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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莫降忽然问道:“沁姐姐,我知道您极其善于把握掌控他人的心理。在您看来,这常大牛究竟是真是假,是友是敌呢?”
唐沁却笑着回应:“当初在铁牢之中,我已经帮了你们一次,这一次,姐姐我却不打算再插手了。”
“噢?”莫降饶有兴致的笑着问:“这是为何?”
唐沁叹一口气道:“说到底,姐姐我始终是黑将的人,在你们到达总坛,接受完黑将的闻讯之前,我还是你们的对手。我的任务,应该是催促你们尽快到达总坛受审,而不是让你们陷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中裹足不前。”
莫降笑着道:“只要姐姐你肯帮忙,我相信这件事会很快解决——到时候咱们也好尽快上路不是?”
唐沁明亮的眸子一闪,满是笑意的盯着莫降说道:“我虽然总是叫你小笨蛋,但姐姐我知道,你其实一点也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可是,你也不要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除你之外,大家都是傻子。你以为姐姐看不出来么?你急于要收服这支队伍,急于壮大自己的实力,你做这些的原因,无异于是想积攒与黑将对抗的资本。姐姐我若是看不明白这一点,若是上了你的当,帮你丰满羽翼,那么姐姐我不就成了帮你对抗黑将的叛徒么?”
“我就常常在想,如果你我能尽释前嫌,沁姐姐姐姐你肯站在我这一边,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莫降笑着说道。
“只要你效忠于黑将,只要你肯乖乖的到总坛接受审判,姐姐我当然可以做你的左膀右臂。”唐沁亦是笑着回应。
“不好意思。”莫降歉然一笑,他的目光扫过文逸和韩菲儿,又向张凛离去的方向眺望,口中说道:“我的左膀右臂均已找到,现在所缺的,只是像沁姐姐这般聪明的女军师……”
莫降正说着,忽然感觉到坐下的毛驴猛的一跳,紧接着便伸着脖子叫唤起来。
“文跛子,这头犟驴你究竟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不听话!”莫降一边勒着缰绳,一边问道。
“不是说过了么?是我从一个老农手中买来的。”文逸回答道,“你为何总是要跟它过不去?”
“不是我跟它过不去,是它跟我……”莫降这一句话又是没能说完,因为毛驴忽然受惊一般,载着他向北方疾驰而去。
“蠢货,停下!”莫降高声喝道。
可毛驴却是不听,只是拔足狂奔,好似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它。
“叮铃铃!”一声清脆的铃响,自北面传来。
莫降循声望去,却看到在视野的尽头,脚下那条延伸到极北之处的大道上,有个小小的黑点,伴随着阵阵铃响,却是越来越近了。
莫降眉头又皱了起来,他腾出一只手来,揪住了毛驴的耳朵,用力一拧,毛驴吃痛,高声叫唤起来,它将头低下,想要逃离莫降的魔爪,奈何莫降掐的却是极紧,毛驴脑袋越低,耳朵便越疼,到最后,毛驴终于不再向北疾驰,只是低着脑袋,原地打起了转儿。
这时,文逸也调转车头赶了过来,关切的问道:“唯战兄,怎么回事?”
毛驴已经失去控制,莫降也只能随着它转着圈子,他一边骂着那头犟驴,一边说道:“北边来的那个人,有古怪。好了,文跛子,你不要看了,先赶着车去渡头等我,这里我来应付!”
“不行,来者身份不明,我们不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冒险。”韩菲儿急声说道。
“放心,如果打不过,我自有办法逃跑。”莫降斩钉截铁般说道:“菲儿,你的伤势仍未痊愈,不便战斗,不要逞强——文跛子,带她离开这里,到渡头租好渡船,等我一到,立刻渡江!”
