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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今,我成功了。
那男人咬住之后,在我震惊错愕的目光之下,触感有些粗粝的舌头似是有意无意地舔过我的指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脸,眼里却闪过戏虐的恶质笑意。
一阵电流从我的指尖滑过,引起脊背上的轻微颤栗。
就在我愣神之际,指尖却又是传来一阵痛意,吓得我低呼出声,他眼底这回是毫不掩饰的得逞的笑意,我顿时又羞又恼,猛然从他的口中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我仔细打量着自己手指上的伤,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咬的力道只引起刹那的痛感,剩下的便是留下了浅浅的齿痕。
我几乎是悲痛欲绝地看向他,他却缓缓挑高了眉,理直气壮的模样让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爬上去反咬他一口的冲动。
哼,此刻那厮神情一派悠然,活像是等待着小白兔自动跳入陷阱的大灰狼,看得我脸上一阵发烫,那一夜的记忆再次如潮水般不可抑制地在眼前翻腾起来。
室内响起他的低笑声,温醇的音色带着一丝沙哑,低低回响在光线昏暗的室内,听上去格外撩人心弦。
“看来,这样比较能让你听话。”
那声音仿佛是在唇舌间滑动着,我抬头看她,竟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看见了别有深意的笑意。
他毫无预警地迈动双腿朝我欺近一步,俯下身,目光灼亮。
“是你,迷上我了。”
他此刻的神态就仿佛是炫耀胜利的孩子,那种挑衅的态度方才提醒了我,自己上他那晚也正是讲了同样的话。
硬是压下心中的燥热,我也毫不服软挑衅地看了回去,轻哧道:“哦?这么小气?”
“上次我上了你所以你记仇记到现在?”
黑眸在听见我这句话之后当即不悦眯起,连唇畔的冷笑也一扫而光。
“如此口无遮拦,有时我当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你还能不知道?”我顺口接了这么一句,望向他的瞬间却大感不妙——那种深浓又炙热的情绪翻搅着,浑浊的目光引起的我脚下的虚软,一波波袭来,几乎将我吞噬。
我当即抿了抿唇,欲转移话题,却不料下一刻整个人便整个被他扯进了怀里,刚想抬头抗议,霸道的吻却已经压了下来,唇瓣厮磨,碾搌,翻搅在一起的两人的气味。
脑中是一片空白,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只能本能地钩住他的脖子,感到自己被凌空抱起,帷幔的质感划过耳鬓,他的发落在我的身上,交缠在一起,再也不辨彼此。
从此不论天地,亦无乾坤。
……
我醒来的时候,手臂依稀摸到了结实温热的物体,尚还迷蒙的心神顿时一片清明,方才那些莺啭龙吟颠。鸾倒凤的缠绵悱恻顿时袭入脑海,让我整个人都在瞬间清醒了起来。
霍然睁大的眼睛里,映入了男人紧绷的下颚,接着便是含笑的黑眸。
肩头传来的凉意让我双颊一燥,下意识就想要扯被子,却不料腰上紧缠的强悍力量让我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被匝得更紧,整个人都密密贴上了他。
“现在想起来自己是个女人了?”依旧还带着嘶哑的嗓音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揶揄的笑意。
我紧绷在他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又惹到这个抽风的男人,一个不小心又惹出了什么事端。
方才他的恶意教训如今还历历在目,就算我瓮声哭泣着求饶,他依旧恶质地故意放慢动作,让我如今想来依旧后怕。
丫的,这厮太卑鄙了。
我磨着牙腹诽道。
许是见我沉默着不出声,头顶又响起他的声音。
“你说你失去过记忆?”
“方才我不是说过了。”我闷着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嗯,是说过了。”这话说得极慢,弦外之音带着再露骨不过的暗示,让我又是一阵想要磨牙。
“所以——”“——所以以后你要看清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绝对区别。”
他没由来地森森然接过我的话头让我愣了一下,不禁闷头琢磨起来,却发现自己依旧没懂他的意思。
“所以你叫我别再耍流氓?”我抬起头,虚心请教,谁知却撞见了他不悦的眸。
“我是说,即使是家禽,也要记得警惕。”
家禽?
