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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脸苦笑,用特有的低沉声音道:“中了埋伏,那车队是新任县令郭然假扮,兄弟们损失惨重,只有我来了……哎!”
钓者闻言沉默半晌道:“如此说来,那尚未抵达本县之人应是郭然这小子故布疑阵,真是小瞧他了,昨晚结果如何?”
“有顺爷在,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只是对方过于棘手,兄弟们所剩无几。好在车中的财物却是货真价实,也不是没有收获,郭然被顺爷一刀宰了,尸体还在山路之上。”
来人虽然一身衣衫干净朴素,可一只手臂垂落身侧,看起来还是些许的别扭。见钓者听闻郭然等人已死,来人继续用自己低沉的嗓音说道。
“人手不足,只能麻烦那位大人派人取走货物,越快越好。”
钓者微微颔首道:“能让你啸天狼陈灵伤得这么重,看来定是一番惨战,只是近来风声很紧,我这里也不宜轻易调派人手,你且带路,我亲往一观!”
来人正是啸天狼陈灵,见钓者要去战场一看,苦笑道:“也好,为掩人耳目我这伤臂只是简单处理,随我来吧,我也要尽快处理伤势。”
一前一后钓者跟着啸天狼消失在树林之中,余下那钓竿静静的躺在地上,水中的鱼儿吃完了肉/虫,三两下挣脱铁钩,早游的没了踪影。
山路曲折蜿蜒,好在尚属宽阔,车队都可通行,人行更是绰绰有余。离得还远,便能听到轰隆声不断,好似什么被丢下了山崖之下。这山路一面是高耸山壁,一边是深不见底的山涧。
离得近了,便看到两三个人动作缓慢的不断把地上的木石退入深崖之中。地上堆积的木石被推走七七八八,十余辆车仗便停在其中。
“魏顺呢!?”钓者身形陡然加快,超过了前面带路的啸天狼陈灵,望着那三名一身血污,垂头丧气的盗匪喝道。
这三个劫匪乃是留守山寨之人,为了演好一处戏各自硬生生的挨了几刀,此时正是一肚子气,见来人问的生硬,遂没好气的往车队里一指,也不言语。
钓者冷哼一声,对于几名小贼如此轻蔑的态度甚是不满。啸天狼陈灵随后赶到,见状道:“兄弟们死了大半,众人心情都是不好,先生切勿见怪。”
“我情报不周,害你们以身犯险,我理解,你放心吧。”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十具尸首,有的已经血肉模糊,有的还夹杂在木石之中,地上早被染成了血红色。那车仗上刀枪砍划的白刃,喷溅到山壁上的血迹,凌乱的战场,悲凉的景象,让人难以想象昨晚一战有多么惨烈。
钓者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一时也不好发作。
“你可真是会挑时候来,我这几名兄弟杀了一夜侥幸得存,又搬了半日的木石,却是连口像样的酒饭也没吃到。偏偏打通了道路,你便倒了,让我说什么好呢!”
魏顺健硕的身躯从车仗中走出,遍体鳞伤不说,胸腹之间的伤势似乎最为眼中。虽然已经进行了包扎,但观魏顺的气色却是十分之虚弱,无论伤势如何,显然失血是不少。
钓者皱眉道:“就剩这几个人?”
“废话!老子有人还让阿狼跑一趟么!”魏顺的脾气一如既往的暴躁,对于兄弟之死的痛心大家都听得出来。
习惯了魏顺的秉性,钓者也不以为意,走在车仗之中四处巡视起来。魏顺跟在后面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车队,为首者自称是本县的县令,杀了县令,事情怕是不小。”
钓者淡淡的道:“刚刚上任的县令就被你们宰了,确实是有些棘手,我看你们换个地方躲避些日子了,郭然的尸首呢?”
眼中隐含戒备之色,魏顺一翻手大刀插入身旁一车仗之上,不见如何用力,便是一声巨响!
车仗上的木箱盖子应声而碎,在一箱货物之上,县令郭然的尸首仰面躺在木箱之中,一身血迹早已是气绝多时。
“重伤之下,还有如此战力,怪不得主人十分器重你,不错!”
钓者抚掌赞颂,耐人寻味的笑了笑来到郭然尸首身旁仔细辨认起来。衣衫并非是官服,可身上总是带着信物可以辨明身份的。尤其是任命郭然为本地县令的书函皆是搜到,身份再无任何存疑了。
“确实是郭然,看来这些人都是郭府的精英,如此一来郭氏恐怕要没落了。”钓者深以为然的说道,却觉得身后一动,脖颈之处已经架上了一把大刀!
“魏顺!你想做什么!?”钓者面色一凛,双手握拳,却是不敢动弹分毫!