文逸觉得莫降说的在理,也就不再争论,举起马鞭抽个鞭花,调转车头,辚辚声中,马车已开始向南驶去,只留下莫降一人骑在发疯的毛驴上,原地转着圈子……
毛驴每转到北方一次,莫降便能看到,那个黑点又近了一分。慢慢的,黑点扩大成黑斑,黑斑化成人影,人影又再次变大,变成一人一骑的剪影。
直到莫降已头晕目眩之时,那头犟驴总算停了下来,吐着白沫累倒在地。
“该!活该!”莫降摔在一边,恶狠狠的骂道:“呀哈!你还敢冲我翻白眼?!作为一个坐骑,你实在是不合格,要不是我躲得快,你非得把老子压个半死!怎么着,不服气是么?我告诉你,一会儿过了江,我非得把你宰了,肉煮熟了,做成驴肉……”
“驴肉火烧是么?”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莫降头顶传来,那声音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却在这响遍吴侬软语的苏浙之地响起,让莫降心生诧异。
莫降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长须老者,戴着斗笠,披着大氅,骑在一头纯黑毛驴之上,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那老者精神矍铄,红光满面,只是鼻头有些发红,身上衣衫有些破败,斗笠和那件灰色大氅之上,打满了五颜六色的补丁,脚上穿的长靴,也被大拇趾拱出了破洞,两个大脚趾露在外面,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年轻人,我的驴怎么会在你这里?”老者眯着一双小眼睛问。
对方虽然眯着眼,但莫降却能看到对方眼逢中那两点精光,他思索片刻,泰然自若的答道:“您的驴?这怎么能是您的驴呢?”
第146章 神捕(四)万更完毕
“这确实是我的驴。”老者说着,从自己所骑的纯黑色毛驴上跳下来,身姿矫健,仿若少年。
他俯下身去,将那头倒地的毛驴的耳朵翻开,把耳朵根部指给莫降看,口中说道:“你看,在这里,是不是有块白斑?这是我家驴儿的记号!”
莫降一看,果不其然,那头犟驴的耳朵根部,确实有一点白,其实,与其说那是一块白斑,倒不如说那只是几根白色驴毛,因为长在一起,所以仔细看,才会发现它比周围的毛色要浅上少许。
“老先生,真是巧了。”莫降嘿嘿笑道:“我家的毛驴这里,也有一撮白毛,这撮白毛,也恰巧是我家毛驴的记号——再者说来,这天下毛驴千千万万,耳朵下藏着几根白毛的也不在少数,您老随便找过一头来,就说是您家的驴,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面对莫降的无赖手段,老者也不生气,只是笑着问道:“既然是你的驴,你可知道它的名字?”
“驴就是驴,哪里还需要什么名字?”莫降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老先生,这是毛驴,一辈子劳碌命的畜生,哪里会有什么名字?”
“年轻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老者摇摇头,伸手在毛驴的脖子上抚摸着,“在这个世上,万物皆有优劣之分,人分贤愚,物分好歹,这毛驴也得分个三六九等。若是极品好驴,自该有个响亮的名字,将其和那些俗物区分开来。”
不知说老者按摩的太舒服,还是极为认同老者的说法,倒在地上的毛驴,呼吸渐渐便的匀称,甚至偶尔还会轻轻点一点头,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人话。
“老大爷,我还有急事,可没功夫跟您在这里为毛驴划分等级。”莫降说着站起身来,将身上的尘土拍净之后,弯下腰便去牵毛驴的缰绳,手上一边用力,一边说道:“再者说来,我这头毛驴顽劣不堪,脾气又臭又犟,即便是要分级,恐怕也是个不入流的下品——咦?说你犟你还有理了是不?给我起来!”
毛驴闻言,不满的打个响鼻,梗着脖子,翻着白眼,就是不肯起来。
“好,今日看你犟还是我犟!看是你的脾气大,还是我的力气大!呸!”说着,莫降猛然用力!
“啪!”的一声,缰绳应声而断。
毛驴躺在地上发出得意的叫声,翻着白眼瞪着莫降——看着这头毛驴欠揍的模样,莫降的气就不大一出来。于是,高高抬起了脚……
“年轻人,你这样是不行的。”老者说着,轻轻在毛驴脖子上一拍,轻声唤道:“狻猊,起来!”
话音刚落,毛驴一个驴打滚,翻身而起。
在起身的瞬间,它高声鸣叫一句,响亮的叫声刺痛了莫降的耳膜,震的他的脑仁都隐隐作痛。
“年轻人,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老者高兴的笑着,“狻猊听见我喊它的名字,立刻就站了起来,这是不是能证明,我便是他的主人?”
莫降一手扣着耳朵,一边咧着嘴说道:“老头,我不知你用了什么妖法,但我可以告诉你,这头犟驴,它是我的!”
毛驴闻言,冲莫降打个响鼻,尽是不屑之意,紧接着,它靠到老者身边,晃着脑袋在老者的身上蹭来蹭去,好似个撒娇的孩子。
老者的衣服被蹭脏了,可他却不以为杵,相反却笑的更加开心,脸上的褐色斑点一时也变淡了许多。
老者宠溺的摸着它的脖子,缓缓说道:“我辞官之后,遍访各地,搜罗来九头极品毛驴,分别以龙之九子命名。这头狻猊,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