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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虚子温言道:“施主切莫高声,请随贫道出去吧。”大奎只是呜呜的哭,已是听不进灵虚子的话了。灵虚子师兄弟四人见此状况,不由暗皱眉头。灵虚子再三规劝,大奎不听。四人无法,一人擒住大奎一肢将他抬出门外轻轻放在地上。
灵虚子去关了精舍的木门,回身来到大奎身前蹲下身劝道:“施主何必执着?贫道等四人虽不成器,但施主若肯学艺,我等必倾囊相授。家师年纪大了,况且早已闭门收山。施主又何必强求?”
等了许久不见大奎言语,大奎只是跪伏在地上双肩抖动饮泣不休。灵虚子四人无奈,摇摇头各自出了院落,留下大奎在灵智上人门前独自长跪。 时光如水一去不回,日月交辉转眼过了三日。这三日里院内不曾来过一人,大奎一直跪在那里已是气息奄奄。身心俱疲加之大病初愈,如今的大奎只觉神志不清头晕脑顿。
灵智上人修为已达化境,十数日辟谷不食也无大碍。大奎却是正当少年,每天吃少了都会觉得饿的发慌,这三日不吃饭真可谓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知不觉天色已黑,冷风吹在身上,大奎已无所觉。双腿就如不是自己的一般全然麻木,但头脑中尚存有一丝念头:‘俺张大奎一定要学好本事,俺要做个大英雄,比汤大哥还大的大英雄……。’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大奎又一次昏了过去。
夜半更深,北风正劲。天上的残月也似怕冷,早早躲进了乌云。又要下雪了!身单体弱的大奎如再经风雪,活命已是无望。这时精舍内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上天终有好生之德。灵智上人乃得道不世高人,又怎会见死不救?
精舍的木门悄无声息的打开,灵智上人缓缓踱出门来走到大奎身前站定。大奎便似心有灵犀般竟恰在此时醒转,耳边传来如梦似幻的一句话:“贫道今日为你重开山门,你若真有福缘便随贫道进门吧。”
这句话不知是脑中的幻想还是真有其事,大奎拼尽周身力气抬起头来。竟真的看到灵智上人慢慢的走回了精舍,而那道近在咫尺的木门却一直开着。
是真的,大奎虽是神志恍惚但他知道这是真的,无奈刚想要起身却一头栽到地上。许久,大奎咬着牙再次微微一挣竟向前爬了数寸,但再要用力却不能够。头脑中昏晕欲死,刚刚的一挣险些再次晕过去。
大奎喘息了片刻才又向前爬,望着那仅仅几步的木门仿佛千里万里远一般。大奎每爬动一次都需喘息良久,即使如此但还是一点点的爬到了门边。就在大奎翻身进门的那一瞬间,大奎只觉得如坠深渊再次昏迷过去。
五日后的一个正午,大奎被灵虚子与空虚子架着再次来到灵智上人精舍前。灵虚子向门里通禀后,三人进入房中。随后灵虚子与空虚子将大奎扶坐在一旁的蒲团上,便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盘膝坐下。玉虚子,太虚子二人皆早在室内盘坐等候,师兄弟四人望着灵智上人皆不知师父今日是何用意。
灵智上人见到人已到齐,便缓缓说道:“今日为师唤你等前来便是有一事宣告你等。”话锋一转,又道:“为师已然决定从开山门,收张大奎为入室关门俗家弟子。”
此言一出,堂下师兄弟四人惊呼出声皆面面相觑。要知道灵智上人乃南派道宗宗主,无异是武林泰斗。他若从开山门再传弟子,必会震惊武林界。
灵智上人道:“你等不必议论,为师心意已决。”接着又对大奎道:“以后你与他们师兄弟相称,些许基础功课你可找你大师兄请教。待到你身体完全康复,为师再亲自教你。”大奎到这时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当即爬起身来向着灵智上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断磕头,口中言道:“师父在上,徒弟给您磕头了。”说着百感交集,早已泣不成声。
灵智上人呵呵笑着:“徒儿不必多礼,起来吧。”
