唬了他一会,他就没了。”
无情冷笑:“好个只问了几句,吓了一会,人都咽了气了。”
陈自陈忽细柔了语音阴恻恻地道:“那是他不经问,不堪吓。我们大前天离开时,他还活着的。”
陈鹰得却不肯吃受无情的讥刺,“犯了贼的家伙自是怕官,我们一见就说了句:”案发了“!他已没了一大半,我们还没问够哩,他已发晕七级,还待慢慢问,他却咽了气。”
无情只抓住一句话:“你们是说:你们走的时候,阿拉老汉还是活着的?”
陈鹰得斩钉截铁地答:“是。”
无情追问:“那么,他不是给用刑致死的?”
陈自陈痖声道:“我们的确是用了刑,这种刁民不动刑是不说真话的……但他并没有死。至少,没有马上死。”
忽尔,他又用一种阴细腻柔得令人寒栗的语音,说:“成捕头、铁捕头,你们当然知道,像我们这等用刑老手,自然晓得怎么可以用刑不死,活着难受,多一分则太易死,少一分则太易活,如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我们这样的好手,又怎会用刑失手呢!”
无情寒了脸色,“那你们问到了什么?”
陈自陈豪声道:“刁民就是刁民:到骨穷到底了,就来一时贪念。”
陈鹰得啐道:“我们还起出了部分赃物,还有部分,却不知遗落到那儿去!”
陈自陈忽又阴声细气地道:“这和骨烂的老家伙,还扒人家贞女的骸首,掣风掣颠的也不知打惨,都近七十的老獠骨了,还这样刁虐,死了也活该!就差没问明白!”
无情即问:“没问明白什么?”
“失物!”陈鹰得恨恨地道:“这老泼皮掘得的珍珠宝贝,一定不只他所供出来的那么一点!”
四、炸尸与诈死
无情唇角浮现了一种近似讥诮的笑意,“原来没找齐,所以你们留他活命。”
铁手道:“问完了,那为什么不把犯人押回衙里受审?”
陈自陈喀啦一声,吐了一口浓痰:“还是那句话,他已只剩下半口气,怕不准他半路上挂了,找谁问去?咱这可得到县太爷恩准酌情的,便宜这老赖皮了!”
“还有什么宝物没搜出来?”无情问,“你们还要搜什么东西?”
陈自陈忽然娇柔细细的喘着气,喘了几声才平,“刚才不是列了细目,陆拼将和严笑将不都过目了吗?咱闻苦主说埋下去的宝物,既不在棺里,也不在这老泼拉供出来的灶口里,井底里,那么,到底去了那里?”
无情蹙了蹙眉,“不是说,你们大前天走时,老汉还活着?你们总不会是只顾走去掘宝、上报,忘了派人守在这儿吧?”
陈鹰得睁着一对鹫目,盯死着无情:“少捕头精明得紧啊!”
然后他鹰啄似的唇一撮,算是笑道:“少捕头和铁哥儿来了这,也算出来了京了,办了这事儿,少不免水酒腆饷,香软暖身的,西方太爷那儿肯定不会委屈两位的……当然,严女妆、陆拼将贴秤的也决不了缺。放心放心,别的不说,西方太老爷是个调贴大方的好县令,在这附近一带,好汉都闻这名!”
无情与铁手互觑一眼,各自摇了摇头,还没发话,陆破执已冷笑道:“慷他人之慨,当然好官!鱼百姓之肉,当然闻名!我只知道有歌诀云:西方老爷,鬼哭民嚎!轩辕一出,辟恶除患!”
陈鹰得变色道:“什么意思!?”
陆破执道:“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只知道,这儿一带,有个贪官,叫西方失败,能味地满天,百姓见了他,哭天喊地也没用。还有一个好官,叫轩辕东方,这个人,长相奇庞福艾,对老百姓推诚布信。就这个意思。”
陈鹰得冷笑盯着他:“别忘了,你们现在还在本县辖管之下。”
陆破执也紧盯着他:“我记得。我要是在外县骂他的真只算闲唇吻,不是汉子立地说话。”
陈鹰得跨前一步:“老哥真不想发财得意快活回京吗?”
陆破执半步不让:“我只是想破案办事活着回京。”
陈鹰得望定着他,一双鹰爪手指格勒作响,“你还年轻,嘿嘿,日子长远得哩,就火气盛了些。”
陆破执的骨头忽尔勒勒作响,像干柴遇着烈火,“你年纪大了些,赫,混久了,就少了点为老百姓办点好事的锐气。”
陈鹰得再跨前一步,鹰爪鼻几乎要碰着陆破执的鼻尖,狠狠地道,“你走的时候,我替你送行。”
陆破执眼也不眨,狠狠的望着对方,“好,谁送谁行,谁不上道谁就是龟孙子。”
然后他说,“还有,”
陈鹰得不解:“嗯?”
陆破执道:“你有口臭……最好走远点!”
陈鹰得一下子像炸尸般的炸了起来,恨恨地道:“你不是要我现在就替你送行吧?”
严魂灵忽然格格格格的笑将起来,拍手笑道:
“好玩好玩,你们两个儿,一个是天生口臭难自禁,一个是人生鬼样仍自豪,现在乌龟王八都对上了!”
陆破执没好气的啐一了句:“那您自己呢!”
“我,怪难为情的呀!”严魂灵搓着手放在腿前,忸怩地说,“我勉强算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嘛。”
“蓬”的一声。
干什么?
原来笛僮摔了一大跤。
跌了个仰八叉。
他好端端地,却是为啥跌倒?
原因简单,因为真的炸了尸。
笛僮和箫僮,开始对阿拉老汉的尸首非常厌恶、畏惧,而且味道又浓烈又攻鼻,他们毕竟年纪小,自然巴不得离得愈远愈好。
可是,笛僮说是眼尖,其实是越怕越想多看几眼。其时,无情、铁手,正在问话,陈鹰得正与陆破执对峙,外面风在狂吼,雪在飘,灵堂内油灯烛火在烧,人的火气也在烧,人影摇晃,笛僮想把视线转移,但越是这样想却鬼使神差,不禁又把目光转回尸首上……
这一着,却看出了点端倪来。
看着看着,他不禁慢慢挪步移了近去,小心翼翼用手去摸了阿拉老汉的左手虎口、鼻端和耳垂,再想端详些什么,突然间,就炸了尸。
……什么叫炸尸?
“炸尸”就是死了的人忽然活了!
活了……倒不是真的活了过来,那倒好,至少死了的人可以复活。
炸尸,是死了的人“活”了,这儿“活了”只是指可以有异动,有动作,但人还是死了,活不过来了。
但已经死了(尤其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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