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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凯奔到身前也不搭话,单掌如刀直插鲁大海心口。鲁大海喝一声‘嗨’侧身出左拳侧击张凯右肋,这一下既避开了张凯一掌又还了一拳。这两下二人皆是出手如电,岂知张凯嘴角带起一抹冷笑,收右掌下切鲁大海手臂,同时左掌直击鲁大海心口。
大奎见机偷偷甩手飞出一石,‘叭’正打在张凯右腿膝盖上,鲁大海身后黄莺也闪身刺出一剑。岂料张凯与胡大海同时闷哼一声,胡大海心口中掌,左臂被切中,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张凯竟被黄莺一剑刺伤左胸,晓是见机的早急退三步摔在地上,但左胸已是血流如注。
右腿膝盖此时疼入心扉,左胸中剑已成重伤。
李元良早已下马奔来,扑到张凯身边急急从怀中取了金疮药撕开张凯衣服将药给张凯敷在伤处,他此刻心中明白其中必有蹊跷。两位义弟皆是武艺高强,尤其二弟练就铁砂掌,江湖中少有敌手。只听张凯低声道:“这个疯子是高手。”李元良暗暗点头。
李元良站起身向着黄莺及大奎拱手道:“今日我兄弟三人认栽了,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说罢扶起张凯转身要走,大奎闪身出来嚷嚷道:“不行,你们偷了俺的银子得还给俺。”黄莺一听忙来扯大奎衣袖。谁知大奎衣衫破旧不堪,竟呲啦一声被撕下整条袖子来。
大奎看着自己光着的一条臂膀道:“姑娘,你对俺有意思也不必如此心急吧。”黄莺一听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亏是带了罗沙没被看到。黄莺的意思是现在侥幸对方三去其二,如果那剩下的歹人动手,自己的武艺又不精可如何是好。
李元良早知一切皆是大奎在作祟,无奈只得忍气吞声的问:“不知阁下要多少银子?”大奎眼睛都不眨道:“五百两。”李元良听到五百两差点没气死,黄莺也惊呆了。
谁出门带那么多银子啊,十两便是一斤,五百两岂不是五十斤。这分明是讹诈,毫无羞耻的讹诈!
李元良忍着气道:“阁下在开玩笑吧,我兄弟身上加起来也就一百多两银子。如何会有五百两?。”大奎理直气壮道:“我丢的就只有一百多两,可我这两个兄弟不用花钱请郎中买药医治吗?”
李元良情知这疯子是装的,但还是忍耐道:“那也不需五百两啊,我们马上的鞍囊里还有几件小玩意。加起来也值七八十两银子都赔给你,阁下就抬抬手算了。”大奎低头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难为你们。你们走吧,把马匹留下!”
李元良苦笑道:“没有马,我们如何行走?”大奎一本正经道:“我这人心善,见不得别人受苦。这样吧,不收你们的钱,把我的骡子牵走吧。”李元良一愣,‘骡子’?
大奎不耐烦道:“看什么看?我那骡子可是千里骡子。”李元良忙道:“好好好,骡子就骡子。”李元良扶起三弟走到骡子前,将他举上骡背顺便拿了银子,又去把二弟也扶上骡子拿了银子,连同自己身上的一并拿给大奎。
临走李元良拱手道:“今天梁子结下了,李某定当后报。”说完牵了骡子取道向南而去。
大奎喜滋滋看着手里的一大把银子,乐的嘴都合不拢。黄莺在一边道:“麻烦你帮我把我的两位师兄送到城里医治吧。”大奎闻言道:“我又不会武功,哪有那么大力气?”