灵虚子忙起身过来替师父拉起大奎,口中言道:“师弟能入得本门,真乃可喜可贺啊。”大奎憨憨的笑着,泪水犹自在脸上挂着。其余三位师兄也都起身过来道贺,皆赞叹大奎心智坚定必有大成……。
此后几日,大奎每日早起随大师兄练拳。灵虚子指点大奎本门的基础功法,如站桩,纳气及一些基础步法如马步,弓步,扑步等等。又过几日,灵虚子开始指点拳法中的最基本动作,并开始传授大奎五禽戏,长拳,五行拳等基础拳法。这些,大奎学的一直十分认真。
余下时间,大奎帮着道观里劈柴担水干些杂务。转眼两月过去,冬去春来,万物复苏。灵虚子仍是每日早起教大奎练拳,如今所授已是由简入繁。
可大奎生来脑子笨,除了刚开始的那些基础功课,却怎么也无法将灵虚子新传武艺领会贯通。大奎十分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哪~!大奎这样,灵虚子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去禀告师父。
第十五章:铁棒磨针 '本章字数:2059 最新更新时间:2014…02…18 23:03:48。0'
“师父,大奎师弟生性憨直愚钝。到如今两月有余,他只可把基础功法运用娴熟。其他技艺确是无法领会,还望师父示下。”灵虚子躬身站在灵智上人身前。
灵智上人笑道:“世间万物生灵,皆有其长短。传艺授业也要因人而异,因势利导。你把他叫来吧。”灵虚子转身出门,只片刻便带着大奎回到门前。
灵虚子躬身道:“师父,大奎师弟带到。”
灵智上人在里面道:“灵虚,你去吧。大奎进来。”大奎依言走进精舍,躬身叫了声师父,见师父在蒲团上闭目打坐。便也走到一边盘膝坐下,师父不开口大奎也不言语。依照灵虚子所授吐纳之法打起坐来。
师徒二人就这样你不言,我不语。一直坐了四个时辰。眼看日已西沉,灵智上人微笑着睁开双目道:“恩,你虽愚钝却有恒心。我知道该如何教你了。”
大奎喜道:“真的?”
灵智上人道:“你此来为求‘踏雪无痕,飞叶伤人’之技艺。然依你天资非极端之法不可得。”大奎听到灵智上人言及自己还有希望,不由高兴地手舞足蹈。
灵智上人见状呵呵笑道:“你且先不要高兴,听为师慢慢对你详解。”大奎闻言在一旁凝神聆听,不敢稍有打扰。
灵智上人扶髯沉吟道:“但凡武艺皆有内外之分软硬之别,但殊途同归道理皆然。为师尚有一法可遂你心愿。”
大奎闻言点头道:“师父放心,俺不怕吃苦。”
灵智上人微笑着点点头道:“恩,此法需耗费五年光阴方可算筑基,这五年里你需历尽千辛万苦方能有所成就。”大奎点点头,并不言语。
灵智上人又道:“为师乃化外之人,但求与世无争。我之技艺只为强身健体,不作他途。然即已收你为徒,便依你才智授你两个本事:一曰‘百里走’,五年后一旦练成可在一个时辰内疾行二三百里,此技非意志坚定者不可得。二曰‘飞蝗石’,五十步之内可飞石打鸟亦是暗器的一支。这两个技艺一旦练成,即为筑基完成。”
大奎闻言忙磕头道:“俺愿意学,请师父教俺。”
灵智上人点头笑道:“你回去缝制两只口袋,内装沙土。每日缚与腿上,就以你师兄所传之法吐纳奔跑,力尽为止。闲暇时与你二师兄去采药,也需如此。你可记得?”
大奎道:“俺记下了”。
灵智上人又道:“取一布袋悬于腰间,山下有一飞瀑大湖,取岸边鹅卵石一袋。每日行走山间可就树叶为靶,左右交替投石击之。由近而远,每日一袋,你可记得?”
大奎道:“俺记下了”。
灵智上人道:“既如此,你去吧。”
大奎起身躬身施礼道:“师父,那俺出去了。”
第二日,大奎晨起便在两条腿上各系着沙袋。山间行走大路疾奔,虽是挥汗如雨但仍是勤练不迭。而后一月每日就是吃饭睡觉也不卸重负。这日早上,大师兄灵虚子带话来道:“师父有命,你身上沙包需多加两个。”大奎依言加了两个沙包在腿上。
大奎虽笨,但是练起功来可是一丝不苟,每每奔跑回来他即按着师父嘱咐压腿下腰站桩扎马。而大师兄灵虚子教的三路长拳,大奎每日清晨更是要打上三遍。
二师兄空虚子专擅岐黄之术,平日里在山里采了草药回来晾晒研磨加工制成药散。经常的下山为周边百姓看病,遇到穷困之人却是分文不取。大奎敬佩二师兄的仁心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