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说你为了进宫,把联给的你玉佩用了一次?”
“臣这一辈子,除了亏欠父母的养育之恩,便是亏欠公主的一片深情!临行之际,只要能亲口道别,微臣在所不惜也。”
君臣之间的这番对答后,德裕皇帝陷入了沉思中。好一会才淡淡的说:“你不错!”
孟觉晓听了保持着平静,皇帝的夸奖似乎也没有让他得意起来。上前一步,孟觉晓捧着十万贯的飞票道:“臣请将这十万贯奉于陛了,用做安抚河北难民之用。”
马三看看德裕皇帝,等着他发话,而不是上前来接过飞票。德裕皇帝默默的注视着孟觉晓好一会才说:“你真的只有十八岁么?呵呵!我怎么觉得你是八十岁!”
孟觉晓露出一副呆滞的表情,那意思我被这话给雷到了。德裕皇帝笑着摆摆手道:“这个钱你带走吧,此去河间府,用钱的地方多了。联准你在必要的时候,截留一成贸易税收。你下去吧!”
孟觉晓口称万岁,拜别德裕皇帝。出宫之后孟觉晓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蒙先豪的话得到了验证,德裕皇帝内疚了。不然不会有十万贯不要,也不会有允许截留一成税收的说法。其实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作为地方行政长官,孟觉晓就算截留了,皇帝一时半会也不会知道。之所以德裕皇帝有这么一句话出来,目的是埋下一个伏笔。日后有人要找孟觉晓的经济问题的麻烦时,德裕皇帝可以出来说这个话。
孟觉晓的情绪不高,非常之不高,独自默默前行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难受。周致玄一直是孟觉晓希望能依靠的背景,现在看来,周致玄在需要的时候,不管再怎么欣赏你,照样会拿你当一枚棋子去使用。虽然德裕皇帝和周致玄都做了很多事后的弥补,但是孟觉晓的心头,还是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这是孟觉晓突然回头望着那高大的宫墙时,脑子里闪过的一句话。同时孟觉晓也清楚的意识到,即便是六首状元,在德裕皇帝和周致玄的心目中,还没有到不可以放弃的分量。
这个认识的过程无疑是非常的残酷的!但却是孟觉晓必须要经受住的过程。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孟觉晓倒下了,那就只能怪自己无能了。相比蒙先豪,孟觉晓突然觉得,这位恩师显得更加可爱,虽然自己对他总是冷然的脸亲热不起来。
回到住所时,院子里多了四个人。都是那种外表看似平凡,往那一站就出气势的男子。这四人的岁数都在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看见孟觉晓一起上前拜见。
“属下李仁、李德、李信、李义”拜见大人!
这几个。人的名字,孟觉晓听着都觉得搞笑。同时也意识到,这四位跟在自己的身边是来做啥的!“珠儿,每人发五十贯的安家费!”交代一声,孟觉晓径直回了书房。多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四人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朝孟觉晓的背影喊:“属下谢大人的赏!”孟觉晓微微的停了一下,没有回头,举手摆摆继续进屋。
不多时,立志社的其他四位结伴而至,这四位都领到了新的职务,张健和冷雨去福建,在福州府下的两个县任七品县令。文魁去河南南阳县,正好是冷雨的老家。马元本是二甲进士,决定留下来考翰林,希望能进翰林院。
夜!寂静的皇宫里,李柔的房间里灯火透明。沐浴之后,李柔捧出孟觉晓送来的蓝布包袱,小心打开薄薄的用线装订好的书出现在面前。上面有三个大字《西游记》。
李柔很快被其中的那只猴子吸引了,看的甚是投入,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房间里来了人。
一直到那人站在身后,挡住了光线时。李柔才不快的转头道:“别挡着光!”
看清楚是满脸微笑的德裕皇帝时,李柔连忙要起身行礼。德裕最喜欢女儿的就是这点,虽然受宠,但是从不失礼数。
“看的是什么?”德裕皇帝伸手拿过《西游记》,看了一会之后笑了:“这谁给你的?”
