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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省的政府驻军中,都必须有一定比例的外省士兵。在这一点上,诸位省长应该理解吧?”
在克里根公爵也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后,拉西斯却仍旧低着头想着什么,没有表态。
我暗自诧异。难道说他长期独自在外自由惯了,因而不愿意受到约束?可是听马迪尔说,他在三天里跑完了了将近两千公里的路程。拉西斯并没有猞猁那样的魔兽作为坐骑,他的格斗技主攻方向甚至是剑士而不是骑士。两千公里的距离在三天内跑完,这是即便骑着汗血宝马也无法完成的壮举。我相信,拉西斯为了按照我的要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鸠格市,一路上弄不好会将坐骑给累死。这样的表现,已经足以证明他对我的忠诚了。
那么,他为什么不对我的建议表示赞同呢?
正在猜测拉西斯的想法时,他突然抬起头。然而在开口后,他明显有一个极不自然的停顿。
“我觉得有些困难,主……主……”
我暗自好笑。从拉西斯的口形可以看出,他原本想称呼我为主公的。还好他总算及时醒悟,
我点点头。“接着说,主要是因为什么。”
拉西斯清清嗓子,趁此机会将思路理顺。
“主要是因为,布里斯省是一块飞地。欧巴尼亚联合王国其他的士兵怎么到达布里斯省呢?我很难想象一路上的国家会让其他国家的政府军穿越。”
我笑了笑,先将话题转移。
“皮耶德,拉西斯,你们各自省内目前的反对势力情况如何?”
对视一眼后,皮耶德首先回答我的问题。
“玛哈亚国内的情况还好。玛哈亚人的战斗力很差,那些反对势力纷纷往山区撤离。”
他傲然一笑。“我的族人就不说了,只说石头兵团吧,那些小伙子竹甲赤足,翻山越岭、纵跃如飞、入林则隐、入山无踪、侵掠如火、侧袭无当,我敢说他们是大陆上最好的山地步兵。”
切,真是个骄傲自大的家伙。不过我麾下其他的部队如果进入山区与石头兵团作战,确实很难占上风倒是真的。
待皮耶德说完后,拉西斯苦笑着回答我的问题。
“打退法兰西斯的进攻后,我有些得意忘形。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了布里斯,所以在对待贵族的政策策略上犯下了过激的错误。当时为了获得奴隶支持,我宣布布里斯全部的奴隶都解放为自由民,并且宣布所有拥有奴隶的人都必须受到处罚。这样,就激起了绝大部分贵族强烈的反抗——甚至当法兰西斯入侵时与我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贵族也加入了反叛的队伍。除了贵族之外,还有一些拥有奴隶的平民也站在了他们那一边。”
“因为将布里斯的奴隶全都解放为自由民的缘故,兵源倒不是问题。那些原先身份为奴隶的人如果不希望重新成为奴隶,自然铁着心为捍卫自由而战。所以,目前我的军队还占着相当明显的优势,而反叛军目前只是苦苦支撑。可惜的是,并非拿着武器穿上军装就可以成为合格的战士。那些奴隶兵的战斗意志倒是没得说,可是他们的战斗力……”
拉西斯摇摇头,口里象是含着一颗苦橄榄。
“镇压反叛军我倒是有绝对的信心。可是不久前,布里斯周边的几个公国也开始向我施压。事实上,周边公国的贵族势力,与我国的贵族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我过激的政策伤害了邻国统治阶级的利益吧。可惜,拉弓没有回头箭。”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布里斯公国加入联合王国不但不能为我带来利益,反而会成为一种包袱,那我可就亏大了。
无论如何,我得帮助拉西斯将布里斯公国的局势稳定下来。
正在沉吟之时,马迪尔说道:“剑先生,国公夫人……哦,是王后陛下曾主持召开过关于改善布雷西亚奴隶生活条件的内阁会议。在内阁会议上,通过了《关于蓄奴税相关规定的暂行办法》、《关于国有矿场租借奴隶的暂行办法》以及《关于奴隶赎购自由的试行条例》三条法案。布里斯与布雷西亚国情不同,不过这样的法案确实可以借鉴一下。”
听完马迪尔的建议,我以目光询问拉西斯的意见。
拉西斯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我得详细想一下。毕竟我已经宣布布里斯境内所有的奴隶全都已经拥有自由了。如果出尔反尔,贵族未必会因此而喜欢上我,而原来的奴隶也会产生被出卖的感觉。”
虽然可以用主公的权威压迫拉西斯在布里斯宣布类似的法案,不过我一向不喜欢用强权压迫自己的家臣。
我想了想,说道:“拉西斯,你宣布布里斯境内所有的奴隶全都拥有自由确实有些不妥。”
我摆摆手,制止拉西斯试图解释的举动。“我知道你或许可以完全镇压国内的反抗运动。不过,无论是律法、内政、管理、战斗指挥或是商业活动,这些行业的精英肯定拥有大量的财富,也同样多少会拥有一些奴隶。你如果继续坚持自己的政策,那么那些人要么被你镇压,要么会被被迫流亡国外。那样损失可不小呢。”
“再说,即便你能够镇压国内的反对势力,可是外国干涉呢?要知道,布里斯的贵族与国外的贵族有着共同的利益并不稀奇。更何况只要是布里斯的奴隶就可以获得自由,那么自然会有周边国家的奴隶往布里斯跑。那样一来,周边的国家肯接受吗?”