偷袭得手,魏顺依然面色沉重的道:“五年以来,我魏顺可有对不起那位大人的举动?”
“恩?当然没有,主人对你非常满意,也用心栽培你之势力。”钓者闻言心中有了判断,一双紧握的拳渐渐的松开。
“我再问你,你我之间有什么仇怨么!?”不依不饶,魏顺咄咄逼人的气势让钓者顿感呼吸沉重。
“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是什么话?”钓者受制于人,气势上仍是不差。
靠近了钓者的背后,魏顺在钓者耳旁冷冷的道:“两样都没有,那为什么不通知车队的虚实,是想让我死么!?”
“哈哈哈哈哈,顺爷你是文长将军的后人,还怕死么?”钓者闻言反而笑道,此时连一丝畏惧也是没了。
“哼!这些弟兄与我手足多年,死得不明不白,让我如何相信你们!”大刀一收反插在地上,魏顺转过身去背对钓者问道。
钓者看了看一边包扎手臂伤口,一边走来的啸天狼陈灵,定了定神沉吟道:“郭然此人颇有智略,用了瞒天过海的手段,连我也是没有察觉,此乃我之失职,回去之后定当向主人请罪。”
“主人对你之器重,相信不用我之多言。我这就回去调派人手前来打扫,另为顺爷安排藏匿之所,待风声过去,再做打算。”
钓者一边说着一边观察魏顺,那魏顺背对自己仍是倨傲身形,看样子并不满意。啸天狼陈灵此时粗糙处理了伤势,走上来苦笑道:“兄弟们都死了,我与顺爷同样伤心,哎……”
“只要养好了伤势,相信主人必将会配备给顺爷更多的人手,眼下时间紧迫,你们在此等待,傍晚之前一切自然安排妥当。”
“哼!某在相信你一次,希望不要让某失望!某一失望,后果你是清楚的!”魏顺沉声断喝,手臂运力,插在地上的大刀一阵争鸣,泥土沙石迸溅而出!
第二百四十九章 突袭(上)
眼前蜀军如同凶兽,文鸯抡刀拍马状若疯虎!魏国大将郭暠身躯颤抖,四下魏兵越来越少,自己应当如何是好?
扭头逃命倒是可以脱离战场,保住性命,可晋公早下了指令,会因此让自己全族被屠;奋力迎战缺兵少将必然难逃一死,如此自己死了,还能保全家族……
“哎……文鸯小儿,我来战你!”长叹一声,进退两难的郭暠终是咬牙决定,抄起大刀,催动少数魏兵杀奔蜀军而去!
郭暠的手段还不如石统,石统的勇武在文鸯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便在此时忽然左右两翼喊声大作,但见两支魏军从两侧猛地窜出,赶在郭暠之前截住了蜀军短兵相接!
左侧之魏军为首者一身黄铜铠甲,头戴凤尾朝天官,面色银盘,眼如柳叶,手中大刀上下翻飞,撞入蜀军阵中勇不可挡!郭暠见了大喜,来人乃是朝中大将卢钦,一身武艺本领远在自己之上,此次行军负责大军侧翼。
右翼之魏军也是一名大将身先士卒,一身铁甲罩身,双眸犹似寒星,手中开山巨斧声势惊人,所过之处蜀军一片狼藉,竟是抵挡不住!此人郭暠也是识得的,乃是外镇名将王炬,勇猛非常,同样是负责大军的侧翼。
想不到后方晋公的援军未到,这两翼的魏军自行来救,绝处逢生郭暠喜出望外,当下也是拍马抡刀奋力杀来!
有卢钦,王炬这两名高段的武将抵挡文鸯,自己何必胆怯?
突然杀出的魏军让蜀军顿有措手不及之感,蜀军不过两千余人,可左右涌至的魏军足有两万之众!
一时间蜀军好似孤帆小船被魏军人海一冲,便四处飘摇,巨浪拍打,狂风吹袭之下,摇摇欲坠,损失惨重。
“文鸯匹夫,受死来!”卢钦眉山倒竖,狂喝一声,手中刀化流星,飞斩而下!
“吃我一斧!”王炬双目寒光大盛,层层杀气笼罩四方,一股寒流伴随巨斧滔天劈下,势可开山!
蜀汉大将饶忠见状心头一凛,这两名魏军不同寻常,一望便知乃是勇武之辈,当下拍马舞枪便欲拦截。
然强将手下焉有弱兵?卢钦身侧早有两名魏将看出了饶忠乃是这支蜀军中的精锐将领,刀枪并举截住饶忠厮杀一出。
另一侧的孙舆见状同样挥舞长矛来救,凡是拦路魏将皆被那快若闪电的长矛戳翻下马,无人可拦。
眼看要截住那抡斧的魏将王炬,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