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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被子弹射穿的右手，扣住了手枪保险，在组长准备第二次反抗之前，我轻易的扭断了他的手腕，然后从他身上搜出一枝匕首。
“说出首领的名字，我杀了你；你不说，我剐了你。”
这种类似台词的恐吓组长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可是只有这次他从中感受到来自心底的深深恐惧。因为他知道我根没有恐吓的念头和必要，我只是象一个单细胞生物一样，列出了YES或NO两种选择，请他为自己的死亡选择一条通道。
在我面前，能够痛快的死亡，也许就是一种幸福吧？
第五十章 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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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正雄！”我嘴里无意识的重复这个名字，将手中的匕首轻轻刺入组长的心脏，组长双眼的瞳孔立刻放大，软软的跌倒在房间猩红的毛呢地毯上。
我的杀意仍然高涨沸腾，没有消退的迹象。可是在整幢大厦中除了抱头痛哭、视我为瘟神的人质，就再也没有一个敌人可供我发泄。
蹲下的这些人是无辜的，也许他们有和雪儿一样的爱人需要去彼此呵护，我的潜意识为了定下了杀戳的标准，我的身体则机械的忠实执行自己潜意识命令的准则。
当我终于又发现一个站立并向我跑来的身影时，我的双眼立刻红光大盛，在痛苦与兴奋的暴吼声中，一拳狂擂。
“大哥！我是小霞！”对方面对我这已经超出人类速度极限的怒击，只是用一句话就让我的拳头在她面前生生顿住。如果说除了我最爱的雪儿，现在我唯一还能全心全意信任，让我在疯狂中保持一分清醒的，就是齐小霞了。
“你杀了执勤的武警，虽然只是失去意识下的行为，可是他们不会放过你，而且你的身份根本经不住他们的细查。我们必须乘着他们不知道大厦内匪徒的防御力量已承真空状态，立刻潜逃出去。”齐小霞小心的抓住我的手，在看到我没有任何反应后，拉着我快速向地下室奔跑，我就像是一个玩具娃娃一般跟在她的身后，任凭自己信任的人，决定我的未来与生命。
“哗啦……”一阵玻璃的碎响，看来警方已经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开始总攻。特种部队已经凭借直升飞机成功占领了大厦天台，然后用绳索直接从大厦各层开始猛烈的进攻。
齐小霞在飞跑中身上突然幻化成上百道黑影，直接笼罩在破窗而入的三名特种战士身上，她手中的这支长鞭名“狂蛟”，是我们在小岛上过着漂流生活时，我用野生动物的筋混和一种具有特殊韧性的软藤为齐小霞量身定做的武器。
这支长鞭的鞭鞘部位浸入了少量神经毒素，虽然不能至人于死地，但是在见血之后神经毒素可以使中鞭者立刻进入昏迷状态。饶是这些特种部队战士身体强健也抵受不住齐小霞劈头盖脸的猛抽，在我们迅速跑过后，他们相继丢掉手中的武器，倒在地上进入类似于动物冬眠的昏迷状态。
“在这些大厦的地下建筑里都会有一条宽敞的排水道，我们可以从那里逃出去……”齐小霞看到我痴痴傻傻的样子，摇摇头停止自己的计划汇报，她突然明白，在这一刻她必须完全靠自己的力量，将自己最敬爱的大哥带出生天，虽然我从来没有和她讲述过自己的过去，但是我曾经把自己的真名告诉她：“既然已经是兄弟，我们之间就没有秘密，我的原名叫傲剑雪，就连我现在的长相也是假的。”
在四年前的全国A类通缉下，不知道“傲剑雪”这个名字的人还真不多。
找到下水道，我们开始在阴暗的世界中狂奔，不时磕磕碰碰之下，污水溅了我们两个满身，但是我们谁也无暇顾及这一点，直跑出足足一千多米，齐小霞才终于找到一个下水道的出口，不顾路人惊诧的一把推开井盖，齐小霞拉着我返回路面。
路人都掩着鼻子从我们身旁快速跑过，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浑身湿淋散发着臭气的我们，可是他们一旦不小心和我的目光对视，鄙夷立刻变成了恐惧，生活在和平时代的人们，只知道从服装从跑车从金钱上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与标准，可是在我身上，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个人力量的震撼。
“他就是那个用拳头打碎墙壁的疯子，快报警！”人群中不知道有谁大喊了一声，路上的行人开始跑得更快了，齐小霞又气又急，想不到她一番努力居然这样被人给破坏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带了一个目标明显到极点的大哥后，还可以躲到哪去。
