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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处城池苦苦支撑,可塞外联军对于仅仅三城似乎并不满足,竟然在晋昌城下再次分兵继续挺入新兴郡腹地!新兴郡不似雁门郡乃是边陲重地,虽然刘弘能够调集四万的游动兵力作战,可各城的守军都并不多。
由晋昌一路南下,便是新兴郡的治所九原,如今城中不过五千余人罢了,其守御能力恐怕远远不如前方原平,云中,晋昌三处。眼看塞外大军一路南下,撇开了自己的晋昌城,刘弘在城上捶足顿胸,却是苦无办法。
在晋昌城下屯驻的塞外人马足有四万五的兵力,自己城中满打满算加上伤病也只有两万兵力而已。
匈奴大将刘钦率领步骑两万一路高歌猛进,长驱直入,气势汹汹。这晋国的守御看起来十分严密,实际上却是不堪一击。一心凭借外层防御工事抵御塞外各族侵袭的晋国,在雁门郡被突然敲碎之后,内部的柔软几乎是让人不可思议。
来不及在计划好的位置上迎战,又缺乏正面决战的决心与实力,晋国把兵力分散各地,却是给了匈奴人突击一处,各个击破的机会。
沿途的河北百姓见了无处躲藏,唯有看着匈奴人趾高气昂的一往无前。比起前些年的乱杀乱砍,眼下的塞外军队对于百姓竟然是秋毫无犯!这一点河北百姓在感觉到讶异的同时,更是暗自庆幸福大命大造化大。
从九原城头望去,隐约可见尘土飞扬,匈奴人马的旗帜飘荡。留守的晋国文武脸带惊慌失色,仍是布置兵卒守御。
那匈奴大将刘钦,乃是匈奴之主刘渊族内倚重的大将。自己率领一万步卒立于城下离开阵势,余下的五千步卒与五千铁骑分屯后方四方戒备。
“这里的汉人不降,倒是好样的,劝降!”刘钦见城头兵力不多,与自己得到的情报相差不远,可是城中的晋军竟是大有奋力一战的气势,当下微微笑道。
“将军,既然不降直接攻打便是,何必多费唇舌?”另一名匈奴大将赵染策马横枪颇有不解的问道。
虽然塞外联军占据绝对优势,但处处分兵抢占郡内紧要城池的做法仍是冒着一定的风险。这只是欺负新兴晋军兵力远逊于自己才如此行事罢了,如同那雁门军一方,与其一一攻打城池,倒是不如一战定胜负来的痛快。
这样既可打击晋人的气势,又能提高自身的士气,其威慑力是无可估计的。
因此既然九原守军没有献城投降的打算,理应急速攻城一鼓作气的拿下此地,如此新兴军内的晋军也等于被断开了后路,从而军心大乱,人心不安。
刘钦嘿嘿笑道:“若是投降再好不过,若是不降也可使汉人内部产生动摇,须知这些汉人整日夸夸其谈,实则很怕死的。”
赵染闻言哈哈笑道:“还是将军想的妙,我看这晋国也是无甚人选可堪一战,倒是听闻那汉朝远在晋国之上,或称我匈奴之劲敌!”
刘钦听了赵染的言语也是深以为然,那胡玄威人人皆说是名将,然一战便死,这般水准若算是名将,那晋国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正要回答赵染的话语,刘钦却是面色一变!!
那负责劝降的使者刚刚来到城下,挥舞手中招降的旗帜,仰头还没开口,不知从何处竟是杀出一晋将动作快若闪电,手起枪落便把那匈奴劝降使者戳于马下。那使者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眼看是不活了……
明明晋人已然龟缩城内,明明这些人心中怯懦,刘钦举目见自家使者竟是被不知哪里来的晋将一枪刺杀,顿时勃然大怒火往上撞!一旁的赵染也是目瞪口呆,不想这兵力空虚的九原城竟然还有这般人物!?
但见那晋将皮肤黝黑大草帽扣在头上遮拦视线,手中长枪锋锐无比,纵马横枪独立于万军面前毫无惧色,正是晋国大将乐广乐彦辅!
刘钦正待发作,忽见九原城左右两方涌出数千晋军皆是清一色的步卒,汇聚在九原城下这晋将身后,军容整肃,一股肃杀之气荡漾四方!九原城上的晋军不想自家来了援军,见状各自高呼,拼命摇摆旗帜呐喊助威!
匈奴大将赵染见状沉吟道:“这支人马来的突然,将军须防有诈!”
刘钦冷哼一声双目一亮道:“远道之军未曾歇息,何惧之有?”
