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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扇大门的后面,是法兰西斯国师的实验室,同时也是国师休息的地方。这间房屋除了国师和他的弟子,便只剩下国王才能自由进入这间房屋而不受惩罚。
没有人愿意接受魔法师的惩罚。魔法师的惩罚往往非常古怪而且令人难以忍受,更何况米歇尔国师是当今世界上实力最强的魔法师!由米歇尔国师所施展出的魔法,哪怕仅仅只是一个火球术也足够予以拥有斗气的骑士可怕的重创。
正如阿科尼奥七世所猜想的那样,米歇尔国师并没有休息,而是在孜孜不倦地做着魔法实验。
“国师大人,请您帮助我吧。据战报说,罗格的前线今天又向前推进了三十公里,而那个瘸子也将于后天正式出兵。”
米歇尔仍旧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他的试验器皿。
“罗格亲王的前线离巴塞不是还有五百公里吗?向前推进三十公里又有什么关系?至于说萨弗斯……”
“在他与你之前还有那些半独立的领主挡着,更不必着急。”
感觉到阿科尼奥七世仍然准备说些什么,米歇尔国师不快地打断他。“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等我把这个试验做完!”
在其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国王,此时却只得象一个小小的学徒一样,老老实实地待一旁等待实验的结束。
当米歇尔做完一个试验后,阿科尼奥七世赶紧开口说道:“国师大人。虽然说敌人目前还没有打到巴塞城下,可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忠于罗格的军队已经处于上风了,等那个瘸子正式出兵后,形势将越加严竣……您能不能……”
在阿科尼奥七世的感觉中,米歇尔国师只是随便咕哝了几声,结果实验室就被一种柔和的光芒所包围起来。阿科尼奥虽然无法施展出任何魔法,不过根据经验,他知道这个魔法的作用是不让外面任何人知道这间实验室里所发生的一切。
阿科尼奥七世敬畏地看着国师,什么话也没说。虽然就世俗的地位而言,国王比国师还要略高一些。然而,很少有魔法师会看重世俗的地位。而且就自身的实力来看,国师与阿科尼奥七世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所以,尽管历史上背叛国王的事件层出不穷,然而忤逆国师的人,却极为罕见。
“你的意思,是让我施展禁忌魔法?!”
听出米歇尔国师语气中的严厉和不快,阿科尼奥七世更加谨慎了。大多数实力高深的魔法师对权势并不在乎,甚至也并不关心民众。因为如果魔法师将注意力投向其他方面,他提高魔法水平的速度往往不会很快。不过阿科尼奥七世却知道,米歇尔国师出身贫民,对普通民众多少有一丝怜悯之情。
“国师阁下,现在法兰西斯已经陷于严重的内乱,民众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您只需要施展禁忌魔法给予忠于罗格的军队一个沉重的打击,罗格自然会丧失信心,然后向我投降。接着,那些中立的贵族们也会纷纷上表向我效忠。法兰西斯内乱的局面就会改变。民众也不必再承受内战之苦。”
“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将禁忌魔法施展在法兰西斯军人的头上!”
“可是,罗格的军队现在已经站了上风。当萨弗斯出兵后,局势可能会更加严竣。数不清的证据表明,无论是罗格还是萨弗斯,背后都有欧巴尼亚暗中支持的痕迹。”
“欧巴尼亚国王兰特现在是佣兵协会的会长,剑、另外一个同样神秘的女佣兵和凯尔分别将会长和副会长的位置全都让给了兰特。现在兰特一个人就拥有了佣兵协会的五票投票权,所以整个佣兵界的大事完全由兰特一个人说了算!可恨的是,兰特已经与我为敌!……”
阿科尼奥七世愤怒的几乎喊叫起来。“英格兰尼说好站在我一边,可是现在,英格兰尼已经与德克萨和欧巴尼亚签订了和平条约,已经将我抛弃了!”
“有欧巴尼亚王国插手?”米歇尔国师似乎对此产生了兴趣。“欧巴尼亚的国师出手了吗?”
