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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了。”李雍谈起风月来,一副耳熟能详的派头。
孟觉晓不曾料到还有这种事情,心里感动之余又有点头疼。
“在下与诗语姑娘之间确实认识,只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孟觉晓微微叹息一声,决得还是撇清的好。诗语这样的女人,很多时候意味着就是麻烦。孟觉晓又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将来会不会变不知道,至少现在是这样。
李雍为孟觉晓平淡的反应吃惊了,诗语在金陵城里,那是风靡完全男儿的红伶。到慧香苑与诗语喝杯茶都要十贯钱,听曲子是五十贯,手谈一局得二百贯。即便是这个价码,金陵城里的男人们,照样是趋之若鹜,流水一般的在那慧香苑里撒钱。这样一个红伶,说出要到孟觉晓的身边做个丫鬟,孟觉晓的反应居然是不为所动。
李雍觉得自己要重新看待孟觉晓了,男人最难过的两关,不过是财与色。即便是贵为王爷的李雍,在诗语面前也为之动心。孟觉晓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竟然淡然至斯。这个年轻人一定是能做大事的!李雍心里如是想,并且这个观点越的坚定。
孟觉晓要知道李雍的想法,估计能笑的满地打滚。诗语再漂亮,在孟觉晓看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花大钱去青楼做一名火坑孝子的行径,孟觉晓不是清高的不屑为之,而是舍不得钱,最关键的还是怕麻烦。怎么说呢,宅男的心思一般人是很难理解的。现代人都未必能理解,更何况李雍乎?
“不就是一个妓女么?再怎么漂亮,依旧是下九流。”李柔在边上听了半天,突然笑眯眯的说了一句。
孟觉晓猛的一回头,看着李柔冷笑道:“妓女怎么了?不偷不抢,出卖技艺也好,出卖**也罢,都是自食其力。你有什么理由看不起人家?”
“那些人尽可夫的女子,难道还要高看她们一眼?”李柔被孟觉晓的目光和指责的语气说的来了火,梗着天鹅一般的长颈顶了一句。
“什么时候你收起你这套高高在上的嘴脸,再来跟我说话。”孟觉晓眉毛一横,扭头不理睬她。李柔没想到孟觉晓的反应这么强烈,平日在皇宫里,父皇都得哄着她开心的,到这居然被人如此冷遇。李柔气的站起来,心里委屈的一跺脚,跑回侧屋里去了。
“大胆!怎么跟公主说话的?”一侍卫上前喝道,孟觉晓猛的站起来,手指着侍卫的鼻子道:“你大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李雍在边上看着不怒反喜,心里越的欣赏孟觉晓,一抬手对侍卫道:“退下吧!”
喝退手下,李雍目光如电一般,审视着孟觉晓,好一会才用非常平静的语调说:“孟兄,你既然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见面不行大礼也就罢了,还敢怎么跟我们说话。你当真不怕我以藐视皇权的罪名杀了你?”
孟觉晓沉吟一番,同样用平静的语气道:“怕!非常怕!但,那又如何呢?”
其实孟觉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是一时义愤,迈出了第一步就没办法回头了。就当是赌人品吧!孟觉晓此刻心里如是想。
李雍低着头想了一会,突然露出会心一笑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孟觉晓呵呵一笑道:“没有的事,当时不过是气急败坏,顾不上想太多。如果上来王爷就报名身份,估计我没那个胆子。”
“扑哧!”侧门后传来李柔的笑声,两人看过去时李柔从里头探出头道:“算你知道点厉害。敢对本公主无状,够你杀十回头的。”
李雍呵呵一笑,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道:“孟兄此言不然,如不是心中有正气者,一般的儒生见了血还有刀,估计能吓到桌子底下藏吧!窃以为,孟兄为人一身正气,故有此举。”
孟觉晓心道我才没那么伟大,真实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是一个穿越客。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在站了道理的前提下,对于权力者的惧怕感不那么强烈罢了。
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屋子里轻松的气氛一下又紧张起来,两个侍卫一前一后的站好位置,前者收拾利刃走到门口低声问:“谁?”
门外道:“文立两足稳。”
里头侍卫一听便收起家伙道:“行与仲尼齐。”
门外顿时传来一阵喜悦之声道:“是齐二哥么?王爷没事吧?”
