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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但是如今天气这么炎热,还这么长途奔袭,人不是金刚顽石,总有疲困的时候,会因为力竭而没办法战斗。”
许戈却也没有说出更深层次的原因,李思之这种奇袭之计乃是当年闵禅在赏金公会时经常用的招术,如今在李思之手中使用开来,再怎么有花样,恐怕都会被闵禅算计在内了。李思之或者说是一个战略大师,但是在这种战斗小节上,却是没有办法与从小便在厮杀之中长大的闵禅厉害。毕竟闵禅通过无数次的实践,完全可以抓住敌我双方的心态。李思之很有天赋,也有心计,更是毒辣,她通过滔天的洪水淹没了二十万生灵,但是却没有战斗细节方面的经验。
许戈笑道:“明天你就好生在屋子里面呆着,我得出去办点事情。”
白衣却是从许戈的脸上看出了些什么,伸出了白皙的左手,抓住了许戈的右臂,道:“虽然不知道你又要出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很安全的回来。对吗?”
许戈心情还是有点触动,左手搭在了白衣的左手上,声音有点低沉,“对不起,六年前,没有能够完成对你的承诺,白先生他…”
这时却见白衣俯下了身子,淡红的香唇印在了许戈的嘴上,香软浓意后,淡淡道:“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而且我父亲本来就是带着某种信念去了的。想必在他临死之前,早就预料到了那种状况,我要感谢你,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给我带回了一些他留下最后时刻留下的痕迹。”
许戈起了身,将白衣拥抱在怀里,这是个值得疼惜的女子,如此聪慧,如此善解人意,不过也是一个孤独的人。因为孤独,更值得人疼爱吧。许戈心中已经发誓,一定要将这个怀中的女子好好的保护好。
许戈的风帽里面有六七个人的木雕,第一个是他娘亲若有若无的摸样,第二个是水韵,第三个是白衣,第四个是崔然然,第五个是林茵,第六个是顾岚…这些木雕都是女人,似乎也在印证着许戈逐步成长的道路,与情感凝聚路线。
。。。
天元城下,强列兵的步伐越来越快,他们的冲刺的距离比之一般的步兵还要长上许多,但是力量与速度却丝毫不减。
虽然尸毒的臭气越来越浓烈,但是李思之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的自信,这些古武战士都是经受了上千年的战斗的,他们由李家宗祠的那些老家伙亲自锻炼,每个人身上虽然没有强大的真元,但是一身铜皮铁骨却是因为长期浸泡在浓烈的药物之中,变得无坚不摧。他们手中的大剑看上去只是锋利,与普通的大剑没有什么区别,但事实上却是用最好的技法与最好的材料打造,每一把武器的价值都在一千万帝国币以上。这些满身都是帝国币与心力打造的强列兵身上散发出了一道道淡淡的光辉,古武之气在蔓延,似乎可以趋避一切不祥之物。
尸毒原本就是天下最污秽的东西之一,但此刻在古武光辉的照耀下,却是开始消散起来。过了许久,李思之终于深深地呼入一口气,“做好准备,当强列兵冲进去的那一刻,其他的军队便趁势突入。”
强列兵们在十几个呼吸之内终于奔跑到了城墙下方,完全无视城墙的厚度,他们开始借用铠甲与身上的爆发力,对城墙进行硬撞。
“轰!轰!”城上的天元官军如同看着怪物一般,感受着城墙下面的摇晃,那些变态的强列兵竟然不借用任何攻城器械,强行地用肉身妄图砸开足有几丈厚的城墙。
强列兵扛着自己金色的盾牌,后退了数步,然后猛力地提起自己的右腿,一股爆发的力量完全传到了盾牌之上,之后古武劲气完全通过盾牌传递到了攻击的目标。
在撞击城墙数十次以后,终于在强列兵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第三百七十五章 天元之战(三)
此次天元之战被川马大陆记录为最惨烈,最恢弘,最惊心动魄的一场战争,并不是因为这场战争死掉了多少人,而是作战双方投入的兵力完全最强大的精英存在。
因为当强列兵们打穿坚硬的城墙的时候,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竟然是一副让惊恐的画面,无数拖着残臂的尸体竟然活了过来,而之前的尸毒竟然是从他们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法宗,几个长老站在闵禅的面前,高声质问,“为什么你要使出这么恐怖的做法,竟然使用诱唤死尸和凝聚尸毒,这种禁法。”
闵禅坐在宗主位置上,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表情,“谁说这些是禁法?”
