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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颜翌宁站着,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好一会儿,颜翌宁才笑了笑,拉我进房。
意外之中,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不过我几天没睡好了,此时看着那软软的床垫已经两眼放光。
“阿宁!”我很没骨气地冲他谄媚笑了笑,捧过被子往他怀中一塞:“那边有沙发,你睡那边去吧!”
颜翌宁低头瞧一瞧自己手中的被子,脸色有些发乌,旋即问我:“就一条被子,难道你不盖么?”
“呃……我不冷。”我很贤良地好意劝说着:“我冲个澡,你昨天一夜没睡,嗯,先去睡吧!”
一溜烟奔到一旁浴室,草草冲洗了走出来时,却见被子还给扔在床上,颜翌宁正坐在沙发上吸烟,雾气袅缭,让他俊朗的面庞有些模糊。
我也顾不得怪他在房间里吸烟了,打着呵欠,一头扑在床上,咕哝道:“还不睡么?我困死了!”
颜翌宁起身道:“我也冲个澡,被子借你盖一会儿吧!”
他走到床边,拎起被子来只一抖,便已把我整个人淹到厚大的被子中。我舒服地叹口气,很不雅地舒展手脚,趴在床上沉入梦乡。
果然,是梦乡。又是该死的梦。
“唐公子,唐公子……”
凄凉悲惨的呼唤,烟气般在淡绿的空气中飘荡着,一声一声,如鹃啼沥血,带了难以言述的痛楚,似在绝望地寻找着什么,令人听了心都揪了起来。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那淡绿而柔软的空气中,尽力睁大着眼睛,希望找到声音的来源,哪怕……说话的人分明是那个萦烟。
可我什么都看不到,淡绿的空气仿若在流动着,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让我像瞎子一般,看不到一个人影,甚至看不到一件物事。
那样美丽的青翠绿色,明明暗暗地袭没着我,渐渐也让我惊惧起来。
“萦烟,萦烟,我便知道,你会来,呵,你会来!”
依然什么也看不到,被越来越浓的绿色包围,却有另一个声音忽然扑在耳边,呼呼的热气,一下一下喷到我的脖颈中,陌生而异样的男子气息,迅速包围着我,甚至,我感觉到那人唇角的温热和湿润。
“啊……”我再也禁不住自己的惊恐,狠狠一拳打向那个我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的男子。
“皎儿……”
慢着,我听到了谁的呻吟?好耳熟,皎儿……
我吸一口气,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猛地翻身坐起,终于在昏昏沉沉里强迫自己睁开眼,逃离梦境。
身畔卧着穿了衬衣的颜翌宁,正捂着眼睛,不知是气愤,还是好笑地瞪着我。
“你……你的警惕心还不是一般的高……”他自嘲地笑:“我原以为你睡着了把你卖了都不会知道。以后让你一人出门,我也可以放心了。”
谁的温柔呻吟
我把自己的短发揉了又揉,终于弄清了状况:“臭阿宁,你欺负我!”
颜翌宁一把将我拽到怀里,咕哝道:“我欺负你又怎样?打算留给谁欺负来着?”
呃,他其实有时候并不听话……
唇已被他堵住,很熟悉的吻,很熟悉的怀抱,很熟悉的气息,绝对不是梦中那陌生异样的感觉。
刚才到底是不是梦呢?即便在梦中,我也不该对颜翌宁有那样陌生的感觉啊!
颜翌宁发现我的失神,哼了一声,将我抱住卧下,不轻不重地将我压住,深深浅浅的亲吻着,一双手也不安份起来。
“喂,喂,你这家伙给我住手,别……别……”
那个,我得说,许多给年轻女子的警告还是很有道理的。比如,千万别和男子单独呆在一个房里,那是种百分百的危险游戏。
寻常时颜翌宁明明还是挺深沉挺斯文的,这会子,我却只想用衣冠秦寿来形容他。
这男人的本性啊!还有……我那不争气的女人的本性啊!
我得承认颜翌宁即便秦寿起来,对我还是有着相当致命的吸引力,他的眉眼深深,俱是缱绻柔情,更显俊挺英气,加之那越来越炽热的缠绵亲吻,让我不觉便吞咽下阻拦的话语,双臂环住了颜翌宁结实的腰,难得温柔乖巧地回应着他的热吻。
“皎儿……皎儿……”颜翌宁呢喃着我的名字,温热的唇缓缓向下游移,柔声问着:“愿不愿意?”