“没有。他仍旧待在鸠格市。”
米歇尔国师的目光似乎穿透墙壁望着远方,仿佛有些失落。“兰丝……他是个有趣的人。无论是共同研究还是与他比试魔法高低,都是一件令人神往的事……”
半晌,米歇尔国师回过神来。“陛下,您不必担心。虽然说国师并不在意世俗的权力,可是有关英格兰尼国运的大事,必须有圣东尼奥点头才行。无论英格兰尼出于什么意图与德克萨和欧巴尼亚签订和平条约,总之圣东尼奥不会看着敌国坐大。”
“北面的布里斯只是跳梁小丑。以布里斯的实力,自保也只是勉强,对法兰西斯根本就没有威胁。东部和西部的贵族大多中立,这也暂时不用担心。”
“原先法兰西斯的五虎将中,史蒂夫和迪亚斯成为您的直属家臣。虽然说弗西特也在罗格亲王那里出现了,不过他并没有自己直属的军队,相信迪亚斯可以利用这一点将之击败。”
“史蒂夫与萨弗斯由最初的互不相让,变为现在的势不两立,相信他也会尽全力挡住萨弗斯。”
“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佣兵大多都站在陛下的对立面。不过,对此我也无能为力。我并不忌讳对佣兵施展禁忌魔法,可是,我也大约知道目前的情况。佣兵们基本上是一团散沙。这种情况虽然制约了佣兵在战略高度发挥作用,不过同时,也令我无法对他们施展禁忌魔法。”
“你要知道,施展禁忌魔法之后,至少有一个月无法再次使用禁忌魔法。而且,如果一个禁忌魔法一次只能消灭一、两千佣兵,甚至只是几百个佣兵,那样就太得不偿失了。”
阿科尼奥七世的性格中绝对没有妇人之仁这一缺点。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四弟阿朗佐有着不臣野心,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实力太强,阿科尼奥七世就毫不犹豫地对阿朗佐下了毒手。听完米歇尔国师的话,阿科尼奥七世若有所悟。
“国师阁下,您的意思是,当大量的佣兵汇集之后,您才肯出手?”
得到米歇尔的默认后,阿科尼奥脸上的表情变得决然而狰狞。
“我明白了!”
当法兰西斯国王离开实验室后,米歇尔国师缓缓闭上了眼睛。
“天气这么热,应该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吧……”
第八部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拉库里一声怒吼:“为弟兄们报仇!”
在三千余人愤怒的呐喊声中,攻城战开始了。
巨大的投石车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将一块块的巨石投向城堡。弓弦的响声自从战斗开始就不曾停止过,弓箭手中站在离城堡不远的地方,冒着敌人的箭雨拼命地反击。护城河已经在一个小时前被填平了,所以带着钩子的云梯很轻易地搭在城堡的城墙上。佣兵们采取攻城战最为原始的方法:采着同伙的尸体前进。佣兵们扛着笨重的盾牌,试图挡住守城士兵泼下来的一瓢瓢滚烫的热油,也试图挡住如冰雹般密集的滚木和檑石。不时有佣兵惨叫着从云梯上摔落,这些倒霉的家伙通常在落地后便停止了声息——当然,也有少数身体特别强壮的佣兵摔落到地面后,惨叫声仍然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守城方虽然占据着极大的地形优势,然而因为攻城方的弓箭手人数众多的缘故,守城的士兵同样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地受伤或是死去。攻城战极其激烈地进行着。不时有勇敢的佣兵攀上城头,然而再勇猛的狮子也敌不过悍不畏死、绵绵不绝扑上来的群狼。因而,那些在佣兵界颇有名气,而且确实拥有相当实力的佣兵即使爬上了城墙,仍旧往往会被敌人射成刺猬或是被对方逼得跳下城头。
当第四次攻上城头的佣兵被守城方杀得干干净净之之后,拉库里在副手萨拉丁的催促下无奈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当佣兵们纷纷退出城头敌兵的射程之后,守城士兵再次趾高气扬地将佣兵的尸体或是重伤的士兵从城头上无情地抛下。前两天攻城被打退后,守城士兵还用匕首割断攻上城头的佣兵的喉咙再抛下来。可是今天,对方连这个步骤也省略了,所以在抛下佣兵时候,不时有垂死的佣兵无助地挣扎或呼救。佣兵们看着那些曾经在一起喝酒嬉闹的同伙一个接一个地被抛下城头,眼中充满了仇恨的凶光。
自从进入法兰西斯境内作战,情况一直就不是很好。即便是与萨弗斯圣骑士达成了和平约定的贵族,也对拉库里率领的佣兵部队报以极端仇视的态度。毕竟,萨弗斯圣骑士率领的部队仍旧是法兰西斯人,而佣兵相对于法兰西斯的贵族来说,却是侵略者。
粮食的问题由财政大臣阿拉卡和玛哈亚省长皮耶德解决,佣兵的粮草还算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