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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辅平日不修边幅,吊儿郎当,可大刀在手便是满面红光,精神倍增,刀气纵横,刀势如虹,大开大合气震八方!羊琇素来自忖善战,然面对昔日同袍不敢怠慢,手中刀犹如铁板,又似小山,刀发绵密,刀势雄浑,守得密不透风隐含杀机!
……
襄阳城外魏军攻势如潮,巨石犹如长江浪花拍打城墙,箭矢恰似倾盆大雨延续蜀人噩梦。地动山摇,杀声震天,襄阳城头一杆大旗虽然破旧,有所损毁,可依然迎风招展,象征无上权威!
大旗之下蜀汉皇帝刘禅身披重甲,手执双股剑亲自督军守城!城中军民百姓皆效死力,男女老幼各尽其能,各司其责,只为守住这襄阳城,守住蜀汉江山,守住天下大势!蜀汉御林军勇猛无匹,往来支援,魏军兵力不断消耗,城中人力也是同样。刘禅把普通军卒作为四门防守主力,辅以城中青壮不断向城上运输各项物资,协助兵将守御。而五千御林军则是负责随时支援,哪里有危机出现,哪里就有御林军之深勇猛身影。
魏军日夜连续猛攻,襄阳摇摇欲坠,可又稳如泰山!城池乃是有形之物,会破损会消磨,需要人力修补,终有被攻陷之时。人心乃是无形之物,会振奋,会凝聚,只要刘禅傲立城头,便有无限勇气与决心!
“陛下已经两日未曾合眼,这里交给微臣吧。”文立在城中巡视安抚之后,赶回刘禅身边,关切的看着刘禅。
“哼,杜预也不过如此,连日攻城不能伤朕分毫。”刘禅看着一块碎石滚到脚边,那又是魏人尝试用投石车砸向自己而没有成功。
“陛下算的仔细,此地虽身处前线,可魏人投石车如何变化角度距离,均是难以企及,臣等佩服。”文立对于刘禅选择的立身所在是无比的佩服,初时众人还是i心惊胆颤,可等到魏人费劲力气也砸不到刘禅后,大家才知道刘禅亲自在城头督战非是率性而为,乃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举措。
当年刘禅也曾与马钧共同探讨军械的发展之道,来自后世的刘禅虽然无法把自己的知识拿出来给马钧用,可也尽了最大的程度启发马钧。魏军的投石车远不如蜀军,投掷的范围和高度皆是有限,刘禅在腹中算好了位置,站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点,可城中百姓兵将看来便又是另一个样子。
陛下在魏军的石砸箭雨中指挥大家作战,我们这些百姓兵将还有什么舍不得拼的?能与陛下并肩作战,这等荣誉岂是常人一生所能遇?陛下站在城头这么久,魏人都是伤不到陛下,这有如神助的情景经过文立派人暗中渲染之后,更是成为了襄阳军民心中坚定的信念!
陛下有神灵庇佑,蜀汉有神灵庇护,这一战绝对不会输,襄阳城不会破!
“连日攻城都是马隆旗号,遍观四方也是不见杜预,真是奇怪……”放眼望去,魏军阵中主将乃是马隆,而杜预始终没有露面,刘禅忍不住奇道。
文立道:“陛下在此,各方兵将必然潮涌而至,杜预必然前去外围应付我方援军,不在此处也是不足为奇。”
“恩……朕之文臣武将,又有谁人是杜元凯之对手呢?”刘禅想来想去,倒是想不出什么人选,这杜预的谋略更在王基之上。
文立也是皱眉思索,想了半晌猛然拍手道:“非姜伯约莫属!”此言一出,刘禅眼前一亮,看文立的脸色二人都是苦笑。姜维负责西路人马,人在洛阳,而非襄阳,远水难解近渴……
如今的襄阳处于时代巨轮的中心,魏军各路人马,蜀汉四方兵力皆是以襄阳为轴心展开厮杀。襄樊之战引动的是四方大战,更是决定蜀汉与曹魏较量的关键所在,魏胜蜀失国君,国内必然极度震荡;蜀胜,魏军必然元气大伤,再无主动出击的力量。
此间战局紧迫的让人禁不住窒息,可刘禅仍然能够谈笑风生,信心十足。刘禅相信自己治国十年,收获的不仅仅是一个强盛的国家,一支善战的绝对,一批谋臣猛将,而是万众归心的天命。
决定这场战役胜负的,在某种程度上讲是人心,而非谋略。
第一百七十三章 四方混战(下)