愿意不愿意?
至少应该等到订了婚吧?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身躯无意识地扭动了几下,方才那种炽热感居然消失了不少,连脑中都渐渐抽空了般空白起来。
我很想和以往一般,顽劣地笑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地想法将他支开,可我张开嘴,竟发出极细极媚的申吟,带了明显沾惹了欲-望的渴盼……
那申吟,真是我发出的么?
我挣扎着,想吐出另一种属于我的不同声线,却发现已经说不出。颜翌宁俊气的容貌倒映在的我瞳仁,宛如刻入心头般的清晰,他显然也被我这具身体的传递的某种信号又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神情愈见痴迷,醺红如醉的面庞柔情流溢。
“愿意么?”他再度发问,但指间温柔却毫不迟疑的力道,显然志在必得。
可我只看到了颜翌宁温柔有力的抚摸,却没有感觉到那种抚摸带来的悸动和愉悦,仿佛他抚摸的,根本不是我!
不!我不愿意!
我张开嘴,用力吐字,却发出了让我惊骇的细细呢喃:“愿意,当然愿意……”
温柔如水,娇羞含怯,糯如阳春三月的新酿梅子酒,让人闻之欲醉。
颜翌宁,颜翌宁,我发誓,如果你敢色迷心窍听不出异样来,或者明知异样还敢继续,我给这人置换灵魂之前一定先掐死你!
颜翌宁仿佛震动了一下,眼眸蓦地尖锐,旋即又转为笑意,轻轻吻一吻我的面颊,继续着将我紧搂住的姿态,柔声问道:“嗯,你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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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亲们在抱怨我写得慢哦!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呜。。。。。
然后,从下周起应该能脱身出来,加快这篇的更新。
两个囧人!
我差点吐血,可当然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听萦烟的声音在温柔回答:“自然……愿意。宁哥哥,你……可嫌弃我的不洁之身?”
颜翌宁轻笑道:“怎么会呢!我可从没遇到你这么温柔的女人呢!”
萦烟便低下了头去,大约该是娇羞无限了。
可我实在想不出,我这副天生大咧淘气的容貌,装上一副腻人的娇羞样,会是怎样的怪异。但我这时终于觉得颜翌宁也怪异了。
宁哥哥都叫出来了,如果他再认不出身下的人换了个灵魂在说话,除非他也换了个魂儿。
“记得我们认识有多久了吗?”
颜翌宁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继续着缠绵的亲吻,眉间蕴着温柔笑意,轻轻地低问,仿若情人间的絮语。
“宁哥哥才认识我三个半月,不过我认得宁哥哥已经有两年了。”萦烟惆怅地答道:“你一定已不记得,两年前我们曾在周侍郎母亲的生辰筵席上见过一面。”
“喔……”颜翌宁沉吟道:“你当时是不是在弹琴?”
萦烟顿时欢快:“啊,原来你还记得啊!是啊,我弹的是一曲《梅花三弄》,我记得你当时听得挺出神的,却没看我一眼,以为你没注意到我呢!”
“梅花三弄?”颜翌宁听过这个:“姜育恒的那首老歌?”
“姜育恒?”萦烟茫然道:“是谁?很有名么?有名的文士里,我只认得唐寅和祝允明他们两个。”
颜翌宁同样地茫然:“哦……这两个……只怕没姜育恒有名吧?”
囧!
我家那位嫌我写小学生故事的理科高材生,看来并不比我高明多少。唐伯虎和祝枝山若泉下有知,只怕要死不瞑目了。但也由此见得,萦烟并不是普通歌妓,才会认得唐、祝这样的名士。
好在颜翌宁还算明白自己可能正闹着鸡同鸭讲的笑话,随即转开了话题:“你可记得?在那个……那个周侍郎府上见了第一面后,我们第二次见面在哪里?”
萦烟脆声笑道:“在落霞楼啊!宁哥哥和韩公子他们一起来的,人都在看我容貌,只宁哥哥不看我,只听我弹琴。知音世所稀,非君谁能赞?和宁哥哥畅谈一夜,我才知这世间原来还是有我的知音人的。”
几句酸溜溜的话说下来,颜翌宁终究忍耐不住,脸上依稀有了快要崩溃的神情:“你真的喜欢我?”
萦烟叹道