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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翌宁转头问道:“开几间房?”
杨旭掰着手指道:“两间吧,应该够了!”
颜翌宁“噢”了一声,即刻要了两间房,携了我径去了其中一间。
片刻之后,我们听到隔壁丁绫尖叫:“你出去!”
然后是砰地一下门被摔上的声音。
我哭笑不得地问颜翌宁:“你存心想看杨旭笑话吧?”
颜翌宁一本正经道:“我这是给他创造机会啊!如果他能抓住这机会嬴得美人心,不是妙得很?”
妙得很?才怪!
我和他谈了三年恋爱,才在昨天不得已地与他共处一室,人家丁绫才认得杨旭两天,又是和我差不多的怪胎,即便标准间里有两张床,又怎能容他与自己睡在一间房?
正在猜颜翌宁是不是有意摆这乌龙时,门被敲响了。
“颜翌宁,绫子不让我和她睡一房,我没带身份证,你再去帮我开间房吧!”
现在杨旭脸上的脸色,绝对是这两天最灰暗最低落的,和之前那个着迷在电视剧里偶尔露一手神奇异能的奇人绝对不像同一个。
哎,这个情字,还真够恼人真够伤人的。
我一脸同情地望着他,叹气道:“绫子太保守了,连杨旭都信不过么?”
颜翌宁更是恰如其分地表达他的懊恼:“是我考虑不周了,只想着绫子和你看起来般配得很,怎么没为绫子想想呢,她可是个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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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的很抱歉,我这篇的男女主比较笨,估计是红袖所有现代文小说中最笨的了。看别人的常是第一次见面就上了床,然后是男主追着女主和他一炮命中的小男主满世界跑……
阿宁和皎儿绫子他们,怎么就这么不开窍捏?鄙视一下……
梦里,出现了我!
杨旭神色顿时好了许多,振作了精神道:“对,不能怪绫子,她一看就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
颜翌宁点头道:“走吧,我带你去再开个房间。”
杨旭应了,俊俏的面庞已显然露出了感激之色。
看着他们两个走出房去,我已禁不住为杨旭的单纯和颜翌宁的腹黑叹气。
可怜的杨旭,可恨的颜翌宁。
嗯,貌似我也很可恶?我似乎……也有那么点腹黑?
这一晚,依旧是亲密地相拥而睡,却不敢进一步地亲呢。
杨旭睡在另一个房间中,并不能再以他的能力护着我,压着不让萦烟出来;天知道,两人意乱情迷时,陪着颜翌宁的,会不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
梦是照例的,但这两晚的梦境,似乎也没什么恐怖的。萦烟和唐逸宁在你救我我救你之中渐生情愫,在付出一定代价后,终于成了亲,如果按一般的套路,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从此便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正是完美大结局。
我此刻已在极诚心地祈祷,不管那个唐逸宁是不是颜翌宁的前世,就让他们生无怨死无憾地在五百年前呆在一处吧。纵然隐隐有点不甘心,但总比后来再发生什么事,让萦烟变成了镯子中不肯投胎转世的一缕孤魂来缠我的好。
但这一晚,我几乎才入梦便失声大叫着醒来。
颜翌宁猛地惊起,一把将我拥住,唤道:“皎儿,怎么了?”
春三月温和的天气,我的背上却腻了一层的汗,眼前恍恍惚惚,只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款款走来,天水蓝的上襦,同色百褶裙,长而黑的青丝随风微动,姿态曼妙,眉眼温婉含笑,居然——是我!
我自己出现在我的梦里,一身上襦下裙的明代装束!
我想叫骂活见鬼,可一张嘴,便知自己真的是见鬼了。
盯着腕间那不肯褪去的玉镯,那镯中的美人衣袂飘飘,眉目也那样的温婉含笑,居然……很像我!
“阿宁……”我的嗓音沙哑得仿佛被砂纸打过,苦笑道:“我不仅梦着了你,还梦着我了……”
这事,像是越来越复杂了?那个纠缠我的萦烟,并不只是为了寻找和颜翌宁有着相同容貌的前世爱人?
“你?”颜翌宁将我的头靠在他胸前,嘴唇动了几下,终于低低道:“不管梦着什么,你只记住,我一直伴在你身边,一直!”