长老之一,一个满面白须的老者站了出来,咆哮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这种以人体作为材料的法术都是不允许的。”
闵禅淡淡笑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是规矩始终是人定的,这天下已经要翻天覆地了,如果不采取一些手段,那怎么能行呢。我知道你们是在说我的做法不道德,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采用尸兵的话,死得可能是更多的活人。还是让活人去死,或者是让没有生命的死人去充当墙盾,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白须长老终于有点愤怒了,“你只不过是狡辩而已。法士必须要有法士的规矩,岂能如此乱来,如果每个法士都不遵守基本的道德,这天下最终会变成什么摸样?”
闵禅听了此话,却是突然站起身,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们是在想什么这天下数千年数万年都已经按照你们以前的规矩来做了,现在依旧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办。但是之前的结果如何,还不是民不聊生,霸权还是霸权,富人压榨穷人,普通人只有死的权力却没有生的权力。我知道你们现在一群长老站在我前面是什么原因,那日你们与李家长老、弑神阁、还有亚马神殿之间的密谋都藏在心间,我知道你们是想要让法宗支持许戈成大事。但是如今我却是不能允许,原因很简单,如今我一旦退缩,丢失的不仅是天下,还有那些曾经信任过我的人。”
闵禅心中有一个大世界,谁也不能理解的世界,那样的世界是任何人都无法描绘出来的。人和人永远是平等的相处,谁也不会因为权力者而肆无忌惮的伤害那些普通人。当然,闵禅知道,如果要构造那样的理想国,前期必须要进行雷霆的手段。
如果让许戈成为这个世界的最高权力者,或许可以成为一代明君,但是绝对不会延续多年,闵禅清楚的知道,想要重新构造国度甚至就要从法宗开始,将这些自以为可以代表其他人发言的组织和团体,全部消灭干净。
这么多年来,闵禅看上去是在扶植法宗,但是事实上未尝不是在催生毒芽。
白须老者终于被激怒了,他朝前走了一步,一股法士气元瞬间在他面前出现。但是下一刻,他却是中止了手中的法术,只见一个脸色清矍却也是满脸白须的武者站到了闵禅的面前。
“你们退下吧,这次我就不怪罪你们了,虽然你们长老殿有驱逐宗主的权力,但是没有提交到宗内投票之前,都要对宗主表示应有的尊重。”
张翙站在了闵禅的前面,如同一道狂浪而坚实的壁垒,只见对面的法老脸上却是一脸凝重之色。他们当然知道张翙的实力,六年前便已经以武修仙的实力在上古战场那重重印结之中,成就了天听之境,如今没有了压制,一身武功已经深不见底。在这短距离的战斗之中,张翙只要暴怒,恐怕就算毁灭不掉这些天听长老,要想让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却不是很难,
看到长老们都已经离开,张翙叹了一口气道:“你现在与长老殿发生了这么大的矛盾,难不成真不想做这个法宗宗主了?”
闵禅笑道:“如今天下都不一定归谁了,法宗宗主这个位置还重要吗?他们还以为法宗拥有者绝对的力量,但是你我都知道,林锦河已经引入了另外一个通天的力量。如今秦川大陆的局势已经不能带着老眼光来看了。”
张翙叹了口气道:“如果林锦河此次真的将祸水从母星上引进来的话,可真是不智啊。”
闵禅道:“现在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了,我们只能静心等待,且做好自己的事情。川马的乱局已是必然了。如今我们只能尽量减少自己的损失,用尸兵也是逼不得己。”
与闵禅相处了多年,张翙已经知道这个杀伐果断,在他人眼中狠厉的年轻人,其实不过是在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柔软,用那令人恐怖的尸身傀儡去面对那些强大的敌人,也是为了减少活人的损失。
人心便是如此,一方面坚硬如铁,一方面柔情似水。张翙其实知道,看似自己读懂了闵禅,但是闵禅的心思却又有无数的奥秘,让人难解。
。。。
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