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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仆吴巧山,吴巧山跟随叶家多年,对叶家是忠心耿耿。在叶父离世之后,不少人眼巴巴的看着叶家的家产,吴巧山向世人证明了叶父没有看错人,这十年来,兢兢业业的为叶帆守护叶父留下来的粮油铺子和两百亩的水田,从未懈怠。跟在叶枫身边的少年子就是吴巧山的独子吴文易。
叶帆和吴文易名为主仆,实为兄弟,吴文易比叶帆小四岁,今年才十五,叶帆一直就把他当做弟弟看待。这次叶帆来南京参加乡试,吴巧山就派吴文易来给叶帆当书童,除了照顾叶帆的饮食起居,顺带也可以见识一下南直隶应天府的风光。
叶帆中举之后,在参加南京官府举办的“鹿鸣宴”(乡试放榜次日,宴请新科举人和内外帘官等,歌《诗经》中《鹿鸣》篇,司称“鹿鸣宴”)。此时明经张居正十年改革,天下成平,风气靡靡,在鹿鸣宴上也邀三五歌姬助兴。叶帆在鹿鸣宴见歌姬胡可儿,惊为天人,沉迷于胡可儿的丰美艳色之中无法自拔。恰巧乡试解元顾天俊为庆祝自己在乡试之中高中第一,同时也为了返乡庆祝其父亲顾锦健的五十大寿,高价邀请歌姬胡可儿,陈梦瑶还乡助兴,汤梦宇苏州昆山人士,叶帆江阴人士,厚着脸皮雇了一艘乌篷船一路跟了下来。
顾天俊出身书香门第,其祖顾鼎臣在嘉靖年间曾官拜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入参机务,在江南颇负盛名。此次,顾天俊乡试高中解元,盛名早已经传遍了南直隶,每到一处,当地官吏乡绅定会邀请顾天俊上岸一宴,因此回乡走的极慢,鹿鸣宴至今已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如今才刚进常州府。今日天有风雨,顾天俊也就停在了包港,这会功夫,想必正在被包港本地的乡绅宴请。
五日前船行至镇江府镇江时,胡可儿、陈媚瑶受顾天俊所邀上岸一演,胡可儿善歌,陈媚瑶善舞,二人歌舞相合简直是人间一绝。表演结束后回画舫时叶帆偷看,失足跌进水中,等着他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折腾了一夜,请来的数位医师都束手无策;书童文易哭哭啼啼的去请殓婆,等到殓婆来了之后,叶帆又莫名其妙的醒了过来,把来收尸的殓婆给吓了一个半死,要去报官,好在请来的医师之中知道有假死之人,这才没有将叶帆当做妖孽给抓起来。
叶帆醒过来之后,一直就是痴痴呆呆的,书童文易叫他他也不应,文易没有办法,又请来医师给叶帆诊病。这具身体之中都换了灵魂,医师能够诊断出什么来,只是说叶枫受了惊吓云云,开了方子拿了银子就走人了。文易尽职尽责的按着医师的方子定时给叶帆吃药,药非常的苦。叶帆不想喝,几次想照实说出来,想想又觉着文易根本就不会相信,只能每天捏着鼻子把药给喝下去。
叶帆正回忆着,就听见乌篷船的顶棚被雨点砸的乒乓作响,一场大雨已经落了下来。
叶帆随手拿起挂在舱壁上的一柄长剑,这柄长剑还是叶帆在南京高中举人之后买的,在任何一个男人身心深处,都有跃马扬刀,征战沙场的梦想,叶帆也不例外。现在的叶帆看着手中的长剑,想着当时买长剑时的想法,不禁哑然失笑,叶帆虽说出身殷实家庭,在整个大明朝来说也是个富户,但可能是自小父母双亡的原因,叶帆的生性懦弱,没有主见,要不是吴巧山忠心耿耿,这十年来叶帆的家产能让同族之人给淘换干净。如此性格,就是平日中看见打架都会绕着走,更不要说跃马沙场,征战天下了。
叶帆抽出长剑,剑身轻薄,摸了摸剑锋,并不锋利,也没有放血的凹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柄剑装饰用倒是不错,要是用来杀人,那可就差了许多。随手舞动了几下,使其来并不顺手,并且剑身太薄,随便拿什么东西来一磕,很容易就会断了。
叶帆叹了口气,把长剑从新挂会舱壁,借着窗口透进来的一点光亮,摸索的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把匕首来,这把匕首是叶父留下来的遗物,叶帆小的时候经常会看到叶父坐在前厅中把玩这把匕首,等到叶父去世之后;叶帆就把这把匕首当做念想带在了身边,这次去南京参加乡试,也带上了这柄匕首,想着路上防身。看着手中的短刃,叶帆怀疑,连鸡的不敢杀的那主,要是真的遇上歹人,到底敢不敢捅人一刀。叶帆抽出匕首,一道寒光刺了一下叶帆的双眼。眯了眯眼睛,叶帆仔细的打量起这把匕首,匕首仅长三寸,寒光四溢,摸上去锋利异常。叶帆从头上拔下一个头发,轻轻的吹了过去,头发即刻断为两截,这把匕首即便是在后世,也是一柄杀人利器。