李柔低着头笑了笑没说话,德裕皇帝顿时明白了,李柔在自己的面前,只有提到孟觉晓时才会脸红。
“这小子,子不语怪、力、乱、神。他倒好,写这么个东西给你看。”德裕皇帝看似在责备,其实验上的笑容更浓了。
次日
”正货晓在力志社的四位同仁的陪同下出现在朝天门下!离别总是让人感觉沉重的,码头后面的城墙上,周致玄独自站在城楼下,远远的给他的学生送行。
“周兄!我以为你不会来的!”蒙先豪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周致玄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但是我不会解释。”
蒙先豪笑了笑,陪着周致玄并肩站在城头上,居高临下的望着绕城而过的长江,还有码头上喧闹的一切。
两人就这么平静的站着,谁也不肯先开口,也不需要说什么。
码头上突然之间热闹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书人,围住了孟觉晓等一干人。“孟六首,听说你要外放河间府?”有人大声的问,孟觉晓笑着点点头道:“是!”
一声“是”之后,运些书人顿时炸了窝。
“历朝历代,状元公没出大错,哪有外放的?这一定是茅相记仇,报复孟六首。”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这些书人顿时来了尽头,纷纷嚷嚷道:“孟六首,你是天下书人的典范,你不能走,只要你点头,大家陪你去求皇上为你伸冤。”
远远的看见有更多的书人往码头来时,孟觉晓发觉事情不对了,嗖的一下跳到码头上的一块大石头上,扯开嗓子喊:“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人群总算是安静了,孟觉晓这才慢慢的说:“大家别激动,状尧外放虽然没有先例,但有那条规定,状元不能外放的?大家这样子,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害我。都回去吧!孟觉晓谢谢大家了。”
这么一说,大家倒是不闹了,但是都不肯走。纷纷表示要送孟觉晓。
这时候更热闹的一幕出现了,一群秦淮河上的姑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现了。领头的是玲珑阁的桑奴,这些女子到不是来闹的,她们各自拿着乐器,也不上前,就站在十几步外弹起各自手里的家伙,唱了起来。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这这群姑娘们的歌声中,孟觉晓上了船。这些女子不上前话别,而是用这种方式,因为她们的身份低贱。她们敢于在大街上拔孟觉晓的鞋子袜子,却不敢上前来话别。前者是因为卑慕,后者是因为敬重!
船终于离开了码头,青楼姑娘们依旧在唱着“今宵再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船头的孟觉晓不住的挥手,朝那些前来送行的姑娘们。整个金陵城,或许只有这些身份并不高的人,她们来送孟觉晓的目的是单纯的。
船舱内,珠儿正抱着一个痰盂,在那猛吐。吐完之后,表情虽然难受,脸上却是笑眯眯的。船头上的孟觉晓进来了,珠儿连忙放下幕盂,不曾想又是一阵恶心。
孟觉晓还以为她吃坏肚子了,上前来帮着拍着背,柔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不早说,也好去看大夫。”
珠儿笑着摇头道:“没事,奴家看过大夫的。”
心里有事的孟觉晓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头出了船舱,往船尾而来。珠儿张嘴想叫住他,却有闭上嘴,没有说啥。
后舱有两个舱房,分别住着四个丫鬟和四个别人送的属下。这一行人呢,明显有点杂。孟觉晓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这么继续上路,趁这个机会,暂且把规矩做起来。
站在后甲板上,孟觉晓背手而立,等着庄小六把一干人等带来。很快这六个外来户都到了,男的站一边,女的站一边。孟觉晓且不回头,继续背手而立,似乎再看江上的风景。
这些人到也没有显得不耐烦的意思,老老实实的站着不动。半个时辰后,金陵城早就看不见了,孟觉晓这才回头,严厉的目光扫了一遍。
看到哪个,哪个不自觉的都把头低下。
孟觉晓心里清楚,他们现在低头,是为了能在自己的身边继续呆下去。
“我不管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既然到我身边,想好好呆下去的,今后都给我本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不要你们的承诺,只看你们的行动。有谁心里憋着坏,最好自己滚蛋,免得到时候我翻脸不认人。”说完这句话,六个人的神态各有不同。李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