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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金玦焱的肩:“我已经帮四弟寻回来了,四弟瞧瞧,可有差池?”
金玦焱将信将疑的跟他去了。
姜氏犹豫片刻,也跟了去。
就连金成举都动了心思。
毕竟谁都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而且来得迅速,来得突然,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他对着门口望了一会,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视线一动,落在依旧立在堂中的秦道韫身上。
秦道韫静静的立在那,只不过她也在望着门口。
她记得方才金玦淼轻松离去时,回眸瞧了她一眼。
那目光有安慰,有担心,还有许许多多她看不清也不想看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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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玦焱看到面前的两样宝贝时,心里顿时也明白了。
金玦淼小心的吹了吹景泰蓝青花海水江崖鼎式三足炉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四弟,可是你那两件宝贝?”
金玦焱眸子一闪,转瞬大笑:“可不是?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了呢?”
他甚至给了金玦淼一个大大的拥抱:“多谢三哥!对了,三哥花了多少银子?我……”
“噫,”金玦淼打下他的手:“咱们兄弟,谈银子就伤感情了。日后你要再丢个什么瓶啊罐的,只管找三哥,三哥保准帮你寻回来!”
兄弟俩大笑。
姜氏在一旁不尴不尬的,有心问上一问,可是那俩人叙上了兄弟情,还要喝两盅。
她只得退到一旁,费了半天劲,才挤出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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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得了立冬快递回来的消息,一颗心落了地。
片刻后,她牵牵唇角,起身踱到窗前。
☆、080煞费苦心
窗外正在飘雪,纷纷扬扬,让人看不清天地。
看来姜氏野心不小啊。
先是把李氏挤走,意图夺取中馈,现在又借口出了家贼,往三房身上泼脏水,目的当是令金成举将打理铺子的大权移交金玦鑫。纵然一时拿不到,恶心恶心金玦淼,将来再提这事也方便。
金玦鑫当是知道妻子的打算,否则也不能开口为秦道韫辩解。
她叹了口气。
原本她就觉得让秦道韫看管器皿暗藏玄机,可是这事谁也不能提前预料,且不说她是否多心,是否有挑拨妯娌关系的嫌疑,依秦道韫的心气,就根本不可能听她的提醒,没准人家事先早有提防,结果听了她的,倒反其道而行之了呢?
再说,秦道韫也不是个傻子。
只不过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是何时下的手。
秦道韫在点春堂时,姜氏是后至先走,如今失主都没说什么,却是她最先发难,她又有着那样的打算,容不得人不怀疑她。
可若真是她所为,为什么要自己跳出来?难道笃信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阮玉揉了揉额角。
这几日,她刚对姜氏生出几许好感,姜氏就挥起了大棒。虽然这一棒不是打在她头上,可是谁知道会不会轮到她?会在哪日轮到她?
原来,果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前世她已经吃过一次大亏,如今怎么又忘了?
她笑了笑,然而笑意一滞。
或许也并非定论,因为金玦淼,他又出现了。
她忽然很怀疑金玦淼找回来的究竟是不是金玦焱丢的那两样东西,又或者是真还是假?
但无论东西真假,一颗想要袒护妻子的心,当是真的。
望向窗外的目光不觉变得深沉。
她忽然想起秦道韫吟咏的那句……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天渐渐的暗了,雪花却依然在飘。
但不论是落在院里还是院外,终是要融化,然后回归天上,再降落到别处。
雪花是自由的,可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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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看着面前的竹根雕松树罗汉像,轻轻将底座上的指痕擦去。
屋里没有点灯,一切都显得静谧,静得仿佛能听到雪花落下的声响。
想到姜氏临走时的表情,他不禁想笑。
姜氏自然是不敢发问的,因为她不识货,只要他说是他的东西,她又能如何?而且一旦发问,她那点小心思就暴露无疑,岂非彻底得罪了三房?
如今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倒也能老实一阵子了吧。
李氏走了,她又起来了,这些女人真是让人半点不得消停!
