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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岁,正是一个即将成长为男人的男孩最疯狂的年龄,渴望冒险的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宣泄心中愤懑的机会!而王维翼更是觉得,这一次冒险,必将是他这十几年的人生中最为精彩的篇章!
“愣着干什么?又改主意了?若是不愿意跟着我,为师绝不会强人所难的。”莫降见王维翼高兴的又蹦又跳,却没有一句答复——其实,他早就猜到了答案,之所以有此一问,只不过是想跟王维翼开个玩笑。
“当然愿意,当然愿意!”王维翼脸上狂喜的情绪稍稍收敛,他兴奋的问道:“师父,您真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师!”
“马屁少拍!若是让令尊知道了,他定然要扒了我的皮!”莫降沉下脸说道。
“嘿嘿,不会的,不会的——我爹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心口不一,心里想着一套,做出来又是一套,他虽然口头上不让我帮您,但我若真是听了他的话,他定然会看轻我。”
莫降不想跟王维翼讨论王肃的为人,他只是开口说道:“你跟着我可以,但咱们要约法三章!”
“啊?还有规矩啊?师父您不是说过,所谓的规矩,存在的唯一用途,就是让人来打破的么?”王维翼老大的不情愿。
“如果不想听,那您就请回吧,我这里可不收不听命令的士兵。”
王维翼立刻变脸,满脸堆着笑说道:“好好好,我听我听!别说是三章,就是三十章,我也听!”
“少跟我耍贫嘴!”莫降笑着骂道:“因为这第一条规矩,便是不可跟我讨价还价,我吩咐你去做的事,你便要坚决彻底的执行,不可讨价还价,亦不可敷衍了事,更不许违令不遵!”
王维翼沉吟片刻道:“只要您的命令不是赶我回去,徒儿绝对做到令行禁止!”
“滑头!”莫降无奈的摇头笑道:“第二条,你跟着我可以,但要做好伪装,绝不能暴露身份,遇到再熟悉的人,也不能露出马脚,如果因为你,导致我们的行踪和身份暴露了,你立刻就要回家——明白了吗?”
“师父,我觉得这一条有点难度唉。”王维翼说着,望着莫降道:“首先,您这身装扮就不合格,让徒儿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您若是没有更好的易容办法,咱们若是不想暴露身份,恐怕很难……”
莫降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了王维翼的啰嗦:“我刚才说的第一条,是什么?”
“是……”一不留神,王维翼就坏了规矩,好在他反应很快,及时改口道:“当然,徒儿只是提个建议,今后的一切事宜,还是要由师父您做主,只要您觉得对,觉得可行,徒儿绝无二话。”
“油嘴滑舌!”
“都是跟您学……咳咳,您接着说第三条,第三条。”
“这第三条嘛。”莫降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跟着我帮忙的事,决不能让令尊和军营中的同袍知道,你若是有能力瞒过他们,便跟着我,若是连那个本事也没有,就请立刻回家。”
“师父您放心,徒儿我虽然是虚报年龄进的建康戍卫部队,但徒儿在营中人缘不错,徒儿早就跟长官请了假,说是到外地去买马——至于家里,徒儿也给家父留了字条,他看到字条后,绝不会找我。”说完,王维翼得意的笑着问:“师父,是不是连您觉得徒儿我思虑特别周全?”
“周全个屁!”莫降说着,将王维翼的双手拿起来,笑着骂道:“你见过指甲缝如此干净的乞丐么……”
第160章 四面埋伏(六)
建康府衙后门外,两个衙役晒着太阳,抽着旱烟,哈欠连天,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这也怪不得他们,府衙的后门本就少有人来,再加上这里是官衙重地,所以寻常百姓更是不会到这里闲逛。
然而,这世上终究是有胆大包天或者别有用心的家伙,就在两个衙役享受着惬意的站岗时光时,两个人佝偻着身体,慢慢的向府衙后门挪了过来。
这两个人都带着破旧的毡帽,帽檐压的很低,将他们的脸严严实实的遮挡起来,二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破烂无比,发霉发黑的烂棉絮,从衣服的破洞里露出来,仔细看上去,甚至还能看到几只虱子在棉絮里钻来钻去……
二人一边低头向府衙后门靠近,一边低声私语。
“师父,据我所知,那傲崖将毕四打伤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达鲁花赤在府衙设下的接风宴都没有参加……”
“你到底想说什么?”