我盯着玉镯,吸了口气道:“万一,我真的和这个玉镯里的魂魄交换了位置,被锁在了这枚镯子中,你……记得继续想法和那个萦烟要回这个镯子,带在你身边吧。我怕……孤单。”
真的永生永世被关在一枚玉镯里,实在……比死可怕多了。
颜翌宁眼底刹那幽深的漩涡呼啸转过,好看的嘴唇褪尽了颜色,蠕动了好一会儿,忽然恶狠狠地低吼:“睡觉,不许再乱想!”
同样近乎粗鲁地动作,将我拥得腰都快要折断,有细微的幸福伴着疼痛感,从他坚实的手掌抓握处渐次传来,让我禁不住要落下泪来,忙用力吸一下鼻子,努力将泪水逼回去。
我成了小妾
这时,颜翌宁一抬手,居然把壁灯熄了,将我和他俱沉浸到了一片黑暗之中。因为我那些莫名其妙的梦境,这几日我睡觉几乎是不熄灯的,颜翌宁为了随时查看到我的动静,同样不该熄灯。
悄悄伸出手去,抚上颜翌宁面庞。
颜翌宁立刻抓了我的手,握紧在他的掌心,不让我抚摸。
可我已经感觉出了。
他的面颊一片细腻的潮湿,和他表现出来的粗鲁动作全然的不相称。
我默不作声地在黑暗中更紧地抱住他,与他彼此依靠,彼此偎依。
于是,渐又入梦。
“叶儿拜见姐姐……”
是我,又似乎不是我,我只是一旁飘着,看戏般看着那个和我有着一样容貌的古装女子,娇怯怯地在华堂前向萦烟下跪,敬茶。
这个我,或者说,这个像我的女子,叫叶儿么?
萦烟占了我身体时,曾经也和颜翌宁说过,她不介意他纳叶儿为妾。
此时的萦烟,正一脸的温雅笑意,接过叶儿递上的茶,抿着唇,微微啜了一口,才让下人将叶儿扶起来,递上一个红包,略带了几分矜持笑道:“以后我们姐妹同心,一齐服侍相公,多为唐家开枝散叶,便是尽到了我们女人家的本份了。”
叶儿温温顺顺,点头称是。
这套礼节已不只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了。这是小妾初进门,在向正室妻子敬茶以表敬奉之心。
如果……叶儿是我的前世,唐逸宁是颜翌宁的前世,那么,那我前世居然是颜翌宁的小妾!
还是那么小心翼翼温文纯良的小妾!
一定……弄错了。
那样谨小慎微的旧时女子会是我?
会是一天到晚爬在网上、吆三喝四从没安份时候的叶皎?
极优美,又极忧伤的琴声,断断续续,又旋在耳边。
鹧鸪词,鸳鸯帕,
青楼梦断,锦字书伢。
后会绝,前盟罢。
淡月香风秋千下,倚阑干人比梨花。
如今那里,依栖何处,流落谁家……
又是那曲《普天乐》,却比第一次梦中听到时更多了几分悲伤和无奈,有着落花流水春去也的伤感,也有着良辰美景奈何天的凄然,凄凄惨惨戚戚,一副雨打风吹过的失魂落魄。
曲调很熟悉,很清晰,而眼前的景象却模糊了,只有一点两点的欢悦轻笑,不时点缀在悲伤的琴音中。
那是……我的声音?
廊檐前,白雪间,梅枝下,俱是我。
披一身绛紫绸面狐狸皮里子的披风,执一枝潋滟含光的朱砂梅,轻颦浅笑,又着了淡淡的妆,簪着宝钗珠钿,看来虽然比不上萦烟那等美丽眩目,倒也别有一番小家碧玉般的清秀。
而我的清浅笑容,我的含情眸光,也只为一人流转。
唐逸宁石青色织锦鹤氅,俊脸含笑,深深的黑眸如痴如醉,也只在我身上驻留,看来根本没听到那曲声声哀怨的《普天乐》,更未听到萦烟一次次含情地呼唤,问着他,依栖何处,流落谁家……
或者因为梦中的一切都只是萦烟的记忆吧?我居然只感觉到了萦烟倍受冷落的凄楚和孤寂,却没法感觉到那个可能属于我前世的叶儿的欢喜和快乐。
在唐逸宁温存笑着,将一枚翠绿色的玉镯套入我腕中时,我失声惊叫起来。
杨旭长得的确很欠揍
宝光流动,翠色盈然,美人凝眸含笑,衣袂翩飞,飘然欲仙……
那是……噩梦般的美人镯!
“皎儿!”
有人大声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