黄莺低头道:“求求你了。”大奎慢条斯理道:“我向来有个规矩,帮人忙十两银,救人命十两金。拿钱来~!”黄莺不由香肩抖动,想是哭了。大奎忙道:“莫哭莫哭,这样吧。你只要把头上斗笠摘下来我看看,便帮你这个忙。”黄莺听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奎道:“那算了,我也不好强人所难。”说罢自去把三匹好马收拢了缰绳,又把地上的衣服打成包袱放在马鞍上,牵起马便要走。
黄莺一看忙道:“你别走。”说完竟跪在了地上。大奎本想开个玩笑,岂知这姑娘竟然当真了。大奎装作很泄气的样子道:“我这可是帮你大忙了啊,你欠我二十两银子可要记得还我。”说着走过去一手一个将方祁山和鲁大海夹在腋下,走到马跟前一一放到马背上。
大奎骑了一匹牵了两匹马在前,黄莺也是骑了一匹牵了两匹马在后。不同的是黄莺的两匹马各有一个重伤之人骑在马上,六匹马三前三后向着临安城走去。
大奎回到临安城,径直带着黄莺去了醉仙楼。店伙依旧是面带寒霜,大奎扔下二十两银子,那店伙脸上立即春暖花开。
大奎坐在马上鄙视着这店伙问:“你这有客房吗?”店伙忙道:“有有有,在后院。”大奎道:“上房三间,马喂好料。”店伙忙不迭作着揖的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大奎下了马道:“去找个本城最好的郎中,我的两个朋友拉肚子。”顿了顿道:“再准备上好酒席一桌,本大爷要用膳了。”
说着,抖起破衣烂衫光着一条膀子,一步三晃进了酒楼。
第四章:活爹回来了 '本章字数:2030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14 09:06:50。0'
大奎坐在醉仙楼二楼靠窗位置,外面是城中美景,桌上是山珍海味,那叫一个爽快。先夹了一块西湖鲑鱼放入口中,香!再来一口花雕,美!自此大奎方知有钱就是大爷,而且是亲大爷。
正吃喝间,黄莺走上楼来道:“大哥,郎中来了说我两个师兄的伤要山参续命。可我。。。”大奎佯装不耐道:“要借钱是吧,现在楼上就俺一个。你把斗笠摘了说话。”说着吱喽一口花雕,再吧唧一口香酥鸭。
黄莺低声道:“我们身上只有十五两银子,郎中说要想伤愈需三十两。”大奎并不理会,只管吃喝。长这么大没吃过这么好的酒席,哪怕当年在红巾军中偶尔吃喝也是寻常酒菜。
黄莺见大奎并不理会,又是香肩抖动,再次跪在地上。大奎一见不由丧气道:“你看你看,又来,快起来。”嘴上说着,手上端着酒杯并没有来扶的意思。
黄莺见大奎还不答应,竟要磕头。大奎见闹也闹够了,便忙道:“起来吧起来吧,可要记着啊,欠我五十两了”。说完掏出钱袋数了二十五两银子出来。黄莺连忙道谢,站起身来拿银子。可一见只有二十五两便问道:“先前你帮我时说好二十两的,这里只有二十五两。”
大奎瞪眼道:“从我这里借钱不用付利息啊?”黄莺气的浑身直抖:“你。。。你。。。”一跺脚转身带着一阵香风下楼了。
大奎这下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品味美食了,等到吃饱喝足。伸手去过桌角的一个布包,这便是李元良所说的小玩意了。打开包,里面五件玩意。其中一个药瓶,瓶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十香软筋散五个小楷。
大奎曾听无戒说过,江湖上一些下三滥就用这玩意害人。这药无色无味,撒在空中经久不散。人闻了不肖片刻便昏迷不醒,任你多高的武功没有两个时辰也难恢复功力。如是下到水里人喝了药力叠加。大奎本想扔了,但想想还是留下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另外是一个香囊荷包,却不知有何用处。再有是一串钥匙,想是溜门撬锁的东西。还有一本书和一面小镜子,这镜子可不是铜镜,说不上是什么做的。大奎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大奎满脸污垢披头散发,简直就是乞丐,比乞丐还乞丐。这镜子照人就像对面看人一般清晰,真是宝贝。
再拿起那本书,书皮上写着四个字:合欢宝典。书皮右下角写着逍遥子。大奎好奇的翻开这本书,立即闹得面红耳赤。里面竟都是闺房中男女交媾的图画,一个字都没有。
大奎无心再看,忙将这五件小玩意收起打包放入怀中。生怕别人看见,如同做贼一般。
也吃饱了也喝足了,反正时辰还早,大奎站起身下了楼。店内伙计忙过来笑着问:“客观还需要些什么?”大奎摆足了气势,吊着嗓子问:“临安何处有剃头铺子,量衣店啊?”店伙忙道:“出门左走,遇到街口再右走的那条街上您说的都有。”
大奎鼻子一哼道:“俺的三位朋友,需好生伺候,他们需用什么你只管应酬,短了银子你来找本大爷,还有我们四个人多出两匹马,你挑两匹不济事的拉去卖了,钱存到柜上即可。”店伙连连躬身道:“大爷放心,小的一定办好。”大奎恩了一声,大摇大摆的出了门向左转拂袖而去,当然只有一边袖子。
直到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