“小姐，请跟我来。”一个人轻声的向齐小霞低唤，齐小霞惊诧的转过头，原来是路旁一个正在晒太阳的乞丐正在一脸焦急的向齐小霞连打手势。
看到齐小霞略有迟疑，这个乞丐怒道：“如果你希望看到傲剑雪被警方抓到，最终被判立刻执行枪决的话，就不要理会我。”
说完他转头就走，齐小霞咬咬牙拉着我紧随其后，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他认识大哥，也许是大哥以前的朋友甚至是兄弟吧？为什么他居然沦落到当乞丐的地步？”齐小霞看着他的背影暗暗思索。
走在前面的乞丐显然对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相当熟悉，他带着齐小霞东转西绕，尽寻找一些偏僻的小道和无人探仿的幽径，最后他领着齐小霞走到一间临时搭建的窝棚内。
乞丐从一个破纸箱里找出几套衣服，丢到齐小霞面前道：“快给自己和傲剑雪换了衣服，不出三个小时，全市的大搜捕行动就会展开，这里并不安全。”说完，他毫不在意的当着齐小霞的面脱掉自己身上的乞丐装，直到只剩下一条内裤，才开始更换从纸箱里取出的衣服。
地摊上价值三十块人民币的衬衣，十块钱一条的领带，在商场里打折销售一百多一套的西装，还有人造革的皮鞋，虽然全是廉价产品，但是换到乞丐身上立刻展现出傲人的光彩，当他梳理了自己的头发并挺直身体时，一种王者气势、智者风范从他身上掩饰不住的散发出来，而拥有这种气势的人，在剃尽自己篷乱的胡须时，齐小霞才发现他居然还很年轻。
齐小霞一边飞快的为我更换外衣，一边仔细的观察“乞丐”从衣着到气质的飞越性变化，心中暗暗评估这个人的身份和意图。
当我们三个人再次走出这间窝棚时，“乞丐”打碎了一个玻璃瓶，并用打火机点燃了溅到棚壁上的汽油，“我在这里整整住了一年零七个月，今天终于可以把它付之一炬，真是痛快！”他对着火焰放声大笑，然后细心的想将一只墨镜戴到我的脸上，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在我铁钳般有力的捏握下，他额头上立刻渗出汗水，可是他仍然保持着自若与冷静，对齐小霞道：“我没有恶意，只是他的眼睛太引人注意了，必须掩饰住。”
齐小霞轻轻拍了拍了我的手臂柔声道：“大哥，他没有恶意，你放手吧。”
“乞丐”收回自己被捏得乌黑发青的手腕，淡然道：“看来他对你信任得很，居然可以在疯了的情况下对你言听计从，真是不容易啊！以前我曾经亲眼看到他为了完成自己的目标，而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兄弟。”
齐小霞狠狠盯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直到看得他微感不适有点手足无措时，才冷然道：“如果换成我，我会在大哥需要的时候，主动去死！”
听到“死”字，一直像个充气娃娃般呆立在一旁的我突然死死抱住齐小霞放声痛哭：“不要！不要！我不要你们死！你们谁也不许死！你们都不要离开我啊！”
“大哥……”齐小霞轻抚着我重新长出来的长发，第一次她感受到我对她并非无情。
“我想你愿意为他死的原因这也算是一部分吧？可是现在拜托你带着他快点和我走，我们现在还在危险地带。”
有好事者打断了这温馨的一刻，带着已经更换装束的我们大摇大摆的穿街过市，直到进入一个小区打开其中一个二室一厅的套间房门时，他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道：“这是用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名义购买的房间，再大的搜捕行动，也不会波及到这里。”
“你是谁？怎么认识大哥的？”齐小霞盯着眼前的可疑人物，虽然他救了我们，但是有必要立刻搞清楚他的身份。
“噢，忘了自我介绍了，”这个年轻人笑容可掬的道：“我姓赵，叫赵永刚！”
第五十一章 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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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永刚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闪电已经从齐小霞的手中射出，直刺到赵永刚的咽喉部位，才猛的顿住。锋利的匕首顶着自己柔软的要害，赵永刚在一瞬间只觉得全身的寒毛同时兴奋的蹦迪，鸡皮疙瘩更是为之助兴起舞。
“你太敏感了，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