他那种仿佛隐忍着想把某样东西给大卸八块般的语气让我不由抖了抖,猛然想起一件事,脑中一阵冲动几乎差点顾不得那么多便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惨了!阿煌不知道有没有被抓住!”百眼魔王的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用,那副煞气凛然的模样……倘若阿煌被抓到必定难逃一死。
这样想着,我几乎已经在脑中构建出了阿煌夕阳西下身首异处的惨淡光景。
然而这只是最坏的结果,而更让我担心的是,自己方才以为会有大动,却不料只能软绵绵地象征性挣扎一下。我暗暗尝试调动体内的灵气,却发现那种感觉若有若无微乎其微,几乎难以察觉。
心思浮动,腰间的力量却逼我回过了神,不得不直视眼前的男人。
那紧抿的薄唇似是在隐忍着什么,我这才想起来,且不论他这般反应是为哪样,且说自己方才的话确实是在不知死活地刺激他。
深深吸了口气,我有些尴尬地扯出一个笑脸认真道:“你先放开我,我饿了。”
漆黑的眼底依旧结着冰霜,他静静盯了我一会儿,还是选择放开了钳制的力量。
得到自由的瞬间,我当即裹紧被子往外退出一段安全距离。
没错,勾引夫君上。床确实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但是更重要的是,自己要有命呆在这里。
倘若次次都如他这般贪欢而不知餍足,恐怕不到一个月我就必须离开这里。
是以,脸上感激的笑容不减半分,我却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接下来的日子果然还是该放弃身体攻势改为精神感化,以保持行动距离的远距离作战为主,以不保证距离但是不煽动气氛的近距离作战为辅。
……
有句话叫做,“祸害遗千年”,我觉得此话用在阿煌身上最为恰当。
玄殇独自离开了房间,而我着实脱力,是以又在床上滚了两圈方才舍得下来。
走出宫门向侍婢一打听,我这才知道原来阿煌竟已经离开了魔界,百眼魔王自然也循着味道追了过去,人早已不在魔宫之中。
侍婢向我说出这下话时,自己眼前仿佛浮现出了阿煌那张骚包地让人想一巴掌拍在案板上的笑脸。
乍听到阿煌走了消息,自己的反应完全是出乎自己意料,没有想撒花庆祝的喜悦,反而倒是有些没有真实感,伴随着淡淡的寂寞。
他曾经无数遍和我说过想要离开,笑容戏虐,赤色的瞳仁里流光溢彩,美得妖异得让人不敢直视。
不知是因为他玩世不恭惯了还是他本人便是个玩笑,那些话我一向只当是听一耳朵的牢骚话,也从未当真过。然而如今他走了,我却突然有些想念他笑得贱格地说:“呐,要不不吃魔君殿下,从了小爷我私奔吧。”
那确实是句玩笑话,然而却也没由来的让我觉得胸口一阵温暖。
我仰头看着魔界不见一颗星子的漆黑夜空,缓缓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它一路顺着流进胸肺,引起郁郁的胀痛。
每呼吸一次,便是流失了些许的灵力,我几乎可以察觉到那微不可觉的流逝的生命。
阿煌说我赌得太险了,那时我潇洒爽朗地一挥衣袖,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然而如今我却发现,自己似是失了一部分的勇气。
我就这么坐在大殿前的石阶上痴痴坐到了早上,也不分不清自己是因为没力气移动还是不想移动。
经历了整个晚上,我大概是想明白了,自从自己知道阿煌没有告别便如此干脆离开之后,那种一直汹涌在心头空落落情绪的由头了。
大概是,因为失去了可以毫无秘密敞开心胸的最后依靠吧。
也不知是不是在这石阶上坐久了,手脚冰凉僵硬,我几乎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吗……
以前,我的身边有维桢,后来有了阿煌。
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些挂念起维桢了,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有没有发疯似地在妖道找我。
最后见到维桢的那个晚上,是他一身狼狈的模样,当时的情景不由我有时间多问,然而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其实不用再解释些什么。
我盯着自己已经痊愈的右腕,沉默着盯了许久。
这里已经被玄殇接好,不痛了,心中的那份遗憾和愧疚却无法淡去。
我自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