想到这,叶帆自嘲一笑,已经在战场上死过一次,换了一个身体,还是总想着杀人,真是死性不改。把匕首插回壳中,和衣在床上躺了下来。
……
……
一场豪雨过后,已经到了黄昏,天边的太阳已经失去中中午的暴烈,一层柔和的金光铺满了大地山河。
躺在床上的叶帆听着舱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同时文易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叶帆少爷,您应该起来吃药了……”
叶帆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是呀,自己不能总是纠结与是叶帆还是徐鹏这个问题,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改变不了了,在这么消沉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天给了自己重新再活一回的机会,自己总不能那么的不珍惜。
章零零二 赴宴
文易手捧药碗推门进来,浓郁的药香一下子溢满了整个船舱。叶帆从文易的手中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后灌进一口茶去除嘴中的苦味。
“少爷。”文易接过药碗:“船家马上就熬好了粥,您多少喝一点吧,不要再干坐着熬夜了。您要是回去瘦脱了形,我会挨爹的骂的。”
文易一边说话,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茶碗。叶帆看着文易,十五岁的年纪,脸上还稚气未脱,就要照顾自己这个十九岁的成年人。叶帆坐直了身子:“文易,这几天辛苦你了。”
文易的动作一顿,疑惑的抬起头来,叶帆接着说道:“过了今晚,我们就回家可好?”
文易呆愣了一下,迟疑道:“少爷,您不在……”
话未说完,就停住了,叶帆知道文易想说什么,笑道:“不跟了,中举已经好一段时间了,想必吴叔再家里面都等的着急了,明天我们就走。”
叶帆想着之前的那个“他”还真是不知好歹,胡可儿十六岁开馆,十七岁便已经誉满南直隶。成名的这两年来,作为南京第一歌姬,盯着这块肥肉的人可不再少数,多少的达官贵人,文人墨客豪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即便是这次请胡可儿,陈媚瑶祝寿的顾天俊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胡可儿周旋于南京权贵之间,勉强维持着出淤泥而不染,但是现在不染不等于永远不染。地处江阴的叶家虽说也算得上是大族,但放在整个南直隶就不起眼了。更何况叶帆只是叶族的一个旁支子弟,虽说考中了举人之后在江阴叶家的地位有所提高,但是叶族还不会为了一个叶帆搭上整个叶家。现在的胡可儿,根本就不是叶帆能染指的。
叶帆头脑清醒的想着胡可儿,愈发的明白自己现在对胡可儿已经没有那种发昏了头的痴迷;经过后世化妆整容熏陶,叶帆觉得自己对美女已经有了相当的免疫力。
文易收拾完桌上的茶碗,一脸喜气的端出舱外,叶帆自嘲的笑了一笑,以前那主的年纪明明要比文易大,这么多天来却要让文易为他提心吊胆,老话说的还真不错,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刚刚在床上躺下;叶帆就听见外面传来文易和别人的说话声:“我带我家少爷谢谢你家小姐。”
“要是真的有心感谢,还不如赶紧消失呢,要是真的因为我家小姐累的淹死一个举人老爷,回到南京我家小姐能让城里面的吐沫星子给淹死……”是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她是胡可儿的贴身侍婢妙儿,年纪和文易不相上下。妙儿对于叶帆这个只是考中了举人就对自家小姐死缠烂打的叶帆特别的反感,说话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听的。
十几岁的小萝莉就如此的牙尖嘴利,实在是让人生不出可爱的感觉,叶帆在船舱里面听了妙儿的话微微一叹。
尽管是叶帆做的不好,但是文易还是听不得别人说自家的少爷,赶忙对妙儿解释道:“我都已经劝过我家少爷了,我家少爷说了,明天就会提前行船回江阴,不会再总是跟着你们了。”
妙儿的眼睛一亮:“真的?”还未等文易回话,别过头去不信道:“你骗我,你家少爷若是那么容易劝,你们就不用从南京一直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