“徒儿是想说,傲崖鹰不可能在府衙之内,我们来这里闹事,就算把府衙掀个底朝天,恐怕也是找不到他。”
“我有说过要来这里找傲崖么?”
“那您之前问我府衙里的防卫情况,又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要等傲崖来找我。”
不错,这两个人正是莫降和王维翼——因为他们之前都曾被人认出来过,所以二人又换了一身打扮,虽然说仍是扮乞丐,但这一次却进步多了,现在,除非他们主动摘掉毡帽,把脸上的泥污洗掉,否则很难看清楚他们的本来面貌。
莫降和王维翼正窃窃私语的功夫,他们已经走近了两个衙役的警戒范围。
“官衙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一个衙役将烟杆拿在手中,遥遥点着那两个无知的“乞丐”喝道。
可是,那两个“乞丐”却似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仍是低着头慢吞吞的向府衙后门靠近。
另一个衙役也顾不上喷云吐雾了,他用更大的声音喝骂道:“你们聋了吗?听不懂人话?马上给老子停下来!!”
他的呼喝亦是没能起到任何效果,那两个“乞丐”看似走的奇慢,但他话音刚落,那两人已走到了府衙后门前。
这下,两个衙役才拿出了比烟袋更具威胁的工具——腰刀。
“再进一步,人头不保……”两个衙役挥舞着明晃晃的腰刀威胁道。
可他们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觉得眼前有两道影子闪过,影子过后,他们手中的腰刀已不见了踪影。
两个衙役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因为方才还属于他们的武器,现在却到了那两个“乞丐”的手中!
好一会儿,那两个衙役才回过神来,可他们还是没能发出警报——两柄腰刀,分别架在了他们的脖颈之上。
“形同虚设!”莫降刻意将声音压的很低,“怪不得那毕四能在建康城中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王维翼也哑着嗓子回应道:“这些衙役,吓唬百姓还行,若是让他们去对付凶残的反贼,他们就只有给人家送武器的份儿了。”
二人方才神鬼莫测般的身手,已让这两个衙役吓坏了,再加上看不到他们的脸,而且这两个人的声音也如厉鬼一般森然,更是让这两个衙役惊骇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们打着哆嗦站在原地,惨白如纸的脸上,冷汗直流,只希望这一切是个噩梦。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无论它多么残酷,无论它多么难以接受,也不会像虚无缥缈的梦境,随着眼睛的睁开消散而去。
因为颤抖,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两个衙役脖颈的皮肤,疼痛和凉意将他们昏过去的权力也剥夺了,他们只能像两个木偶般站在那里,任凭对方处置。
“这两个人,要怎么处置?”王维翼问。
“不要滥杀无辜,打晕他们就好。”莫降冷声回答。
莫降仁慈的回答,并未让两个衙役感到高兴,因为他们太了解达鲁花赤的脾气秉性——残暴的达鲁花赤大人,虽然剿匪无能,但对他们这些下人,却比那凶悍的毕四还要恐怖,因为毕四一事,被达鲁花赤杀掉的衙役,多达二十余人,可死在毕四手中的衙役,也不过区区两人而已……
更为恐怖的是,为了威慑下属,达鲁花赤将两个临阵退缩的衙役的头骨做成了酒杯,每日都用那骷髅形状的酒杯饮酒——衙役们虽不知道早已逃之夭夭的毕四是否会因为此事感到恐怖,但他们却知道,他们心中却害怕的很,深有兔死狐悲之感……
而且,达鲁花赤的恐怖手腕,并未起到太大的作用,在他的面前,那些下属乖顺的像条狗,可一旦离开他的视野,好不容易甩掉压力的下层官吏和衙役们,却比以往更加不堪,生活在恐惧中的他们,会抓紧一切机会去享受——在府衙后门抽烟的衙役,便是最好的例子……
莫降当然不知道衙役们心中在想些什么,他虽然注意到,他说出那句话之后,两个衙役抖的更厉害了,可他还是手腕一翻,用刀柄将两个衙役磕昏了过去——接下来,他和王维翼扒掉了衙役的差服,拿了他们的帽子——僻静的府衙后街,让他们有充裕的时间换好衣服,并且将两个衙役拖到巷子的角落,给他们穿上乞丐的破衣烂衫……
如此以来,莫王二人便和两个衙役完成了角色转换,“乞丐”变成了看门的衙役,衙役变成了蜷缩在巷子角落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