眼前闪过秦道韫的淡漠,仍旧皱皱眉,随即又想到金玦淼,不觉弯了弯唇角,抬手抚上那只景泰蓝青花海水江崖鼎式三足炉。
三哥,真是煞费苦心了。
这两样东西,不论如何,也够他踅摸上一阵子,想来这两天都没着闲。
也不知他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思及他今日潇洒中隐现的紧张,金玦焱摇摇头,叹息,再笑,然后点了灯,抱着两样宝贝慢悠悠的走到博古架前。
撤了龙泉粉青青莲花盘跟青玉带瑕太白醉酒人,将它们摆上去。
目光定在那只景泰蓝喜上眉梢鎏金翼龙双耳瓶上……
“百顺……”
百顺无声走了进来,垂手而立。
“把这个……”金玦焱抬了抬手,又放下,仿佛自言自语道:“还是放这吧。”
百顺不答话,最近四爷自言自语的时候有点多。
然后按照四爷的要求把撤下来的物件收进了库房。
金玦焱继续立在博古架前,手不偏不倚的落在双耳瓶那只受过伤的“耳朵”上,细细的摩挲,仿佛这样就能摸出朵花来。
目光再次不知不觉的移到“失而复得”的两个宝贝上。
笑。
事到如今,谁是始作俑者,两样宝贝会有着怎样的经历倒不那么重要了,而眼前这两件……
怕是他今生唯一会珍藏在身边的赝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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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最近有什么开心的事,阮玉觉得无非是能够全程的亲历一下新年的古代风俗。
她最近恹恹的,整日里琢磨怎么出夫。
“出夫”跟“休妻”的条例相差甚远,而且被归总为“义绝”内的条目,概括起来只有一项,便是若夫妻间或夫妻双方亲属间或夫妻一方对他方或他方亲属有殴、骂、杀、伤、奸等行为,到时不论双方是否同意,均由官府审断,强制离异。只不过女方若是能争取到“出夫”,便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面子上亦会好过许多。
若是真走到那一步,她想阮洵应是能够帮她获取到“出夫”的权益吧。
但那只是结果,结果之前呢?
原来无论到什么时候,法律跟人情都是站在男人一方的,而且直到现在,金玦焱再怎么叫唤也没动过她一手指头。
阮玉皱皱眉。
她这是什么念头,难道还指望那个混蛋把她或是阮洵暴打一顿?
至于别的,更不敢想象。
金玦焱倒是总骂什么“荡妇”、“恶妇”、“妒妇”、“贱人”……好像把有关女人所有的“最高荣誉”都冠给了她,可是这不痛不痒的,又没有留下证据,即便有证人……金家人会作证吗?而春分听到她问起“出夫”已经是一副遭了雷击的表情。
她们信奉的是男人就是天,女人应依附于男人,受点委屈理所当然,春分这两日甚至话里话外的透露是不是应该“关照”一下金玦焱,待他有了“后”,“七出”里最有威胁的“无子”一说就不攻自破了。
她们竟是做好了让她跟那个混蛋进行长期战斗的准备。
所以她但凡要计划什么,是一定不能让她们知道的,否则不但帮不上忙,还有可能搞破坏。
她忽然发现,她是多么的势单力薄啊!
她万分苦恼,只能去找如花。
可是如花蹲在地上,带着她做的花冠,抬着下巴,摆出一副睥睨天下的表情,让她“看着办”。
她顿时觉得,做一只狗狗是如此的幸福。
但心里是不平衡的,便诡笑着靠近如花:“若实在没有法子,我只能用你的身子色诱,看能不能让他‘破戒’……”
如花立即大怒,几乎要把心肝肺都吼出来了。
当然,她是不会犯傻的,只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她坐困愁城的时候,外面已经热闹起来了。
春分几人欢天喜地的拉她出去看热闹,因为在她们看来,定是姑爷又要休妻结果伤了姑娘的心,于是想着法的让她开心。
她称病不动,于是一会便有一人进来向她汇报。
“姑娘,院里的杆子都立起来了,上面挂了天灯……”
“奶奶,更尽时就要祀灶了。奴婢去打听了下祭品,竟和相府里一样。不过粒涝罘埂⑻枪咸潜亩ㄊ敲挥邢喔锏暮贸裕恢涝钔跻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