赵染闻言一楞,随后定睛去看,虽然不甚清楚,可那四千余名晋兵脸上确实有些疲态,人人脸上皆有来不及擦拭的汗渍。看来这支晋军并非是早有准备的伏兵,而是如同刘钦所说从远道奔波赶来适逢其会罢了。
想到这里赵染不由得钦佩道:“将军目光如炬,末将佩服,此等晋兵不堪一击,可要末将驱兵杀散?”
话说到这里,猛地平地一声惊雷响起!那赵染毫无防备顿时怔在当场,略微片刻察觉失态,方见那晋将盘旋战马长枪在肩,对着匈奴这边正在叫阵!
“乐广在此,塞外鼠辈尽管放马一战!”乐广打马盘旋,肩上长枪红缨随风飘散,杀气淡然飘散四方,与那惊雷般的吼声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敢小觑。
晋军方面虽然皆是疲惫之身,闻主将叫阵皆是慨然喊杀,使观者忍不住肃然起敬!
以四千之众,抗击两万之敌,其中尚有五千闻名天下的匈奴铁骑,这般无畏有谁能敌!?
刘钦一收先前轻视对方之态度,横刀立马道:“乐广乃是晋国名将,骁勇之辈,若以大军驱杀,岂非显我匈奴无人!谁敢去战!?”
匈奴崇尚勇武,乐广乃是骁勇之将自然受人敬重,胡奋虽也是名将却是统帅,在匈奴人眼中反倒是不值钱了。见主将如此言语,匈奴阵中早有一骑飞马奔出,手中大刀一扬杀奔乐广!
刘钦侧目去看赵染,那赵染被乐广一声大吼走了神儿反应便是慢了的,心中稍有犹豫便被他人抢了首战之功。见刘钦扫了自己一眼,心知让刘钦失望了,赵染心中懊悔不已。
然此时也只有关注战场局势了。
乐广见匈奴阵中杀出一将,心中暗自冷笑不已,自己率领本部人马日夜赶路方才到此,本是为了支援刘弘守御新兴,谁知这身为新兴郡之所的九原城下竟然满是匈奴人马。
眼看九原城中兵力不足难以抵御,乐广明知不敌也是挺身而出。方才有意震慑对方,便是希望与匈奴之辈斗将。如此自己身后四千多名兵将也好趁机恢复体力,此举虽然无法让自家兵将体力完全恢复,可是到如今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战马嘶鸣,刀枪并举,错身之间匈奴那将早已翻身落马……
“这般不济也来送死,乐广素闻塞外之辈悍勇,不想如此之勇,实是出乎意料!”乐广一枪杀了来将,纵马奔驰不断耀武扬威出言讥讽。
见到乐广一个照面便刺杀匈奴将领,城头的晋军人人兴奋无比,那守城的将领急忙吩咐出城列阵,却是一名晋将被吊上城头连忙阻止。原来是乐广唯恐城中兵将外出,引起匈奴大军冲突,因此早已派人与守军沟通。
“乐将军孤军悬于城下,若是匈奴大军杀来若何?不如我率领城中兵将助其一臂之力!”九原守将闻言仍是坚持出城作战,对于乐广挺身而出甚是感激。
登上城头那将领道:“匈奴势大,形势未明,贸然出战唯有激起塞外之辈凶性,皆时大军混战我方必败无疑。乐将军有言请将军谨守城池,切勿出城!”
“这……岂非陷乐彦辅于死地!?”那守将听罢急的搓手跺脚,好似热锅蚂蚁一般。
方才见匈奴大军杀来,虽然恐慌却也能够调度兵力守御城池。而今有了些许的援军却只能看着在城下与匈奴人作战,束手无策帮不了分毫。
“乐将军言此城乃是郡内要害,断断不可失也,若是蹈雁门覆辙,我大晋各路人马将因此首尾难顾,国家危矣!”那将领苦笑说道,脸上也满是担心之色。
二人正说话间城下乐广已然与匈奴大将赵染战在一处!
乐广长枪锋锐,挥洒自如,好似行云流水般的让人眼花缭乱;赵染招式简单,力大无穷,手中枪直来直往气势如虹!
二将走马挥枪大战二十个回合,乐广已然稳站上风。那赵染虽然力大,却是被乐广取巧,处处被压制处处被钳制,饶是一身力道无从发挥,方才运用了六七成的力量便要变招。
如此久了,心中不爽,枪法更是没了势头。
嗖!
一箭破势而至,正是从二人之间掠过!乐广勒马侧目看去,但见匈奴大将刘钦单刀匹马缓缓而来,而那赵然耷拉脑袋颇有不愿的怏怏退回阵中。虽说是非我族类,然刘钦那一箭意在解围,并非伤人,乐广微微打量对手之余,心中隐有一番感慨。
曾经何时塞外有了这般人物,长年与汉军对峙的晋国实在是疏忽了背后这个大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