姓齐的侍卫打开门来,门口十几个大汉守着,进来一个高大的汉子径直进来,看见齐王坐在客厅里,连忙单膝跪下行礼道:“属下王横救驾来迟,请王爷责罚。”
李雍笑着抬手示意道:“起来吧,这事情怪不到你。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王横道:“属下依令在三十里铺设伏,接到消息立刻赶来。在城下亮出字号,守城差役开门进程。适才县里衙役告知,贼人趁乱都逃了。现在县令以及一干衙役,都在外面候着呢。”
李雍听了一阵脸色阴沉,嘿嘿冷笑道:“兄弟们都还好吧?”
王横道:“除了报信的崔立,剩下的就是王爷和公主身边的两位。其他人都战死了,公主身边的丫鬟桔儿也惨死于刀下。”
“砰!”李雍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侧屋里的李柔这时候嘤的一声哭着出来,道:“桔儿妆扮成本公主的样子,她是为本公主死的,一定要厚葬她。”
张光明总算是被吵醒了,口中不满的嘀咕:“谁啊,这么闹腾让人怎么睡觉?”
“嘘!”站在门后的孟觉晓连忙扭身示意他别说话,张光明起来站在孟觉晓身边往外看,看见一群手拿刀剑的家伙进来,顿时两腿一软道:“我的妈啊!”
“谁在里面?”王横猛的抽出刀来暴喝一声,李雍笑着摆手道:“王横,没事了,你出去吧。”待王横出去,李雍回头朝门口喊:“孟兄,本王要走了,你不送一送?”
孟觉晓笑着出来拱手道:“恭喜王爷脱险!”
李雍笑了笑,朝依旧横着扁担的庄小六招手,庄小六上前来李雍笑问:“你平时练的是大枪吧?”庄小六点点头,李雍想了想,回头招呼道:“拿我的大枪进来。”
很快有人捧着一杆大枪进来,李雍拿在手里掂了掂,丢给庄小六道:“这杆大枪是本王平时惯用的,用上好的白蜡杆制成,你拿去用吧!”庄小六接过之后有点茫然的看着孟觉晓。
“还不谢谢王爷赏?”孟觉晓笑着说了一句,庄小六连忙单膝跪下道:“谢谢王爷。”
李雍见状不禁开心的笑了起来,转身对孟觉晓道:“孟兄大才,日后必定能在金陵重逢。本王等着孟兄金殿传胪的那天,到时候再摆酒相贺。”
李柔这时候飞快的擦了擦脸,扭头对孟觉晓笑道:“你将来到了金陵,一定记得要告诉一声,我请你吃好吃的。”
孟觉晓笑道:“多谢公主美意!”
李雍道:“好了,该走了。对了王横,给本屋的主人留下五百贯钱!”说罢李雍与李柔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走了出去。李雍不曾回头,倒是李柔多次回头朝孟觉晓笑,还挥着小手。
第四十六章院试(上)
轿帘子放下的一瞬间,李雍平和的脸在眨眼之间凝固了,阴沉爬满了额头。李雍不想骗自己,这一次的南下布局,其实是失败了。鱼没有钓到,反倒被咬了一口。之后能做的事,不过是抓住自身被伤的事情大肆炒作一番,楚王方面其实很容易撇清。
这一回合,其实李雍输了。那么下一回合呢?
李雍比之于楚王李文唯一的优势在于掌握了清流,这是齐王用一个逍遥风流王的代价换来的。清流议政古而有之,但是清流往往又是最不靠谱的,他们手里的舆论工具,在强大的国家机器威的时候如同土鸡瓦狗一般。李雍非常清楚这一点,但是目前国家机器依旧牢牢的掌握在父亲的手上。李雍是聪明的,即便是皇帝的儿子,当体现出一种能取代皇帝的可能性时,皇帝下手的时候照样不会留情。
李雍认为,现在的楚王就处在这种边缘。而自己需要做的,则是让父皇看见这种可能性。要做到这点,很难!当今天子虽然以仁德自诩,但是对于朝野的控制手段,身为皇子的李雍比任何人都清楚。
皇帝如果能去猜忌长子,自然也会猜忌次子。这个道理很简单,所以李雍需要做到既让皇帝明白楚王具备了威胁皇位的能力,有得让父皇不会猜忌自己。
要做到这一点,有的话就不能由他或者他掌握的清流先说出来。那么,由谁来先说呢?李雍的选择其实早就有了,那就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