拉西斯的眉头挤成了川字。“可是,我已经那样宣布过了,该怎么办呢?”
“无妨。既然布里斯已经成为欧巴尼亚联合公国的一个省,那么自然可以为贵族阶层特意演一出戏。你已经选择了黑脸,兰特公爵便可以扮演红脸的角色。”
这时,克里根公爵皱着眉指出我的错误。
“剑先生,请称呼兰特国王为国王陛下。”
被克里根公爵打断,我多少有些尴尬。看来,得快点恢复自己的真正身份才好,照这样下去,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嗯……兰特国王可以扮演红脸的角色。”
“他可以以国王令的形式向布里斯省宣布大赦令,参加过反抗活动的人可以向布里斯政府投降而不受到任何处罚。奴隶除了可以获得本身的人身自由外,不得侵占贵族原有的财产……”
说到这里,我有些说不下去了。可以想象,布雷西亚针对奴隶实行的改良政策都会遭受强烈的反对,布里斯原先的那些贵族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奴隶,怎么肯甘心?尖锐的阶级矛盾无法调合对我来说只算是一个小麻烦,真正的大麻烦是:如果拉西斯只能得到奴隶的拥护而失去贵族以及部分自由平民的支持,那样布里斯能够有多大的发展空间?
这时,一旁一直没有作声的斌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他以温和的语气向我建议道:“剑先生,不如这样规定。被拉西斯公爵宣布拥有自由的奴隶属于基本公民,而原先的平民则成为高级公民。如果基本公民无故向贵族挑衅,贵族可以不经司法程序当场格杀基本公民。”
“基本公民想要成为高级公民甚至成为贵族,必须为国家做出相当的贡献——我想,军功是最方便而且明显的途径。”
这个建议倒是有趣。这样一来,阶级间,特别是贵族与原来的奴隶之间的阶级矛盾稍有缓解,而且贵族的虚荣心和自尊心也可以得到某种程度的满足。或许这样规定后,布里斯的局势会缓和下来。
在阶级矛盾极为尖锐而且不可调和的情况下,那么革命的爆发是无法阻止的。可是革命爆发时所带来的破坏性,也同样是非常可怕的。在可以选择改良和革命时,我更倾向于前者。改革或许比改良更为彻底,可是改革是推倒一切重来,这样的风险似乎太大。更何况,当布里斯推倒一切重来的时候,周边国家却满怀敌意地虎视眈眈。有必要搞得那么激烈吗?
更何况,当自由的思想尚未普及时,奴隶本人也未必愿意成为自由人呢。记得小时候看见一个奴隶劳动时非常疲惫,而那时我不知怎么的突然间想做件好事,以获得他人的感激。于是我跑到那个奴隶跟前宣布让他自由,结果那个奴隶以为我嫌他工作不努力,嫌他年纪大而要驱逐他,因而立即悲恸地大哭起来。
将视线移向拉西斯,发现他此刻面露喜色。看来,他也觉得这个建议非常可行。
“拉西斯,你觉得如何?”
拉西斯点点头,然后向斌郑重地行了一个谢礼。“多谢先生高见。”
我乐呵呵地说道:“斌先生将来会是国王的军师,就是首席谋臣或是首席智囊的意思。”
冲着家臣们挨个地挤着眼睛。“他是我推荐的,我的眼光不错吧。”
除了拉西斯,另外两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