荆州突变,战局逆转,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让人难以置信。川中地区仍如世外桃源一般,繁华昌盛,一片太平景象。对于朝中大臣,川中百姓来讲心中感激的是刘禅,可眼中认可的乃是太子刘谌。当年民间便有传言,刘禅七个儿子之中,只有刘谌自幼聪明,英敏过人,余者皆是懦弱。
可事实证明,刘禅七个儿子哪一个也是不差。做哥哥的太子刘睿在刘禅眼皮底下搞出了篡位之事,余下的大半都战死在两军阵前,这样的结局或许不是最好,但足以告诉世人坊间流传是多么的荒诞无趣。而今刘谌一肩挑起治国重任,虽然只是太子的身份,可行使的却是皇帝之权利。
朝中大臣,国内百姓,都看得到刘谌的勤奋,凡是刘禅颁布的条令,定下的准则都被太子殿下认真的贯彻,并且不断提出改善的建议与看法。不知不觉,刘谌以太子的身份已经监国十年有余。
即便是天下人都说刘谌勤奋,可刘谌依然不敢以此自居,只敢以此自勉。因为刘谌很清楚,在这朝堂之上,皇宫之内有一个人比自己还要勤奋,甚至用拼命来形容这个人的勤奋也是不足为过。
这个人叫做司马胜之,乃是刘禅特意留在宫中的重臣,更是刘谌十分倚重的左膀右臂。刘谌觉得自己在朝中有樊建,谯周,郤正这般大臣辅佐处理政务,宫中有司马胜之为自己排忧解难,就算自己再辛苦有这些得力大臣鼎力相助,一切都还算是顺利。
可司马胜之不同,这是一个亲力亲为,用性命来工作的人。宫中事物无论大小,司马胜之总是要插手,要过目。刘谌每天睁开双眼,走出宫门,第一个见到的必然是司马胜之,等到退朝之后,进入寝宫之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也是司马胜之。无论何时,何地,哪怕是过年,过节,还是刮风下雨,司马胜之几乎是寸步不离,没有一日的歇息。
刘谌想给司马胜之放假,司马胜之屡屡推辞,好不容易拧不过答应放假,可第二天司马胜之依然出现在刘谌的面前。刘谌又气又爱,这司马胜之如此顽固,如此忠臣勤勉,堪为蜀汉群臣之楷模了。
司马胜之不觉得累,因为心有挂碍,也不觉得辛苦,因为这蒸蒸日上的大汉皇权让自己倍感骄傲与欣慰。从黄皓,陈袛的黑暗腐朽时期走来,司马胜之这一代人做梦也想扫清奸佞,恢复清明的朝纲。而今这一切被刘禅做到,司马胜之感到庆幸,人生得遇明主,夫复何求?
距离刘禅一阵朝纲已然过去十余年,司马胜之这心里始终是不踏实。每天不跟随在刘谌身边,便不安稳。自己不安稳不要紧,怕的是刘谌出什么不安稳的事情。到了掌灯时分司马胜之总是要在宫中转来转去,大家不知道司马侍中的用意,可都习惯了如此。
“司马大人好。”可爱的声音响起,司马胜之驻足一看,连忙施礼道:“司马胜之见过小皇子,这么晚了,小皇子何以在此?”来人非是旁人,乃是刘禅和张皇后的亲生骨肉,业已十岁的皇子刘动。
这孩子生下来就是天性好动,长大了舞文弄墨不够又是舞刀弄枪,舞刀弄枪不够又是骑马狩猎,骑马狩猎还是不够,又是学习兵书战策,不过十岁的年纪竟然是文武双全,可依旧是好动。
十岁正是调皮的年纪,加之皇子的身份,更是被宫中和朝中大臣公认为第一难缠的人物。谯周可谓是川中大儒,就算放眼天下也是前三之列,可遇到刘动便是毫无办法。这孩子不止举一反三,更是屡出奇言,其言谈举止不少都脱离当世的框框,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可大家又不感到奇怪,刘禅不就是这个样子?
扎了两个小辫的孩童乐呵呵的看着司马胜之道:“小子来找司马大人。”
看着刘动调皮的眼神,司马胜之忍不住笑道:“小皇子找微臣何事?”
“让我跟在司马大人身后便可,司马大人您自顾做您的事情。”刘动童声童气的说着,小脑袋不断的摇晃。
“哈哈哈哈,这又是何故呢?”司马胜之见状更是喜爱,此子聪明绝顶,人见人爱啊。
“宫人都说司马大人每晚不走遍宫中两趟便不离开,小子想知道原因何在。”刘动上前拽着司马胜之的衣襟玩弄起来道。
“小皇子何不直接问我呢?”司马胜之一脸笑意看着刘动道。
“不可,不可,小子若问一定被司马大人找理由推搡掉了。小子只要跟随司马大人的脚步,见司马大人之所见,自会找到答案。”刘动三蹦两跳到了司马胜之身后说道,小嘴一翘那意思仿佛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